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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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蔚子的太陽xue微微在跳動,不知是不是剛才酒喝多了,有些頭痛,她等那兩個女人八卦完了,嬉笑著推搡出去后,才打開門從隔間出來,走到盥洗盆前洗手。 明亮的鏡子里照映出她精致的臉,淡妝,淺粉的腮紅,及腰的長發(fā)如黑緞子一般,耳垂下的淚珠耳環(huán)栩栩如生,真的如兩顆女人落下的眼淚。 晚宴包里傳來手機震動聲,她拿出來一看,是徐湛的手機。 “蔚子,找個時間我們再談?wù)?。?/br> 她回復(fù):“好?!?/br> “那就明天吧,晚上可以嗎?” “可以。” 近十點,何蔚子出了酒店,悍馬車已經(jīng)在門口等她了,司機親自為她開門,她彎腰進入車廂的時候,眼睛感受到一股亮光,微微側(cè)頭一看,一輛林肯從她的車邊開過,車燈打得很亮,逼得她瞇起了眼睛,看見坐在車里的葉斯承正在凝視她。他的眼眸在雪亮的燈光下專注,認真,帶著一種讓人逼仄的氣勢,片刻后他搖上車窗,收回了視線。 何蔚子坐進了車,司機啟動車子,和葉斯承的車完全是兩個方向。 一個晚上,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連靠近都沒有靠近,似乎都默契地不愿再提供任何八卦給眾人議論。 雙方都有些“避嫌”的感覺。 離婚,離公司,一切都散了,以后除了在一些社交場合之外,他們不會再有交集。 隔天傍晚,徐湛約何蔚子在她公司附近的西餐廳吃飯。 徐湛是提前到的,很貼心地點了餐,等到何蔚子進來的時候,前菜剛上。 她一坐下就聞到沙拉和面包的香味,徐湛修長的手將黃油涂在面包上,微笑道:“先吃東西吧,你應(yīng)該餓了。” 兩人無聲地吃了一些東西,然后徐湛先開口:“蔚子,我這幾天認真思考過了,我接受你心里的想法,但是如果你問我怎么想的,我的想法很簡單,我不想和你分開?!?/br> 徐湛輕輕笑了一下,食指和無名指在淺灰色的格子布上一擦:“我知道你不愛我,在新加坡的時候就明白了。如果你愛我,你不會一次次地讓我考慮自己的前途和家人,勸我回國,你對我的感情太理性了,我其實很清楚你對我不是我對你這樣的。但是我從沒有后悔過,和你在新加坡的日子是我最難忘的,每一天都很開心,如果可以我愿意就這樣和你一直過下去,你不需要自責(zé),不需要將自己說得那么不堪,因為是我自己追過去的。蔚子,我還是這個態(tài)度,我不想和你分開,但是如果你……” 他還沒有說完,手機鈴聲就倉促響起,他低頭一看是余筱華的來電,接起一聽,余筱華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格外慌張和響亮,連何蔚子都聽到。 “什么?!”徐湛的眼眸驟然一縮,面色緊張,“那爸現(xiàn)在在哪里?” 何蔚子看他面色不對,心里隱隱的不安。 果然,徐湛掛下電話后就迅速拿起外套起身說:“蔚子,我爸爸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何蔚子反問。 “他開車……”徐湛語氣艱澀,目光有些茫然,頓了頓后說,“撞上了一個學(xué)生?!?/br> 徐雙泉很久沒開車了,今天因為接待b市來的老朋友而開車帶他們玩了一圈,他有神經(jīng)性耳鳴的毛病,不能長時間開車,時間一長耳朵就嗡嗡叫起來,注意力不能集中,加上許久沒開車,有些生疏,他很不幸地撞上了一個闖紅燈的學(xué)生。那名男學(xué)生背著吉他,在紅燈即將變綠燈的前幾秒就沖了出來,恰好徐雙泉一個轉(zhuǎn)彎,沒來得及剎車,車頭就直接撞了上去,將人當場甩出數(shù)米。 那名男生現(xiàn)已被送到第一人民醫(yī)院,經(jīng)過警方的身份核實,他是本市市委常委兼環(huán)保局長賴明的獨子賴寧,算起來也是個官二代。 徐湛和何蔚子第一時間趕到了醫(yī)院,賴寧剛結(jié)束手術(shù),被送往icu。 賴寧的家屬已經(jīng)圍在醫(yī)生辦公室了,他母親在抹眼淚,父親賴明面色鐵青,抿著唇,聽醫(yī)生絮絮講著賴寧的情況。身邊還有幾個秘書之類的人在小聲打電話。 只是意外地看見了葉斯承。 何蔚子一怔,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看錯,葉斯承一身正裝坐在賴明身邊,微微蹙眉聽著醫(yī)生的講解。 賴明抹了抹臉,手都在發(fā)顫,粗聲說了句:“我想抽根煙,你們這里挺冷的。” 實習(xí)醫(yī)生立刻去調(diào)高室溫,賴明有些顫抖地拿出煙盒,抽出一根放在唇上,邊上的秘書立刻拿出打火機幫他點煙,未想打火機沒火了,點不著,而旁邊的葉斯承一只修長如玉的手拿著打火機過來,幫賴明點上了煙。 幾個醫(yī)生面面相覷,誰都不敢說,這里不允許抽煙。 徐湛站在醫(yī)生辦公室門口一會,扣了扣門,走進去表明了身份,急診科室的朱主任看見了徐湛非常驚訝:“徐湛,怎么是你?” 葉斯承抬眸,目光對上了徐湛的,片刻后他轉(zhuǎn)移目光,看見了辦公室外的何蔚子。 賴明知道徐湛的身份后立刻激動厲聲道:“出去,我不接受你的任何說法!你不要來找我說情!有什么事情對警察說去!” 他太太則哭得更響亮,一口一個“寧寧,我的寧寧”…… 徐湛又解釋了幾句,賴明突然起身吼了一句“出去出去!你們是兇手!我要嚴懲你們!” 朱主任立刻上前調(diào)節(jié),按著徐湛的肩膀,低聲示意他先出去。 徐湛面色蒼白,眼眸一點光都沒有,站在原地,耳畔傳來辦公室內(nèi)賴明越來越粗重的責(zé)罵聲,以及他太太歇斯底里的哭聲。 “不要急?!焙挝底恿⒖贪参克八麄儸F(xiàn)在是情緒最激動的時候,你說什么他們都聽不進去的,等明天可能就不一樣了?!?/br> “嗯?!毙煺繂÷暤馈?/br> 何蔚子拿出手機翻著電話錄,想看看有沒有人可以幫得上忙。 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葉斯承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xiàn),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朝他們走來。 他停步在何蔚子和徐湛面前,只是片刻的時間,就擦著何蔚子的肩膀而過了。 何蔚子想了想轉(zhuǎn)身快步追了出去,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他轉(zhuǎn)身,目光投在她臉上,冷峻的臉上表情莫測。 “賴局長是你的朋友?”何蔚子輕輕地問了一句。 “對。”葉斯承也回答得直接,聲音很冷,在何蔚子說下一句話之前繼續(xù)道,“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主動和我說話了?!?/br> “葉斯承,我們不是敵人,我對你已經(jīng)沒有恨了?!焙挝底诱f。 “所以?”葉斯承挑眉,低笑了一下,“你現(xiàn)在為了你男朋友,需要我的幫忙,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金順公司就是章澤駿的那個公司,前文有寫道哦 章強就是章澤駿的化名。 肥肥來填土,明天也更,大家要浮出水面~╭(╯3╰)╮ 要愛撫~(≧▽≦)/~啦啦啦 ☆、80章 “我和賴局是很熟,不過……”葉斯承凝視著何蔚子,聲音壓低,“我不愿意幫你這個忙。” 他說完轉(zhuǎn)身走向電梯,何蔚子站在原地好一會才深深吸了口氣,翻開電話薄找關(guān)系。 * 徐雙泉開車撞人一事變得很復(fù)雜,根據(jù)監(jiān)控視頻,賴陽是闖紅燈,在紅燈未變綠燈,還差六七秒的時候快步?jīng)_過去,而恰好徐雙泉的車剎車沒及時,就撞上了。根據(jù)法律顧問的說法是,要根據(jù)賴陽的傷情鑒定來判斷是不是需要付次要責(zé)任。 賴陽手術(shù)后被送入icu,只醒來過一次,然后又昏迷過去。賴明已經(jīng)請好了律師團,為自己兒子討公道。甚至有人在傳,賴明這次情緒崩潰了,不管自己兒子是否闖紅燈,徐雙泉將他撞飛數(shù)米之外,就憑這個事實,他都要搞僵徐雙泉。 徐湛和母親余筱華一連幾天趕到醫(yī)院都碰了釘子,賴家家屬拒不相見。 何蔚子趕到醫(yī)院的時候,看見徐湛和余筱華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余筱華低著頭,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包,徐湛正將牛奶和面包遞給她。 見何蔚子來了,徐湛起身走向她,和她簡單說了說現(xiàn)在的情況。 “他們不肯見我們,不接受調(diào)解?!毙煺枯p輕嘆氣,滿臉疲憊,“爸爸依舊被拘留,聽說賴明和公安局高層打過招呼了……事情發(fā)展很不樂觀,我現(xiàn)在很擔(dān)心爸爸的身體……本來想找徐豫幫忙的,不幸的是徐氏最近陷入嚴重財務(wù)危機,徐豫自己也是焦頭爛額……” 何蔚子聽著,心里慢慢不安起來。 而坐在對面的余筱華慢慢抬頭,冷漠而平靜地看著何蔚子,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想了想還是應(yīng)該安慰一下,便走過去,還未開口,余筱華已經(jīng)撇過頭去,背脊僵直,整個人顯得有些倨傲,用一種非常排斥和抗拒的姿態(tài)面對她,示意不愿意見到她。 何蔚子停步,側(cè)身和徐湛說:“好好照顧你媽,放心,要幫忙地方的我義不容辭?!?/br> 徐湛點頭。 何蔚子本想打電話給父親何之愚求助的,但細想何之愚那個脾氣和性子是不會插手的,當年父親的一個好兄弟因為貪污落馬,他雖然痛心但半點同情都沒有,他為人剛正不阿,一板一眼,幾十年如一日,不搞關(guān)系網(wǎng),不特殊照顧,不用自己的身份和權(quán)力為旁人開小道。 想了想后還是聯(lián)系了交警大隊的隊長,對方說這事有些難辦,賴局已經(jīng)發(fā)話了,和幾位高層也密會過,說是要嚴懲嚴辦。 過了整整兩天,何蔚子接到了葉斯承的電話。 “你這幾天都在為男朋友跑關(guān)系?”他的聲音平靜中帶著一些清冷,像是北方的天空,萬里無云,干干凈凈。 何蔚子挪了挪手機,貼緊耳廓:“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聲音頓了頓,彼此沉默了一會之后,葉斯承繼續(xù)說:“我?guī)湍阏屹嚲终務(wù)劇!?/br> 何蔚子微微一怔,隨即疑惑道:“真的?你愿意幫忙?” 其實他幫不幫忙,她完全不強求,因為他沒有這個立場也沒有這個義務(wù)。 “看我心情吧?!比~斯承說,“如果心情還算不錯的話,也許我會多管閑事?!?/br> “謝謝?!焙挝底虞p聲道。 “這兩個字太早說了?!比~斯承接著說,“我從不白幫忙的。” “所以,你要什么?”何蔚子問得直接。 “周末,我想約你?!?/br> …… 葉斯承掛下電話,秘書小李已經(jīng)走進來了,遞上一份文件,認真平緩地說:“葉總,金順只是一家做太陽能的小公司,基礎(chǔ)很薄弱,我已經(jīng)找私人偵探所去調(diào)查章強的背景?!?/br> 葉斯承打開煙盒,抽出一根煙夾在手指間,頓了頓,然后用打火機點燃,細細的煙裊裊升起,環(huán)繞,蔓延在他英俊的臉上,他想了一會,將煙擱在煙灰缸上,干脆利落道:“不管這個章強有什么背景,這幾個月他一直用上不了臺面的手法干擾我們底下的運作,就憑這個,就該給他一點教訓(xùn)。” 小李垂眸,輕聲道:“好,我明白了?!?/br> “狠一點。”葉斯承拿起煙吸了一口,眼眸里出現(xiàn)一抹銳利。 周末,何蔚子依約到了葉斯承的湖畔彎別墅,也就是他們曾一起住過六年的地方,郁郁蔥蔥的灌木叢,各色名貴鮮妍的花兒,明亮清澄的人工湖,平坦直鋪的寬敞馬路,一切都未改變,熟悉又陌生。 以前她有這里的鑰匙,現(xiàn)在她需要按門鈴。 開門的是葉斯承,他上身穿了一件淺色的襯衣,底下是一條絲光質(zhì)地的休閑西褲,沒有穿襪子,光腳踩在拖鞋里。他似乎是剛洗了頭,頭發(fā)微濕,又黑又亮,身上有沐浴露和洗發(fā)水的香味,稍微靠近就可以聞到,他用的牌子沒變。 意外的是,從廚房里傳出來一股排骨的香味。 “我在燉湯。”葉斯承微微一笑,俯身為何蔚子找了一雙拖鞋放在她腳前。 對,香菜排骨粉絲湯,是葉斯承唯一會燉的湯,曾經(jīng)的何蔚子可以連喝幾大碗。 何蔚子脫下平底鞋,換上了拖鞋,輕輕說了一聲謝謝。 葉斯承挺直背,轉(zhuǎn)身走向廚房,一邊走一邊隨意地問:“想喝什么?” “紅茶好了?!?/br> 葉斯承打開一罐金眉紅茶,用茶匙拿出一小勺放在玻璃杯里,用熱水泡開,然后準備了一塊杯墊,一起放在何蔚子面前:“當心,有些燙?!?/br> 何蔚子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杯壁,的確非常燙。 很快,水就成了漂亮的煙紅色,看起來像是夕陽下山頂?shù)脑旗F。 他們都喜歡喝茶,在他的指導(dǎo)下,她也學(xué)會品茶,西湖龍井,洞庭碧螺春,黃山毛峰,廬山云霧茶,武夷大紅袍……各種茶,每次他出差回來都會攜上兩罐,她會驚喜地接過,然后找一個安靜的時間,泡好,兩人各一杯,聽音樂,看書,說說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