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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異秦在線閱讀 - 第33節(jié)

第33節(jié)

    聲音雖然微弱,秦易卻聽得一清二楚,當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說了一遍,最后道:“月兒,此事最終決定權(quán)還在你手上,你如不愿意,我便回了它,有血咒在身,諒這神鷹也不敢對我們有何舉動?!?/br>
    他如今手里握著風火神鷹的血咒,也不怕它翻臉,而且之前也未曾答應一定會促成贏月兒與之簽訂魂契,故此說話之時毫不避諱。

    那風火神鷹聽不懂兩人的話語,心中焦急,只是它一來被人捏著血咒,二來這同贏月兒訂魂契之事對它實是重要無比,此時只得忍住心頭的急躁,將神識傳向贏月兒和秦易道:“我適才所言,句句都是真話。我看這女娃適才施展那戰(zhàn)技雖然高明,但對身體的負擔也是極大,雖然有那寶物在體內(nèi)滋養(yǎng),終究效用有限,且對體內(nèi)的精血虧空卻并無作用,她雖是稟賦特異,經(jīng)過這番折損,武學一道之上的進步也必將慢了許多,若不及時補充損耗,只怕連壽元都會受到影響?!?/br>
    這話卻是正中秦易的要害,贏月兒兩次使用冰霜神舞,都是為了助他,若無之前體內(nèi)精血的損失,憑著她的天賦,又有與己身屬性相合的太陰神珠之助,如今恐怕早已進入到了五品境界,此番再度折了精血,對今后的武道進展無疑更是大有干礙。那壽元之說更是讓他擔起老大一樁心事——他乃是武學的大行家,自然知道人體內(nèi)的精血,乃是元氣所在,一旦消耗過度,必定會影響壽元。風火神鷹所說,與他之前的擔憂一模一樣,卻是說到了他的心里。

    秦易的心事自然瞞不過贏月兒,纖纖玉手伸出,將秦易的手掌輕輕握住,對他嫣然一笑,隨后轉(zhuǎn)過臉,對那風火神鷹傳出一道神識道:“聽你適才所言,可是有辦法解除我體內(nèi)的隱患?”

    風火神鷹忙不迭地點著一個鷹頭,以神識交流道:“我雖不能直接解除這隱患,你體內(nèi)那寶物卻能,只是要想以你自家的力量煉化它,沒有數(shù)十年的時間絕辦不到,但只需與我簽訂魂契,我體內(nèi)的火性之力自然會有一絲轉(zhuǎn)移到你體內(nèi),恰好可以將其內(nèi)的至陰之氣激發(fā)?!?/br>
    可嘆這風火神鷹,也是百萬大山中的霸主之一,只因著如今有求于人,卻只能對贏月兒低聲下氣。

    贏月兒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這樣,你我這就簽訂魂契?!?/br>
    秦易急道:“月兒……”他本意雖是希望這神鷹能夠與贏月兒簽訂魂契,以便讓她功力更上一層樓,且從此可多出風火神鷹這一助力,但如今贏月兒這般虛弱,能不能經(jīng)受住魂契的沖擊還是兩說,秦易自然需要好好計議一番。

    秦易話還未說完,已經(jīng)被贏月兒打斷道:“阿易,此事我已有主張,你且莫要多說?!闭Z氣神態(tài)之堅定,竟然是秦易前所未見。

    他卻是不知到贏月兒的小心思:自從離開了鐵家村以來,每遇到強敵,必是秦易奮勇當先,撤退在后,一路走來,贏月兒真正拿得出手的戰(zhàn)績竟然沒有幾次。這等事情對旁人也就罷了,偏偏贏月兒滿腔柔情都放在了秦易身上,每每看到他浴血殺敵,自家卻只能遠遠看著,心中自然是不免疼惜的同時有些失落,恨不得馬上武技跨上一大步,好幫著情郎一同對敵。如今提升實力的大好機會就在眼前,別說還能幫著修復受損的壽元和稟賦,就是沒有這些,贏月兒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秦易與贏月兒相處半年多,知道她雖是心地善良,但秉性實是剛烈,別看平時對自己千依百順,一旦認定了事情,便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無奈之下,只得又問風火神鷹道:“你且與我說實話,此時簽訂魂契,你有幾成把握不讓她受傷害?你如說假話,那血咒在我手里,她掉了一根頭發(fā),我也定然先行引爆那血咒,然后便行遍天下,讓風火神鷹永絕世間?!痹捳f得斬釘截鐵,任是誰也能聽出其中蘊含的決心。

    那風火神鷹也是一方霸主,鷹類天生驕傲,此刻雖說有求人,卻也受不得秦易這一而再的逼迫,怒哼了一聲道:“我既是想與她簽魂契,自然要保她平安,信與不信在你。只是有一條,我這清醒狀態(tài)只能維系半個小時,你如不想這女娃與我簽訂魂契,就將血咒解了,然后遠遠離開,不然到時再度發(fā)起狂來,縱然你有血咒在手,我憑著狂化之術(shù),也可在精血耗盡之前殺死除你之外的所有人?!?/br>
    它這般說,秦易反倒多了些信任:靈獸之中,除了少數(shù)物種,余下的幾乎不會說謊,鷹類靈獸更是高傲無比,哪怕是身處困境,也不屑于依靠謊言脫身。而且神識交流有一宗好處,就是因著心靈相通,除非彼此間修為相差太遠,否則極難將心中感受隱瞞過對方,這風火神鷹情緒之中有憤懣,有懊惱,有焦躁和擔憂,卻絲毫不見心虛,足見其所言確實是真話。

    贏月兒執(zhí)意要簽魂契,秦易左右思量,也覺此事并無壞處。當下贏月兒按著風火神鷹所說,將神識外放,與那神鷹的神識交纏在一處,同時口中喃喃念動一些晦澀難懂的音節(jié),雙手也作出種種玄奧無比的手勢——她雖是虛弱,這些事情還是做得到的。只見兩道金光隨著贏月兒的手勢和咒語自風火神鷹和她的眉心射出,在空中交匯到一起,形成一個大大的金光閃閃的符號,旋即隱沒不見,魂契至此算是達成。

    在魂契完成的瞬間,贏月兒只覺一股熱流從頂門直沖而下,轉(zhuǎn)眼間流遍全身,那原本因著使用冰霜神舞陷入虛弱的身體頓時大為恢復。這還不算,那熱流流經(jīng)小腹之時,竟然引出了一股陰寒之氣。這寒氣若是放在常人身上,只需百分之一,就可將人凍結(jié)成一座冰雕,然則在修習了冰神訣的贏月兒體內(nèi)運行開來,卻是如春風化雨,潤物無聲,不獨將她全身的經(jīng)脈臟腑重新梳理滋潤一番,使其狀態(tài)更勝從前,且漸有融入到她那冰神訣形成的戰(zhàn)氣之中的趨勢。

    第一百三十章 風火神鷹(4)

    實在對不住大家了,這些天晚上要參加一個學術(shù)培訓,每天只能更新3000字,兄弟們多見諒。

    此前贏月兒練功之時,那太陰神珠也曾流出過些許至陰之氣,裨補增長其修為,卻只是如小溪一般絲絲流淌出來,渾不似如今這般小河一樣潺潺而動。這太陰神珠雖是對她修為大有好處,但其中蘊含天下至陰至寒的能量,功力不足之時,想要強行將之大量引出,實是和找死無異,到時血脈凍結(jié),就算神仙也救不活,這也是贏月兒始終不敢大肆應用其中能量的緣由。

    但如今借著魂契,風火神鷹體內(nèi)修煉了數(shù)百年的火性能量化作柔和的熱流進入贏月兒體內(nèi),不僅引出了神珠內(nèi)的至陰之氣,同時也將這至陰之氣對身體的沖擊抵消了大半,令得她未受其害,只受其利。先前秦易將蘊含著真火的火鱗獸骨劍贈與贏月兒,也是有此目的在內(nèi),只是效果遠不如這魂契而已。

    贏月兒身受魂契和神珠能量,對自家的情況最是清楚不過,心知此時實是千載難逢的良機,也來不及和秦易等人詳說,急急忙忙盤膝坐地,按著冰神訣的運行路線行起功來,將那融入戰(zhàn)氣之中的至陰之氣一點點煉化。秦易早知她會有此反應,悄悄對風源等人吩咐了一番,眾人輕手輕腳地離了原地,遠遠站在外圍,一邊為贏月兒守護,一邊不時觀望贏月兒的狀況。

    這一番打坐運功用了足足一個多小時,那神鷹這時早已完成了魂契,眼中的血色光芒居然全都消失不見,也加入到為贏月兒護法的行列之中。只見一道道rou眼可見的幽藍色光芒從贏月兒體內(nèi)散發(fā)出來,一波一波地向著遠處播散開去,所過之處,無論草木沙石,全都被一股寒氣凍結(jié),方圓數(shù)十米之內(nèi),已經(jīng)被幽幽藍光覆蓋。

    在場之人全都身懷武技,卻依舊抵受不住那藍光之中的寒氣,一個個被逼得不住后退,直到這時,眾人才知道秦易為何一早便讓自己遠遠退開。秦易有龍血和混元功護體,卻是絲毫不受寒氣影響,仍自站在贏月兒身邊,以防其行功之時出什么岔子,也好及時相救。

    眼見著天色已黑,贏月兒身邊的藍光越來越盛,先前還可隱約看到人影,后來竟是全然看不清光幕之中的情形,遠遠地只見一道藍色的光芒沖天而起。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贏月兒終于緩緩呼出一口氣,自入定之中醒轉(zhuǎn)過來,身邊的藍光隨之化作無數(shù)光點,如螢火蟲一般在空中飛舞,隨即消失不見。贏月兒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情便是沖著秦易露出如花笑靨,說道:“阿易,我終于是五品武士了?!?/br>
    贏月兒耗費了兩個多小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將那流出來的太陰神珠里的能量引到了正途,卻只煉化了其中六成,余下的依然保存在丹田氣海之中。所幸這神珠已經(jīng)認了贏月兒為主,只要在rou身承受的限度之內(nèi),由其中發(fā)出同源之力卻是不會傷到宿主,加之剩余的能量數(shù)量又不多,這才讓她得以安然無事。但這卻也并非什么壞事——只需假以時日,贏月兒便可將那剩下的至陰之氣也全部收為己有,功力自然會再進一步。

    秦易見她醒來,心中也是歡喜,也不顧有人在場,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贏月兒的雙手,急急問道:“你那些損耗可是已經(jīng)全部恢復了么?”

    贏月兒一張俏臉,好似晚上天邊的火燒云一般,想要將手掙脫出來,卻又有些舍不得,狠了狠心,這才抽出雙手,似怨似嗔地瞪了秦易一眼,說道:“當然啦,不僅如此,借著這魂契和太陰神珠之力,我現(xiàn)今精血元氣更勝從前,就是戰(zhàn)氣,也比起同級武者來綿長了好多?!?/br>
    秦易終于放下心來,長出了一口氣。贏月兒拉著他,走到那風火神鷹面前,以神識傳遞念頭,說道:“阿易,馭電,今后大家便是伙伴,我知你們之前有些糾葛,看我的面上,彼此和解了吧?!?/br>
    簽訂魂契之時,雙方的名字會自動出現(xiàn)在對方的腦海之中,贏月兒與這神鷹如今訂了契約,彼此之間不獨不能傷害,且要守望相助,在心靈上更是覺得親近,實是不愿自家情郎與之有什么矛盾,故而有此一說。秦易和這神鷹相互原本就無什么大的過節(jié),便說道:“什么糾葛?無非是不打不相識,如今自然就此揭過?!?/br>
    鷹類素來恩怨分明,風火神鷹被秦易騎在背上半天,又挨了若干重擊,心中不無怨氣,但如非秦易以重拳擊中頭部,它卻也無法暫時清醒過來,更不會有機會與贏月兒訂下魂契,免了日后的災厄,說起來也算欠上秦易一分人情,這中間的恩怨卻難算了。只是贏月兒與它有魂契相連,彼此間便如同至親一般,它雖素性高傲,也不好駁了前者的面子,聞聽秦易之言,僅只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眾人這時紛紛從遠處走了回來,秦易便問那風火神鷹道:“我聽你適才所說,自家乃是因著外力侵襲,方才神志不清,你和月兒簽這契約,也是為了此故,但不知如今那外力可曾解除了么?”

    這風火神鷹此時雖是因著魂契的緣故從三品巔峰跌落到三品初入,對除了秦易以外的在場之人來講依然不可匹敵,一旦發(fā)起狂來,卻是防不勝防。

    風火神鷹自然知道他心中的顧忌,哼了一聲,說道:“我是因著邪火攻入腦部,每過一段時間便會發(fā)作一次,這才會發(fā)狂,月兒體內(nèi)的冰神訣和太陰神珠中的力量恰好是那邪火的克星,如今已經(jīng)將其完全湮滅,除非有人不知死活,想要逼我狂化,否則再無發(fā)狂之事?!柄楊愃貋肀闶且则湴林Q,風火神鷹更是其中之最,直至此時,仍是對被秦易騎到背上耿耿于懷,言語之中,免不了借機諷刺一番。

    秦易怎會和它一般見識?只是微微一笑,就不接茬,贏月兒卻問道:“馭電,我雖未能從你身上得到火系神通,卻也知道你乃是天生的火系和風系的精靈,無論凡火天火,能夠傷到你的屈指可數(shù),那邪火又是何物,怎么會侵入到你體內(nèi),讓你發(fā)狂?”她此問一方面確是好奇,另一方面卻是有意為秦易打圓場。

    風火神鷹也未多想,聞言在神識之中長嘆一聲,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不僅是我,這百萬大山的三品以上的靈獸之中,除了少數(shù)自行晉階的,又有誰不被這邪火侵襲——你們可曾聽說過獸潮么?”

    眾人幾日前才聽說獸潮之名,卻曾親眼見識過其利害——如果沒有那獸潮,他們也不會來到此地——這時紛紛點頭,風火神鷹接著道:“這獸潮說起來,和我們這些靈獸也有關(guān)系,如無我們這些受了神山之助的靈獸,這百萬大山之中也不會有獸潮的出現(xiàn)。”旋即為眾人道出一樁秘聞。

    原來千年之前,一座大山從天而降,正落在百萬大山的深處,這大山落下之時雖是天崩地裂,上面的靈氣卻比外界濃郁百倍——這靈氣在法師稱之為魔法能量,于武者卻被稱為天地元氣,乃是靈獸和人類修行必需之物。這等洞天福地,自是被一眾靈獸激烈爭搶,一場廝殺之后,終是被這百萬大山中最強大的數(shù)種靈獸將之占據(jù),并將其命名為神山。

    然則待到一眾靈獸入山之后,卻發(fā)現(xiàn)這神山之上竟然有一種神秘力量,但凡接觸到的靈獸,無不在短期之內(nèi)實力大進,但卻隨即便被這力量扔到山下,再也上不得山。這百萬大山之中原本靈獸雖多,達到三品以上境界的卻遠沒有如今多,正是因著有了這神山之助,千年之間,數(shù)量居然翻了一倍。只是這些得了神山助力的靈獸平素毫無異常,每至特定的時日卻必然會發(fā)狂,六親不認,只知殺戮。

    這些靈獸一個個至少也是五百年的靈獸,傾巢而出之下,被那充滿殺意的威壓一逼,百萬大山中其他的靈獸野獸,但凡在其行進路線上,且實力遠在這些靈獸之下的,莫不也隨著發(fā)了瘋,成千上萬的靈獸野獸狂奔亂竄,便是獸潮。

    那風火神鷹講述完畢,贏月兒不禁問道:“既是提升之后便會發(fā)狂,不上此山豈不是更好——實力雖然重要,又哪里比得上性命?”

    風火神鷹道:“靈獸一族,素來弱rou強食,但凡靈獸,莫不以獲得強大力量為終生目標,若是沒了力量,縱然活上千萬年,又有何用?我若不是知道與你簽訂那魂契之后,不僅可以解除發(fā)狂之癥,且自身實力不會下降太多,早晚可以恢復,也決計不會作此選擇?!?/br>
    靈獸與人,本就是不同的生靈,所思所想自然不一樣,正如人類吃熟食,鳥獸卻茹毛飲血一般,這種事情,族類相異,原本就無所謂哪一個所做是正確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神山(1)

    神鷹隨后說道:“那神山上的力量神秘莫測,能夠根據(jù)靈獸的不同屬性加以變化,我自得了那神山的力量幫助晉階以來,每到十年之中的這段時間,體內(nèi)的靈氣之中便會生出一股邪火,縱是以我風火之體也承受不住,每每被其cao控了神志。月兒使出那冰霜神舞之后,我雖是在昏亂之中,仍是覺得其中的力量能夠克制那邪火——若是沒有那戰(zhàn)技泄露出來的一絲勁氣進入體內(nèi),我也不會如此輕易就會醒來。我若不能擺脫那邪火,最多不過百年,便會像無數(shù)前輩一樣因著發(fā)狂,體內(nèi)靈氣暴走而死,此番也是冒險一試,不想居然成功,自今而后,卻是再也沒有了這重隱憂?!?/br>
    又轉(zhuǎn)向秦易,說道:“我適才曾經(jīng)答應過你,若是能夠幫我與月兒簽下魂契,便以助你晉升三品相謝,這晉升也要著落在神山之上。你若有意,便隨我一同前往那神山,只需接受了其上存在的力量,三天之內(nèi),就可見效——只是效用只有一次,以后便是再接觸也無用了?!?/br>
    贏月兒急道:“馭電,你怎可讓阿易去那神山?”風火神鷹說得分明,神山雖可讓靈獸實力大進,卻也會使之定時發(fā)狂,年深日久之下,免不了爆體而亡,別說是晉為三品,就是直接提升到地品,贏月兒也絕不會讓秦易去的。又怕秦易動心,轉(zhuǎn)過臉來,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秦易,說道:“阿易,你答應我,不準去那神山,好不好?”

    風火神鷹乃是以神識外放與眾人交流,但凡九品以上,識海能夠經(jīng)受住這神識之人,都可得聞它所說的內(nèi)容,在場之人修為最低的也快要達到七品,自然人人可知。這時只聽那風源說道:“神鷹前輩所說神山,可是那百萬大山最深處,形如竹筍,高有萬米,周遭盡是平原的高山么?”他此前從未與靈獸*交流過,素來敬老,這風火神鷹如今已有幾百歲,卻也當?shù)蒙纤@聲前輩。

    風火神鷹驚異地看了風源一眼,似是對他能夠說出神山的情形頗感驚異,旋即點頭道:“不錯,那神山的形勢正如你所說,只是這百萬大山的深處絕少有人類能夠到達,據(jù)我所知,千年以來僅有一人,難不成……”

    風源點了點頭,說道:“前輩所說之人,正是我族先祖,喚作天機圣者的便是?!?/br>
    他這一說,秦易也想起在那識海傳承之中,那天機圣者的分身也曾說過,當年機緣巧合,得以浸浴神龍之血,脫胎換骨,這才練就了一身武技。他當時只道其也是在龍血池中浸浴過,若是照那風火神鷹所說,神山之上有著能讓靈獸晉階的力量,風天機在神山得到龍血也未嘗不可能。

    秦易這推測隨后便得到了證實,只聽風源說道:“當年天機圣者為登武道高峰,曾經(jīng)離開林海,遠赴百萬大山歷練,回到我族之后,便閉關(guān)創(chuàng)出了其獨門絕學。此事見于圣者自家所寫的筆記當中,只是因著那天機遺寶無人能夠勘破其中奧秘,連帶著這筆記也受了冷落?!憋L源一生,最崇拜的便是天機圣者,后者的筆記雖是沒有旁人問津,卻是被他讀了不知多少遍,風火神鷹只是一提,他便想起了其中記載。

    隨即轉(zhuǎn)向秦易,說道:“若是那神山便是天機圣者所說的那座高山,阿易你去也是無妨——天機圣者雖是語焉不詳,卻也說得分明,自家在那高山之中得了奇遇,自此rou身強悍無比,這才得以練成那霸道絕倫的戰(zhàn)狂訣。以此看來,你便是去了,也未必會像靈獸一般發(fā)狂——天機圣者直到入了天品,也未聽說過他有什么瘋狂之舉。”

    話未說完,贏月兒已然急道:“風源,你怎地胡說八道?若是那神山果然如你所說,你自己怎么不去?”她原本就對風源不假辭色,這時情急之下,說起話來更是毫無顧忌。

    風火神鷹卻道:“這小子講的并非無稽之談,我雖未曾遇到過那個天機圣者,卻也曾經(jīng)聽一些前輩提起過,此人也是好運,不獨闖過一眾靈獸的攔截登上神山,且登上之后,居然未被扔下來,反是在山上呆了足足三天方才下得山來。我之所以讓易小子去神山,也是因著那天機圣者的緣故——其時有位千年靈獸對此好奇,曾經(jīng)問過他為何能夠從容上山下山,他大笑道:‘此山對我族之人,如履平地爾。’自那之后,一干靈獸之中便傳言,那神山對人類的效果遠遠高于獸類,且不會使其發(fā)狂?!?/br>
    贏月兒道:“不過是些傳言,又怎能相信?阿易,你如今不到二十,已經(jīng)是四品,最多三五年,三品便是水到渠成之事,犯不著為此涉險?!?/br>
    秦易自從聽到風火神鷹提起那神山之事,心中便是砰然一動,好似被撩撥了某根心弦,又好似感受到了什么東西在遠處召喚自己,待到那風源說起天機圣者在神山得了奇遇,才練就戰(zhàn)狂訣,更是確信那山上定然有什么物事與自家有關(guān)。

    這時聽得贏月兒之言,正要說話,又聽風火神鷹說道:“這卻并非是傳言,自那天機圣者說出此話之后,雖有不少靈獸不信,卻也不乏好事之徒,擄了些進山之人,扔到那神山上做實驗。這幫人雖然未曾像那天機圣者一般得了天大的好處,也是個個如我等靈獸一樣實力大進,且毫無發(fā)狂的跡象?!?/br>
    贏月兒對此卻是不信,說道:“果真如此,就算十個人里有一個能夠達到三品以上,消息傳揚出去,那神山之上如今只怕已然是人滿為患了?!?/br>
    贏月兒自幼在武寧王身邊長大,雖是不喜軍國之事,卻也知道各國對增長實力是如何看重,如果這神山當真能夠令人實力大進,這周邊的諸國只怕都會為之瘋狂,這百萬大山中就算有再多的靈獸,也絕擋不住如潮水般涌來的人類。但如今這山里除了在外圍采藥狩獵之人,再不見其他入山的人類,顯見各國對此事并不知曉,贏月兒又怎會相信?

    風火神鷹道:“這消息自然不會傳揚出去,靈獸雖然不似你們?nèi)祟惸菢咏圃p,卻也絕非愚蠢,也知道此事如果被世人所知,百萬大山將永無寧日,那些做實驗的人類,卻是早在實驗完成之時就已經(jīng)被斬盡誅絕了?!膘`獸一族言語素來坦誠,風火神鷹雖是當著贏月兒的面,說起人類的狡詐和殺戮人類之事來,也是毫不掩飾。

    秦易這時說道:“月兒,馭電乃是神鷹,斷然不會說謊,既然如此,我看這神山走上一遭也是無妨——不光是我,你們也可一同去,就算不能像天機圣者那般,得到些好處總也是好的?!?/br>
    事已至此,贏月兒也是無話可說,當下眾人就要尋一處所在歇息一下,卻聽得遠遠傳來一聲嗚嗚的呻吟,秦易和風火神鷹同時神色一動,那神鷹道:“想不到這魔豹群中也有如此頑強之輩,竟然先是抗住了我的威壓,又抵擋過火雨侵襲,雖是我當時神志昏亂,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秦易卻早已循聲找了過去,但見那差點被自己打殺的魔豹首領(lǐng),此時正趴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沾滿了粘液,身邊七零八落地散布著若干光滑的弧形碎片,如同被打碎之后的蛋殼一般。這首領(lǐng)相貌未變,體型卻縮小了三分之二還多,頭頂?shù)膫麆菀惨巡灰?,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望著秦易,其中充滿了天真無邪之意,錯非他與之交過手,熟悉其氣息,只怕會毫不懷疑地認定這不過是只魔豹的幼仔。

    秦易腦海中倏地閃過龍血池傳承的一段記憶,不禁脫口而出道:“脫胎重生,這魔豹首領(lǐng)居然會這等奇術(shù)?!?/br>
    此言一出,原本毫不在意的風火神鷹也不由動容,振翅飛到那魔豹首領(lǐng)身邊,放出神識,凝神觀察之下,頓時就是一驚,說道:“當真是脫胎重生之術(shù),難道這小小的魔豹,竟然體內(nèi)有著青蛟的血脈不成?”

    靈獸榜排名第一的青蛟和第二的鳳凰,都號稱是不死之身,后者可以浴火重生,前者卻可以利用神通,將自己重新封印回蛟蛋里面,然后再次孵化出來,謂之脫胎。無論浴火還是脫胎,都是治療傷勢的無上法門,雖說實力會因此下降,但一應神通記憶全都無損,假以時日自然會修習回來,然則這魔豹首領(lǐng)許是血脈不純的緣故,脫胎之后卻沒了原來的記憶,看樣子竟如同一只剛出生的幼獸一樣。

    風火神鷹此時對秦易說道:“小子,你卻是好運道,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這魔豹體內(nèi)有青蛟血脈,未來成就絕不在我之下,偏偏如今和剛出生的嬰兒相似,正是簽訂契約的大好時機,你若是能夠與之簽下血契,未來必定得一絕大的助力?!?/br>
    血契乃是人類與靈獸之間的永久性契約,論約束力僅次于魂契,卻是以主仆形式定下,且還有一宗好處,便是若主方實力較差,便可通過血契從仆從身上得到部分力量,使得雙方實力拉平。此后若是靈獸實力增長,每增加一份,主家仍可從中獲取三分之一,當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第一百三十二章 神山(2)

    今天還是3000字,從明天起,恢復正常更新。

    這血契對靈獸而言便如同一紙永久的賣身契,可說極不公平,惟其簽署之時需要雙方自愿方可達成。以靈獸對這血契的深惡痛絕,寧可被殺也絕不會簽訂這樣的契約,唯有那剛出生,不懂世事的幼獸方會被人誘騙之下簽訂,是以極為少見。這魔豹首領(lǐng)如今雖是實力下跌,但底子還在,用不了多久就可恢復,遠比普通的幼獸強了不知多少,且思維和嬰兒無疑,正是簽訂血契的絕佳對象,此等好事,可說百年也未必能夠遇到一回。

    秦易聞言,略一沉吟,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轉(zhuǎn)過身,將風晴喚到身邊,說道:“晴兒,你可愿意與這魔豹簽訂血契?”

    風晴聞言就是一愣,旋即搖了搖頭,說道:“這魔豹血脈高貴,實是難得一見的寶物,我卻是承受不起,還是主人你自己簽了吧?!彼?jīng)從風正那里聽說過這血契之名,對其效用也是知曉,但此時卻是竟然毫不猶豫地將這提升實力的大好機會讓了出去。

    秦易笑道:“傻丫頭,這魔豹便是全盛之時也不過四品實力,連我都打不過,便是與它簽了血契,又有何助益?況且我練的混元功,乃是以力取勝,這魔豹毒火雙重屬性,卻是正合你所需。你簽了這血契,功力至少可晉升到七品中級的境界,如此一來,日后隨我們走動之時,也讓我少了些牽掛?!?/br>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秦易心中原是把風晴當做meimei一般,此時所說也純是愛護之意,風晴聽了,卻不由得心里一甜,暗暗想道:“他……他心里終究還是記掛著我的?!?/br>
    當下風晴按著那風火神鷹指點,將指尖咬破,滴出一滴精血在那魔豹首領(lǐng)的額頭上,心中默念咒語,但見一道光華在風晴手掌和魔豹首領(lǐng)之間一閃即逝,血契已然宣告完成。自始至終,那魔豹首領(lǐng)只是瞪著一雙眼睛好奇地看著四周,卻沒有半點反抗之意。

    血契達成,風晴只覺和那魔豹首領(lǐng)之間多了一層莫名的聯(lián)系,試著在腦子里給后者下了個命令,那魔豹頓時如家中豢養(yǎng)的貓狗一般,就地打了一個滾,隨即站起來,跑到她腿邊,神態(tài)諂媚之極。風晴雖是性情堅韌決絕,終究還是個小姑娘,這魔豹首領(lǐng)如今長得不過是家中小狗一般大小,看起來及時可愛,這時見到它的樣子,心里頓時大樂,正要彎腰將其抱起來,突然覺得一股澎湃的力量從體內(nèi)某處涌出來,隨后轟然一聲,融匯到自家苦練的戰(zhàn)氣之中。

    她困在八品巔峰境界已有數(shù)月,這些日子連續(xù)戰(zhàn)斗之下,更是厚積薄發(fā),只差一道契機便可晉級,如今這魔豹首領(lǐng)身上的力量隨著血契傳遞過來,登時便助她突破了瓶頸。不僅如此,因著魔豹的屬性有風毒兩樣,風晴得了它的力量,自今而后,體內(nèi)的戰(zhàn)氣除了大風族固有的風屬性之外,又多出了一樣毒屬性,與敵交手之時卻是大占便宜。

    這魔豹如今剛剛脫胎重生,實力也不過接近六品,這時和風晴拉齊,雙方剛好雙雙達到了七品中級,正合了秦易事先的推測。

    秦易等人一日之間收獲了兩個靈獸,又有兩人功力大進,一眾人等無不歡喜,正要就此離去,只見那重生之后的魔豹首領(lǐng)低吼了一聲,猛然沖著樹林的方向竄了出去,一口毒氣,對著剛剛從林子里面走出的一人噴了過去。

    那從林中走出之人正是泰克,剛才剛一開戰(zhàn),他便不知所蹤,眾人也無暇顧及他,卻不想居然偷偷跑進了樹林里。此時只見這泰克全身上下,到處都是血淋淋的傷口,一張圓臉上,五道爪痕從左邊眼睛下面斜斜延伸到右邊下巴,顯得猙獰之極,顯見是吃了大虧。他先時在林中與留守的兩頭魔豹相斗,雖是獲勝,卻也受了重傷,此時卻萬萬動不得手,這時眼見魔豹首領(lǐng)向自己撲來,急忙一揚右手,將一枚比鴕鳥蛋還要大上三倍的巨蛋朝著秦易等人扔了過來,嘴里大聲嘰里咕嚕說了一通,同時拔腿向著一邊跑去。雖是在負傷之下,速度依舊極是快捷。

    風火神鷹這時以神識怒哼了一聲,說道:“這家伙居然膽敢栽贓給我們,當真可惡之極?!彪p翅展開,騰空而起,只一眨眼就到了那泰克頭頂,鐵爪抓住他雙肩,將他抓回到眾人面前,扔到地上。

    這時那魔豹首領(lǐng)也已跑了回來,嘴里猶自小心翼翼地銜著那巨蛋,只是它如今個頭變小,一張小嘴咬著巨蛋,顯得頗為滑稽。風晴伸手,要將巨蛋從它嘴里取下,魔豹略微猶豫了一下,隨即便松開了嘴巴。

    秦易看了泰克所為,又聽到風火神鷹之言,哪里還不明白那泰克乃是有意嫁禍?單看魔豹在失去記憶的情況下對那巨蛋的在意程度,就可知道其對于它的重要性,泰克適才不在現(xiàn)場,并不知曉魔豹已被收服,這時身負重傷,無法與之硬拼,卻將蛋扔到自己這邊,顯是存心讓魔豹找自己等人拼命,好趁機逃走。只是其中還有一層關(guān)礙未曾弄清楚,便問風火神鷹道:“我聽說靈獸自誕生之日便會一種語言,乃是上天專門為五百年以下,神識不能外放者交流準備的,這人適才所說,莫非便是這種語言?但他乃是人類,如何會說這等語言?”

    風火神鷹一雙鷹眼仍自盯著躺在地上的泰克,聞言說道:“這人所說正是靈獸一族的語言,我嘗聽一些前輩言道,人類之中,每百萬人里也可有一人能夠?qū)W會此種語言,稱之為獸語者,此人便是其中之一。他剛才卻是以獸語叫我等拿著魔豹卵快走,分明有意拖我們下水,斷然不能輕饒?!蹦Пw內(nèi)有青蛟血脈,雖是獸類,卻是卵生,一頭母豹一生也只得生下一胎,故而獸卵和幼獸對豹群可說珍貴無比。

    神鷹這話卻也為秦易解開了另外一個謎團:那晚那些蝎尾狐原本并無意與他們?yōu)閿?,只因泰克嘰里咕嚕地喊了幾句,這才向著自己等人發(fā)起進攻,如今想來,無疑也是他用獸語嫁禍。若是再進一步推測,自己這些人只是站在魔豹領(lǐng)地外面,并未進入,卻被一群魔豹圍攻,說不定也是這泰克有意搞的鬼,好借機潛入林子里面盜取魔豹卵——說不定連經(jīng)過這魔豹林也是他故意帶的路。

    秦易何時被人這樣戲弄過?不單是他,風源這樣的俠義之人此時也是怒火填膺,看向泰克的眼神之中很是透著不善。若是換做平常,秦易自是有的是手段整治這陰險自私的小人,這時卻一心想著早些趕到那神山之上,也懶得與之多做糾纏,一拳打碎了泰克的腦袋,便將此事丟到了一邊,那巨蛋卻被他順手給了如今眾人里面實力最弱的風雷。隨后眾人在原地略為休息了一番,便跟著風火神鷹,向神山所在進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