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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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李佛是廣東的大門派,陳享號稱親傳弟子近百,再傳弟子過千。在另一個時空中,據(jù)說有六百多蔡李佛弟子參加了長征,解放后活下來的數(shù)十人組成了廣東省公安廳的第一屆班底?,F(xiàn)在的蔡李佛還沒有這么興盛,一招一式跟著陳享學(xué)功夫的,也就幾十人吧。不過市面上打著蔡李佛旗號的販夫走卒,市井無賴,豪滑大俠,可能有幾百號了。 張興培看見楚劍功,馬上迎了出來:“鈞座,快請?!?/br> 楚劍功跟著張興培進了院子,看見院子里鋪陳著一副流水席,十幾個人們橫七豎八的散坐,喝著劣質(zhì)的黃酒。不斷有人在屋子了磕了頭出來,到流水席邊討一杯酒喝。 “翟曉琳他們?nèi)齻€呢?”楚劍功問的,是最開始和自己一起去湖南的那三個蔡李佛弟子。 “唉,別提了,翟曉琳現(xiàn)在在白云山大營,另外兩個在黃埔,都說請不了假,等有假了再給師傅磕頭。這幾個小兔崽子?!?/br> 楚劍功卻想:“興培啊,你師弟可比你懂事多了?!彼粍勇暽鴱埮d培往里走。 陳享正坐在屋子里,和一群客人敘話,看見楚劍功,趕緊站起來:“啊,楚大人,大駕光臨啊。興培,你怎么不讓我到門口去接?!?/br> “陳師傅,你客氣了,祝您壽比南山?!?/br> “多謝大人吉言,請上座?!?/br> 楚劍功坦然坐下,沉香說道:“大人,我為你引見幾位江湖朋友。”眾人紛紛站起來抱拳行禮,說些仰慕朱雀軍的話 楚劍功就是淡淡的“喔!”點頭打個招呼。 這時候,站起來一個少年:“楚大人,小民有禮了?!?/br> 楚劍功看那少年,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不由得一愣:“啊,小兄弟,你是……” 陳享笑呵呵的說道:“楚大人,您別看他年紀(jì)小,他可了不得了,廣西桂平石家,已經(jīng)由他當(dāng)了族長?!?/br> 廣西桂平,石家,少年族長?楚劍功心中默念一遍:我知道他是誰了。 那少年說道:“桂平石達開,有禮了?!甭曇羯跏呛榱痢?/br> 楚劍功伸手示意他坐到跟前來:“石兄弟,我看你將來必成大器?!?/br> 石達開眉毛一挑:“楚大人,我是來投軍的。” “投軍?” “是,我要投奔朱雀軍?!?/br> “啊,那你不當(dāng)族長了么?”楚劍功口上應(yīng)付著,心里卻想,你我可用不起。楚劍功對石達開這個名字,比對曾國藩還要敏感,希望將他拒之門外。 “我家里的事情,有我叔在管著,不用我來cao心。我就聽說朱雀軍以一當(dāng)十,殺得數(shù)萬英夷屁滾尿流,心下仰慕,就想來見識見識?!?/br> 張興培這時候在一旁說道:“鈞座,石兄弟是我從廣西請來的,他入了朱雀軍,對我等在廣西行事,大有助益。石兄弟,人稱石敢當(dāng),武藝也好得很那。” “興培,你不是不知道,朱雀軍看重的不是武藝。石兄弟,我跟你說,朱雀軍里,學(xué)的都是洋玩意,你受得了嗎?” 石達開朗聲說道:“大人,您說笑了,江湖朋友送我外號石敢當(dāng),可不是白叫的。我一向敢作敢為,水里火里都去得,有什么事情受不了的。洋玩意?我正想見識見識洋玩意是什么呢?!?/br> “是這樣?!背Q定退一步,“你年齡還小,進軍隊不合紀(jì)律。” “大人,你看不起人!”石達開眼睛中一道銳光閃過。 “石兄弟,朱雀軍最講紀(jì)律,如果你年齡不到就進了朱雀軍,那不就壞了我的軍紀(jì)?” 楚劍功看見石達開不服氣的樣子,問道:“你識多少字?” “幾千吧?” “會算學(xué)嗎?” “會。” “函數(shù)呢?”楚劍功笑了起來。 “什么?” “你看,你不懂了吧。這樣吧,我請兩個洋先生,教你些西洋知識。你若學(xué)得好,我便讓你入軍。” “大人,君子一言?!?/br> “快馬一鞭?!?/br> “那我這位兄弟,大人收不收他呢?”石達開突然往身后一指。 楚劍功一看,卻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他原本以為是石達開的書童什么的,但仔細(xì)一看,卻覺得這少年穿的簡陋,風(fēng)塵仆仆,臉上卻帶著一種堅毅,如同藏在匣中的寶劍,雖未鋒芒畢露,卻已經(jīng)散發(fā)出一種凝重的力量。 “小兄弟,你叫什么?” “我叫任厚土?!?/br> “聽口音,你是山西人?跟著你家長輩來拜壽的?” “不是,我一個人從山西走到廣東來投軍,遇到了石敢當(dāng)兄弟,他說,蔡李佛的張師兄是蔡李佛的重要人物,可以介紹我去朱雀軍,我就跟來了?!?/br> “你為什么要投軍?” “大人,這事說來話長。以后容我詳稟?!?/br> “你運氣挺好,居然遇到石敢當(dāng)一起來。” 任厚土看了一眼石達開,說道:“石敢當(dāng)兄弟肯幫我的忙,我當(dāng)然感激。但若沒有他幫我,我就直接跑到軍營門口去守著,總有見到大人您的時候。” “來歷不明的話,我可不會收喔?!?/br> 任厚土眉頭一擰:“英雄莫問出處?!?/br> “說得好。你和石敢當(dāng)一起先學(xué)洋學(xué)問吧,半年之后,你們學(xué)得好,我就收你們?!?/br> “多謝大人?!?/br> 此后陳享壽宴擺開,大家開始喝酒,石達開很是豪邁,和蔡李佛的師兄弟們拼酒,任厚土不動聲色,給陳享敬了祝壽酒之后,別人敬酒他就陪,別人不和他說話他也不做聲。 呼喚收藏,紅票。請多多評論。歡迎同人。謝謝大家支持 74入京 酒宴散后,楚劍功帶著兩個少年去李穎修的住處,安排他們住下。 “石達開居然跑來了,有意思。”李穎修說。 “另一個時空也差不多這個時候,他拜陳享為師,入了蔡李佛。” “是么?那你搶了陳享的徒弟啊?!?/br> “任厚土家里什么來歷?” “剛才我問了,他家里是晉商,有個遠房叔叔常跑江浙一帶的絲綢生意,給他說了朱雀軍浙江大捷的事情,他仰慕不已,就跑來了。十四歲的少年,一個人,趕了輛驢車。從山西到廣東,” “小伙子有毅力。” “這兩個就放在你這里,明天就從澳門請個家庭教師過來。” “重點培養(yǎng)么?” “談不上,對小孩子要優(yōu)待一點吧?!?/br> “中秋馬上就要到了?!崩罘f修轉(zhuǎn)換話題。 “嗯,我是投胎的,還有家可以回,你這種天上掉下來的就只好一個人了?!?/br> “其實我在英格蘭有個女人,”李穎修說,“不方便帶回來啊?!?/br> “你什么時候走?!?/br> “后天。先回趟家,中秋以后再北上去京師。我北上了,這里就只有你一個人撐著了。看緊陸達?!?/br> “放心,基本已經(jīng)布好了局,我看得住。倒是你,要小心啊?!崩罘f修用手敲著桌子,“我總在擔(dān)心,你一入京師,就會被咔嚓?!?/br> “怎么會呢?我剛剛立了功,清廷還沒有這么腦殘,直接對付我,起碼要先把朱雀軍分化瓦解掉吧。何況英國人在澳門可是有駐軍權(quán)的。” “就怕道光腦子不清醒,硬來啊?!?/br> “道光的性子,總比崇禎強。以崇禎那種連換五十相的急脾氣,也隱忍了二十年,才動手對付黃石?!?/br> “什么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你穿越得早,當(dāng)然不知道了?!?/br> 李穎修一揮手:“不管他,變異時空的事情,在這個位面沒有發(fā)生,不足為憑?!?/br> 楚劍功嘆了口氣。 “你說,我們是不是反了算了。幾千核心部隊,也未必沒有勝算,總比你讓人抓去砍頭好。” “你準(zhǔn)備好了嗎?糧草儲備充足了嗎?兵工廠建成了嗎?銀子備足了嗎?倉促動手,成功的把握太小,要是打成太平天國那種僵持,破壞太大了。再說,我在京師的危險并不大,為了這一點小小的風(fēng)險,而打亂我們的準(zhǔn)備,不值得啊?!?/br> 李穎修低頭想了想,最終點點頭:“對。瓦解朱雀軍之前,清廷不會對你下手的。我一定想辦法,盡快把你弄回來。就怕萬一,他們?nèi)滩蛔邮至恕乙欢ㄗ氛J(rèn)你為國父?!?/br> “你才是國父,你全家都是國父?!背φf道,“如果你真的要紀(jì)念我呢,不如這樣?!背γ鲆粋€布包。 李穎修把布包打開,“什么呀?” “星際航行圖,你追認(rèn)我為星際旅行偉大先驅(qū)者好了。” “星際航行圖?你懂星系航行?誒,這不是前幾天俄國人送的最新的八十八星座圖嗎?” “怎么了?我是系統(tǒng)論出身。” “別扯了,說實話,航線你在哪抄的?” “抄什么抄?我自己畫的?,F(xiàn)在這個時代,那里抄去?” “你真懂星際航行啊?”李穎修問道。 “不懂。我就是用虛線把恒星都連起來。” 9月12日 楚劍功已經(jīng)出發(fā)去了武昌,兩廣總督徐廣縉正在總督府里寫著一份密折。 “兩廣總督臣徐廣縉跪奏,為遵旨督辦廣東開埠,履行合約各條,恭折復(fù)奏,仰祈圣鑒事?!?/br> 他的奏折里,說了這么幾件事情 首先呢,匯報了一番廣東開埠的準(zhǔn)備情況,講述了自己出面對留在廣州的洋人進行安撫的事跡,隨后文風(fēng)一轉(zhuǎn),開始談到楚劍功。 說楚劍功這個人呢,確實有才華。兵練得好,然而也就讓朝廷不放心。此次楚劍功入京,希望朝廷能夠善加撫慰,最好能讓楚劍功感恩戴德,生不了反叛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