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你說有人要毒害朕?”鄭開無意中覺查到兩名太監(jiān)異樣的神情,但終究不敢確定,因為整個事件,包括紹巖的出現(xiàn)太過突然,這時,他身旁的魏總管開口稟道:“皇上,您甭聽他胡言亂語,他這是在危言聳聽,依奴才看,此人絕非特使,興許是他國派來的jian細(xì),所表言語不足以采信,應(yīng)當(dāng)將他交由刑部嚴(yán)加審問。” 張?zhí)O(jiān)隨聲附和道:“皇上,魏總管說的極是,奴才也正有此意,奴才也覺得此人身份十分可疑。” “放你媽的紅薯屁!你這個卑鄙小人?!苯B巖罵道。 “你……你罵我?”張?zhí)O(jiān)頓時面紅耳赤,紹巖挽起袖子,氣洶洶地說:“草,我就罵你了怎么著吧?我不只罵你,我還要打你呢!”此時的他肺都要氣炸了,哪還顧得上什么宮廷規(guī)矩,掄起拳頭就往張?zhí)O(jiān)沖去,張?zhí)O(jiān)也不甘示弱,跑到灶臺面上拿起一只大勺子,眼看‘惡戰(zhàn)’一觸即發(fā)。 “住手!”鄭開的一聲吶喊才讓雙方的‘戰(zhàn)火’稍稍得以平息,鄭開皺著眉頭盯著一旁氣喘吁吁的紹巖,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口口聲聲說有人想要毒害朕,可有什么證據(jù)?” “行,我現(xiàn)在就證明給你看?!苯B巖從鄭開手中端起貴族糕來到張?zhí)O(jiān)、小文子二人面前,進(jìn)而回過頭對鄭開說:“請你下道圣旨,讓他們一人吃上一口?!?/br> “準(zhǔn)奏!”鄭開豁然點點頭,張、文二人嚇得臉色蒼白,魏總管慌忙從中打斷,“皇上,萬萬不可,貴族糕乃東吳國的貢品,它代表著兩國之間的友誼,張?zhí)O(jiān)和小文子只不過是小小奴才,又豈能玷污如此神圣之物?” 紹巖輕蔑笑道:“魏公公說得沒錯,貴族糕象征著東吳國對南梁國的深厚友誼,所謂禮輕義重,神圣之物當(dāng)然不能被這兩個奴才所玷污,更何況是不完整的男人?!?/br> 說到這里,紹巖注意到魏總管的臉色有些難看,拍拍自己的左臉,自責(zé)道:“瞧我這該死的嘴,不好意思,魏總管,我沒別的意思,其實我這么做,只是想讓他們自己來證明當(dāng)中是否有毒,既然公公說他們身份不夠高貴,我想來想去,還是公公您比較合適,論職務(wù)、論年紀(jì),您在人……,在太監(jiān)當(dāng)中身份才是最尊貴的。” 哇靠,老子他娘的簡直是天才,竟然說得這么有板有眼,剛才還差點把太監(jiān)說成了人妖。紹巖捂著嘴,竭力在大家面前掩飾著自己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皇……皇上,奴才……”魏總管惶恐地有些語無倫次,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冒出這么幾個字,鄭開微笑地說:“這位小太監(jiān)分析得很對,看來試毒一事還是非魏公公莫屬啊?!?/br> “皇上……”魏總管意識到皇命難違,絕望的他偷偷地朝張?zhí)O(jiān)遞了個眼色,張?zhí)O(jiān)二話沒說,突然猛地抓起一把盤中的糕點強(qiáng)行塞入小文子嘴里,紹巖、鄭開頓時目瞪口呆,不多久,只見小文子倒在地上,四肢不停地抽搐著,嘴里不斷的滲出許多白沫,很快斷了氣。 “真的有毒?”鄭開恍然后退幾步,紹巖斜視著正在一旁沾沾自喜的張?zhí)O(jiān),以及得意忘形的魏總管,內(nèi)心不由得為小文子的枉死感到同情,為這兩張丑惡的嘴臉?biāo)А?/br> “來人,將張來喜押入大牢,聽后處置!”魏總管迫不及待的搶在皇帝前面發(fā)號施令,片刻間,大頭象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傻頭傻腦的他不由分說,彎腰的瞬間猛地將瘦弱的張?zhí)O(jiān)夾在腋下往外走去,看上去就像豺狼在叨一只獵物那么輕松,紹巖看到這里,不由得暗自驚嘆道:“超人啊超人,要是你能跟我回到現(xiàn)代的話,你肯定是世界舉重冠軍?!?/br> “你叫什么名字?”同樣的問題、不一樣的語氣來自那位滿身書生氣的皇帝鄭開,“剛剛要不是閣下及時揭穿他們的惡行,此刻倒在地上的人便是朕,你救了朕一命,朕要重重地獎賞于你。” 紹巖覺得自己能和皇帝站在一起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便揮揮手,道:“嗨,小事一樁,獎賞就免了?!?/br> 鄭開莊重地說:“朕身為一國之君,賞罰自然要分明,你救駕有功,若有什么要求只管提來,朕都答應(yīng)你便是?!?/br> “真的不用了,皇上?!苯B巖搖搖頭,鄭開見他不肯接受封賞,又驚又喜,“施恩不圖報,不愧是當(dāng)世之英雄,你的所作所為實在令朕佩服。” 紹巖面色窘迫地勉強(qiáng)一笑,其實他哪是不肯接受皇帝的封賞,而是考慮到金銀珠寶太重,拿少了不甘心,多了又帶不回去,銀票拿到21世紀(jì)估計也就是一張廢紙,所以他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無處說’。 “皇上,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紹巖好不容易打消心中的貪念,立即扭過頭奪門而出,鄭開與魏太監(jiān)追出來時,早已不見他的蹤影。 紹巖穿過御花園,走在一條長長的走廊上,他記得走廊的低端便是桂花林,位于桂花林東面則是自己穿越過來的第一現(xiàn)場,他希望盡快找到那口井,以求早點離開這里,他親眼目睹了皇宮里的黑暗,要不是他的到來,恐怕再過兩天又要換新皇帝了,他越想越害怕,就在這時,迎面突然沖來十幾個身穿黃金甲的士兵。 “給我圍起來!” 話音剛落,只見司馬俊手持大刀笑瞇瞇地走過來,身邊還跟著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頭,老頭的臉上帶著無限的困惑,悄悄地指著紹巖,問一旁的司馬俊,“司馬將軍,你說他就是冒充我的人?” 不言而喻,這位老頭應(yīng)該就是西楚國的特使,紹巖看他的年紀(jì)最少也有五十多歲,而且還有點老花眼,眼睛時不時撐得大大的。 “不錯,就是他!”司馬俊冷冷的目光直射在紹巖的臉上,不屑地說:“這皇宮可真小啊,想不到你我又見面了,更讓我意外的是,你原來只是宮里的一名小太監(jiān),本將軍就知道之前你是在裝神弄鬼,哼哼,還敢冒充特使?如今露了陷,看你如何收場?” “司馬將軍,幸會幸會,你我既然這么有緣,我們干脆來合個影吧!”紹巖邊說邊掏出手機(jī),緩緩地向他走去。 “別,別過來!”司馬俊生怕自己的‘魂’再次被攝了去,慌忙躲在老頭的后面,手指著紹巖手中的手機(j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特使大人,小心他的暗器!” “暗器?”老頭神色有些緊張,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暗器’,好一會兒才捋捋胡子道:“怪哉怪哉,老夫縱橫江湖四十載,此神物還是第一次見到!” “主人主人,來電話了……” “大家小心!” 司馬俊撲倒在地,在場人嚇得趴在地上不敢動蕩。 一首鈴聲就把這些人嚇得魂飛魄散,看來這玩意兒還真挺管用,紹巖趁機(jī)掉頭就跑,這一路上疲于奔命,整個人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媽的,累死老子了,好在總算擺脫了司馬俊的追捕,可是整個皇宮就像一座迷宮,跑來跑去好像仍然停留在原來的地方,所幸的是,就在他感到迷茫之際,鼻間偶然聞到了一股香味。 是桂花!紹巖一陣竊喜,心想前面一定是桂花林,說不定月桂公主還在那里,我何不去找她幫幫忙?想到了這里,便不由分說,順著花香的方向跑去,其實所謂的桂花香并非是來自‘天下第一林’,而是源于一座寺廟。 靠!有沒有搞錯?皇宮里居然有寺廟?紹巖看著眼前一間不大的寺院,失望透頂?shù)乃黄ü勺谠褐醒氲囊蛔鹣袂懊妗?/br> 那是一尊挺著大肚皮的彌勒佛,靜靜地躺臥在院子中間,渾身上下鑲著金裝,紹巖雙手支撐著酸痛的腰桿,走過去用手去摳彌勒佛的肚臍眼,恬不知恥地說:“布袋和尚,求求你幫幫忙,送我回2010年好嗎?我實在不想呆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要回家,我不能死在這里,相信您也不會忍心看著這么優(yōu)秀的青年被扼殺吧。” 彌勒佛的臉上除了微笑還是微笑,未顯異常變化,紹巖掃興地?fù)u搖頭,“石頭做的就是鐵石心腸,看來只能自救了?!?/br> 彌勒佛依然笑容可掬。 “娘的,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紹巖對著佛像吼了一聲,繼而大搖大擺地往廟里走去,殊不知,正當(dāng)他左腳剛走在通往寺廟的臺階上時,突然感到后背被人施以重重的一掌,他當(dāng)即覺得眼前一片漆黑,昏倒在地。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一口井邊,漸漸的,模糊的視線也越來清晰,畫面中,只見司馬俊帶著一大幫士兵緊緊圍住自己,其中還有一個老和尚,那和尚中等身材,其最顯著的特征便是禿頂上有一個十公分左右的刀疤。 “大師,剛才幸虧你幫忙,否則真要讓這小子給逃了?!彼抉R俊畢恭畢敬地獻(xiàn)媚道,老和尚雙手合掌道:“阿彌陀佛,司馬將軍言重了,貧僧見到有人驚擾佛門圣地,又豈能坐視不理?” 紹巖看了看那和尚,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這老禿驢在背后偷襲我,媽的,什么佛門圣地?死禿驢敢跟老子玩陰的?他想起來就來氣,要不是全身軟弱無力,恨不得沖過去給他們兩個耳光。 第六章 食人老頭 “大師,您說該如何處置這小子?” “阿彌陀佛!”和尚不慌不忙地走到井邊,探頭探腦地看著井里面,語重心長地念叨:“出家人自當(dāng)以慈悲為懷,可是這位施主畢竟觸犯佛祖,不可饒恕,這樣吧,將他投入井中,關(guān)他個三天三夜,是生是死,皆由佛祖來決定吧?!?/br> 投井?哈哈,再好不過了,老子正要趕著回去呢,不過可別投錯嘍,紹巖歪著脖子,這才注意到身邊的那口井正是帶自己穿越的那口神井,頓時喜上眉梢。 司馬俊面色頹唐道:“大師,此井少說有千丈之余,前段時間有幾個宮里的下人曾在此輕生,到最后全部葬身于此,何況是三天不吃不喝……” 這倒不是司馬俊大發(fā)善心,要知道,在宮里隨便處死一個下人可不是件小事,萬一被皇帝發(fā)現(xiàn),后果非常嚴(yán)重,說不定連自個兒的腦袋都保不住。 “阿彌陀佛?!焙蜕写驍嗔怂脑挘皩④姶罂煞判?,我們這么做只不過是順應(yīng)佛意、替天行道而已,相信佛祖亦不會怪罪于我們,若是他命不該絕,上天必然有好生之德?!?/br> 司馬俊想了想,覺得有理,“好吧,聽大師的,來人,把他給我投進(jìn)去?!?/br> 幾個士兵迅速來到井邊,紹巖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揮手一笑:“不用麻煩你們了,我自己來!” “你……”司馬俊、和尚二人顯得有些措手不及。 “再見了,各位無恥大哥,認(rèn)識你們算我倒霉,不過說到底還是要感謝你們,我可以回家了,最后,我代表那些善良的人們衷心的祝愿你們短命早點死!goodbye!” 紹巖縱身向井里跳去,在場人被他的這一舉動給驚呆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紹巖覺得自己仿佛睡在了一張偌大的席夢思床上,從頭到腳軟綿綿的特別舒服,并且身邊簇?fù)碇淮笕捍┑梅浅P愿酗L(fēng)sao的美女,美女們趴在他身上為他作全身按摩。 “呵,呵呵,呵呵呵……,真舒服啊,太舒服了?!苯B巖閉上眼睛盡情地享受著,臉上到處都是美女留下的紅唇印,他睜開一只狼眼,貪婪地看著眼前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可人兒,美麗的身材,豐滿的胸脯,雪白的大腿……,嘴角的口水情不自禁的往下流,很快又被他給吸了回去,“嘻嘻,肥水不流外人田。” 美夢做的正過癮,紹巖忽然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臉蛋,而且是一只冰冷粗糙的手,“喂,醒醒,快醒醒?!?/br>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紹巖一門心思沉浸在溫柔鄉(xiāng)里,對周圍的感應(yīng)早就忘乎所以,不厭其煩的罵了一句:“吵什么吵,等老子享受完了再……” “你給我起來!” “靠,他娘的少跟老子煩?!苯B巖發(fā)出一聲巨吼,說來也怪,他這么一喊,還真把對方給震住了,至少從氣勢上取得了勝利,只聽那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但卻比之前客氣了許多。 “喂,勞駕往邊上挪一挪,你壓到我胡子了?!?/br> “哎,真受不了你!怕了你了?!苯B巖極不耐煩地坐起來,當(dāng)他懶洋洋的睜開雙眼之際,身邊的美女們?nèi)缁糜鞍阆У脽o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黑漆漆的洞xue,而屁股下面根本就不是什么席思夢,卻是一堆白白的形如蠶絲的東西,他好奇地順著蠶絲摸索而去,蠶絲的盡頭很像是一塊圓圓的粗糙的石頭。 “咦,好像還有點溫度。” “廢話,那是老頭我的臉?!?/br> “啊,有鬼呀?!?/br> 平白無故摸到一張臉,換作是誰都會嚇得半死,紹巖后退的同時,卻一不留神被地上的石頭給絆倒,神秘老頭呵呵一笑:“大白天的,哪來的鬼呀?是你做賊心虛吧?” “說什么呢?我不偷不搶,干嘛要做賊心虛?”紹巖壯著膽子悄悄地往后倒爬幾步,左腿膝蓋無意當(dāng)中碰到一個又硬又圓的物體,起初他還以為是什么寶貝,于是雙手將它捧到眼前一看,當(dāng)時差點暈死過去,因為他拿到手里的并非是什么寶貝,而是死人的骷髏頭。 “哇,媽呀!” “還不是做賊心虛?這就是貪婪的代價,其實有些東西,你越把它當(dāng)作寶貝,它就越不值錢,就拿這些骷髏來說,腐朽之前一個個生龍活虎,有的甚至正值風(fēng)華正茂,前途無量,哎,只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br> 神秘老頭打量著紹巖這身行頭,笑道“看你這副樣子就知道是犯了偷竊罪被扔下來的?!?/br> “偷竊?那倒算不上,難不成偷吃也算嗎?” “當(dāng)然不能例外,別說是偷吃了,前幾日還有幾個宮女就因為在主子面前說錯幾句話被扔了下來。” “禍從口出!”紹巖總算找到一個較為恰當(dāng)?shù)男稳菰~,但令他最困惑的還是眼前這個怪老頭的身份,可是四周皆是黑漆漆的一片,為了揭開這個謎團(tuán),他掏出打火機(jī),只聽‘咔嚓’一聲,短暫的火光瞬間照亮了周圍,也就是在那一瞬間,他終于大致看清老頭的臉,那是一張布滿傷疤、皺紋的臉,尤其是在微弱的光線的作用以及滿頭白發(fā)的襯托下,簡直可以用四個字來概括——面目可憎。 “不用看了,老頭我是人不是鬼。”怪老頭似乎看出了紹巖的那點心思,于是把頭一甩,地上的白須宛如閃電般縮了回去,紹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隨口問道:“我想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我記得明明是跳到一口井里,怎么會平白無故地來到這里?” “哈哈哈……”怪老頭晃著腦袋,反問道:“難道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就坐在井底嗎?” “不可能,騙誰呀?”紹巖拿著打火機(jī)觀察著四周,通過濕漉漉的墻壁,以及地上腥臭的淤泥,還有腳底冒出的寒氣,除了這些,他再也找不出不相信的理由。 “不對,一定是搞錯了,司馬俊這個王八蛋,他娘的,老子上當(dāng)了?!苯B巖坐在地上埋怨道,老頭狂然大笑:“老夫活了八十多歲,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么蠻不講理的小太監(jiān),明明是你自己主動跳下來的,怎么怪起他人了?” “關(guān)你屁事,我看你也不像是什么好人?!?/br> “呵呵呵,何出此言?” “大白天裝鬼嚇唬人,幸虧我膽大,要不然不被你嚇?biāo)啦殴帜??!?/br> “你膽子確實是挺大的,老頭我呆在這里已經(jīng)二十年了,落井輕生的人不計其數(shù),當(dāng)中也有不少人像你一樣一息尚存,可一旦見了我,一個個活生生的都被嚇?biāo)懒??!?/br> “不是吧,不計其數(shù)?”紹巖不禁毛骨悚然,支支吾吾地問:“死這么多人,那……那你不害怕?你不怕鬼?” “哼,老頭我連他們尸體都敢吃,何以害怕那些子虛烏有的鬼神之說?” “什……什……什么?”紹巖臉色開始發(fā)青,雙手和嘴唇不停地在顫抖,怪老頭心平氣和地說:“你不用緊張,老頭我只吃死人,對活人沒興趣,所以呢,你無論如何都要為自己留下最后一口氣,千萬不要因為可憐我,而犧牲自己給我當(dāng)美食?!?/br> “哼,可憐你?你想得倒挺美的,我莊嚴(yán)、隆重、鄭重其事的告訴你,想吃我尸體——沒門!為了能夠保全自己的尸體,我決定采取措施?!?/br> “什么措施?” “服毒自殺!” “為什么?” “連你一起毒死!”紹巖不懷好意的淡淡一笑,怪老頭樂得捧腹大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高漲的情緒,紹巖見他心情正好,便趁熱打鐵故意夸贊一番:“老頭,我看你武功高深莫測,就憑你剛才甩胡子的那一幕,我敢斷定您絕非等閑之輩,試問,天下之大,又能有幾人可以將胡須留得像您這么長?能做這一點不僅需要超強(qiáng)的毅力,還要持久的耐力,而且您的胡子能屈能伸,運(yùn)用自如,您是天下間所有男人的榜樣,我以你為榮!” “油嘴滑調(diào),說了一大串,是不是想讓老頭我送你出去???”怪老頭一語中的地說到了紹巖的心坎里,紹巖臉不紅心不跳,很坦誠地跑到老頭后面替他捏肩捶背,希望能夠等到他最想聽到的答復(fù)。 “不行!”怪老頭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身板擺出二十年來從未有過的端正,紹巖氣得眼冒金星,撅著嘴巴道:“不行就不行嘛,犯不著這么嚴(yán)肅,你一個老頭子可以守著二十年,我呢,我今年才二十五歲,就算我不能回到2010年,我也不想死在這兒?!?/br> “臭老頭,糟老頭,死老頭,不想幫忙就算了,我就不信,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會想不到辦法?”紹巖這么說也是出于自我安慰,他可不想被這古代人看扁了。 “哈哈哈……,小子,你不僅聰明,而且身上還帶著一股拗勁,老頭我就喜歡你這性格,不過你想過沒有,此井深千丈,就算上面放下根繩子讓你往上爬,你也要爬上一個月,” 紹巖惱羞成怒地貼著他的耳朵,大喊道:“你少在那幸災(zāi)樂禍,吉人自有天相,我是不會死在這里的?!?/br> “信不信由你!”怪老頭摳出耳朵里被震出的耳屎,爽朗笑道:“念在我們相識一場,老頭我給你指條明路?!?/br> “你會這么好?”紹巖將信將疑地看著他,怪老頭眉開眼笑地說:“其實很簡單,你只要做一件事就能達(dá)到你的心愿。” “什么事?” “那就是拜我為師,做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