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紹巖笑著道:“不是不周到,而是太周到了,周到得讓朕有些受不了啊,早知道這樣,朕就不當(dāng)這個皇帝了,自從當(dāng)了這個皇帝后,我的身邊再也找不到一個知心的朋友,本來還指望和你聊上幾句,沒想到你也和那些個宮女一樣,只會將我捧得最高?!?/br> “皇上,不是您想像那樣的,穆影很想與您做朋友,只是——”穆影臉蛋微紅,吞吞吐吐道:“穆影以前不知您是當(dāng)真的皇上,所以一直將您視為最好的朋友,可是自從張將軍把您的身份告訴我之后,穆影雖然出身寒微,但尚且還有點自知之明,才會選擇與您保持距離。” “既然你這么說,那好,朕現(xiàn)在就冊封你為貴人,以后再也沒有人會嫌棄你,你就可以放心大膽的與朕做朋友了?!?/br> 穆影大驚失色,她知道這是皇帝的氣話,慌忙搖頭道:“皇上是一國之君,以后像此類的話絕不可以亂說?!?/br> “你以為朕是在信口開河嗎?你要是不相信,朕現(xiàn)在就可以下旨詔告天下人,從今往后,你——” 紹巖正要往下說,穆影立即截斷他的話,“皇上絕不能這么做?!?/br> “為什么?你情我愿,本來就是一件天經(jīng)地義之事,有什么不可以的?!苯B巖反問道。 第二百一十七章 坐懷就亂(2) 穆影臉上一紅,不管紹巖說的是不是氣話,她都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然則東林國如今正處于多災(zāi)多難的非常時期,她擔(dān)心紹巖會因兒女私情而誤了大事,因此在大是大非面前,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逃避,斬釘截鐵的道:“皇上,不瞞您說,民女早就心有所屬?!?/br> 紹巖可不笨,見那丫頭說話時眼神閃爍不定,臉色時紅時白,一看就知道是在撒謊,不過他并未刨根問底,而是淡淡的嘆了口氣:“哎,既然是這樣,朕收回剛剛的那番話,你也不必太在意,就當(dāng)朕什么都沒說?!?/br> 見他表情有些失落,穆影的內(nèi)心很不是滋味,便幽幽的點了一下頭道:“民女謹(jǐn)遵圣諭。”為了掩飾內(nèi)心的緊張,她徐徐往前兩步,耐心地為紹巖整理身上的衣服,期間卻一直都不敢抬頭,生怕讓紹巖瞧見自己的這張不安的臉蛋。 其實紹巖早就留意到她的這一舉動,只是不便去說罷了,心里暗自輕嘆,要說這丫頭,比起她的那位刁蠻的郡主meimei,簡直天壤之別,一個是溫婉內(nèi)向,一個是活潑好動,還時不時帶點潑辣,日啊,這兩人的差別可不只是一點點,真難想像她們居然是同胞姐妹。 穆影聽他在那里唉聲嘆氣,還道是自己什么地方伺候得不夠周到,忙道:“皇上,是不是民女哪里做錯了?” 紹巖笑著搖搖頭:“沒有,你做得很好,朕只是有點不習(xí)慣罷了?!?/br> 穆影放心的哦了一聲,然后繼續(xù)為他梳理頭發(fā),紹巖來到這個世界也有幾個月了,腦袋上的頭發(fā)明顯比剛來時長了許多,只差一點就披到肩上,可是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盤成古代男子的發(fā)式,所以他一般不怎么去打理它,任其披在腦后。 穆影讓他坐在銅鏡前,一邊拿著梳子為他梳頭,一邊笑著說:“皇上,您的頭發(fā)何以這么短?您以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紹巖看著鏡中的倒影,卻見那丫頭臉蛋紅潤,雙眼帶澀,唇音含著笑意,看上去甚是美麗,心說這樣的美女也只有古代能見到,他一時看傻了眼,竟忘了回答問題。 穆影發(fā)現(xiàn)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看,不禁害羞的低著頭,紹巖這才吞了口口水,想了想便道:“哦,是這樣的,朕在宮里的時候,曾經(jīng)接見過一位外國朋友,他就是留這樣的發(fā)式,朕看他的發(fā)型很酷,所以就讓專業(yè)發(fā)型師給設(shè)計了一個,怎么樣?你覺得朕留著這樣的發(fā)型好看嗎?” “嗯,挺好的?!蹦掠拔⑿Φ狞c點頭,跟著眉頭微皺道:“只是您剛剛說的‘很酷’,還有‘發(fā)型師’,這些詞民女以前從未聽過,感覺真的好奇怪啊。” 那是當(dāng)然,要是你都不覺得奇怪,那我才奇怪呢。紹巖來到這里有段時間了,除了偶爾嘴里冒出一些現(xiàn)代用詞外,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逐漸融合在這個大世界里,尤其是與別人對白的時候,他都習(xí)慣了用文言文,有時竟連他自己都感到奇怪,老子充其量就是一個高中水平,居然到古代也能出口成章,真他媽奇了。 “皇上,皇上。” 聽到穆影的輕聲呼喚,紹巖這才緩過神來,嘿嘿笑道:“其實這些一點都不奇怪,只是你以前沒聽到過而已,等到你接觸到那里的人,那里的環(huán)境,你就會覺得這一切都很平常?!?/br> “哦?是嗎?那您提到的使臣,是哪個國家的?” “他——”紹巖眼前一亮,腦海里忽地想起自己當(dāng)年做小混混時,心目中一直崇拜的那些偶像,尤其是那個叫陳浩南的家伙,日啊,要不是沖著他,老子才不會出來混呢,想到此處,他笑了笑,說道:“他來自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南方,跟朕一樣,留著一頭秀麗的長發(fā)?!?/br> “那您說的發(fā)型師,指的又是什么?是不是那些專門為別人梳頭發(fā)的人?” “可以這么說吧?!?/br> 穆影恍然大悟道:“民女明白了,民女現(xiàn)在就是皇上您的發(fā)型師,對嗎?”說著,她咯咯地笑了起來。 “沒錯,在朕看來,你就是朕的御用發(fā)型師,永遠(yuǎn)都是。”紹巖開玩笑的道。 穆影頓時滿臉通紅,支支吾吾的想去否認(rèn),卻又不知如何張口,正在這時,只聽房間外突然傳來一個女子哭哭啼啼的聲音。 “總兵大人,奴家冤枉,奴家和丈夫王三都是本本分分的農(nóng)民,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們干的,求您放我們回去吧?!?/br> “你口口聲聲說你們沒有盜取官銀,那為什么會有人舉報你們,說你們半夜三更在河邊徘徊?”問話的是張百戶。 “大人明見,真的沒有這樣的事,一定是有人在故意陷害。” …… 紹巖聽到官銀被盜,心里當(dāng)下一急,隨即站起身子,推開房門走了出來,穆影趕緊放下梳子跟在后面,卻見張百戶、常一笑領(lǐng)著幾名士兵站在院子邊上,正圍著一名三十來歲的女人審問著。 那少婦跪在院子中間,神態(tài)很不自然,兩只眼睛不停地東張西望,像是尋找什么。 張百戶、常一笑等人見到皇帝,正欲跪下行禮,紹巖朝他們使了個眼色,便打著官腔道:“張總兵,本帥剛剛在房內(nèi)聽到這里吵哄哄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聽到紹巖自稱‘本帥’,在場人大吃一驚,好在這些人腦子都轉(zhuǎn)得挺快,知道皇上這么做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張百戶上前兩步,對著紹巖恭敬的作揖道:“回稟元帥,事情是這樣的,前不久,末將收到一封未著署名的信件,寫信之人言說自己是一個富紳,他表示要為我們這些東林士兵提供一萬兩白銀捐助?!?/br> “一萬兩?富紳?”紹巖吃了一驚,靠,誰會這么好?居然一開口就是一萬兩,我不是在做夢吧? 說話間,張百戶將那封信件遞了過去,紹巖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貴軍統(tǒng)帥親見,吾非貴國人士,然,貴軍將士如此忠君愛國,余深感敬佩,風(fēng)燭之年,無以為贈,思慮再三,吾愿供給白銀一萬兩,以作貴軍軍晌之用,若貴軍信賴,請派精干之士前往允州詳談……,最底下則是聯(lián)系地址和暗號。 紹巖雖然文化不高,不過這封信寫得很簡單,他一看就明白,大體意思就是,那位家住允州的富紳被東林士兵的忠君受國之心所感動,愿提供白銀一萬兩作為捐助,如果相信其誠意,可派人去提‘貨’。 “末將收到信后,本想征求您的意見,可是又不知您的具體下落,所以只好自作主張?!睆埌賾裘婕t耳赤的低著頭,見紹巖沒有生氣,他補(bǔ)充道:“末將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理,從軍中挑出一隊將士,化裝成商人模樣趕到允州……” 紹巖一聽,迫切的問:“那可曾見過那位富紳,他叫什么名字?” “據(jù)回來的兄弟交待,他們并未見到信中的富紳,當(dāng)時負(fù)責(zé)送銀兩的是一男一女,而且還蒙著臉,沒人看到他們的容貌?!?/br> 紹巖愣了一下,他記得幾個月前,劉富舉離開隨城后便直接到了允州,如今聽到張百戶這么一說,他心里越發(fā)懷疑了,心道,該不會是大哥吧?要真是這樣,這一男一女不就是劉萌和劉產(chǎn)嗎? 他與劉富舉是結(jié)義兄弟,當(dāng)時他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無家可歸的他因為一次偶然的邂逅,被劉富舉收留在府上,劉富舉對他有如親兄弟般,劉萌和劉產(chǎn)也比較尊重他這位小二叔,如今這一別就是幾個月,他心里很是懷念他們一家,慌忙問道:“那他們身上有什么特征沒有?” 紹巖記得劉產(chǎn)那小子一向喜歡女紅,心想這家伙整天涂脂抹粉的,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些問題來,然而,張百戶那里卻沒他想要的答案,他一時的興奮很快涼了下來,淡然地吐了口氣道:“接著往下說。” “弟兄們提了銀兩后,由水路出發(fā),于數(shù)日后,也就是昨天晚上,大船抵達(dá)長慶城外的西領(lǐng)碼頭,可就在裝著白銀的大船靠岸時,負(fù)責(zé)押解的士兵突然全都暈倒在船上,整整一萬兩白銀全部不翼而飛?!?/br> 紹巖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心道,能在一夜之間搶走這么多銀兩的,不用說,一定是慣犯所為,可是長慶城附近除了少許的梁軍和楚軍的部隊外,好像也聽說什么強(qiáng)盜之類的,難道——,難道是金槍王?想到這里,紹巖甚是吃驚,倘若真的是這叛徒,那就不好辦了。 穆影似是想到什么道:“張總兵,此事會不會是金槍王所為?” 張百戶搖了搖頭,“不會,金槍王遠(yuǎn)在岐縣,離此地尚且有數(shù)十里之遙,之前末將就怕他會插上一手,因此特別讓人留意岐縣那邊的動靜,從案發(fā)到現(xiàn)在,金槍王那邊沒什么動靜?!?/br> “那就奇怪了,除了他還會有誰呢?”穆影很是費(fèi)解。 “一點都不奇怪,盜銀兩的就是她們夫婦?!背R恍崙嵅黄降耐ι矶?,指著那名少婦,狠狠道:“他丈夫王三就是船夫,而她當(dāng)時故意在茶里施下蒙汗藥?!?/br> 那名少婦神色明顯有些緊張,顫顫的道:“軍爺,奴家冤枉,奴家真的沒有竊取官銀啊?!闭f罷,她連挪帶爬的來到紹巖跟前,用手拉著他的衣角道:“元帥大人,請您務(wù)必相信奴家,奴家和王三當(dāng)時只是負(fù)責(zé)將船靠岸,后來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暈了,醒來時就被抓到了這兒?!?/br> “你胡說,分明是你們夫婦倆在演戲?!背R恍鈶嵉牡溃骸澳銈兿仁怯眯〈d上銀兩藏起來,而后再到大船上裝死,哼,你們以為就你們那點鬼把戲,能騙過我們嗎?” 的確,案發(fā)時,這對夫婦有著充足的作案時間,紹巖比較贊同常一笑的分析,只是那名少婦始終不肯招認(rèn),著實讓人頭疼,難不成用刀撬開她的嘴巴,日,那樣的話與屈打成招有什么區(qū)別? 紹巖想了想,便心平氣和的扶起那個女人,親切的道:“這位大嫂,咱們明人不做暗事,到底有沒有做,你一個人說了不算,興許你丈夫已經(jīng)承認(rèn)了也說不定?!?/br> 見那少婦拼命搖頭否認(rèn),紹巖懶得與她爭辯,便順手從口袋里摸出一錠大元寶,呈到她的眼前,微微一笑道:“大嫂,你能告訴我,這是什么嗎?” 穆影忍不住差點笑出來,張百戶、常一笑也對紹巖的明知故問感到匪夷所思。 那少婦以為紹巖有意取笑自己,縱然心中有氣也只能忍著,支支吾吾道:“這,這是銀子。” “哦,那請問它能拿來干什么?”紹巖問道。 見那少婦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穆影不禁掩唇輕笑,心里卻是一愣,皇上這是在做什么?為何會問出這般幼稚的問題?也難怪人家會生氣。 “回元帥的話,銀子的用處可大了,可以拿來買糧食,買房子,做生意,娶妻、生子等等,多了去了?!鄙賸D沒好氣的道。 “原來是這樣啊?!苯B巖笑了笑,雙眼盯著手上的大元寶,故作矜持道:“大嫂,不瞞你說,我手中的這錠元寶不同于一般的元寶,它可以讓人開口講實話?!?/br> 少婦倍感詫異,在場人都感到好奇,一個個迫不及待的在邊上洗耳恭聽,紹巖輕舒一口氣,接著道:“只要將它放在一個人的頭頂上,過不了多久,那個人就會全盤招供,包括他白天吃什么飯,見什么人,晚上和什么人睡覺,等等,總之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問不到的,不知嫂有沒有興趣試一試?” 少婦先是一愣,雖然覺得自己有種被人戲弄的感覺,但她豈能就此認(rèn)輸,何況銀子根本就不可能有這種神奇的效果,便大方的道:“奴家為證實清白,一試也無防?!?/br> “那好,那本帥就暫且得罪了?!毖援?,紹巖將那錠元寶,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姆旁谒哪X袋上,并囑咐她不要亂動,同時讓士兵們好好看守這里,然后他帶著穆影、張百戶、常一笑三個迅速離開這里。 過了沒多久,紹巖在穆影的陪同下從院子的另一側(cè)走了過來,張百戶、常一笑則押著本案的另一名嫌疑人王三走在后面,他們并未讓夫婦倆見面,而是分隔在相鄰的兩個院子里,中間只有一墻之隔,紹巖站在院墻中央,可以同時看到他們夫妻兩個。 王三生得一副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鳥,見周圍人都看著自己,他的臉上很是不安,渾身也在微微顫抖著。 紹巖輕聲道:“王三,我看你還是招了吧,你家夫人剛剛已經(jīng)和盤脫出了,你就別在隱瞞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那批銀子是我們軍隊的救命錢,江湖上的黑吃黑也不帶你這樣的,你就別在那里逞能了,這不算本事?!?/br> 王三眉頭緊皺,眼神不停地在四周游離,良久才道:“元帥,我老婆剛剛都是怎么說的?” “就算本帥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這樣吧,你還是聽你老婆親口說吧。”說到此處,紹巖探著脖子,朝另一個院子里的那名少婦,大聲道:“大嫂,銀子還在嗎?” 那名少婦不知是計,連忙答道:“在,還在?!?/br> 王三臉色一變,心里暗罵,這個不成氣的娘們,她怎么都說了? 紹巖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接著喊道:“大嫂,本帥耳鳴,沒聽清楚,請你再說一遍,銀子到底還在不在?” “元帥,銀子還在呢?!鄙賸D大聲答道。 “在哪里?” “在奴家這里?!?/br> 王三聽罷,心說完了,頓時兩腿一軟坐在了地上,而那名少婦在喊過之后,才意識到自己上了當(dāng),心里又氣又悔,無奈之下,夫婦二人只好老老實實的交待了犯罪的事實。 丟失的銀子總算被找到了,經(jīng)過這件事后,眾人對紹巖的聰明才智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尤其是穆影,這丫頭以前只知道紹巖口才了得,卻不知他還懂那么多。 …… 這天上午,紹巖召集所有將領(lǐng)到議事廳開會,主要針對近來金槍王及附近一些小城池首領(lǐng)先后變節(jié)的情況,制定出一套可行的防敵、防jian的措施。 會議上,張百戶一針見血的提出,要想防止金槍王給敵軍當(dāng)向?qū)?,引大軍攻城,必須先將之前金槍王涉足過的軍事方案和布局全部改掉,或者是直接取消,比如地下秘道等等。 第二百一十八章 兵臨城下(1) 對于他的這個提議,在座大部分將領(lǐng)都表示贊成,只有少數(shù)人持有不同意見,章懷德則認(rèn)為此議雖好,但唯恐時間上來不及,不僅如此,而且還會耗費(fèi)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在他看來,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當(dāng)加緊招募和訓(xùn)練一批新兵。 另外,為了保障后方糧草和軍晌的補(bǔ)給,可以試著派人潛入那些敵占區(qū),對當(dāng)?shù)氐拈_明之士去做一些疏通工作,希望他們可以為朝廷出點力,本著‘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的原則,大量引入后備資源,這樣一來便徹底解決了將士們的后顧之憂,打起戰(zhàn)來會更加賣力。 紹巖覺得他們兩個的提議各有道理,不過他更偏向于章懷德所提到的懷柔政策,此計雖然有些冒險,然而一旦成功,不但可以提高將士們的士氣,而且還能以此加固長慶這座堡壘,使其立于不敗之地,同時也方便主動出擊向城外擴(kuò)張勢力,通過幾番思考,他幽幽的出了口氣道:“二位將軍剛剛所提之議,都各有各自的道理,但是兩者實施起來并不沖突,這樣吧,張百戶,你帶人負(fù)責(zé)城中布防,記住,只要是金槍王知曉的,統(tǒng)統(tǒng)都給朕改掉?!?/br> “末將遵令。” “章懷德。” “末將在?!?/br> “招募和訓(xùn)練新兵這一塊就交給你了?!苯B巖面帶微笑的補(bǔ)充道:“這項任務(wù)比較難辦,你可得想清楚了,若是你覺得自己無法勝任,朕再安排其它人手。” 章懷德慌忙搖搖頭,拍拍胸脯道:“請皇上放心,末將定當(dāng)鞠躬盡瘁死而后已?!?/br> 見他態(tài)度如此堅決,紹巖心里就放心了,隨即把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常一笑道:“一笑,你就負(fù)責(zé)募捐這一塊吧,朕聽說長慶城內(nèi)倒是有家富紳,你就從這兒開始吧?!?/br> “我?”常一笑頓時吃了一驚,內(nèi)心卻是七上八下,心道,皇上若是讓我沖鋒陷陣,我自當(dāng)義不容辭,可是讓我去與那些財大氣粗的地主老財點頭呵腰,這不明擺著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嗎?我辦不到。 紹巖看出他的顧慮,當(dāng)下抿嘴一笑:“怎么?你是不樂意還是咋滴?當(dāng)然了,要是你不愿意就算了,朕親自去吧。” 常一笑年紀(jì)雖小,卻還不至于讓那些年長的將領(lǐng)們看扁自己,連忙答道:“皇上身為一國之君,這種小事哪敢驚動您的大駕,屬下遵旨便是?!?/br> 紹巖哈哈大笑道:“好啊,朕的常一笑果然是長大了,如今正是考驗?zāi)愕臅r候到了,等辦成了這件事后,朕必定會論功行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