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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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兩天后,探子來報。他們所在的位置被發(fā)現(xiàn)了。外圍的探子,已經(jīng)跟對方的探子交手了?;ビ袆儇摗?/br> “日,地頭蛇游走起來,他的觸覺簡直是成倍上升啊?!甭牭较⒌膭⒄谛闹写罅R了一聲,他知道這可能與旁邊的小村子有關(guān),再小的村子,對外也會有聯(lián)絡(luò)。有心人打探一下,就能察覺到一樣。 這要看當?shù)匕傩眨瑢Φ胤秸?quán)的忠誠度了。張魯通知漢中可不是吹的。 被發(fā)現(xiàn)也是在預(yù)料之中。 “大范圍的派出探子,朝著東走。”劉正下令道。 “諾?!睈簛響?yīng)聲,數(shù)千大軍屁股還沒坐熱,就匆匆而走。 半個月后,天色灰蒙蒙,下著些許的小雨。 數(shù)千大軍走在泥濘的小道上,前邊一桿“鎮(zhèn)南劉”字樣的將旗無力的聳拉著,旗下邊的劉正也沒了從容,臉色有些暗黃,血絲布滿了整個眼睛。他旁邊的蔣琬也差不多,甚至更差。整個人似虛脫了一般,連眼神都暗淡了下來。 “媽的,三天了,夜里行軍,白天被人追殺。奶奶的兇,按俺說,這苦日子還不如與張魯拼殺一場呢,咱人雖少,但不一定比張魯弱啊。”雨水丟溜溜的繼續(xù)下著,似乎還有加大的意思。一個士卒掃了掃臉上的雨水,念叨著。 “是啊,身子到?jīng)]什么。咱這些人缺的就不是體力,但這精神頭卻有些不濟,最近看路都覺得眼花?!迸赃叺氖孔浣涌诘馈?/br> “不要在抱怨了,我看也差不多了,咱們主公是名將,帶著咱們東走西跑。沒個目的誰信啊。最遲,應(yīng)該不會等到咱們的體力消耗完了。”旁邊的伍長分析道,說著,還把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劉正。雖然騎著馬,但將軍就是將軍,在他們眼中劉正還是半個文人,最痛苦,最咬牙堅持的還是這位將軍啊。 伍長的心中有些心疼。他跟了劉正都兩年了,從軍以來,吃的是楚國上下最好的食物,雖然訓練苦了點,但勝在營養(yǎng)充足。讓他與袍澤們更加的彪悍,強壯。一點一滴的看著,鎮(zhèn)南將軍帳下的三萬人,長成了楚國第一流的強兵。 外人,認為鎮(zhèn)南部的士卒都是驕傲的,桀驁不馴的。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些都是給他們自己的。而愛戴,是給前邊那個已經(jīng)瘦了整整無數(shù)圈將軍的。 大軍前面,劉正稀松著眼皮,強忍著困意,轉(zhuǎn)頭問惡來道:“咱后便的尾巴還吊著嗎?” 惡來莫莫的點了點頭,沉聲道:“還是若即若離,不過比昨日的數(shù)量,又多了些,探子來報,恐怕已經(jīng)有了一萬人了。” “嘿嘿,一萬人啊。后路被抄了呢?還有個馬超在不知道隱藏在什么地方緊緊的跟著。如果再在其他兩方堵上我們的去路,咱這七八千的人,恐怕嘿嘿?!眲⒄俸傩α诵?,眼中嘲諷一閃而逝。 “公琰,還活著嗎?”劉正轉(zhuǎn)頭問道。有些擔心的看著蔣琬,這家伙,身子骨本來就不太好,現(xiàn)在幾乎差不多是風吹吹就可能死掉的狀態(tài)了。 “主公放心,還沒為主公鋪路搭橋,臣是不會死的?!笔Y琬聞言眼中暗淡的光芒。稍微的亮了亮,隨即道。只是這話,還是有氣無力。 “嗯?!眲⒄残牡狞c了點頭,還活著就好啊。 “還記得我們與馬超在這十七八天中碰到了幾次嗎?”劉正也跟著有氣無力了起來,問道。 “跟主公一樣,忘記了?!笔Y琬的回答,令劉正啞然。不過隨即,蔣琬又道:“不過,大多時候都是稍沾即走,就算是真正的碰到了,也損失不大。可以看得出來,馬超他在有意識的避開我們。但又不能完全的避開,他還得接受張魯?shù)墓?jié)制。或許說,他還在觀望,心不甘,情不愿的受著節(jié)制?!?/br> “嗯。那羌族騎兵,可不是張魯撥給的兵權(quán),那是靠馬超自己的威望,統(tǒng)御著的驍勇之輩。嘿嘿。”劉正嘿嘿一笑,張了張干裂開來的嘴唇,似是而非道:“張魯目前還很強大啊。” “嗯,很強大啊。強大到馬超還在猶豫?!笔Y琬點頭道。 “得讓張魯更強大才行?!眲⒄Φ馈?/br> 惡來無聲的裂了裂嘴,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他其實有些不明白眼前這兩個人的高深莫測。馬超是在猶豫,這惡來也清楚,劉正曾經(jīng)親口說過,馬超不是與張魯同路人。還肯定,這場戰(zhàn)爭中,誰強,馬超可能就跟隨。 這是從馬超的經(jīng)歷,簡單的分析出來的,馬超還活著,就會想到報仇,而曹cao太強,馬超要依附也會依附更強的人。 但馬超現(xiàn)在輸不起,因為他只有三四千的騎兵。而目前,張魯還很強,加上漢中城內(nèi)的一萬,還有八九萬的大軍。這可能也是張魯放心馬超自由的領(lǐng)著羌族騎兵的原因吧。 也就是說,張魯?shù)牧α窟€很強,他不怕馬超會背叛。 按理說,這會兒,劉正應(yīng)該是削弱張魯,迫使觀望中的馬超向著他。投靠了他,繼而借著騎兵的力量,讓漢中兩方的勢力,發(fā)生轉(zhuǎn)變。 從而居有漢中。但現(xiàn)在,兩人卻打著主意,讓張魯更強。讓張魯更強,就等于讓自己更弱。 更弱?那等于是找死。所以惡來想不通。 心中疑惑,但是看著劉正與蔣琬各自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那故作高深的態(tài)度。惡來選擇了沉默。 東方十余里處,屬于劉正的一小隊探子,剛剛與敵方的探子交完手。 這小隊的隊長,緊緊的包扎了下右手臂傷口,有些難看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三人。敵方五人,三個當場戰(zhàn)死。兩個逃走。自己方五人,死了一個兄弟。自己輕傷。 要不是自己經(jīng)驗還算豐富,早一刻發(fā)現(xiàn)地方,這次短時間的交鋒,恐怕會兩敗俱傷。 但這場勝利,卻沒給這名經(jīng)驗豐富的探子隊長任何心理上的喜悅。有探子,就等于有敵軍。 身為探子,他的消息還是豐富的。他知道。自己軍隊還被人數(shù)不斷增加的一支敵軍追趕著,而前方又出現(xiàn)了探子,也肯定有敵軍。 前后堵截。即使不是個將軍,這名探子隊長,也能意識到這會兒的局勢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么。 哎,先探探敵軍的人數(shù)吧。探子隊長心中嘆了口氣,想著,他轉(zhuǎn)過身來,對著身邊的三個袍澤中的兩人道:“石頭,大槍。你們回去同胞將軍?!闭f著,又轉(zhuǎn)身跟另一個袍澤道:“山子跟上,我們?nèi)タ纯此麄冇卸嗌偃??!?/br> 一隊探子中,一般是經(jīng)驗最豐富的人擔當隊長。在這一小隊中,隊長的權(quán)威是不容忽視,也不容褻瀆的。 被勒令回去通報的兩人,盡管心中不甘就這么被派遣回去,但還是干脆的點頭應(yīng)聲道:“諾?!?/br> 繼而深深的看了眼隊長,還有默默的跟在了隊長身后的山子。這才轉(zhuǎn)身離開。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隊長的視線之外。 “為了將軍?!?/br> “為了主公?!?/br> 默默的看著兩名袍澤消失,剩下的親兵隊長與山子幾乎同一刻低沉的道了一句。隨即又嘿然一笑,朝著前方飛躍而去。 “還有袍澤兄弟們?!眱扇诵闹心奶砑恿艘痪洹?/br> 軍隊中,最精銳最忠誠的是親兵。因為那是保護將軍的重要砝碼。次之的是探子。探子不僅要經(jīng)驗豐富,善于奔跑,隱藏。作為一支軍隊的眼睛,還需要忠誠。 大軍前方,石頭與大槍迅速的接近劉正。劉正一拉馬韁,若有所思又松了口氣的看著這兩名迅速接近的探子。 “報主公,前方發(fā)現(xiàn)敵軍探子。”幾乎沒喘氣,兩人來到劉正面前之后,迅速的報告道。 “收回所有探子。”眼中閃過幾絲喜事,劉正看了眼身邊的蔣琬,兩人一齊默默的點了點頭,劉正迅速的下令道。 “諾?!笔^二人的眼中卻閃過幾分哀色,也不知道隊長不知道怎么樣了??上Я耍粗鞴臉幼?,根本不用打探敵軍數(shù)量的啊。 有時候,探子的悲哀就在于。 “把除你的,還有孤的將旗以外的全部旗幟全部丟掉,咱們轉(zhuǎn)到向南,在保持大部分體力的同時,快速奔走?!眲⒄^而對惡來下令道。 “諾?!睈簛沓谅暠馈?/br> “馬超,老子把所有都堵在你的身上了,別讓老子失望啊?!眲⒄闹心牡懒艘痪?。 第三百二十二章 蠢貨? 轉(zhuǎn)道向南。 士卒們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突然轉(zhuǎn)變,在各個軍官的命令下,迅速的調(diào)準方向。緩緩的奔跑。 “將軍,后方發(fā)現(xiàn)大量的騎兵斥候?!敝型荆鋈挥刑阶觼韴?。 “馬超啊,你果然在呢。是啊,老子明晃晃的逃了這么多天,行蹤幾乎可以人確認了,張魯那家伙忍得住才怪呢。”劉正心中暗道。面上沉聲道:“把全部探子都收回來,放棄輜重,快速奔走?!?/br> 如今后路左右都發(fā)現(xiàn)敵軍,劉正就不相信前邊會沒有人攔路。 也讓劉正更加確定了張魯?shù)氖站W(wǎng)時間,沒準他張魯就算好了今天就劉正的死期了。嘿嘿。 “諾?!碧阶討?yīng)命道。 士卒們經(jīng)歷了三番兩次的加速,再加上拋棄輜重,漸漸的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今日的不同。 總算是他娘的不用東躲西藏了吧。沒有畏懼,沒有氣餒,甚至連基本的士氣都沒下降。 十幾天東躲西藏怎么了,十幾天挨餓不能休息怎么了。老子訓練的時候,可以在將軍的鞭子下,不眠不休的奔跑三天呢。相比現(xiàn)在總算是還能休息呢。 一個個士卒心中發(fā)出了不屑的怒吼。 天上下著的小雨已經(jīng)漸漸細密,遠方也的馬蹄聲也漸漸的清晰,士卒們卻保持著一顆火熱的心,有些人的神色上掩不住的神采飛揚。 忽然,前面一桿楊字大旗在雨中忽隱忽現(xiàn),與劉正頭上的那桿將旗的有氣無力不同,對方的還能在雨中飄上一飄,相比起來,飛揚無比。 “哈哈哈哈,劉正,兩個月了,整整兩個月啊,你在漢中槍糧搶錢,搶輜重可痛快?mama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鄙裆d奮,手持一桿長槍的楊昂痛快無的策馬在雨中哈哈大笑。 能不痛快嗎,從霞萌關(guān)起,他們這些漢中部將,在劉正手底下吃了多少的虧,好好的漢中,在劉正的席卷下,不知道多少縣城,村落被搶光。 作為土生土長的漢中將軍,他姓楊的總算是出了口惡氣了。 四方圍堵,看你劉正往哪里走。 “要不是老子再這個不大的區(qū)域內(nèi)堂而皇之的轉(zhuǎn)悠了無數(shù)天,你這家伙也能抓住在這哈哈大笑的堵截老子?”劉正心中一陣不爽,面皮上也是如此,呵呵一笑,看不出絲毫的氣餒,右手抬起,正狂奔的士卒迅速的停下。 并且自發(fā)的微微移動,組織起了陣型。準備御敵。 “怎么了?劉正,你不是號稱荊楚名將,楚國第一嗎?現(xiàn)在你左右前后都有大軍堵截,不多,一方差不多一萬人。我這邊也是如此,為何不試試看從我這里突圍看看?要是四方何圍,那可就一線希望都沒了?!毙闹姓?,劉正又沒回話,反正也是甕中捉鱉了,楊昂豁出去了,有什么說什么。就算是把軍隊的具體數(shù)量報給他劉正又怎么樣。 今天任你是荊楚名將,還是天下菜鳥,都飛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放肆?!币宦晹嗪龋瑦簛淼雇现L刀,越眾而出,冷冷的看著前方不遠處的橫槍而立的楊昂,冷聲道:“有膽的可敢與某單挑?敗者死!” 已經(jīng)很不爽,打算開始反擊與楊昂打打口水戰(zhàn)的劉正幾乎要起手拍掌了,高,實在是高。沒看出來往常沉沉默默的惡來居然這般高明。任你口水萬千,我一個動作就能讓你戈然而止。 “把那些俘虜都帶出來,等下讓他們先沖鋒?!眲⒄皖^對身邊的一個副將道。 “諾?!备睂?yīng)聲道。 這邊劉正小動作不斷,那邊楊昂卻是戈然而止,望著高大魁梧,眨巴著眼,依稀可以看見惡來那兇惡的面貌。 漢中的將軍們中沒有一個是以武力出名的,勉強一個楊白也被魏延給斬殺了。 讓他去對陣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看著兇惡無比的家伙。楊昂心中一陣陣的膽怯。 但漢中軍有不比劉正的大軍,幾乎時刻都能保持旺盛的氣勢。主將在單挑中,如果膽怯,那是會大幅度影響我軍士氣的。 一陣沉默,楊昂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身后的一萬士卒,漸漸自信的眼神,慢慢的轉(zhuǎn)成了懷疑,還有失望。 他知道,如果再沉默片刻,劉正再來個突然掩殺,還沒準真能讓劉正給突圍而出。 但讓他去出戰(zhàn),單挑對面那個瘋子。又不可能。 “匹夫之勇?!睏畎涸谝魂囄鼩庵螅隽诉@么一句話話來,隨即自我感覺良好,大聲笑道:“如今四面合圍,數(shù)萬大軍吐口唾沫就能淹死你,想我堂堂漢中第一名將,豈會傻到在如此時刻,與你一匹夫單挑。” 幾乎義正言辭的給拒絕了。 “哈哈哈哈?!睈簛泶笮?,笑聲洪亮如雷,“懦夫?!钡懒艘痪錁O為正確的話,惡來一拍馬頭,轉(zhuǎn)道回了陣中。 只兩個字。卻如同針尖一般,直指楊昂的要害。白皙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楊昂有些后悔為什么這么多話了,早知道沉默如今該多好啊。非要言語齷齪劉正,現(xiàn)在下不來臺了。 “賊將休要猖狂,我來回你?!辈粌H楊昂感到羞愧難當,他身邊的數(shù)員副將也經(jīng)不起這種羞辱啊,一個金甲將軍大喝一聲,越陣而出。 “蠢貨?!睏畎合胱柚箙s已經(jīng)來不及,暗罵了一聲蠢貨。隨即又緊張無比的看著前方,先前自己怯陣已經(jīng)貼影響士氣了,這個家伙要是失敗了,士氣一定會降到低估。 想想劉正帳下的虎狼之師。楊昂欲哭無淚,心中暗罵,你死也不要連累我啊。 “滴嗒,滴嗒。”馬蹄聲清脆,帶著一股凌厲的氣勢,金甲將軍雙目緊緊的盯著前方,正慢悠悠的轉(zhuǎn)過馬頭的惡來。心中清楚的知道對方是平生僅見的大敵,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前所未有的集中。 近了,近了。越發(fā)的接近,金甲將軍的心中越發(fā)的古今無波,手臂輕輕的抬起,長槍遙指對方,這一刻,他似乎把全身心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槍尖。 忽然,一槍刺出,如雷如電。金甲將軍本古今無波的心蕩漾起來,一股亢奮猛然的流淌過心間。他相信,這一槍,這一槍,超越了他本身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