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這——,這可使不得,要是讓金爺知道了,那我——”金槍王一臉的恐懼,不停地擺手道。 紹巖起身來到他身后,俯下身子輕聲道:“大哥別怕,你今日綁了胖子,也算是為小弟出了口惡氣,兄弟我不才,但還知道什么叫知恩圖報,你若是信得過小弟,就照小弟說得去做,要么咱們就當(dāng)什么也沒說,您繼續(xù)做您的小老大,小弟安分守己的去站崗?!?/br> 金槍王臉色一沉,看他的樣子顯然有點(diǎn)心動,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張百戶補(bǔ)充道:“老大,您就相信我大哥一次吧,屬下?lián)=^對不會有事,就算有事,到時候您只管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在我和大哥的身上。” 金槍王不是傻瓜,盡管與紹巖萍水相逢,但對其卻是信任不已,何況還有人愿意為自己頂罪,他豈能錯過這比穩(wěn)賺的買賣?思索片刻便痛快的道:“好吧,兩位兄弟出自一番好意,我這個做大哥就卻之不恭了,來,為了我們馬到成功,請滿飲此碗?!闭f罷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下來。 紹巖、張百戶相視一笑,相繼拿起酒碗一飲而盡,就在這時,渾身被綁的胖子不停地在地上哇哇的叫著,像是有很多話要說。 “媽了個巴子,吵什么吵,你還有完沒完?”金槍王不屑的揮揮手:“來人,給他松綁?!?/br> “慢!”紹巖喊了一聲,士兵們沒敢動手。 “兄弟這是何意?”金槍王憨然笑道:“算了吧,這家伙被綁了那久,也算懲罰夠了,他是小人,咱們可是做大事的,大人不記小人過,干脆將他放回去,免得日后阿達(dá)又找我麻煩?!?/br> 紹巖擲地有聲的道:“絕對不可以,大哥,這小子是阿達(dá)的人,你能保證他剛剛沒聽到我們的對話?” “這——?”金槍王面色立變,急切地問:“那依兄弟之見,該如何處置他?” “無毒不丈夫,一刀殺了他。” “殺了他?”金槍王大驚失色。 “沒錯,要想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必須要心狠手辣,消滅一切不利于自己的因素?!?/br> “可是,他可是守兵,萬一——” “大哥不必多說,兄弟我自有辦法?!毖援?,紹巖附到他的耳邊悄悄說了一通,金槍王不住的點(diǎn)頭,隨后讓士兵們將云云的尸體放了下來,并將胖子吊了上去。 胖子被掉在半空中,一個勁在那里掙扎嚎叫,紹巖和金槍王像沒事人似的在那里飲酒對樂。 不多久,城門下面迎來了許多圍觀的百姓,還有些路過的巡邏士兵,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金槍王的人,見到胖子被吊在那里,他們還以為是這家伙技不如人被整了,心里大罵他活該,然后各自走開了。 “兄弟,這樣做真的可以嗎?”席間,金槍王想到紹巖的冒險計劃,內(nèi)心很是不安,邊說邊抿了口酒。 紹巖苦笑道:“我說大哥,您不要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好不好?您都問了一百零八遍了,你放心,兄弟我怎么會騙您呢?” “可是我還是有點(diǎn)擔(dān)心,我——”金槍王正要說下去,只聽城樓下方傳來一聲吆喝:“達(dá)將軍到!” 金槍王驚出一身汗,紹巖急忙走到城樓邊,卻見一個黑黑瘦瘦的將軍往城樓上走了上來,于是他趕緊朝金槍王使了個眼色,金槍王會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揮刀向他砍了過來,紹巖快速揮劍抵擋。 眼看阿達(dá)即將踏上城樓,紹巖猛地一轉(zhuǎn)身,一劍砍斷吊起胖子的那根繩索,只聽‘咣當(dāng)’一聲,胖子整個身體摔在城樓下面,地上頓時爆開一攤鮮血,圍觀百姓不禁目瞪口呆,就連剛登上城樓的阿達(dá)也被驚呼聲給怔住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借刀殺人(2) 城門口的守兵見胖子被摔得粉身碎骨,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雖然他們都知道胖子死于紹巖之手,卻沒有一個人敢多說半句,因?yàn)橐坏┧麄兩杂胁卉壟e動,四大高手將立即‘清理現(xiàn)場’。 “什么情況?什么情況?”在確定胖子已經(jīng)死亡后,阿達(dá)臉色一沉,惱羞成怒地來到紹巖和金槍王的面前,他的目光很快停留在紹巖的身上,詫異的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達(dá)將軍,他是屬下剛結(jié)交的兄弟,他叫——”金槍王本想向阿達(dá)引薦紹巖,可是他到目前為止還沒問過紹巖的名字,便下意識地朝紹巖遞了個眼色。 “我叫石山,石頭的石,高山流水的山。”紹巖拍拍胸脯,直截了當(dāng)?shù)牡馈?/br> “什么‘我我我’的?沒大沒小,到了軍營連這點(diǎn)規(guī)矩都不懂,你老大沒教你嗎?”阿達(dá)憤怒的道。 狗日的,你神氣什么呀?爺爺我對你已經(jīng)夠客氣的了,紹巖暗自咽下這口惡氣,要知道,古代不同于現(xiàn)代,小官在大官面前要以‘屬下’或‘卑職’自稱,普通士兵只能以‘小人’自居。 “回稟將軍,都怪屬下沒教好,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家兄弟這次?!苯饦屚醭鲇谌P計劃考慮,趕忙上前賠笑道。 “罷了,看在是你家兄弟的份上,本將軍這次姑且就饒了他?!卑⑦_(dá)冷冷的擺擺手,說罷便回過頭冷冷的看著紹巖,沒好氣的道:“不過你小子剛剛親手殺了胖子,按照軍法當(dāng)應(yīng)處死。” 紹巖駭然一驚,急忙道:“小人冤枉,還請將軍明察?!?/br> “冤枉?”阿達(dá)冷哼一聲道:“虧你說得出口,就在剛才,本將軍明明見你砍斷繩索,若非這樣,胖子也不會墜樓而亡。” 金槍王解釋道:“達(dá)將軍,其實(shí)事情不是您想像的那樣的,屬下剛剛與自家兄弟切磋劍法,他一時不小心才砍斷了繩索,您如果要治罪,就請您連同屬下一同給辦了吧,反正屬下在這件事上也難逃失職之罪?!?/br> 見他撒謊的時候臉都不紅一下,紹巖不得不佩服他的偽裝能力,看來姜還是老的辣呀。 阿達(dá)見他有意袒護(hù)紹巖,故而放低了語氣,無奈的道:“槍王,你我相識多年,你的為人我還信不過嗎?我又怎么會治罪于你呢?只是人命關(guān)天,兄弟我若是不秉公處理此事,萬一日后金爺追究起來,你讓我如何向他交待?” “這個——”金槍王當(dāng)下被問住了,盡管他們之間面和心不和,但仔細(xì)想想,阿達(dá)說的話也未嘗沒有道理,整個梁軍大營,尤以金定國的疑心最重,城樓上平白無故摔死一個人,以他的個性一定會刨根問底,如果沒有過硬的說詞,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可不能為了這件事連累更多的兄弟,可,可我也不能出賣石兄弟啊,人家這么做也是為了我好?這種忘恩負(fù)義的事情豈是我金槍王所為? 見金槍王一籌莫展的在那里搖頭嘆息,紹巖靈機(jī)一動,繼而對著阿達(dá)果斷的道:“達(dá)將軍,其實(shí)您用不著擔(dān)心金爺會怪罪于你,因?yàn)榕肿痈揪驮撍?。?/br> 阿達(dá)愣了一下,好奇道:“繼續(xù)往下說?!?/br> 紹巖道:“不瞞將軍您說,小人以前一直跟隨在胖子身邊,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小人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極大的秘密?!?/br> “什么秘密?” “您別看這家伙表面上本本分分,對您也是忠心不二,實(shí)質(zhì)上卻背著您凈干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br> “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阿達(dá)越聽越感興趣,隨口道:“說下去?!?/br> “有一次換班的時候,胖子帶著我們幾個回營休息,小的無意間在他的枕頭上看到了一本名冊,上面全部都記錄著阿達(dá)將軍您的——” “什么?” “小人不敢說?!?/br> “本將軍恕你無罪,說?!?/br> “是,將軍。”紹巖矜持片刻,故作深沉的道:“名冊上記載著您是如何帶著士兵風(fēng)花雪月,如何醉生夢死,如何徇私枉法,如何謀財害命,如何忤逆犯上,如何——” “夠了,別在往下念了?!卑⑦_(dá)氣得臉紅脖子粗,雙手后背氣勢洶洶的走來走去,“他娘的,太不像話了,這個小兔崽子,本將軍對他這么好,他居然做出此等事?他記錄這些東西想干什么?” “恕小人斗膽說一句,他之所以記錄的如此清楚,其目的不外乎只有一個,那就是等金爺回來后,向金爺邀功請賞?!卑⑦_(dá)額頭上布滿了青筋,顯然是氣到了極點(diǎn),紹巖趁機(jī)火上澆油的道:“據(jù)小人平日里對他的觀察,這家伙一天到晚總報怨自己的俸祿太少,但在小人看來,與其說他對我大哥金槍王不滿,倒不如說他對您懷有二心?!?/br> “此話怎講?”阿達(dá)終于停下腳步,迫切的道。 “他經(jīng)常在我們幾個面前說您的壞話,就如——”紹巖故意不往下說。 阿達(dá)迫不及待的問:“就如什么?你不用在那里吞吞吐吐的,只管如實(shí)道來?!?/br> “他說——,他說你是天下第一大yin棍?!?/br> “放他——”阿達(dá)剛要破口大罵,忽而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咦,不對呀,說來說去都是這小子的片面之詞,又沒有真憑實(shí)據(jù),若這些都是他在挑撥離間,那我豈不是錯怪了人?“那你說的那本名冊呢?” 紹巖嘆息的搖搖頭:“說到這本名冊真是可惜,小的還未得及取出,就已經(jīng)被他給燒了?!?/br> “燒了?”阿達(dá)眉頭緊擰成一團(tuán),不屑的道:“那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那很簡單,胖子是城樓下的老大,他的所作所為,兄弟們平日里都是有目共睹的,您若是不信,可傳他們過來問話?!?/br> 阿達(dá)讓人去將幾名守門的士兵叫到城樓上,殊不知早在之前,紹巖就已讓張百戶下去和他們統(tǒng)一了口吻,因此他們的‘口供’與紹巖自然而然的達(dá)成了一致。 阿達(dá)為此深信不已,他才懶得去查胖子的真正死因,只當(dāng)是這小子畏罪自殺了,不過此刻的他還是比較在乎那本名冊,聽說當(dāng)時胖子寫冊子的時候,還逼著手下人在上面按手印為證,如果真被胖子燒了倒還好,在沒有可靠證據(jù)的情況下,就算金定國聽到外面的一些風(fēng)聲,也不會治自己的罪。 可要是這本東西落在了金定國的手里,那便是白紙黑字,鐵證如山,不但自己官職不保,弄得不好還會人頭落地,想到此處,阿達(dá)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紹巖看出他的擔(dān)憂,故意驚訝道:“達(dá)將軍何故如此?眼下真相已經(jīng)大白,小人已經(jīng)替您除掉了身邊的jian細(xì),您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呢?” 阿達(dá)嘆道:“話雖如此,可如果那本冊子還在的話,本將軍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啊?!?/br> “那倒也是,小人記得那天胖子只燒掉了半本,另外半本不知去向?!?/br> “什么?你說什么?還有半本?”阿達(dá)黯然失色,內(nèi)心頓感不安,追問道:“快說,那半本冊子在什么地方?” “具體在什么地方,小人還真一下子想不起來了。”紹巖躊躇滿志的拱手道:“不過請將軍盡管放心,這件事就包在小人的身上?!?/br> “也只能如此了?!卑⑦_(d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朝身旁的金槍王淡淡笑道:“槍王,你的這個兄弟果然好本事,如果不是他,我到現(xiàn)在還被蒙在股里,兄弟我在此向二位致謝。” “將軍太客氣了,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金槍王心里很是得意,石兄弟真是聰明,三言兩語就把這家伙給哄了。 阿達(dá)呵呵笑道:“這樣吧,本將軍今晚在營內(nèi)略備些薄酒,到時候還請二位務(wù)必賞臉。” 金槍王拿不定主意,紹巖一聽有酒喝,自然是欣喜不已,爽朗笑道:“既是將軍邀請,小人豈有不去之理,只是小人身份低微,恐怕會與將軍的盛宴格格不入?!?/br> “這個好辦,從今開始,金槍王是正把總,你就是副把總,如此一來,你不就可以隨時出入大營了么,哈哈……”說罷將嘴巴湊到紹巖的耳邊,小聲的道:“只要你以后盡心盡力為我辦事,本將軍決不會虧待于你。” “那是,那是?!苯B巖附和的點(diǎn)點(diǎn)頭,暗自樂道,姥姥的,誰稀罕你的副把總,老子要的是你的整座城池。 阿達(dá)離開后,金槍王來到紹巖跟前,擔(dān)憂的道:“石兄弟,您真的打算要去赴宴嗎?” “那依大哥的意思呢?!苯B巖笑著道:“他現(xiàn)在是大將軍,我們?nèi)绻B這點(diǎn)面子都不給他,以后的工作根本沒法展開,更何況咱們這么做也是為了長久利益著想,只有先給他灌點(diǎn)蜂蜜,他才會放松警惕,到時,嘿嘿?!?/br> 金槍王似懂非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問道:“那你的那本小冊子還在嗎?可千萬別弄丟了,這可是咱們克敵制勝的法寶呀?!?/br> 知我者,槍王也,紹巖暗笑,他其實(shí)根本就沒什么冊子,之所以這么說,也是為了嚇唬嚇唬阿達(dá),要不是這樣,阿達(dá)也不會對他如此尊重,“大哥放心,實(shí)話告訴您吧,那半本冊子就在兄弟我身上?!?/br> 金槍王面色立變,“那怎么行?阿達(dá)不得到那本冊子是不會罷手的,要是被他強(qiáng)行搶了去,還有你的活路嗎?他肯定會殺人滅口?!?/br> 見他這般緊張,紹巖忍不住想笑,便看了看四周,神秘的低聲道:“大哥有所不知,兄弟我身上這本是假的,真的名冊早就讓兄弟藏起來了?!?/br> “那就好,那就好?!苯饦屚鯘M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老大,死胖子的尸體該如何處置?”一名士兵隨口問道。 “媽了個巴子,這點(diǎn)小事還來問我,直接丟到野外喂狼?!?/br> “是?!蹦敲勘謫枺骸澳窃棋氖w呢?” “一同扔了?!苯饦屚醪荒蜔┑牡?。 “且慢。”紹巖及時喚住了士兵,并對金槍王道:“大哥,可否將云妃的尸體交由小弟來處置?” 金槍王毫不猶豫的道:“好吧,反正你也是自己人,那就交給你吧?!?/br> “多謝大哥?!?/br> 第一百八十章 鴻門夜宴(1) 隨后,紹巖命張百戶快馬加鞭將云云的尸體帶回長慶城,同時向常一笑告之這里的情況,并讓他轉(zhuǎn)達(dá)給盧家三兄弟,囑咐他們隨時做好攻打岐縣的準(zhǔn)備,常一笑得知紹巖已經(jīng)取得了金槍王的信任,頓時又驚又喜,可聽說紹巖今晚要去赴宴,不由得又為他捏了把汗。 天黑后,紹巖與金槍王如期而至,當(dāng)二人剛踏進(jìn)大廳的門檻,就聞到了一股香噴噴的菜味,有雞、鴨、魚、rou……,還有各地的名菜,總之是一應(yīng)俱全,豐盛無比,很明顯這位阿達(dá)將軍為了個人的利益也算是煞費(fèi)了苦心。 阿達(dá)早早地守在餐桌前面,見到二人按時赴約,不禁喜出望外,趕緊起身相迎,紹巖簡單地說了些場面上的官話,便不與他客氣,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金槍王的心里卻是有點(diǎn)不踏實(shí),總感覺這場宴席不那么簡單,為防止其中有詐,他便緊挨著紹巖的身旁而坐,以便遇到突發(fā)事件時有個照應(yīng)。 宴席上除了他們倆個,還有其它三個城門的六個把總,紹巖見他們一個個表情極其嚴(yán)肅,看起來不是很友好,盡管偶有幾張笑臉,但似乎都是在刻意的演戲,這些人每說一句話都會先看看一旁的阿達(dá),舉止更是非常謹(jǐn)慎。 紹巖才懶得管那么多,你們演你們的戲,老子喝老子的酒,再說了,看別人臉色吃飯,那還不如不吃,更何況面對這么多的美味佳肴,咱總不能辜負(fù)主人的一番美意,于是他端起酒碗,只顧自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金槍王見他沒有一丁點(diǎn)的戒心,便悄悄地用腳踢了踢他的小腿,示意他提防酒中有毒,紹巖壓根就沒把他的好心提醒放在心上,復(fù)又拿來酒壺給自己酒杯滿上,痛痛快快地舉起杯子一飲而盡,阿達(dá)及在場人拍手夸其好酒量。 金槍王則不然,他擔(dān)心酒中被人做了手腳,因此從酒席一開始,他只是隨便夾了幾口菜,阿達(dá)很快注意到他的異常,笑呵呵地問道:“槍王今晚為何總是悶悶不樂的?是這些菜不合您的胃口,還是您瞧不起兄弟我呀?” 金槍王趕忙道:“達(dá)兄說哪里話,其實(shí)小弟也想像石兄弟那般豪情壯志,無拘無束,只是小弟近來身體欠佳,大夫讓小弟少喝點(diǎn)酒?!?/br> “呵呵,咱們都是兄弟,您就別瞞我了,聽說今天在城樓上,您和石兄弟喝了不少呀,為何時隔才幾個時辰,您卻說身體有恙不能喝酒?不知您看的是哪家的大夫,趕明兒我派人給他抓來,讓他好好給你診斷診斷,你看如何?”阿達(dá)皮笑rou不笑的道。 “這——”金槍王臉色微紅,心說這個阿達(dá)倒是會鉆牛角尖,本想以身體不適為由來搪塞他,想不到這么快就被他給戳穿了,看樣子我還是低估了他的能力。 見他沒有說話,阿達(dá)瞥了一眼正在狼吞虎咽的紹巖,轉(zhuǎn)過頭來對著金槍王,似笑非笑的道:“槍王,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以前就像這石兄弟,從來不把我當(dāng)外人,眼下正是戰(zhàn)亂之際,與我們一同參軍的那些將領(lǐng),如今死的死,傷的傷,活著的也沒幾個了,你我二人今日還能在一起共事,你不覺得很不難得嗎?兄弟我倒是沒什么,而你卻變得這般拘束,這又是何必呢?莫非你還擔(dān)心兄弟我在酒中下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