第153節(jié)
“這是怎么回事?”長劍主人第一感覺就是不敢置信,至于恐懼情緒,根本無暇產生,胸口便遭到重擊,一股爆炸能量急速涌入體內,瞬間將五臟六腑震得粉碎。 直到死亡來臨的那一刻,他還沒弄明白,為什么身子會被麻痹,又為什么自己明明穿了護體寶甲,還會被人一招擊殺! 楚皓握住左手剛一握住長劍,純魄能即吐而出,瞬間將敵人麻痹,繼而握著劍猛地往懷中一拽,將敵人扯過來的同時,身子也保持著原來姿勢,貼著地面滑進,順利躲過另外兩位敵人追擊的同時,右肩也成功地靠在長劍主人的胸口上,早已運至肩部的純魄能,猶如決堤的洪水般宣泄而出,雖然接觸到敵人胸口時遇到了阻力,卻僅僅稍稍滯留片刻,便暢通無阻地沖入長劍主人體內。 解決完長劍主人后,楚皓不依不饒地撲向壯漢。 此刻,壯漢已經跌進急趕而至的救援同僚群中,心中大喜,暗道總算撿回一條命。 果然,那些同僚們立即將他死死護住。 壯漢感動得差點淚流滿面,暗暗感慨道:“還是有門派好了,在這危急關頭若非同僚相救,自己定將永無翻身之日?!?/br> 正想著,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同僚們竟然一個個避讓開去,而那位殺父仇人,這一路長驅直入,揮戕向自己的頸項斬來。 “??!各位同僚,救命啊。。。”壯漢真地很想呼救,可惜現(xiàn)在他還處于全身麻痹狀態(tài),根本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只能絕望地看著戕忍將自己的腦袋削離頸項,拋空而起,跌落地面后,雙目怒吐,說不盡的不甘與不解! “為什么。。。為什么同僚們要棄自己于不顧。。?!边@是壯漢意識消散前的唯一一個疑惑! 楚皓成功斬殺壯漢后,不慌不忙地彎下腰,開始當眾搜刮尸體! 而周圍那些大乘期rou修們,則一個個滿臉戒備地往后撤去,直到拉開一段距離后,才重新圍聚在一起,互相靠背,確認不怕楚皓的瞬移突襲后,才畏懼地望著楚皓原地站立,既不離開,也不進攻! 先前飛身而起的恨天血魔,也悄悄退回散修們的隊伍,一時間,場上靜得落針可聞,只有楚皓搜索尸體的“窸窸窣窣”聲! 摘下尸體的儲物戒指,收走一切可用之物后,楚皓緩緩起身,望向那些聚在一起,來自三大巨頭的大乘期rou修們,見他們臉上一個個如臨大敵般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道:“平日里,爾等一個個以三大巨頭的子弟身份自居,剛才卻眼睜睜看著同僚被殺,難道就沒一點羞愧之心么?” 剛才那些避讓的rou修們聞言,紛紛臉上一紅,低頭避開楚皓的目光。一些臉皮后的人還在心中偷偷狡辯道:“一開始我也想顧全同僚之誼的,只是你這小子實在太過變態(tài),不僅以rou掌硬撼仙器,還一招擊殺大乘期rou修,我們自然不敢跟你這樣的變態(tài)叫板,面子固然重要,卻也不能為了顧全它而丟掉性命吧?!?/br> 這些人一開始大義凜然地將壯漢護住,其實只是在做表面功夫,因為他們知道,在三人的夾攻下,楚皓絕對無法幸免。 哪想到楚皓竟然那么變態(tài),不僅成功突破三人的圍殺,還反過來轟殺自己一位同僚! 看到這些人的表情,楚皓知道他們已被嚇破膽,在援軍沒到來之前,他們是絕不敢再發(fā)起攻擊,頓時心下一松,意識到自己已經有了談判的資格,現(xiàn)在就等三大巨頭一方能說得上話的人出面了。 淡然一笑道:“反正這樣干等著也是浪費時間,不如趁這個時候,各位回答我?guī)讉€問題吧。”說完也不管他們有沒有答應,自顧自說道:“大家別緊張,我們先從不涉及你們門派秘密的問題開始,我想知道,為什么被殺的這三位大乘期高手,死后沒有元嬰逃出來呢?” 第兩百一十五章 抉擇太遲 來自三大巨頭的那群大乘期高手們,沒有一人吭聲,他們知道,現(xiàn)在可是敏感時期,雖然這個問題雖然并不涉及什么秘密,可要是回答了,雙方就會造成一種朋友間閑聊的氛圍,人家剛殺了自己這邊三個人,在己方主事者出面之前,誰要是擅自搭腔,便有向對方妥協(xié)之嫌。 場上的氣氛變得有點微妙起來。 楚皓本想趁機套點機密,所以才先提出這個大眾化問題,為的就是緩和氣氛,降低他們的警惕性,不料這些都是成了精的人物,竟然對自己的主動示好拒之門外,氣惱的同時,也醒悟過來,論玩心計,自己在這些活了幾千年的老不死面前,還嫩了點。 與其自取其辱,不如強勢一點,用實力說話,楚皓沉聲道:“怎么沒人回話?全都聾了么!” 對方人員無不臉現(xiàn)憤怒之色,不過卻是敢怒不敢言,依舊沒人做出頭鳥! 閭雨蝶見狀心中暗動,目光掃隱然過被圍中心的白面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格格一笑,待將眾人目光吸引過來后,朗聲道:“主人,請允許奴婢為您解惑?!?/br> 楚皓聞言一愣,暗道這女人搞什么名堂,怎么表現(xiàn)得這么卑躬屈膝?跟以前的冷傲性情簡直判若兩人。 那位白面男子見狀,望著楚皓的眼中閃過一絲嫉妒,雖然掩飾得很快,卻依舊沒能逃過閭雨蝶的法眼。 趁著楚皓疑惑地當空,閭雨蝶故意曲解道:“主人,要不是您肯收下我,奴婢現(xiàn)在已然淪為某個喪心病狂者的玩物,此等大恩大德,奴婢縱然粉身碎骨也難以回報,為您解惑,更是分內之事,還望主人成全?!?/br> 逃過寂殺之境,楚皓終于發(fā)現(xiàn)那位白面男子的不正常,立即恍然,暗忖反正自己要找個人來開刀,今天就裝傻充愣一回,讓你如愿以償,不過竟敢把心機耍到“主人”頭上來,若不能給出讓我滿意的理由,嘿嘿,你的樂子可就大了。 當即配合地點點頭,一副小人得志的口氣道:“既然你如此誠心,本公子就成全你,說吧?!?/br> 白臉男子深吸口氣,依舊沒有當場爆發(fā),果然“能屈能伸”! 閭雨蝶回道:“很簡單,您說的情況,跟混沌神石能量氣息的副作用有關?!?/br> 楚皓一唱一和道:“副作用?想不到這個副作用,除了讓那些意志不堅的男人,變成發(fā)情的公狗外,還會影像到修士的元嬰,你細細道來!” 白臉男子聞言眸中殺機滔天,似乎擔心殺意暴露,立即閉上雙眼。 閭雨蝶:“神石氣息能量,不僅主動吸收修士的靈力,還會融化一切金丹元嬰,至死不休,歹毒無比。剛才那三人,正是因為元嬰已經被融化,死后才沒元嬰出逃。就算有人能活著從這里出去,修為也會跌至融合期,當然,猶豫境界尚存,恢復實力只需兩三年的時間??涩F(xiàn)在,某個男修卻非常惡毒,竟想通過采陰補陽的方法,一邊享受艷福,一邊重新聚丹結嬰?!?/br> 楚皓聞言眉頭緊皺,在這個弱rou強食的世界,他并沒那個閑情逸致,為被糟蹋的女修們打抱不平,而是聯(lián)想到,萬一有人重新聚丹結嬰,定將對自己產生威脅。 如今自己之所以能輕易秒殺大乘期高手,是因為修士們全都靈力盡失,變成廢人,而聽閭雨蝶的口氣,似乎有辦法讓這些修士們恢復實力,壓下心中的不安,確認道:“聽你的口氣,似乎通過采陰補陽恢復過來的靈力,將不再受到混沌神石的氣息能量影響?” 閭雨蝶點頭道:“據(jù)那位男修說,確實是這樣的。由于那位男修一直以來,對奴婢垂涎三尺,卻又害怕奴婢手中的蝴蝶翅,不敢硬來,這次竟然趁機威逼冥馬宗,將奴婢交給他,做他的爐鼎,還請主人為奴婢主持公道!” 這采陰補陽的法術,如果真的那么厲害,那這個男修就一定要除掉,否則后患無窮,估計她口中的男修,應該就是那位白面男子吧? 思及此處,楚皓故作憤然道:“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打我婢女的主意,閭。。。雨蝶,你說,究竟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男修,我一定為你主持公道?!庇捎诮袘T了“閭仙子”,剛才差點口誤,幸虧反應快才沒當場出丑。 閭雨蝶還沒來得及插話,那位白面男子搶先一步辯解道:“凌先生不要借題發(fā)揮,就算本座想用閭雨蝶做爐鼎,那也是在她任你為主之前的事,先生這般強勢出頭,恐怕為她主持公道是假,怕本座實力回復后對你產生威脅才是真吧?” 楚皓雖然被說中心事,但卻沒有一點尷尬,毫不避諱地冷笑道:“這個世界是以實力說話的,為她主持公道也好,先一步鏟除威脅也罷,都由我說了算,廢話少說,你是直接自盡呢,還是由我送你上路?” 白面男子聞言渾身劇顫,想起三位實力不下于自己的同僚,竟被楚皓舉手投足間擊殺,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不過目光落在圍著自己的同僚身上后,立即底氣十足,昂天一陣哈哈狂笑,良久才收聲冷哼道:“別以為能瞬移能力就可為所欲為!哼,如今我等互為倚仗,完全可以克制你的瞬移,有本事,你就瞬移到我們人堆里面來,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將你分尸!” 楚皓淡淡一笑,沖著圍著他的那些人道:“你們是交出他呢?還是要與我為敵?“ 眾人見楚皓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頓時心中打鼓,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白面男子趕緊道:“他這是想要對我們逐個擊破,大家千萬別中計,我們現(xiàn)在聚在一起,雖然無法主動出擊,但自保卻綽綽有余,這小子的瞬移能力,估計跟他的武者身份有關,我們只要再堅持幾天,到時連武者也變得跟我們一樣,成為廢人,看他還怎么使用瞬移!” 人墻中的一位紅袍老者出聲附和道:“任老弟言之有理,老夫補充一點,就算到時這小子的瞬移能力依舊能保留,我們也不能將任老弟交出去,因為目前只有他懂得采陰補陽秘法,換句話說,他是唯一有望對方凌小子的人,只要堅持到支援隊伍來臨,我們就能分出人手,將閭雨蝶這個吃里爬外的賤人捉來做爐鼎,一旦任老弟神功大成,擊殺掉凌小子,三大上門便可重新掌控局面,所以,我們一定要保護好任老弟!” 聽到這里,那些rou修們一個個興奮無比,臉上的表情頓時轉為堅決。 楚皓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轉首朝那群散修們問道:“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大家肯出手一起對方他們的話,我就交你們這群朋友,以后也會聘請你們做‘骨神’家族的客卿,否則,就算三大巨頭沒落下去,你們也將變成我的奴仆,永無翻身之日。” 之所以對這些散修們網開一面,是考慮“魂契”畢竟只是低階功法,雖然是在宇骨中悟出來的,但也不能保證能約束“仙人”。 而仙界,自己是必須要去的,萬一不能約束他們,也可建立盟友關系,正所謂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遺憾的是,三大巨頭在這些散修們心中打下的烙印實在太深,楚皓給出的最后一次機會,他們沒有勇氣去把握。 只有恨天血魔,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 楚皓稍感欣慰地沖著恨天血魔點頭道:“前輩唯一看好在下的,也是唯一通過在下考核的,先與閭雨蝶站在一起靜觀吧,至于對付三大巨頭這些人,說句張狂的話,別說他們只有幾十人,就算上千人圍在一起,我也能輕松對付他們?!闭Z畢正待指揮銅尸發(fā)起沖擊,散修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道底氣不足的喊聲:“凌先生等一下,老夫張昌,人稱‘滄??汀?,愿與您同進退,懇請先生接納?!?/br> 滄桑客是位形象略顯萎縮的灰袍老者,嘴中雖然與楚皓說著話,眼睛卻緊盯著恨天血魔走向閭雨蝶的背影,目光中透著搖擺不定的神情。 楚皓見狀心中雪亮,這老頭是個投機者,見恨天血魔支持自己后并不需要參加戰(zhàn)斗,既想把籌碼壓在自己身上,又怕下錯了注萬劫不復。 楚皓暗暗搖頭,既然已經做出選擇,就該意識到開弓沒有回頭箭,做事這樣猶豫不決,結果只能是兩頭不討好。 看在他最終還是倒向自己這邊的份上,楚皓覺得以后處置這群散修們的時候,還是應該照顧他一點,不過現(xiàn)在么,還是讓他跟其他散修呆在一起吧。 當下?lián)u頭拒絕道:“路,是自己選的,你做出抉擇的時機太晚,還是繼續(xù)呆在原地為好?!?/br> 這句話,等于宣判他終身為奴的命運,以后,他將與那些沒有眼力的散修們一起,永遠呆在修真界,飛升仙界的好事是不要想了,一輩子給楚皓做牛做馬吧!不過楚皓會適當照顧他,讓他做個奴撲頭目! 聽完楚皓的話,滄桑客頓時臉色慘白,知道錯過了最佳的翻身機會,心中懊悔之極,本能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眾人見狀差異地望了過來,滄桑客旋即醒悟,尷尬地低聲輕喃道:“凌先生既然如此胸有成竹,肯定有絕對把握對付三大巨頭,哎,自己投機了一輩子,怎么在這決定終身命運的關鍵時刻,反而犯糊涂看不清形勢呢!真是該死。。。” 周圍聽到他輕喃的散修們,無不全身巨震,神情復雜地望向楚皓,目光中蘊含著深深的后悔。。。 第兩百一十六章 聯(lián)盟盟主 周圍聽到他輕喃的散修們,無不全身巨震,神情復雜地望向楚皓,目光中蘊含著深深的后悔、 楚皓沒有理會散修們的眼神,沖著那位白面男子微微一笑道:“看來你是要我動手了,希望這些同僚們,不要再拋棄你!” 語畢神色一肅,意念暗催,身上綠毛重新長出的銅尸,邁著大步向三大巨頭那些rou修們圍成的人墻趟去! rou修們見狀臉色一緊,七十多雙眼睛,悉數(shù)緊匯聚在徑直逼來的銅尸身上。 隨著銅尸腳步不斷推進,場上氣氛再次緊張起來。 這時,寂殺之境突然傳來發(fā)生在外圍濃霧中一幕情景。 只見足有上千人數(shù)的大乘期rou修們,以宛如表哥為首,急速奔來。 楚皓心中滿是疑惑,這群人明顯都有大乘期修為,卻似乎以那位有過一面之緣的“表哥”為首,連天罡殿殿主夫婦,也滿臉驕傲地跟在身后! 很明顯,那位表哥已經成為這群人的為首者。 怎么會這樣? 楚皓一邊指揮著銅尸,一邊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位表哥身上,赫然發(fā)現(xiàn),這位“表哥”體內,竟然擁有一種古怪的能量,這些能量雖然不斷溢出體外,但卻沒有消散于空氣中,而是分毫未損地鉆入其左右兩側的十八名美貌女子天靈xue中。 而那十八名女子,一呼一吸,腳起腳落,甚至眨眼挑眉,無不整齊劃一,行動中表現(xiàn)出驚人的協(xié)調一致性! 那群人很快便奔至百米之內,楚皓感應到,腳步猛地一頓,原地一揚手,十八女子不約而同地頓步定身,繼而身后那群rou修們,也跟著停了下來。 銅尸依舊在緩緩逼近。 圍成人墻那七十多位大乘期rou修們,頻頻望向那位表哥立身之處,滿臉焦急之色。不言而喻,他們已通過靈覺感應到支援隊伍的到來,想不明白的是,支援隊伍為什么突然駐足不前! 楚皓也在心中急速分析著幾個疑點,一是這位表哥為什么能成為三大巨頭那些rou修們的首領,甚至連他的父母也屈居其下;二是他既然已率隊趕至,卻又為何袖手旁觀呢?第三,那些跟在身后的大乘期rou修們,明顯對這位表哥的駐足不前大為不滿,但卻悉數(shù)敢怒不敢言,沒一個人站出來質問! 眼看銅尸越逼越近,人墻成員一個個臉現(xiàn)畏懼之色,尤其是站在外圍首當其沖的那幾位,額頭已經隱現(xiàn)冷汗,銅尸的恐怖,他們剛才可是親眼見識過的,任冥羽以紫金錘發(fā)出全力一擊,都未能傷其分毫,自己手上雖然也有仙器,但沒有靈力催動,連一成攻擊力都發(fā)揮不出,如何抵擋得了這只銅尸。 其實從銅尸邁步開身的那一刻,圍成人墻的這些rou修們,便意識到事不可為。 不錯,圍成人墻確實可以克制神出鬼沒的瞬移術,但卻也等于讓自己一方處于被動防守狀態(tài),本來七十多位大乘期高手齊心合力防守,縱然面對千軍萬馬,也有“守得云開見月明”的可能。 可現(xiàn)在,對方卻指使銅尸攻堅,以銅尸的恐怖實力,自己這邊根本找不出一人能與之硬碰硬,敗亡是遲早的事,要不是想到支援很快便可到達,他們早已作鳥獸散了。 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了支援,卻不料等來的是這種結局,最后一線希望失去,有個首當其沖者當即撂挑子道:“這些支援的人,竟然眼睜睜看著我們送死,老夫要去弄個清楚,先行一步!“ 語畢橫身側移,向那位表哥所處位置奔去! 見有人帶頭,其他幾個也紛紛效仿,離隊而去。 一時間人心渙散,那七十多位大乘期高手大有不戰(zhàn)而退之意! 那位表哥高傲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歷,厲聲爆喝道:“臨戰(zhàn)脫逃,罪當處死!“ 最先離隊的那位,此刻已經奔至支援隊伍前方二十米處,見說話者竟是那位表哥,當即一愣,三大巨頭平時來往密切,作為普陀門的太上長老,他自然知道這位表哥的情況,聞言臉色一沉道:“老夫記得你是叫劍龍吧?怎么如此沒大沒??!”繼而沒好氣地沖天罡殿殿主道:“任宗主,看來你要加強家教了!” 任天行聞言聞言不僅沒一絲尷尬,反而囂張駁斥道:“梁長老剛才不戰(zhàn)而逃,確實是事實,小兒現(xiàn)在身位三大上門的盟主,自當秉公辦理,否則何以服眾?” “盟主?這么快就選出盟主了?而且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子?門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位梁長老似乎知道聯(lián)盟這回事,但卻對這么快選出盟主有點始料不及。 普陀門門主是位道貌岸然的老者,此刻雖然滿臉不甘,但還是無奈地沖著梁長老點了點頭,繼而沖著任劍龍道:“盟主,剛才我們制定聯(lián)盟條例的時候,梁長老并沒在場,加上又是初犯,還望盟主能法外開恩。” 梁長老見門主竟然低聲下氣向眼前這個小娃子求情,頓時吃了一驚,滿臉不可思議地望了眼任劍龍,旋即意識到不妥,他乃活了上萬年的老狐貍,馬上想到這小娃子是要拿自己立威,腦中急轉,很快有了主意,故意沖著門主道:“所謂的臨戰(zhàn)脫逃,罪當處死,乃是我們普陀門內部規(guī)則,本座身位門中太上長老,乃規(guī)則的制定者,自然享有不受這個規(guī)則約束的權利,門主以為呢?” 三大上門雖然對外的時候總是一個鼻孔出去,但內部之間競爭也非常激烈,天罡殿得到了盟主之位,只會借機削弱其他兩家勢力。所以才抬出太上長老的身份,誰都知道,修真界講究的是強者為尊,臨戰(zhàn)脫逃,要是放在門內普通弟子身上,自然是罪大惡極,而對于他們這些規(guī)則制定者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罪過。 普陀門門主知道天罡殿剛才被楚皓擊殺三位太上長老,可謂損失慘重,所以任劍龍才會借題發(fā)揮,剪除普陀門與青云宗三位太上長老,他自然不會讓其如意,含有深意地望了眼旁邊的青云宗宗主,朗聲道:“梁長老言之有理,所謂刑不上長老,梁長老為我們三大上門做出了巨大貢獻,如今因為敵勢太強,暫且退避,自然不可與臨戰(zhàn)脫逃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