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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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乾看不過去,一個箭步就想上前勸阻,冷不防卻被簡雍拉住,孫乾心下即焦慮又詫異,回頭用詢問的眼神看著簡雍。 簡雍卻搖了搖頭,只是把眼睛不住的往劉備身上瞄。 劉備是非常的鎮(zhèn)定,一字一句的聽完劉正的話后,也笑著附和道:“cao德言之有理,請蒯先生盡快通知我兄一聲,安排了這幾千人的生計。” 輕描淡寫的就裁剪了自己的軍勢,又把幾千人拱手相讓。 蒯越的心中自然是震動,但面上卻看不出什么來,只是應(yīng)聲道:“既然如此,我自當(dāng)如實稟告我主。” “呼。”聽蒯越這么一說,劉正心中實實在在的呼了口氣,不僅解決了這么幾千人的麻煩,還忽悠了下劉表。 豈不是兩全其美?做得實在是漂亮。他也不相信,劉備送上的幾千人劉表他會不要。 “多謝異度先生了?!备屑さ脑?,也是由劉正說著。 蒯越打探虛實的任務(wù)也應(yīng)為這幾千人的轉(zhuǎn)手而徹底的失去了意義,而劉備也是乘機(jī)事實了自己的計劃。 所以對于劉備與劉表這兩方面來說,都沒了再繼續(xù)扯皮的意思。 接下來,由劉備帶著蒯越走了走軍營,再一起用了午膳后,劉正才有機(jī)會告辭了劉備,回府透透氣。 精神緊繃了一上午,劉正也沒心思去張飛那里習(xí)武了,自個就在府上不停的計算著,那個陰謀的可行性。 這一算,精神頭就起來了,乘其不備的話,陰謀奪取襄陽的可行性相當(dāng)?shù)拇蟆?/br> 不行,不行了,要發(fā)達(dá)了。想來一個下午還不夠,揉搓著手,整個晚上,劉正幾乎都是在丫丫中度過的。 清晨,陽光有些刺眼,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劉正赤裸著身體,睡意連連的躺在浴桶內(nèi),任由枝桃這兩個小妮子的施為。 想了一個晚上,當(dāng)他意識到該睡覺的時候,天卻亮了,沒辦法,打算起來先洗個澡,然后再補(bǔ)個覺。 鬧來鬧去,又一天沒了。 真是風(fēng)和日麗啊。瞅著窗外那燦爛的陽光,感嘆著這么好的一天就沒了。 “大人,有位自稱是蒯越的大人登門拜訪?!遍T外響起了陳萃恭敬的聲音。 蒯越?咦這到是稀奇了,這位主該看的也看了,該做的也做了。應(yīng)該加緊趕回去回報劉表才對,怎么有空來他這里坐坐。 劉正的心里不禁有些警惕。俗話說的好啊,不請自來絕對就不會有什么好處。 “請進(jìn)客廳?!辈贿^人家都來了,也不好閉門不見。說完,劉正直起光溜溜的身子,眼神示意枝桃她們幫忙穿衣服。 享受慣了,什么事兒都變得理所當(dāng)然,就算偶爾想起自己動手,也沒機(jī)會。 衣食住行,都是兩個小妮子伺候的,對于劉正的身體,可能了解的比劉正還要深入,大眼睛水汪汪的,卻半點也不羞澀的為劉正擦拭了身子,再伺候穿衣。 折騰了一刻鐘,劉正穿戴整齊,往門外走去,踏出門的前一刻,劉正回頭戲謔道:“老爺我去去就回,你倆先去暖暖被窩?!?/br> “是?!眱赡葑計傻蔚蔚膽?yīng)著。 最近張飛那里去的挺勤快的,身子骨變得越發(fā)壯實,走了幾步路,這困意就煙消云散了,還蠻精神的。 “老爺?!弊叩娇蛷d門前,陳萃還在那里侍立著。 “下去休息吧,其實府上也不用你隨時侍候著的,有機(jī)會自各兒忙著吧?!庇袝r候吧,人家雖然恭敬著的,但劉正總覺得有些無奈。 “是。”陳萃躬身應(yīng)下。 木頭人。劉正無奈的搖頭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得門來,劉正卻快速的換了份臉色,歡喜的對著站著打量著客廳內(nèi)擺設(shè)的蒯越抱拳道:“貴客來臨,真是令在下不勝歡喜?!?/br> “不請自來哪是貴客,只是莽客而已?!彼实男χ?,頓了頓,不待劉正客套,蒯越似解釋道:“只是有一件事擱在心下久了,這才做了莽客。” “喔?什么事?”劉正還真有些詫異,自己應(yīng)該沒跟這家伙有過什么交集來著,說著,手向前虛引,引著蒯越入座。 “在下有一至交,姓鄧。”隨劉正一起入座后,蒯越緩緩道。 姓鄧?這新野姓鄧的,又跟他有所瓜葛的,也就一家吧。心頭一跳,暗道一聲果然沒好事。 面上卻半點不顯,皺著眉頭裝作不知,問道:“新野鄧家?”只是不等蒯越回答,又眉頭一展,笑道:“是了,新野姓鄧的又與我有些瓜葛的也就一家了,不知異度先生有何指教?” 這一反一轉(zhuǎn)間,就把蒯越的話推脫的一干二凈,反而探聽起了蒯越的來意。 跪姿嚴(yán)謹(jǐn),而富有雅意,聽得劉正有些反客為主的問話,蒯越也不惱,笑著解釋道:“最近荊州因cao德而刮起了一陣風(fēng),誠然這也是cao德的私事,本不關(guān)我的事,只是這中間卻牽扯到我那位至交的妻子?!?/br> 頓了頓,蒯越半分也不做作,舉手朝著劉正道:“寡婦改嫁也是人之常理,我也無意干涉。但我那亡友只剩下這點血脈,還請cao德把劍兒送與我撫養(yǎng)?!?/br> 男歡女愛天地至理。寡婦的事,蒯越思來想去很覺得辣手,干脆推了一干二凈,話里話外透著的意思只是想討回劍兒。 “哈哈,原是如此?!眲⒄Φ煤苁遣谎牛嵩絽s神色如常的聽著,靜靜的等著劉正笑夠后才問道:“cao德為何發(fā)笑?” 涵養(yǎng)功夫,是一等一等的。 本來只是覺得蒯越此人才能卓著,這才面上敬著,心里卻不無鄙夷此人勸劉琮降魏,今日卻見這人為了至交硬著頭皮往他這兒厚著面皮討要一個孩子,還真是有趣。 明白人都知道,劉備的身份地位在荊州特殊,和劉表互稱兄弟,互為友邦,又有些主從關(guān)系。 但實際上卻是兩個陣營,頂多是劉表勉強(qiáng)控制著劉備而已。 蒯越是一等一的明白人,自然不像鄧家父子那樣膚淺。認(rèn)為劉備只是劉表的看門狗。 但身為劉表帳下重要的謀臣,卻來向劉備手下的將軍討要一個亡友的孩子,這不是硬著頭皮算什么。 “我笑異度先生不愧有君子之名,又笑異度聰明一世,這回卻做了個俗人。”對蒯越的印象不自覺的改變,劉正這說話也沒了客套疏遠(yuǎn)。 說完,對門外高聲道:“去請陳氏母子過來。” “是。”陳萃的聲音不出意料的響起。顯然是沒有聽了劉正的話而守著自己的本分。 對于劉正的突然轉(zhuǎn)變,蒯越只是靜靜的看著,不發(fā)問,只是眉頭有些皺了起來。劉正后半段的表現(xiàn)確實出乎他的意料。 給,還是不給,到了這個時候,按理說應(yīng)該也有個定論了的。但看劉正的表現(xiàn),似乎又有些瓜葛沒算清。 只等了片刻,薇姿就帶著劍兒一起走了進(jìn)來,薇姿容光煥發(fā),越發(fā)顯得艷麗多姿,劍兒到是老樣子,眉清目秀的。 劍兒每天都要給劉正請安,就在不久前也是來了一次的。薇姿心里詫異著劉正為什么喚她們母子過來,但當(dāng)看見蒯越的面頰后,一切詫異都煙消云散了。 她的丈夫和蒯越是好友,她也是見過蒯越幾次面的,在她心中蒯越可能也會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雖然現(xiàn)在事情都解決了,但她的眼神卻微微的紅了起來,眼眶中有些許的淚珠滾動。多說女人是水做的,再堅強(qiáng)的女人她也是女人。 就怕女人流淚,一見到女人這個樣子,由其是美麗的女人,劉正這心里就覺得不舒服。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憐惜的時候,再加上蒯越在旁邊,也怕人家笑話,劉正單手指著蒯越道:“異度先生是為了薇姿的事情來的,也想把劍兒帶回去撫養(yǎng),外面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連異度先生也做了回俗人,這事兒你說道說道?!?/br> 第三十一章 有父劉正,賜名曰艾 “讓大伯見笑了?!毙∈州p輕的拂過眼角,擦拭了眼中不停滾動著的淚水后,薇姿向蒯越躬身見禮道,隨后又牽著劍兒的手,不容置疑的叫道:“給大伯見禮?!?/br> “大伯?!边€是那個態(tài)度,對于娘親的話從一般不會忤逆,雖然對這個突然冒出來大伯雖然很不感冒,但劍兒還是恭恭敬敬的叫了。 或許是這些天跟太多人接觸,說話過了,這見著生人就結(jié)巴的毛病也被劍兒給改了回來。 “來,到這邊來?!鄙裆€是淡淡,但眼神卻有了些許波動,手指著自己的旁邊,蒯越道。 大伯都叫了,劍兒自然曉得了娘親的意思,掙脫了薇姿的手,恭敬的給蒯越行了個禮后,來到蒯越的身邊坐下。 亡友的孩子,心里本就有些疼惜的,今日一見劍兒如此知禮,看著也更喜歡,蒯越輕輕的撫了撫劍兒頭上小小的發(fā)鬢,笑著道:“好孩子?!?/br> “外面的風(fēng)雨,想必弟媳多少也聽了點吧,本來我也是有些困惑,但今日見了cao德后,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你說說看,要真受了什么委屈,大伯給你做主。”這最后一句說得極為堅定,凌厲異常,很顯荊州第一臣的風(fēng)范。 “多謝大伯。”薇姿撫著淚痕,道了聲謝謝,而后把這些年受到的一些委屈給說了出來。 本來就覺得外面的謠傳有些不對,隱隱的指著的是劉備。聽著薇姿說完,蒯越的心中就透亮。 有人是心疼了幾千萬的錢,想找人做主,搬倒劉備,才能拿回錢。 但那可能嗎?劉備名以上是劉表的兄弟,但更為實際的卻是劉表養(yǎng)著的帶著項圈的一頭猛虎,北邊的屏障。 除非劉表真的是老糊涂了,不然絕不會干出自毀長城的事情的。 “鄧家的根基是那個酒窖,cao德可任意處置?!必嵩教ь^對劉正道,一句話道出了滿心的怒火。 蒯越出馬,后遺癥就煙消云散了,論影響力,除去劉表以外,誰敢和蒯氏兄弟論第一。劉正心里一樂,爽快道:“小事一樁?!?/br> 早有心帶兵去鄧家搶幾個丫鬟了,現(xiàn)在條件也有了,不愿意是傻子。 “亡友之子,就是我子,弟媳帶著劍兒與我一道回襄陽吧?!奔热皇虑橐呀?jīng)搞清楚了,蒯越也就直截了當(dāng)?shù)牡?,說著還眼神示詢問劉正。 “大伯的好意,劍兒心領(lǐng)了,只是父親危難之中救我們母子于水火,又待我如親子,劍兒不忍離去?!甭爠捍搜?,也可以看出在某些方面,他還是有很多主見的,不是事事都聽從娘的安排。 本就是個知恩圖報的性子,再加上劉正也確實待他好,自然不愿意也不想跟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伯走的。 懂知恩圖報,但也不會隨意待見一個不認(rèn)識的親長。人情冷暖,在他小小的年紀(jì)中卻經(jīng)歷了太多了,使他不想親近一個陌生的人,陌生的環(huán)境。 薇姿微微的笑著,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知恩圖報這個字眼,看來這個孩子是記在心里的。她自豪教了個好兒子。 “父親。”眉頭一皺,蒯越抬頭看著劉正,有些詢問。 “這孩子聰慧伶俐,我看著很是喜歡?!边@番話,算是劉正回答了蒯越的詢問。心里卻是大樂,這孩子果然沒讓他失望,也沒白費(fèi)疼了他一場。 要是別人在先前見到劉正的那天在點將臺上的一番糊涂作為后,必定不會把好友的兒子交給他。但蒯越卻是非常人,見劍兒自個兒愿意。也沒多說什么,抬頭對薇姿道:“既然如此,弟媳就安心的在這兒住著吧。” “喜讀書嗎。”接著又轉(zhuǎn)頭問劍兒道。 “喜歡?!眲簺]半點猶豫道。 “嗯?!必嵩匠烈髁艘幌拢菦]多說,起身對劉正道:“我這位弟媳,還有劍兒就托付給cao德了。”說完,沒半點做作,一鞠到底。 “異度先生嚴(yán)重了?!眲⒄匀粵]有拿大,起身扶起蒯越道。 既然事情已經(jīng)了了,蒯越客套話也不多說,只是淡淡的對薇姿母子說了幾句后,就告辭了。 猶豫了一會兒,薇姿攔下要走蒯越,道:“大伯也曉得劍兒只是小名,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為他取大名,今次乘著大伯也在,還請勞煩大伯為劍兒取個大名。” “越俎代庖了。”蒯越卻是手指著劉正,笑吟吟道。 這話一說,也讓薇姿覺得自己是有些莽撞了,先前劍兒失去了父親,但現(xiàn)在他卻是個有父親的孩子了。 也把眼光瞄向了劉正,劉正這個恩人加父親,為劍兒取名,她自然而已是歡喜的。 事關(guān)自己的名字,劍兒也睜著眼睛,緊緊的盯著劉正。 “艾?!斑@一個憋在心中好久好久的字眼,總算是被劉正脫口而出。 艾者老也。但還有一個意思,海內(nèi)艾安。算是勉強(qiáng)有點安民的意思。 蒯越博學(xué)廣記,沉吟了一聲,贊道:“海內(nèi)艾安。好名。” “謝父親賜名?!币贿叺膭?,(鄧艾)已經(jīng)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給劉正磕頭。旁邊的薇姿也是向劉正福了福。 “如此,弟媳也當(dāng)放心了?!必嵩较蜣弊说懒艘宦暫?,再次對劉正道:“他們母子就交托給cao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