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不,不,不,怎么會呢?您這樣子就算不是太子也是個丐幫幫主之類的,反正就屬于那種藏龍臥虎類型的人物?!苯B巖心想,在這種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環(huán)境下,盡量還是少去得罪人,倘若自己遇到的又是什么天下第一高手,那不是死路一條,眼下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緊,便使著渾身解數(shù)在邊上巴結(jié)他。 那男子搖搖頭道:“你也用不著害怕,本太子沒有惡意,只須你替我完成一件事?!?/br> “什么事?”紹巖暗自一笑,不會是讓老子背你出去吧?老兄,如今兄弟我自己都自身難保,您就別再為難我了。 “回到東林國替我繼承皇位?!?/br> 紹巖笑了起來,看樣子這家伙瘋得還不輕,可惜這里是古代,要不然真得打電話送去精神病院。 “怎么?你好像不相信我?” “信,當(dāng)然信,兄臺說什么我都相信?!?/br> “聽你這口氣還是不相信我?!?/br> 切,老子天生就是這語氣,怎么滴?紹巖笑嘻嘻道:“怎么會呢?兄臺一定是誤會了,其實(shí)兄臺不說,小弟也已從兄臺的身上聞到了一股高貴的氣息,像這種氣息一般只有皇家血統(tǒng)的人才會有?!?/br> “呵呵,你說話的方式很特別,倒是讓本殿下想起了一個人,他跟你一樣喜歡在我面前說些討人歡心的話,而且對我也很忠心?!?/br> “哦,原來是這樣。” “他叫白眉,是……” “你說什么?”紹巖猛然大驚,不會這么巧吧?難道眼前這家伙真的東林國太子?紹巖不禁咽了咽口水,懷著好奇的心用手去挑開對方額前的劉海,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天哪,這家伙怎么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那人微微一笑。 紹巖緊張的點(diǎn)點(diǎn)頭,這家伙沒有胡說,他真是東林國的陳龍?zhí)?,可是他怎么淪落到這種地步,見陳龍表情很頹喪,兩手直勾勾的下垂,看上去很別扭,紹巖好奇地問:“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陳龍?zhí)訃@了一口氣,“廢了,我渾身上下的筋脈都已經(jīng)被人挑斷,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廢人一個?!?/br> “這,怎么會這樣?”紹巖難以置信,堂堂一國太子,未來的一國之君居然被弄得這么凄慘,不用說,這一定又是一場爭權(quán)奪位的陰謀。 陳龍?zhí)邮植荒軇?,腳不能走,即便想挪個地方都要全身趴在地上爬過去,紹巖趕忙過去將他扶起,陳龍?zhí)有χ粗?,“本太子怕是回不了東林了,可又舍不得父皇和母后,他們這么多年辛辛苦苦養(yǎng)育我,而我卻不能好好奉養(yǎng)他們,我……”說到傷心處,龍?zhí)硬唤麩釡I盈眶。 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懂事的孝子,雖然以前貪玩,在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之后,一下子變得穩(wěn)重了許多,紹巖猛吸一口氣,從古到今,權(quán)位、利益害死了太多的人,在利益面前,兄弟、父子反目成仇的屢見不鮮。 陳龍?zhí)右庾R到自己一時失態(tài),趕忙眨眨眼睛擠掉眼淚,“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紹巖?!?/br> “原來是紹大哥,你現(xiàn)在是不是還覺得我是個騙子?”陳龍?zhí)游吹冉B巖回答,隨口又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本太子是個將死之人,又何須用謊言來欺騙于你?本太子見你長得跟我十分相像,看來是天佑我東林,注定那些jian賊會一敗涂地?!?/br> “jian賊?哪個jian賊?你是不是就是被他們害成這樣的?” 龍?zhí)永浜咭宦暤溃骸斑@伙賊企圖謀殺本太子,進(jìn)而篡奪皇位,他們這是癡心妄想?!?/br> 龍?zhí)咏又溃骸敖B大哥,答應(yīng)我,速速替我趕回東林,以后你就是東林國的太子?!?/br> 第六十章 少女云云 “你說什么?讓我當(dāng)太子?”紹巖苦苦一笑:“龍?zhí)樱页姓J(rèn)我以前假冒你,是我不對,可那也是權(quán)宜之計(jì),其實(shí)我根本就沒想過要當(dāng)這個太子,更對你們所說的江山社稷沒有興趣,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我膽子很小的,何況我很忙的,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要不這樣吧,我背你去找白眉。” 龍?zhí)游⑽⒁徽?,“您認(rèn)識白眉大人?” 見龍?zhí)臃Q白眉為大人,紹巖忍不住想笑,什么白眉大人?充其量就是一個長不大的老小子,滿口的仁義道德,卻連一點(diǎn)慈悲之心都沒有。 “實(shí)不相瞞,這段時間我和白眉大哥一直都在一起,他把我當(dāng)成了太子,我本來是想忙完手上的活,再將真相告訴他,畢竟這太子之位是你的,跟我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紹大哥此言差矣,太子的生死關(guān)系著東林國的存亡,您難道忍心看著一座大好的河山讓jian人擄了去?難道忍心眼睜睜看著更多的人無辜喪命?難道忍心看著東林國生靈涂炭?” 靠,這家伙倒是會用排比句,說得跟真的一樣,有那么嚴(yán)重嗎?紹巖想了想,爽朗笑道:“龍?zhí)诱f的這些都很有道理,但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想當(dāng)什么太子,更不想當(dāng)什么皇帝?” 見紹巖態(tài)度如此堅(jiān)決,龍?zhí)拥难壑虚W過一絲落寞,忽而全身趴在地上,紹巖為之一怔,“太子殿下,您這是干什么?” 龍?zhí)記]有回答,紹巖又連續(xù)喊了幾聲,見龍?zhí)优吭诘厣弦粍硬粍樱B巖有些害怕,這才想起龍?zhí)觿倓傉f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莫非他已經(jīng)死了?紹巖小心翼翼地將龍?zhí)臃^身,卻見他七竅開始流血,渾身微微顫抖,像是中了什么巨毒?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苯B巖見他還有氣息,便拍拍他的臉蛋,龍?zhí)泳従彵犻_眼睛,有氣無力道:“紹大哥,請您答應(yīng)我,要好好照顧父皇和母后?!?/br> “我就不明白了,你我才初次見面,為什么會這么相信我,僅僅因?yàn)槲液湍汩L得很像?你難道就不怕我和你的仇人是一伙的嗎?” 龍?zhí)勇牭浇B巖的話后,神情有些黯然,沉聲道:“本太子雖然從小就貪玩,但眼光不會錯,我絕對相信紹大哥的為人,自從剛剛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您就是我要等的那個人?!?/br> 紹巖有些納悶,言下之意,陳龍?zhí)雍孟裨谶@谷底呆了好長時間,要不然他的頭發(fā)、衣服也不會臟成這樣,還有這家伙的臉色也很蒼白,又或許是饑餓所至,整個一副病懨懨的狀態(tài)。 陳龍?zhí)诱f不到幾句便吐出一大口鮮血,紹巖一時之間措手不及,衣服上全都是龍?zhí)拥难?,龍?zhí)虞p咳幾聲才道:“紹大哥有所不知,我體內(nèi)被人灌下了一種慢性毒藥,短則半個月,最長不超過一個月,在這段時間里,我隨時都有可能會死去,我在這里已經(jīng)等了整整一個月,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人,并且還是一個可以代替我的人,我……” 紹巖不等他說完,忙道:“太子殿下,我真的不能答應(yīng)你,我都跟你說過了,等我找到要找的人,我就馬上回去?!?/br> “請問紹大哥要找的是何人?” “他叫無海,是我的二師兄?!?/br> “無海?”龍?zhí)幽樕笞?,接著道:“紹大哥不用找了,他在東林國,你拿出我的腰牌,到時便可找到他?!?/br> 紹巖又驚又喜,“你說的是真的嗎?他真的在東林國?那你告訴我,他具體在什么位置?是當(dāng)官的還是商人,還是普通百姓?” 龍?zhí)記]有說話,紹巖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停止了呼吸,但見他嘴角邊還掛著一絲微笑,顯然沒有留下任何遺憾,紹巖無奈的搖搖頭,不知道自己是喜還是憂,好不容易打聽到無海的消息,到頭來又是一個謎團(tuán),要想解開這個謎團(tuán)就必須去趟東林國,而這么一來就等于間接答應(yīng)了龍?zhí)?,代替他繼承祖業(yè),挑起整座江山。 埋好龍?zhí)?,紹巖拿著他遺留下來的腰牌向山谷外走去,這一路上,他只覺得小腿一陣漲痛,便蹲下來拉起褲腿,卻見小腿肚子上留下一塊梅花狀的印子,上面刻著兩個字‘東宮’,東宮指不就是太子嗎?紹巖恍然大悟,這肯定是陳龍?zhí)映米约核臅r候干的,怪不得老子在夢中好像被那條瘋狗咬了一口。 陳龍?zhí)訛榱藮|林國也算是煞費(fèi)苦心,如果我再推辭的話,似乎有點(diǎn)講不過去,可是進(jìn)宮畢竟不是一件小事,萬一弄得不好就會被殺頭,陳龍?zhí)拥脑庥鼍褪且粋€很好的例子,皇宮內(nèi)到處暗藏陰謀,勾心斗角,稍不留意便會中招,紹巖思前想后,決定暫以太子的名義回到東林國,就當(dāng)這是一趟旅游。 出了山谷已是第二天早上,紹巖整整走了一夜,身心早已疲憊不堪,腳步也變得越來越沉重,他邁著艱難的步伐,幾經(jīng)周轉(zhuǎn)來到了京城附近的小村子里,走了一夜的路,他又餓又渴,于是隨便找了戶人家要了口水喝,那家的夫婦非常熱情,便從家中拿出一些饅頭遞給他,紹巖見他們一家四口窩在一個狹小的茅草屋,知道這是一戶窮苦人家,便拿出些銀兩,那對夫婦死活都不肯要。 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紹巖邊走邊啃著饅頭,不知不覺走在了一條鄉(xiāng)間小路上,吃飽了喝足了,他笑呵呵唱起了兒時的歌曲,“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藍(lán)天配朵夕陽在胸膛。繽紛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荷把鋤頭在肩……” 剛唱到一半的時候,前面突然竄出一伙手持棍棒的大漢,紹巖覺得他們面孔很陌生,不像是禽獸寨那伙人,既然不是禽獸派來的,應(yīng)該就是附近的一些小潑皮,隨便給點(diǎn)錢就能打發(fā),想到了這里,紹巖從懷里拿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嘿嘿一笑:“各位好漢,小的身上就這么點(diǎn)錢,求求你們放小的一命?!?/br> 排頭的那名胖子氣哄哄地哼一聲道:“少跟老子來這套,有人出錢讓我們哥幾個殺了你,小子,對不住了,你今天難逃一死?!?/br> “你說什么?有人要?dú)⑽遥俊苯B巖覺得好笑,想來想去,老子確實(shí)做了許多對不起壞人的事,可也罪不至死啊,出門就遇強(qiáng)盜,真他娘的狗屎運(yùn)。 見紹巖一直沒說話,胖大漢以為他受到了驚嚇,冷冷道:“小子,你也用不著害怕,人都有一死,你只不過是提前去投胎而已,十八年后再去找你的仇家報(bào)仇吧。”說罷便帶著其它幾人,拿著棍子朝紹巖走來。 “等一下。”紹巖大喊一聲,那些人慌忙停下腳步,胖大漢不耐煩道:“小子,你還有什么事?” “各位大哥,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派你們來殺我?”見對方有些猶豫,紹巖接著道:“這位大哥剛剛還說讓我過十八后再去找仇家報(bào)仇,可你總該告訴我,我的仇家是誰吧。” “這個?”胖大漢頓了一下,才道:“這是江湖規(guī)矩,我們只管拿錢辦事,不會過問太多,對不起,恕我們不能滿足你這個要求?!?/br> “既然如此,那我請問他們給了你們多少錢?” 胖大漢得意洋洋的伸出一個手掌,紹巖瞪大眼睛,“才五兩?” “放屁,是五十兩。”胖大漢怒道。 “才五十兩,那也太少了點(diǎn)吧,像我這么優(yōu)秀的青年才俊少說也得值這個數(shù)?!苯B巖也伸出一個手掌。 “五百兩?”胖大漢驚道。 紹巖搖搖頭。 “五千兩?”胖大漢大驚。 “是五萬兩,笨蛋?!苯B巖邊說邊偷偷地拿出匕首,以備不時之需。 “五萬兩?哈哈哈——”在場人哈哈大笑,胖大漢輕蔑笑道:“小子,你以為你是太子啊,值那么多錢?” “說得沒錯,老子就是太子,怎么滴?”紹巖理直氣壯的拍拍胸脯,一名潑皮嘲弄道:“你要是太子,我們都成皇上了?!苯又质且魂嚭迦淮笮Α?/br>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太子無禮?!闭谶@時,迎面?zhèn)鱽硪粋€女子的聲,話音未落,五個身騎大白馬的人沖了過來,他們分別是一女四男,為首的是一名身穿翠綠衣衫的少女,十八九歲年紀(jì),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后面的四個男子,個個頭上裹著紅布,手持彎刀,腳上套著一雙長長的馬靴,看起來倍有精神。 “來者何人?”胖大漢顯然沒把這幾個人放在眼里,立即帶著手下走到前面,胖大漢看了看那少女,指著紹巖道:“臭丫頭,你說他是太子?你把老子當(dāng)猴耍呢?兄弟們給我上?!?/br> 少女一臉的冷漠,她身邊的那四員虎將縱身下馬,揮刀向胖大漢他們砍去,胖大漢等人舉棍敵擋,那四員虎將刀法如神,一刀直接割破對方的喉嚨,胖大漢見來人這般兇猛,趕緊帶著手下人逃走,四員虎將欲要去追,少女大喝一聲:“窮寇莫追,保護(hù)太子殿下要緊?!?/br> 四人紛紛持刀來到紹巖跟前,少女一改冷漠的表情,激動的跪在紹巖的跟前,紹巖嚇得往后退了兩步,心想這丫頭怎么知道我是太子?莫非她就是白眉口中的云云? “云云救駕來遲,請?zhí)拥钕滤∽??!?/br> 原來她真的是云云,見這丫頭雙目湛湛有神,眼角處泛著一絲淚花,好似梨花帶雨,甚是美麗,聽說云云自小和陳龍?zhí)忧嗝分耨R,兩人有著很深厚的感情,如果讓這丫頭知道真正的陳龍?zhí)右阉?,那還不得當(dāng)場暈過去,紹巖想了想,決定暫時將這個秘密藏在心里,以后再找機(jī)會告訴她。 “云云快快請起,剛才要不是你們及時趕來,本太子定會慘遭這幫歹人的毒手,你們救駕有功,何罪之有?” “謝太子殿下!” 第六十一章 久別重逢 禮畢,云云偷偷抬頭看了紹巖一眼,短短一個月沒見,她發(fā)現(xiàn)太子變了好多,清澈的眼神,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不曾落過一粒塵埃,明媚的好似陽光的微笑,看起來極具親和力,高挺的鼻梁將雙眼襯得格外狹長。 “殿下,您的頭發(fā)?”云云驚奇地指著紹巖的頭頂,四名隨從也不禁相互一愣,這才一個月沒見,太子殿下什么時候出家了? 紹巖下意識的摸著腦袋嘿嘿一笑,從古代人的角度去看,他的頭發(fā)確實(shí)是短了些,奈何這小子臉皮極厚,三兩句謊言就將云云那些人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聽完紹巖的‘回憶’后,云云差點(diǎn)哭了出來,哀傷道:“想不到這段時間讓殿下吃了那么多的苦,云云真是罪該萬死。” 見云云說不到幾句話又要下跪,紹巖哭笑不得,老實(shí)說,他很不喜歡這套動不動就下跪的規(guī)矩,趕忙去將她扶起,說道:“云云千萬不要這么說,這次南行雖然劫難重重,卻讓我見到了許多人間的不平事,領(lǐng)悟到了人性的真善與邪惡,我以前太過貪玩并不懂得這些,這次總算是明白了,原來人活著是那么的重要,你們大可放心,這次回宮我一定會好好聽父皇母后的話,再也不任性了?!?/br> 紹巖的這套話完全是模仿陳龍?zhí)拥恼Z氣說的,云云見他一下變得這么懂事,頓時喜出望外,破涕為笑道:“太子殿下能這么想真是難能可貴,對了,太子殿下為何會在此出現(xiàn)?白大人沒和您在一起嗎?” 這丫頭口中的‘白大人’指的是白眉,紹巖便將昨天亂石崗發(fā)生的事告訴了她,這丫頭聽說白眉一直跟紹巖在一起,不禁欣喜若狂,隨即牽來自己的那匹大白馬,“事不宜遲,我們應(yīng)當(dāng)趕快去與大人會合,請?zhí)拥钕律像R?!?/br> “上馬?這……”見云云一副很誠懇的樣子,紹巖猶豫不決,因?yàn)樗揪筒粫T馬,又不好辜負(fù)云云的這番美意,便擺出一副我不地獄誰入地獄的樣子,昂首挺胸走到白馬身邊,暗自吸上一口氣,‘嗖’的一聲爬上馬背,不料那馬兒突然咆哮一聲,蹬著后腿狠狠將紹巖扔了下去,云云面色立變,四名侍衛(wèi)眼疾手快,并以最快的速度用手拖起紹巖。 紹巖平安落地的一剎那,整個人都崩潰了,想不到自己混了這么多年,到頭來竟然連只畜生都駕馭不了,便憤憤地挽起袖子走到白馬身旁,暗罵道,媽的,你個小畜生敢跟老子叫板,老子今天不收拾你就不姓陳,罵到這里,紹巖偷偷一樂,反正從今往后,老子就要改姓陳了,嘿嘿。 “太子殿下,還是將它交給云云吧?!痹圃票粍倓傮@險(xiǎn)的一幕嚇得半死,這丫頭為了尋找太子,找遍了整個東林國以及南梁國的每個角落,皇天不負(fù)有心人,這次她奉老皇帝的旨意,帶著幾個隨從來到南梁國的境內(nèi),碰巧在這里遇到紹巖,這丫頭總算松了口氣,心想這一個月的努力終于沒有白費(fèi),哪敢讓太子再去冒險(xiǎn),便縱身飛上馬背,順勢將紹巖拉了上去,紹巖坐在馬背上,雙手抱著她那柔軟嫩滑的細(xì)腰,把臉靠在她那溫暖的后背上,感受著那股少女特有的淡淡幽香,云云臉色一紅,使勁兩腿一蹬,隨著一聲‘駕’,白馬載著他們飛一般地往亂石崗方向跑去。 云云自小習(xí)武,練就一身過硬的本領(lǐng),馬背上的功夫更是相當(dāng)了得,這一路上,她不停地快馬加鞭,紹巖死死的抱著她的細(xì)腰,生怕摔下來,在這期間,紹巖故意找些話題和她搭訕,云云是個天真單純的丫頭,無論紹巖問什么,她就答什么,紹巖這小子天生就不是什么好人,時不時會說些葷段子,什么金梅瓶、玉莆團(tuán)等等,有多葷就多葷,云云聽得臉頰發(fā)燙,兩腿用力夾緊馬背,紹巖知道她這是在刻意掩飾內(nèi)心的羞澀,便不好意思再講下去,兩手卻更加用力的抱著云云的細(xì)腰,云云臉上的紅霞此起彼伏,遲遲未能散去。 紹巖回頭再看看那四名隨從,見他們個個表情木訥,眼神卻都帶著一股殺氣,聽云云說,他們是東林皇帝身邊的‘東南西北’四大高手,這次是專程前來負(fù)責(zé)保護(hù)太子回宮,四大高手一個比一個冷漠,殺起人來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半個時辰過后,紹巖等人終于來到了亂石崗的山腳下,看著漫山遍野的尸體,紹巖猜到一定是鄧炳堂來過這里,便下了馬往山上走去,就在這時,只見半山腰上黑壓壓的一片,云云及東南西北四大高手還道是伏兵,迅速抽出兵器將紹巖護(hù)在中間。 “紹老弟,老夫可算把你等來了。”話音未落,鄧炳堂、張百戶領(lǐng)著數(shù)百名士兵從半山腰上走了下來,云云等人這才放心地收起兵器。 “原來是鄧大人?!苯B巖笑著迎了過去,鄧炳堂走到他身邊,仔細(xì)打量著他,關(guān)切道:“紹老弟,老夫昨日來晚了一步,怎么樣?你沒事吧?” “沒事,紹某別的本事沒有,對付幾個土匪應(yīng)該不成問題?!贝蹬J墙B巖的強(qiáng)項(xiàng),鄧炳堂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很快將目光轉(zhuǎn)移在一旁的云云等人身上,“咦,這幾位是?” 紹巖想了一下,說道:“這位姑娘是紹某的meimei,她叫云云,那幾位是府上的下人?!?/br> 見紹巖說得很認(rèn)真,鄧炳堂自然是深信不已,云云聽到紹巖稱自己為meimei,不禁臉頰紅暈,內(nèi)心非常激動,從小到大,她在別人眼里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丫環(huán),活了十八年,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太子殿下把自己當(dāng)成meimei來看。 “鄧大人,秦壽那幫人抓到了嗎?”紹巖隨口問道。 鄧炳堂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身邊的張百戶走出來道:“回紹先生的話,卑職昨天帶著弟兄們沖上山,山寨里面只有一些老弱殘兵,聽說秦壽早已帶著其它人逃走。” “逃走?這怎么可能?你們不是把整座山寨都圍起來了嗎?”紹巖甚是納悶,腦海不由得想那個秘道,接著問道:“秘道里面搜過沒有?” 張百戶道:“秘道里都搜過了,除了十幾具的農(nóng)夫尸體外,里面空無一人,就連那些金銀珠寶也不知去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