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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極品皇帝在線閱讀 - 第88節(jié)

第88節(jié)

    紹巖疼得哎喲一聲,怒道:“我隨便說說而已,你還真打呀你?哇,真沒見過你這么刁蠻的丫頭?!毙睦飬s道,媽的,欺負(fù)老子雙手被綁,等我解開繩子,有你好受的。

    長樂得意的笑了起來,“這就叫軍中無戲言,既然你都認(rèn)為本郡主很刁蠻,那本郡主還要裝什么斯文呢,你要是覺得痛就大聲喊吧,反正你喊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你?!闭f著又是一鞭過去,紹巖這次反應(yīng)很快,雖然手不動,但腳還能走,長樂連抽三鞭,卻一鞭未打到他身上。

    “你這壞人,你要是再跑,我就讓士兵將你綁在床上,看你還能往哪里跑?”長樂追了一會兒,頓感體力不支,上氣不接下氣的蹲在地上。

    紹巖累得滿頭大汗,本以為這丫頭會妥協(xié),沒想到竟然想出這么個鬼點子,將老子綁在床上,娘的,她想干嘛呀?劫色?正想著,長樂氣洶洶的提著鞭子來到他面前,道:“本郡主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說不說實話?”

    “你讓我說什么呀?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你要是非得調(diào)查戶口,自個兒到民政局去查查?!庇捎谝粫r氣憤,紹巖竟忘了自己身在古代,趕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洛京查一查。”

    “你這人言詞古里古怪,叫本郡主如何能信你?”

    說話間,只聽外面?zhèn)鱽磬须s的腳步聲,聲音急促,透過薄薄的窗紙,只見數(shù)十支火把在閃來閃去,皆朝大門方向跑去,紹巖猜測這些士兵肯定是在追擊老章等人,心里不由得為老章他們捍了把汗。

    長樂注意到他臉色起了變化,便似笑非笑的道:“你要是不想你的那些兄弟們出事,本郡主倒可以幫你一把?!?/br>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糧草被燒純屬意外事故,我們只是負(fù)責(zé)押運糧草,你們沒理由懷疑我們?!?/br>
    “事到如今,你還要在那里嘴硬嗎?”長樂氣得跺了一下腳,紅撲撲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你不說實話,讓本郡主如何幫你們?”

    紹巖很是吃驚,但現(xiàn)在還不是坦白的時候,便斬釘截鐵的道:“郡主,我不想再浪費我的口水,還是那句話,我們是秦將軍——”

    “得了吧你,不想說算了。”長樂生氣的嘟嚕著嘴巴,心里憤憤的道,這個傻瓜,明明知道自己藏不住了,非要在那里硬撐,人家好心好意要幫他,卻一點都不知道領(lǐng)會,真是氣死我了。

    見這丫頭一臉的怒氣,紹巖或多或少可以猜出她的那點心思,或許這丫頭確實是真心想幫我,可我該怎么跟她說呢?如果我直接向她表明身份,萬一她向上面如實稟報,那我豈不是死路一條?可是眼下除了她,我還能求誰呢?罷了,就信她這一次,死就死吧,想到這里,他便帶著試探的語氣,一字一頓的問:“你,真的可以幫我?”

    長樂見他終于開竅,不禁興奮起來,慌忙點點頭道:“當(dāng)然可以了,只要你肯如實交待你的身份,我就可以想辦法幫助你們?!?/br>
    “在我給你答案之前,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幫助我們?我們只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边@話倒不假,紹巖一生交人無數(shù),卻很少有人在沒有任何利益的條件下去幫助過他,也許這與他交的都是些狐朋狗友有著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可無論是現(xiàn)代還是古代,人都是自私的產(chǎn)物,兄弟都會自相殘殺,何況是陌生人呢,他想來想去,總覺得依靠這丫頭,很懸。

    長樂俏臉一紅,“你這壞人,人家都被你拉上了賊船,所謂上船容易下船難,我現(xiàn)在還有得選擇嗎?”

    這倒也是,若不是這丫頭的周旋,老子哪能這么容易混進(jìn)來,說句不客氣的話,要是情況有變,老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她推到前面,紹巖不認(rèn)為自己的想法很卑鄙,要知道,這丫頭畢竟是金枝玉葉,哪怕是犯了重罪,也只有皇帝辦得了她,其它人也拿她沒轍。

    見紹巖遲遲沒有說話,長樂很謹(jǐn)慎的看看四周,小聲道:“你放心吧,剛剛抓你的那兩個士兵是自己人,他們是不會出賣我的?!?/br>
    紹巖還是有點不放心,于是走到她身邊悄悄地貼在她的耳朵,道出自己的身份和來歷,不過他并沒有道明自己是東林國的皇帝,而是以護(hù)國將軍石山的身份做為掩護(hù)。

    長樂聽罷,猛地一驚:“你這人膽子可夠大的,就憑你們五十幾個人也想劫糧草,天哪,你知道城中駐扎著多少楚軍嗎?”

    “多少?”

    “少說也有四千多人。”

    “不是吧?”紹巖大驚失色,來此之前,他讓探子核查過,說是這里的守兵才不過百余人,如果聽到是四五千人,他也犯不著過來冒這個險。

    “你這人就是不知好歹,本郡主一心想幫你,你卻處處避著人家,怎么?本郡主的樣子很像壞人嗎?”長樂不服氣的撅著嘴巴道。

    紹巖嘿嘿一笑道:“石某沒有那個意思,只是這年頭到處兵荒馬亂的,萬事還是小心點為好,況且這是在敵營,是敵是友,誰都不會寫在臉上,郡主,您說對嗎?”

    “嗯,你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長樂雖然很討厭他這張笑臉,然而每當(dāng)想起他剛剛輕薄自己的那一幕時,不禁又氣又恨,卻不知為何,想罵又罵不出口,甚至還覺得和他說話挺有意思,至少這個叫石山的壞蛋不像別的人那樣,一天到晚奉承自己。

    這丫頭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見這丫頭低著頭時不時抿嘴發(fā)笑,紹巖還以為她撿到了笑票,要么就是被人點了笑xue,便道:“郡主,石某此行實在是迫于無奈,你我各為旗主,我不奢求你能饒我性命,但請你務(wù)必放過我的那些兄弟,至于善后的事,就由石某一人來承擔(dān)吧。”

    “看不出來你這壞人倒還挺講義氣。”長樂臉上露出一絲贊賞之色,猶豫片刻才道:“要想本郡主救他們也可以,不過你要先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br>
    日,我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丫頭也不例外,出于為了大局著想,紹巖理直氣壯的道:“只要郡主答應(yīng)救人,我石山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你?!?/br>
    長樂郡主高興的點點頭,臉色不由一紅,爽快的道:“事成之后,你要答應(yīng)留在我的身邊,做我的郡馬,一輩子對我好,不打我,不罵我,我開心的時候,你要寵著我,我不開心的時候,你要順著我,別人欺負(fù)我的時候,你要幫著我,我欺負(fù)別人的時候,不許你說我,總之你要對我百依百順。”

    紹巖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還是在夢里沒醒過來,這像是一個女子該說的話嗎?我日啊,老子劫她的糧,她卻劫我的色,這算個什么事?。?/br>
    長樂見他臉色異常,愕然道:“怎么,你不愿意?”

    “是的。”紹巖毫不猶豫的否決道:“婚姻大事當(dāng)由父母做主,權(quán)聽媒妁之言,而你卻公然向我表達(dá)——,對不起,郡主,我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恕我不能答應(yīng)你?!?/br>
    “你無須做什么準(zhǔn)備,只要點頭就行。”長樂迫不及待的道,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期盼之色,一個姑娘家能夠直言不諱的說出這番話,當(dāng)今世上唯有她一個,看得出來,她是下定決心要嫁給紹巖。

    相比之下,紹巖確實好色,但還不至于亂了方寸,每次看到美女,他無非起些邪念,多半時候都是有那個賊心卻沒那個賊膽,這回倒好,對方竟然主動送上門,這的確讓他有些哭笑不得,經(jīng)過長時間的思想斗爭后,他認(rèn)為男子漢大丈夫,絕不能屈服于一個小女子的yin威之下,便堅定的道:“郡主,石某乃一介武夫,郡馬之位當(dāng)由文武雙全、才貌俱佳者居之?!?/br>
    “這么說來,你是不肯做本郡主的郡馬嘍?”長樂嬌聲道:“難道你親了人家就不應(yīng)該負(fù)責(zé)嗎?”

    紹巖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原來這丫頭是在說這事,不過想想也對,這是封建社會,男女本來就授受不親,而我今天卻——,哎,造孽啊造孽,“郡主,今天之事,都怪我不好,石某也是無心之過?!?/br>
    “什么無心之過,你親了人家就得娶人家,不對,是本郡主要娶你?!?/br>
    日,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這么不講理的。紹巖為之一嘆,語氣堅定的道:“郡主,您要是這么說,我就更不能順從于你了,男子漢大丈夫怎能投身他人屋檐之下?”

    “既是如此,那好,從今往后你的事本郡主不管了。”長樂生氣的扔掉手中的鞭子,回過頭坐在客廳的椅子上,表情非常難看。

    紹巖甚為惱火,心道,這丫頭剛才還說的好好的,怎么說翻臉就翻臉???哎,這女人的心思還真讓人難以琢磨,這丫頭也真是的,提什么條件不好,非得端出這么一個無理的條件,你讓我怎么答應(yīng)你?“郡主,您看您的年紀(jì)還小,婚姻之事咱們可以從長再議,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救人要緊,石某知道,眼下只有你能救老章他們?!?/br>
    長樂轉(zhuǎn)過臉,冷哼一聲道:“真好笑,你是本郡主什么人?本郡主憑什么要幫你去救人?他們的生死與我又何干?”說罷又把頭扭了過去。

    紹巖啞口無言,她說得沒錯,人家沒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已經(jīng)是萬幸了,現(xiàn)在還指望她替自己救人,這不是自欺欺人是什么?

    見他呆呆的站在那里說不出話,長樂偷偷掩唇輕笑道,你這個大壞蛋,誰讓你輕薄本郡主?本郡主今天非得好好懲治懲治你,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在本郡主面前狂妄自大?

    第二百零三章 如此交易(2)

    臭丫頭,想逼老子就范,哼,老子偏就不讓你的陰謀得逞,你能把我怎么滴?紹巖在社會上混了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如果連她的這點小心思都猜不到,那這二十幾年也算白活了。

    二人你瞪瞪我,我瞪瞪你,誰也不服誰,長樂到底是個女孩子,臉皮自然要薄一點,雙方僵持了一段時間,她見紹巖的態(tài)度依然這般強硬,只好拉下臉來,主動搭訕道:“石山,本郡主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br>
    日,這個問題都沒解決,又來一個問題,這丫頭的事情可真多呀,紹巖不耐煩道:“說吧,我聽著呢。”

    “本郡主長得好看嗎?”長樂臉蛋忽地紅了起來,猛一看,倒有點像只熟透了的西紅柿。

    紹巖雖然覺得這丫頭有點臭美,但若仔細(xì)去看的話,你會發(fā)現(xiàn)這丫頭的模樣絕對不遜色于一般女子,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丫頭都是屬于那種要曲線有曲線,要臉蛋有臉蛋的美麗佳人,尤其是笑起來時,那雙若隱若現(xiàn)攝人魂魄的眼神著實挑人心弦。

    長樂見他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不由得臉頰發(fā)燙,支支吾吾道:“你,為什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是不是本郡主很難看?”

    “難看我就不看了?!苯B巖也是隨口說說,其實他的心思根本就沒放在這里,而是一直在為章懷德等人擔(dān)心,哎,也不知道老章他們能不能順利出城?

    紹巖說者無心,長樂卻以為他是在間接夸自己漂亮,不禁滿臉通紅道:“你這壞人,就是沒個正緊,既然你沒覺得人家難看,那你為什么不喜歡人家?”

    這丫頭也太單純吧,紹巖又好氣又好笑,要是老子見到漂亮女人都要娶回家當(dāng)老婆,那我現(xiàn)在都可以組建一支紅色娘子軍了,“郡主,喜歡一個人不是隨便說說的,我承認(rèn)世間男子十之**都很好色,誰都想看好看姑娘,可那并不等于喜歡呀。”

    “我不管,我只知道從今往后,你石山就是我的人了?!?/br>
    面對這丫頭的胡攪蠻纏,紹巖也是拿她沒辦法,跟著道:“郡主,‘喜歡’這兩個字是靠后天培養(yǎng)的,并不是兩人剛一見面就有的,當(dāng)然了,有些人也許會一見鐘情,但在石某看來,那樣的感情多半不會長久,所以說,石某不想這么草草的對待自己的婚姻,同時也是為了郡主您的終生幸福著想,您不防仔細(xì)想想,您覺得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會快樂嗎?”

    “會!”長樂柔情似水的看著紹巖,甜甜一笑道:“本郡主就是喜歡你,你可以先不喜歡我,但本郡主有的是時間,我可以將你永遠(yuǎn)綁在我身邊,我相信時間一長,你自然而然的會喜歡上我的?!?/br>
    蒼天啊,大地啊,這是什么社會啊?紹巖好想大哭一場,老子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壞事,居然碰上個這么任性的丫頭,老天,你就別在折騰我了,干脆賞我一個雷吧,求求你了,讓我早點離開這里吧。

    “怎么樣?想好了嗎?”長樂見他表情沮喪,知道他心里有一萬個不愿意,便帶著威脅的口吻道:“本郡主的耐性是有限的,你要是堅決不答應(yīng)也沒關(guān)系,本郡主關(guān)你個十天八天,自然會放你走,不過你的那些兄弟可要受罪嘍。實話告訴你吧,本郡主在帶你們進(jìn)來之前,早已和大門口的樊總爺通過氣,若是沒猜錯的話,你的那些手下此刻已成了我們的階下囚?!?/br>
    說話間,忽聽門外有人敲門,長樂過去將門打開,卻見一名貼身侍衛(wèi)走了進(jìn)來,恭敬的道:“郡主,屬下已經(jīng)去打聽過了,樊總爺已將五十一名喬裝我軍的jian細(xì)全部拿下,現(xiàn)已關(guān)入大牢,以待審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侍衛(wèi)走后,長樂重新將門掩上,就在她轉(zhuǎn)過身的一瞬間,卻發(fā)現(xiàn)紹巖已經(jīng)站在她的身后,著實令她嚇了一跳。

    “郡主,我認(rèn)輸了,只要你肯放了老章他們,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你。”紹巖聽到老章等人被抓的消息后,心里很是焦急,人命關(guān)天啊,身為一國之主的他豈會坐視不理,于是只能咬著牙答應(yīng)了這門婚事。

    長樂頓時心花怒放,傲然道:“這才對嘛,這就叫好漢不吃眼前虧,你放心,你我成親之日,便是你的那些弟兄出獄之時?!?/br>
    “希望你會履行你的承諾?!北緛戆讚炝藗€美女做老婆是件好事,紹巖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總覺得自己在這丫頭面前一下子矮了一大截。

    “那當(dāng)然,本郡主敢以長樂王府的名譽保證?!?/br>
    切,你那點名譽值幾錢,哪比得上老子的萬里江山,此刻,紹巖的心里忽然萌生一個信念,做人要做強人,做皇帝就要當(dāng)霸主,否則一輩子都會像今天這樣,低三下四的去求著別人,媽的,他日我要讓他們看看,老子才是王中之王!

    就這樣,紹巖便留了下來,每頓都是好吃好喝的,若是照著長樂郡主說的那樣,他現(xiàn)在就是未來的準(zhǔn)郡馬,甭說是一個小小的勾莊城,就算到了秦嶺那兒,也會被當(dāng)作大爺來伺候,然而長樂郡主卻一直未將這個消息公諸于世,就連她身邊的貼身侍衛(wèi)、丫環(huán)也只知道紹巖是郡主請來的客人。

    不僅這樣,長樂郡主還限制了他的自由,除了郡主府以及后面那塊小花園,別的地方不準(zhǔn)跨入一步,有好幾次,紹巖一時出于好奇,跨過花園來到營區(qū),或是去打聽老章他們的下落,可每次都被侍衛(wèi)們強行拉了回來,無奈之下,他白天只能逛逛花園,晚上卻獨自坐在房里發(fā)呆。

    一連幾天過去了,在這段時間里,他雖然每天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心里卻是非常不安,每當(dāng)想到老章他們還在牢中受苦,他恨不得自己也在里面,就算是死路一條,也總比在這里提心吊膽的強。

    原來自從他決定留下來的那天開始,長樂郡主生怕他暴露身份,所以一直叮囑他盡量避開樊史水,哪知道那個老家伙成天有事沒事總往郡主府竄,這下可害苦了他,為了躲過那個姓樊的王八蛋,他甚至把自己打扮成丫環(huán),好在沒被認(rèn)出來,可是這樣的生活,他實在是受夠了。

    這天中午,他吃過中飯后,準(zhǔn)備與長樂商量一下,讓她帶自己去看看老章他們,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見長樂那丫頭回來,據(jù)下人們說,這丫頭好像是出城去了,紹巖好不快活,心想,這丫頭一天到晚把老子當(dāng)犯人給軟禁起來,今天總算是解放了,于是二話沒說,拿起一塊布包著腦袋,然后徑直往外走去。

    “石先生這是上哪去?”郡主府的兩名侍衛(wèi)攔住了他的去路,這兩個人都是長樂郡主的心腹手下,一個叫項龍,一個叫項虎,聽說這兩個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紹巖自然不敢與他們硬拼,隨即強顏歡笑的道:“二位大哥,我想出去透透氣?!?/br>
    “先生若是覺得悶得慌,可到后院去逛逛?!表楜埖?。

    紹巖苦笑道:“你在說笑吧,這么大的一座軍營,你們卻每天把我局限于一個小小的郡主府,這叫個什么事???哼,說起那后院更是可笑,屁大點的地方,每天卻要去走上幾個來回,你們不嫌累,我還嫌累呢?!?/br>
    “先生請息怒,郡主不讓您走出花園,主要是為您的安全考慮,還請您見諒。”項虎道。

    我見個屁個諒,分明是間接的軟禁,還說什么為老子的安全著想,這個臭丫頭倒真會瞎掰。紹巖憤憤的想道,見那二人嚴(yán)肅的瞪著自己,他便心平氣和的道:“石某是個明理之人,豈會不明白你們郡主的苦心,只是石某天生好動,很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這樣吧,你們就帶我到別處隨便走走吧,有你們兩兄弟的保護(hù),我相信我的安全很有保障?!?/br>
    “這——,這恐怕不太好吧?”項龍為難的道。

    “我都說過了,我只是隨便走走?!苯B巖輕輕拍拍肚子,爽朗的道:“這人吃飽了總得活動活動,要不然怎么消化呀?”

    兩兄弟覺得有點道理,只是長樂郡主臨走之前曾一再強調(diào),不準(zhǔn)紹巖走出花園一步,他們兩兄弟縱然生有同情之心,也不能違抗主人的命令,思量之下,他們還是堅持執(zhí)行主人的指令,齊聲道:“屬于也是奉命辦事,請先生不要為難我們?!?/br>
    誰還有心思為難你們?老子是要出去辦正事,紹巖知道很難從他們身上打開缺口,只好垂頭喪氣的轉(zhuǎn)過身,兩名侍衛(wèi)以為他要回房間歇息,不料紹巖猛地回過頭,手指著他們身后,吃驚的喊道:“郡主回來了?”

    項龍、項虎一聽,快速扭過腦袋,紹巖趁機奪門而出,他從小腿力就好,一溜煙的功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龍虎兩兄弟這才意識到上了他的當(dāng),趕緊分頭追了過去。

    紹巖拼命的亂跑,好不容易擺脫了兩大侍衛(wèi),就在他為自己感到慶幸之際,不遠(yuǎn)處的走廊上突然走來一隊楚兵,而排頭那人正是那個令他頭疼的‘煩死人。’

    你mama的,這家伙是鬼變的吧,怎么到哪都要碰到他?紹巖無奈一笑,只得用手拉緊包在頭上的布,以免讓姓樊那家伙認(rèn)出來。

    “總爺,屬下真搞不懂,那伙賊人燒了我們這么多的糧草,您卻為何還留著他們?這不是養(yǎng)虎為患嗎?”一名士兵邊走邊問道。

    樊史人嘆了口氣道:“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啊,我之所以不殺他們,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是他們的老大尚在潛逃之中。”

    “就是那位冒充王參將的人嗎?”

    “正是?!?/br>
    “您的意思是想用這些人來引誘他上鉤?”

    “也不全是?!狈啡朔怕_步,語重心長道:“郡主一度為他們說情,這也是第二個原因,若不是她叫我不要殺他們,只怕他們也不會活到現(xiàn)在?!?/br>
    “可是,這件事情怕是與郡主脫不了干系?!蹦敲勘戳丝此闹埽又溃骸叭舴强ぶ鲗⑺麄円氤侵?,這些人怎么能如此順利的燒毀糧草,以屬下看來,怕是郡主與他們里應(yīng)外合?!?/br>
    “住口,這話是你說的嗎?”樊史人面色俱變,狠狠給那士兵一記耳光,怒道:“郡主是長樂王爺?shù)恼粕厦髦?,你懷疑郡主,就是在懷疑王爺,況且秦將軍如此疼愛郡主,你卻說這種話,你不要命了?!?/br>
    那名士兵意識到了自己口無遮攔,差點惹來大罪,不禁冷汗直冒,忙道:“屬下知錯了。”

    樊史人猛吸一口氣,淡然道:“咱們的郡主天資聰慧,冰清玉潔,而且又這般體恤下屬,她定然不會私通外敵,只是逃掉的那名jian細(xì),據(jù)說是個很重要的人物,我問過幾個門的守兵,出事的那天晚上,他們都沒看見那小子出去,也就是說,這小子很有可能還藏在咱們的軍中,呆會兒你帶人到四處去搜搜,務(wù)必要將他給揪出來。”

    “屬下遵命?!?/br>
    二人邊走邊聊著,紹巖遠(yuǎn)遠(yuǎn)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為了避開他們,他偷偷的把臉對著走廊外面,假裝在等人,樊史人一伙果然沒有注意到他,紹巖總算是虛驚一場,然而就在他準(zhǔn)備掉頭離開現(xiàn)場時,樊史人邊上的那名士兵突然扭過頭,好奇的看著他的背影,隨口道:“喂,你是干什么的?”

    他媽的,你沒看見啊,等著叉你老母的。紹巖暗罵道,隨后頭也不回的搪塞了一句:“哦,草民是宮外的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