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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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有些國家,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打出一顆子彈,事后都需要備案,要有詳細(xì)的解釋,解釋每一顆子彈用在了何處。 現(xiàn)在他們一共打出了四顆子彈,結(jié)果卻是連子彈飛哪去了都說不清楚,這報告還真有點難寫了,況且事情的前因后果,也是有些懸乎。 在他們發(fā)愣時,那煙老頭卻突然走到了葉夏先前丟掉的兩截龍頭杖前,小心翼翼地?fù)炝似饋恚澏兜氖旨?xì)細(xì)摸著兩段龍頭杖,眼里露出絲疼惜,表情痛苦而又無奈。 之后,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四周那顏色各異的蛤蟆、蜈蚣、蜘蛛和蝎子卻突然紛紛鉆回了土里。 片刻之間,地上一陣輕顫,那四個東西完全消失,連它們剛才所立的地方也重新由松土填埋,沒留下什么痕跡。 葉夏好奇之下,忙跑過去挖了一番,結(jié)果只挖了幾下便碰到了堅實的泥土,也沒見什么他預(yù)想中的坑洞和通道,好像那四個東西也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之后,葉三把葉夏叫到一邊,問了事情的詳細(xì)經(jīng)過。 聽了葉夏說后,葉三驚詫之下,好半天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沒想到他離開的這么點時間,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其間也是如此的驚心動魄。 而讓他同樣有些氣憤的是,煙老頭竟然也是在欺騙葉夏,對葉夏不懷好意。 他走到煙老頭面前,看了煙老頭好一會,才說道:“您……你那身份也是假的。” 煙老頭現(xiàn)在卻沒了剛見到葉三時的尷尬,好像想開了或者說豁出去了似的,卻又帶著絲苦笑道:“慚愧,老朽的身份是真的,不過現(xiàn)在卻是晚節(jié)不保,害人害己?!?/br> “那你為什么要害阿夏,難道是因為……”葉三問道,說著語氣卻越來越輕,葉夏他們也沒能再聽清楚他倆說些什么。 過了一會,葉三竟然拿出了手銬,將煙老頭和自己烤了起來。 出乎葉夏的意外,煙老頭自始自終沒有露出任何的不樂意,也沒有反抗,而是一臉坦然,任由葉三將他銬住,不過手上卻仍緊緊抓著那兩段龍頭杖。 之后葉三便拉著煙老頭,帶著葉夏和三個同事回了派出所。 第七十一章 抉擇(二十四) 回到派出所后,葉三又單獨向葉夏打聽了先前事情的詳細(xì)經(jīng)過,而且也沒做什么筆錄,之后他便讓葉夏先回家去。 葉夏離開派出所前有些不放心地問葉三,焦大那邊怎么辦,葉三卻說等他晚上下班回家了再商量。 穿著葉三給的一件藍(lán)襯衣和一條按制度淘汰下的青色警褲,葉夏只好心事重重地先回了葉三家。 葉三媳婦和葉秋看到早上離開的葉夏竟然又回來了,身上卻穿著葉三的衣服,不由大吃一驚,也是納悶不已,忙問葉夏發(fā)生了什么事。 葉夏卻是頭大,不知道這事該怎么解釋。 不過最后他還是將事情經(jīng)過稍微說了一遍,說煙老頭要帶自己出去歷練也是騙人的。 一陣愕然之后,葉秋卻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說葉夏這陣子夠倒霉,盡遇到騙子,讓葉夏更是無語。 葉三媳婦也是感嘆了一番,卻又安慰葉夏既然這樣,那就安心呆家里,哪也不要去了,反省得大家多牽掛,接著便忙給葉夏張羅起了午飯。 下午還不到四點鐘,葉三卻突然回來了。 回到后的葉三也沒多說什么,直接帶著葉夏上了二樓,進(jìn)了自己的臥室,然后將門關(guān)了起來,神神秘秘的。 葉夏卻早已等得急了,剛等葉三關(guān)上門,便問他煙老頭怎么樣了,又問葉三和焦大是怎么認(rèn)識的。 葉三卻嘆了口氣,說煙老頭已經(jīng)走了。 葉夏嚇了一跳,忙問葉三為什么要放走煙老頭。 在葉夏的心里,煙老頭也是個騙子和壞蛋,所以有點難以接受葉三說的事實。 葉三卻有些無奈地說他也不想放走煙老頭,不過還不到兩點鐘,他就接到了縣局打來的電話,讓他直接放了煙老頭,并且縣局的領(lǐng)導(dǎo)還反把他給大罵了一通。 不過葉三又告訴葉夏,煙老頭的身份并不是假的。 葉夏郁悶之下,更是疑惑,問葉三,煙老頭又為何要害自己。 葉夏覺得,如果煙老頭是為了搶戒戒而害自己那倒可以理解,但煙老頭卻說他是他仇人的兒子。他害葉夏,也根本不與戒戒有關(guān)。 這讓葉夏有些摸不著頭腦,覺得莫名其妙甚至可笑。 葉三卻突然沉默不語。 葉夏又問葉三他怎么會認(rèn)得焦大,焦大又究竟是什么人。 葉三卻仍沉默,好像有些失神,愣在那里。 葉夏不知道葉三在想什么,也沒心思去管,他現(xiàn)在有著太多的疑惑,只想從葉三嘴里得到更多的答案。 于是他提高聲音又問了一遍。 葉三啊了一聲,終于回過神來,卻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葉夏,仍是久久無語。 葉夏更是莫名其妙,也因為被葉三用這么奇怪的眼神看著而感覺有些不自然,問葉三怎么了。 在他感覺,葉三從回來后便顯得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什么心事,對于葉夏的諸多問題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過了許久,葉三嘆了口氣,迷茫的臉色也變回平靜,好像想通了什么似的,或者說下定了決心。 他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向旁邊的書柜,然后翻起上面的書來。 葉夏更是疑惑了。 就在他準(zhǔn)備問葉三想干什么時,葉三卻突然停止了翻動書柜上的書本,從書柜上抽出了一本書,接著又快速地翻起那本書來。 很快,他從那本書里翻出了一張紙片一樣的東西,呆呆地看著那張紙片,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他才放回書本,拿著那張紙片走向葉夏,然后將那張紙片遞給葉夏。 葉夏疑惑地接過紙片,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竟是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四邊泛黃,有的地方也已斑駁褪色,顯然已有不少年頭。 照片上的是個年輕女子,面貌清麗,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溫婉而淡定,但一雙好看的眼睛里卻帶著一絲憂郁和悲傷。 可葉夏卻從沒見過這女子,所以也不知道這女子是誰。只是看著那女子,他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也有些恍惚,好像莫名其妙的失神一般。 他抬頭看了看葉三,問這女子是誰。 葉三咬了咬嘴唇,而后說道:“她是,你的母親。” …… 一個多小時后。 葉三臥室的門突然打開,里面沖出了葉夏。 葉夏一雙眼睛通紅,一臉激動。他打開門后便跟一陣風(fēng)似的跑下樓,又跑了出去,連葉三媳婦和葉秋叫他吃飯都是充耳不聞。 葉三媳婦和葉秋也是嚇了一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葉夏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好像瘋了一般。 他們看向樓上,疑惑地看著走出臥室的葉三。 葉三也下了樓,卻只說了句‘晚飯你們先吃,我和阿夏晚一點回來’,接著便也出了門。 葉夏跑出葉三家后,便埋頭向北狂奔,經(jīng)過北面孤兒院時也沒停下腳步,繼續(xù)向北跑著。 他懷里的戒戒不停地向他叫著,大概也在疑惑葉夏這是怎么了,不過葉夏卻也不理會,就那么一聲不吭,一停不停的跑著。 他這么一直跑著,速度甚至比起先前逃命時還要快上一些,也達(dá)到了極限,很快就是氣喘吁吁,呼吸聲越來越沉重。 可他卻是什么都不顧似的,也不見停下來歇上一歇,喘口氣,好像遇到了從沒有過的急事。 而這北面都是山林,不像西面都是田野那么平坦,路上也多是低矮的荊棘灌木,葉夏是光著腳跑出來的,現(xiàn)在雙腳也早已刺得血痕斑斑。 甚至于他身上的衣服褲子也被荊棘撕出了道道口子,還有他的臉上,也被高一點的樹枝擦出了些血痕,讓他的臉看去都有些猙獰。 可他是什么都顧不了,顧不了了。 十多分鐘后,他來到了一座叫云望山的小山腳下,停下來朝上看了一眼,便又朝著山上跑去。 一停不停地跑到云望山山腰,他才停了下來,東張西望,之后又東奔西跑,好像在尋找什么。 他滿無目的又不知疲憊似地跑著,臉色愈顯焦急,眼睛也是越來越紅,在山腰一帶亂跑亂撞,真跟得了魔怔瘋了一般。 突然,他終于停了下來,一雙眼直直地看著前面。 在他前面是一棵碗口粗的楊柳,楊柳旁有著一座孤零零的墳?zāi)埂?/br> 墳?zāi)沟哪贡啒?,凸立在一個小小的土包前,在墓碑和土包周圍,圍著半圈用各種大小不一的石頭堆成的高不過膝的矮墻。 土包上,矮墻上,都長著長長的草,草色已開始泛黃,前面的楊柳柳葉也已經(jīng)開始掉落。 蕭瑟,落寞。 葉夏愣了一會,之后深深吸了口氣,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來到墓碑前,又看了一會,他忽然慢慢地跪了下去。 墓碑上只簡單刻著四個字:如蕓之墓。 葉夏的眼睛已經(jīng)不再通紅,重變回清澈,只是眼角卻是快速流下了guntang的淚水。 “媽……” 葉夏哽咽著叫了一聲,把頭埋了下去,眼淚卻更是洶涌而出。 磕了三個頭后,他便一直那么跪在墓碑前,久久不見起身。 連戒戒也似乎被葉夏感染,一直靜靜地趴在旁邊,既不叫,也不動彈,只那么定定地看著葉夏。 過了一會,后面響起了另一個腳步聲。 葉三來了。 他來了之后,便一直站在葉夏身后,卻沒有說一句話,就那么看著。 輕風(fēng)起,柳葉落,黃草漫漫,隨風(fēng)飄擺,發(fā)出簌簌的聲音,卻反而更添清冷之感。 過了很久,天色已黑,天上也都已是繁星點點,山上也傳出了貓頭鷹蒼涼的叫聲。 葉三咳了一聲,從兜里掏出包煙,點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后,對一直跪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葉夏說道:“回去吧?!?/br> 幾秒鐘后,葉夏終于站了起來,卻仍低著頭,不想讓葉三看見自己哭紅的雙眼。 而后他轉(zhuǎn)身,默默離開。 葉三嘆了口氣,丟掉香煙,用腳踩了幾下,便跟了上去。 走了十多米路,葉夏卻突然站住,轉(zhuǎn)身看向葉三,問道:“三叔,當(dāng)年他為什么要拋棄我媽?” 葉三愣了一下,而后說道:“這我也不是很清楚,當(dāng)年他突然丟下你母親離開葉宅鎮(zhèn),連你母親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后他一直沒回來過。不過你母親曾收到過他一封信,說他家和你母親家已經(jīng)成了仇家,兩人的緣分已盡,以后相見便是路人。你母親身體本來就不好,肚子里又懷著你,所以本來想出去找他也不能……,收到這信之后,傷心之下,便早產(ch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