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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報會造成名額浪費時間,但現(xiàn)在既然有人報名,那我退出。而且,勵志不是我應(yīng)該考慮的。第二天,導(dǎo)員召開年級大會,強調(diào)了勵志獎學(xué)金評選的要求。下午,很久沒出現(xiàn)的班主任召開了班會,主題是重新選一位班長。不明白事情原委的人都面面相覷,明白的人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除了甄沙畢和胖子兩個人,他們倆人臉色鐵青,面露戾氣。孟國敬和甄沙畢兩個人又站上了講臺,投票結(jié)束后,孟國敬三十票,甄沙畢五票。孟國敬以壓倒性的票數(shù)勝了甄沙畢。周五,他、張浩婷、還有剛坐動車過來的銀行聚在朱旭租的房子里。“真的太解氣了,行行,你沒看他們當(dāng)時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了。還說什么勵志不是我應(yīng)該考慮的,那他考慮什么?考慮國獎么?就他的成績?開玩笑!”張浩婷邊說邊激動地拍桌子。“別激動。”朱旭遞給張浩婷和銀行一人一瓶飲料,然后打開自己的那瓶,窩在電腦椅里聽張浩婷說。“旭子,你不說我還沒注意,那天我特意看了一下,確實和你說的一樣。他那雙鞋是秋季新款,我去百度了一下,最少一千。男生買鞋貴點我能理解,但是穿這么貴的鞋去申請貧困生,他也真干得出來!”張浩婷轉(zhuǎn)向銀行,朝他豎起大拇指,說:“銀行,你想的辦法真心不錯。我一說,導(dǎo)員的臉色就變了,問了好多甄沙畢的事情,好像還找你們宿舍那幾個人去問了問?!?/br>“沒有。關(guān)鍵還是你?!便y行笑著說,“如果你和你們導(dǎo)員不認識,你們導(dǎo)員可能不會相信?!碑吘故亲约簬Я藘赡甑陌嚅L,他們輔導(dǎo)員也是把他們班長的所作所為看在眼里的。這次這么輕易就把他們班長拉下去,銀行覺得他們輔導(dǎo)員對他們班長是有些不滿意的,而張浩婷恰好給她提供了一個借口,所以不到一天,就把他們班長撤職了。“主要是甄沙畢做地太過分了!”張浩婷仍舊怒氣未消。“別氣了。不過,你以后和那胖子共事,小心點他,雖然憑他那個膽子也折騰不出什么幺蛾子。”朱旭提醒張浩婷。他沒有張浩婷反應(yīng)那么大,在甄沙畢退出勵志獎學(xué)金評選時,他的氣就消了。大學(xué)兩年,他見識過不少手段,通過張逸帆也知道了不少內(nèi)部的事情。就像這件事,張逸帆離任之前請輔導(dǎo)員吃過飯,替張浩婷鋪好了路,所以才會這么順利。就像甄沙畢的女朋友,通過甄沙畢認識了不少學(xué)長學(xué)姐同級生,大三剛開學(xué)就把甄沙畢踹了。張浩婷走后,銀行抱著他,輕聲問:“旭子,你討厭這么做嗎?”“不討厭,”朱旭搖搖頭,“我就是煩?!?/br>“……和討厭有區(qū)別嗎?”第39章三口人朱旭安安心心度過了大三一年。大四上學(xué)期,除了上課,他幾乎不離自習(xí)室。他沒有報考研機構(gòu),他打算自學(xué)考進銀行學(xué)校的研究生。銀行也考研,考本校的研究生,但他并沒有因此輕松一點,周末甚至都抽不出時間去找朱旭。但兩個人互道早安晚安,沒有一天間斷。十一月的最后一天早上,銀行給朱旭發(fā)一句早安,卻沒有收到朱旭的回復(fù),他等了兩節(jié)課,還是沒有收到朱旭的消息,打電話也沒有人接。他有些著急了,朱旭最近一直秒回消息,就算是以前,回消息也不會超過半個小時。銀行耐著心又等了一節(jié)課,仍舊沒有等到朱旭的消息和電話。他給張浩婷打了個電話,也是無人接聽。他立即在網(wǎng)上買了最近的一趟動車票。到了朱旭租的房子,發(fā)現(xiàn)沒有人,門上了鎖。這時,張浩婷回過電話來。“喂,行行,怎么了?”“浩婷,旭子去上課嗎?”銀行焦急地問。“他沒來,班長說他請假了,我還以為他去找你了。出什么事了?你們吵架了?”“沒有吵架。”銀行眉頭緊皺,“浩婷,你能幫忙問一下你們班長請假原因是什么嗎?”“好的,你等會啊,班長……”張浩婷似乎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手機接觸桌子發(fā)出“彭”的一聲,使銀行的腦仁一痛。他抬手揉了揉太陽xue。“行行,”張浩婷又拿起電話,聲音不復(fù)剛才的明快,“我們班長說,旭子家里有人去世了,昨天晚上半夜回去的,你知道是誰么?”銀行的手一軟,手機差點滑下去。他穩(wěn)住心神,說:“不知道,浩婷,先這樣,我掛了?!?/br>銀行放下手機,靠著門坐下來,腦仁又開始痛,一陣一陣的。能讓朱旭半夜就回去的人肯定是對他來說特別重要的人。是誰呢?他小姨夫?他小姨?還是……他媽?本來朱旭身邊就沒有幾個人……怎么還要走一個?他情不自禁地抹了把臉,朱旭經(jīng)常會做這個動作,朱旭和他媽吵架不得不讓步時,朱旭和他吵架不得不妥協(xié)時。銀行平時好說話,但是兩個人每次吵架都是朱旭先讓步,朱旭也總是像他現(xiàn)在這樣狠狠抹把臉。而他卻是第一次知道,朱旭這樣做是為了把眼淚抹掉。銀行沉重地嘆了口氣,捻去手上的淚,扶著墻站起來,向樓下走去。朱旭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腳像是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沒有一點真實感。他不停地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他小姨叫他黑蛋時沒心沒肺的樣子,想起他小姨夫笑著拍他的肩膀的樣子,想起梁扁扁纏著他要零食的樣子,想起他爸走的那天他小姨站在車邊一臉心疼看著他的樣子,想起他小姨護著他和他媽吵架的樣子……而這些樣子,他……“你就是朱旭吧?”朱旭抬頭看,他認識眼前這個頭發(fā)花白,戴著眼鏡的老頭,這是梁扁扁她爺爺。朱旭抿了抿嘴唇,點頭。“我們先走了,還……”老頭別過頭,似乎還擦了下眼淚,過了好一會,他才扭回頭,說:“有很多事……很多事處理,你在這守好你mama?!?/br>老頭身邊和他差不多年齡的老太太拉著老頭的胳膊泣不成聲。朱旭麻木地點了兩下頭,老人拍拍他的肩膀,和旁邊的老太太顫顫巍巍地向醫(yī)院外走去。這時,他面前經(jīng)過兩個護士。年長一點的護士說:“……一家三口都沒了,真慘!剛才過去的老頭老太太看到了沒?”“他們怎么了?”年輕的護士問。“死的三個就是他們的兒子兒媳,還有孫女。唉,家里就這么一個兒子。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要怎么過!”“我的天哪!是車禍么?”老護士看了看四周,像是怕別人聽見,她用更低的聲音說:“聽說是在去外甥學(xué)校的路上被別人故意撞的,一家三口當(dāng)場就死了……”朱旭把目光從兩個護士身上移開,轉(zhuǎn)到兩個老人身上。他想他們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