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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焚天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白毛蝙蝠精蝠吉的三個女兒,二女兒蝠歡,三女兒蝠晶,四女兒蝠妮都被陳七撥在了小狐貍荀玉藻的手下,管理他的私房錢。也都留在了小沛縣城中,此番不曾帶來。蝠吉有心cao練兩個兒子,便把蝠迎和蝠貝多番使喚,經過這一戰(zhàn)之后,蝠吉老兒已經對陳七死心塌地,認定了這小賊頭,能夠把他蝠家人安置的妥當。

    陳七也不去管這些雜事,他剛才攻打下來鷂子大王的老巢,便對這座小城池頗為歡喜。鷂子大王哪里懂得什么建城之術?故而這座小城池建造的猶如山寨一般,看起來跟陳七自小所居的天馬山頗有七八分風格近似。

    陳七攻下了這座城池之后,便起了占據(jù)之心,想要把小沛城中的基業(yè),搬到這里來。

    六十六、小沛新主,靈鷲圣使

    陳七新收伏了二十頭火鴉,算上他原本收伏的十頭,已經有了三十頭之數(shù)。其中鳥先鋒,鷹九霄,蒼狼神宮刑無極豢養(yǎng)的靈鷲,野鴨精靈毛大王,鷂子大王這五頭鳥妖煉化的火鴉,修為最為高深,已經都可以修煉火羽箭法術。

    尤其是野鴨精靈毛大王,自行領悟出來萬箭如雨的法術,跟火羽箭心法有互通之處,修煉火羽箭的法門,讓他的萬箭如雨心法,更上層樓,其余鳥先鋒,鷹九霄,鷂子大王,靈鷲這四頭禽鳥,因為功力頗深厚,修煉火羽箭的法術,亦自得心應手,不過個把時辰,已經各都精熟。

    陳七花費了些許時光,把火羽箭的法術,傳授給了手下五頭最強的火鴉,待得這五頭強大妖怪變化的火鴉,也盡皆習練了這種法術,他與人斗法的殺傷力最少激增三倍。

    至于其余的二十五頭火鴉,雖然也勉強能學練此種法術,但是因為最多只能發(fā)上一兩箭而已,陳七覺得無甚大用,便不曾傳授。

    陳七在這座小城池中偷空修煉,蝠吉也把此番收獲整理起來,蝠迎和蝠貝更是把野鴨精靈毛大王的巢xue中,積存的金銀,兵刃,各種事物都搬運了回來。

    等陳七傳授了火羽箭給五頭火鴉完畢,蝠吉這老兒,已經把一應事務都弄好了,來跟陳七分說。陳七見這老兒果然有些本事,把這些雜務弄的甚好,便夸獎了幾句,叮囑了一番,吩咐蝠吉帶了幾個人在此地留受,帶了五百部眾,趕回了小沛縣城。

    天都郡太守趙滿茶,只管得自己牢牢控制下的盤龍府,大名府,陳留府,天運府,對其余縣城并不怎么在意,所以陳七這般胡鬧,也沒人管束他。小沛縣城的八營都尉,加起來兵力不過三百,何況這些都尉手下,也都不過是軍中老卒,略略通些武藝,就算想要阻止他,也有心無力。但是這八營都尉,又哪里有心思去管這等閑事兒?

    陳七來投軍時,他們混不在意,陳七收伏了許多來歷不明的妖怪為部下,他們也不來管,陳七去征伐涪陵山,他們也不聞不問。待得陳七帶了許多妖怪回來時,這八營都尉還想裝聾作啞,陳七卻不想放過他們了。

    陳七在涪陵山中,偶然感悟,把火鴉陣的心法修煉的更高深了一層,便惦記上了這八營將士。他回來小沛縣城的時候,心中便暗暗忖道:“這三百老卒,武藝都不弱,又見慣了戰(zhàn)陣,比我收降的五百部眾,要有規(guī)矩的多。我這五百部卒有人,有妖,老弱也多,雖然傳授了一些經文,卻也不見有人修煉出什么東西來,純以戰(zhàn)斗力而言,還不如這些老卒。反正他們在這里也算是被人棄了,我何不收取來?”

    陳七膽子從來便大,想到什么,便要做什么。

    他惦記做個“大寨主”已經非是一日,如今有了五百手下,還有了一處“山寨”,心思更是火熱。對這三百余的老卒,就起了許多不良之心。

    他仗了自家也有些身份,從容叫開了小沛縣城,也不管把手城門的士兵是甚么臉色,一聲號令,便全部拿下了,夾裹在自家的隊伍中,沿著大街,挨家挨戶的搜尋把八營士兵。這些士兵都不耐勞苦,尋了被人棄了的房舍居住,小沛縣城久無戰(zhàn)事,又無甚攻打的價值,故而防御松懈。

    陳七又是“內賊”,哪些地方藏有誰人,都一一盡知,也不用費多少手腳,便把城中的三百余老卒盡數(shù)捉起。雖然也有幾個武藝不凡的都尉,想要憑了武藝殺出去,但是陳七如今“鳥兒”甚多,放將出去,四下里都遮蔽住了,不拘是誰人想要逃走,都被這些火鴉擋住。尤其是陳七新傳授了火羽箭法術的五頭火鴉,更是連放火羽箭,射殺了幾個當頭之人。

    只是一日之間,小沛城便自易主,陳七把三百老卒收攏來,也不問他們愿意不愿意,只是宣稱一聲:此城已經落入我手,你們愿意降我,便可留一條活命,不愿意的待會兒便烹煮了給那些妖怪們吃。

    陳七手下的妖怪,有些野性未馴,聽得有人rou吃,個個口滑,饞涎都流了出來。這三百余老卒都是老兵油子,當下就一起拜倒,都口稱愿意歸順。反正他們落入誰人手中都是打仗。落入陳七手中也還是一樣,跟幫趙滿茶造反并無不同。

    何況若不歸順,便是要喂了妖怪,這些人如何肯做這“口糧”?

    陳七收了小沛縣城的三百老卒,又去取了荀玉藻和蝠家的三個女兒,和留在校軍場的一些財物,便要回轉涪陵山。

    荀玉藻本來不知陳七為甚要這么做,這頭小狐貍只道陳七另有算計,便也張羅收拾東西。她見陳七自是欣喜萬狀的玩他的新鳥,似乎并不是被人追殺,又要逃命的樣子,便忍不住問道:“陳哥哥?這次我們又要走去哪里?”

    陳七哈哈一笑道:“去涪陵山!我如今道法修煉的更加厲害,已經把涪陵山的兩股妖王剿滅。奪了他們的基業(yè),打算在涪陵山開辟一處山場,做個快活的大寨主。你便是我的壓寨夫人……”

    荀玉藻愣了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既然不是有甚危險要來,我們何必就走?這小沛縣住的也頗安穩(wěn),涪陵山上不還有一頭妖王和那個修煉流火天燈法術的山羊怪黑公卓么?”

    陳七得意洋洋的說道:“我煉就的法術十分厲害,諒黑公卓和另外一頭妖王王山君聯(lián)手也不敵我。去了這三頭妖王和黑公卓,涪陵山便盡數(shù)落入我手。你也不知,我剛才把小沛縣城的三百老卒也都收伏了,這就要轉入涪陵山去了也?!?/br>
    荀玉藻更加奇怪,又自問道:“你有這大本事,連小沛縣城的八營士兵也都收伏了,何不就占了小沛縣城?這里怎么也有萬余人口,一座城池,涪陵山中卻有什么?”

    陳七做慣了山賊,只想著占了一處山場,建造一座大寨,打造的銅鐵也似,時刻提防官兵來攻打。但是荀玉藻這一句話,卻如一石頭擊破水中天,醍醐灌頂一般,讓這小子忽然清醒,暗暗責怪自己道:“也是,也是,我怎么就壞了念頭,非要去涪陵山作甚?這里有一座縣城,萬余人口,怎么都不比涪陵山中強許多輩?我這是做小賊做的慣了,還未習慣做個大賊!古來多少豪杰,也是做山賊的出身,個個都攻城掠地,占據(jù)了許多城池,還有的占據(jù)了一州,一郡之地,耀武揚威。我怎的只想做個占山為王的山大王?聽說現(xiàn)在天下一十九路大賊,個個都占了許多土地,就算海上橫行的黑龍王,也攻略了數(shù)個大島,更牢牢控制數(shù)萬里海疆,都是多么威風的人???”

    陳七思忖明白,立刻就改了策略,把手下八百部眾重新整頓,仍舊讓蝠迎,蝠貝率領,分了兩營,并且把原本小沛縣城的幾個都尉都放了出來,著他們輔助這兩頭蝙蝠精,把軍務重新整頓。叮囑完畢,陳七又動了心思,全城都傳了號令,征集民夫,要把小沛縣城的城墻修補完整,增加城防,一時間小沛縣城就呈現(xiàn)了另外一番景象,頗有幾分欣欣向榮之態(tài)。

    不過陳七終究是山賊的性子不改,總要留一條后路給自家,仍舊讓荀玉藻帶了一些女妖怪,帶了自家在小沛縣城時,積攢的家私,去涪陵山跟蝠吉會和,把鷂子大王的那一處山城,當作了自家最后的老巢。

    陳七在小沛縣城這般胡搞時,涪陵山中卻忽然來了兩個女子。

    這兩個女子皆身披墨綠色斗篷,蓋住了頭臉,瞧不清容貌。但是瞧著身段窈窕,一望便知是兩個年輕女子。她們正站在黑公卓的老巢前,瞧著這里一片狼藉,一個女子不由得微微嗔怒道:“這頭山羊怪好生大膽,居然不顧我們下在他體內的禁制,自作主張的逃了。蕓師姐,我們這就施展法力,把他咒殺了罷?”

    被喚作蕓師姐的那個女子搖了搖頭說道:“黑公卓應該知道,得罪了我們的下場,他還敢如此,只怕必有緣由。何況他的死活也就罷了,但我們收伏他還是有緣由的,這么就殺了,還得再收伏一頭妖怪,去替我們辦事,只怕更加麻煩。李師妹你且不要心急,讓我催動黑公卓體內的禁制,讓他難受一回。”

    蕓師姐默默念誦一種古怪經文,黑公卓此時正在雷公山的大寨中愁眉不展,忽然心頭猶如刀絞,登時一個跟頭滾在地上,疼痛的大呼小叫,一刻鐘之后才站起身來,全身已經被禁制弄的猶如散了架子一般。

    “這是靈鷲山的兩位圣使,嫌棄我辦事不力,在施展法術咒殺我了。只恨我被困在雷公山,怎么才能回去?這三頭老虎精也實在太可恨了……兩位圣使可得罪不得,不然我小命難保,還是把豬頭軍師叫來,好生商議一個對策罷?!?/br>
    黑公卓彷徨無計,只覺得要大難臨頭,慌忙叫人,把他的豬頭軍師叫了進來。

    六十七、靈鷲萬殺大陣

    陳七奪了小沛縣城之后,便依照山賊的慣例,先把全城的糧食都搜刮來,囤積在校軍場內,然后讓城中的精壯勞力每日出力,修復城墻,完善工事,整理軍械等等勞作,來領些口糧。

    陳七畢竟讀過些書,又在山賊窩中長大,與此種事情,也頗有些謀略,用這種法子,把全城的萬余百姓都跟他捆綁在一起。他雖然奪了小沛縣城,但是名不正,言不順,最怕被人攻打。憑了手上八百雜兵,陳七也無多少信心能守得住,所以急于擴張實力。雖然這些普通的民夫,上不得戰(zhàn)場,但也有許多用處。

    不上幾日,陳七竟然把小沛縣城整頓的煥然一新,城墻也加高了數(shù)尺,并且四下里搜刮了許多糧草,百十匹戰(zhàn)馬,點兵布陣,也有幾分規(guī)模。但陳七亦知道,真要是遇上了戰(zhàn)事,除非是數(shù)百人以下的攻打,不然還是得靠自家的法力抵擋,這些士兵實非精銳。

    好在陳七在涪陵山連破兩家妖王時,先后馴化了三十頭火鴉,又用太上化龍訣催動五陰袋,吞了百十頭妖怪,火鴉陣和太上化龍訣兩家心法,都渾厚積累。

    他對小沛城中的事情,只略略關注大概,其余雜事都交付給兩位蝙蝠公子去打理,自家每日里都在城外修煉法術。反正蝠家的人口盡多,有各類蝙蝠精來回通風報信,不拘是去了涪陵山的荀玉藻,蝠吉,蝠家三姊,還是小沛縣城的蝠迎,蝠貝兩位蝠家公子,都能隨時把一應消息傳遞過來。

    陳七早就把七十二處火竅打通,差的只是把其余二百余處竅xue,轉移到火竅之中,真正變化為火鴉,能夠一飛萬里。

    他覬覦這本事已經非止一日,占了小沛縣城之后,又不知前途有什危險,故而修煉的更是努力。數(shù)日的功夫,陳七已經把涪陵山所得盡數(shù)消化,體內兩股真氣,各自增厚了倍許。又把數(shù)十處竅xue轉移到了火竅之內,更把所有的真火種子,都互相熔煉,最后只剩下了四十余團真火種子。除去已經收伏了火鴉的三十朵真火種子,高低各有不同,其余十來朵真火種子,盡皆是五重法力,經過這一番精煉之后,陳七體內的真氣精純許多,舉手之間,便能發(fā)出二三十支火羽箭,甚至豬九罡,黃睛山君那等大妖,也有了信心一斗。

    陳七正在城外演習法術,忽然見有一路塵煙,翻翻滾滾,正向著小沛城方向而來,他雖然變化火鴉,還是不能飛久,卻也比前強了許多倍。便搖身一變,化為一頭火鴉,飛上了高空往那方向看去,卻見兩股兵馬正在恨苦廝殺。

    一股人馬乃是三頭虎妖為首,另一頭卻是一個黑臉的妖怪,身外有八盞燈火亂飛。兩家各有數(shù)百部眾,殺的天昏地暗,似乎非要一戰(zhàn)就分了勝負不可,誰人都不肯后退。

    陳七早就聽蝠吉說過,王山君和黑公卓的樣貌,見狀登時大喜,暗道:“原來是這兩個貨色,互相動手起來。既然如此,我也去把手下調撥出來,占他們一個便宜?!?/br>
    陳七把手一招,便有一頭蝙蝠飛近身邊,他叮囑幾句,這頭蝙蝠便自飛起。陳七也不再維持火鴉變化,免得多耗費法力,當下落下地面,把自家的火鴉放出,遠遠的吊著那兩股兵馬。

    黑公卓被靈鷲山的蕓師姐啟動了體內禁制之后,每日一咒,把個黑公卓咒的死去活來,恨不得把心都剖出來。他跟自家的豬頭軍師商量了幾次,便趁著夜晚,沖下了雷公山,想要殺回涪陵山。只是王山君三兄弟怎肯容他走脫,兩家廝殺了來去,漸漸就盤到了小沛縣城附近。

    王山君和黑公卓,還都不知涪陵山已經換了主人,他們的老巢也都早就被蝠吉帶了人抄了,還各自妄想,勝了眼前大敵,自家便是涪陵山唯一的主人。

    王山君三兄弟的弄風法術,實是差了黑公卓一籌,若不是三兄弟聯(lián)手,也就無法吹散黑公卓的流火天燈。黑公卓雖然不能放出流火天燈的法術去傷這三頭虎妖,但是王山君兄弟也不敢近身,加之這頭山羊怪是拼了命的,故而雙方廝殺良久,依舊不分勝負。

    黑公卓正自爭斗,忽然暗暗一算,快要到了自家“羊癲瘋”發(fā)作的時間,便一聲喝,帶了手下撤出了數(shù)里,王山君三兄弟也自戰(zhàn)的疲倦,也不去追趕,反正他們只是阻了黑公卓的歸路,便有十足把握,磨死這頭山巖怪。

    陳七通過跟他心神相連的火鴉,觀察到了這般境況,對他來說,兩家都戰(zhàn)的疲憊,正是他偷襲的大好時機。此時城中的八百雜兵,也都應了呼喚趕來。陳七一聲號令,帶了這八百部眾,直撲黑公卓和手下妖兵休息的臨時駐地。

    黑公卓正在喘息,忽然見得這一支兵馬,莫名其妙的殺出來,不由得大罵連聲,奮起妖力,把八盞流火天燈一起催起。陳七哪里肯讓他用這法術來傷自己手下?流火天燈法術雖然厲害,卻只能遠及十丈之地,只在周身盤旋,遠比不得他火羽箭能及遠。

    陳七最近修煉了許多厲害手段,正要拿個人來試手,當下也不遲疑,雙手一抬,便發(fā)出了二十四支火羽箭,箭光吞吐,化為火虹,勢頭是又急又快。黑公卓猛然見得有比他法術還厲害的,登時心中一涼。他能夠縱橫涪陵山,壓服其余妖王,并非是他道行高出其余幾位,只是他的流火天燈法術厲害,其余妖王都忌憚。

    如今來了一個比他法力還高明,法術精妙的敵人,黑公卓登時知道大勢去也。

    饒是如此,這頭山羊怪還想一逞,把八盞流火天燈放起,去抵擋陳七的火羽箭。陳七這一擊,用上了八成實力,火羽箭的法術又比流火天燈高明,他暗暗cao縱二十四支火羽箭,分了前后兩撥,前面一撥跟流火天燈一碰,登時發(fā)出驚天爆炸,把黑公卓這手法術破去,后面一撥再無阻礙,登時都射在了黑公卓的身上,不但鉆出許多大洞,更把這頭山羊怪炸的血rou模糊。

    陳七更不罷休,大手一抓,三道黑色光圈飛出,登時把黑公卓吞噬去了。五陰袋把黑公卓的血rou化去,卻有一道符箓飛了出來,陳七還未來得及檢視,體內的太上化龍訣就自動發(fā)作,把這道符箓一口吞了,煉化的干干凈凈。

    陳七只是略略一想,便混不在意,喝令手下,把黑公卓的部眾一一收降。黑公卓都死了,他手下的妖怪和雷公山的盜賊,亦不敢再多抵抗,都乖乖束手。讓陳七手下的兩位蝙蝠公子都各自納入了自家的部下。

    陳七這邊才殺了黑公卓,涪陵山上每日催動禁制的兩女便都知道。蕓師姐眉頭一皺,對那位李師妹說道:“黑公卓體內禁制忽然化去了,這卻是怎么回事兒?”

    李師妹驚訝道:“若非黑公卓身死,或者有高人出手驅除,不然我們靈鷲山的禁制如何會憑空化去?黑公卓這幾天都不曾有事,卻總是抗拒不來,想必不是死了,是有人幫他化去了我們的禁制。這個山羊怪可是該死?!?/br>
    蕓師姐搖了搖頭說道:“也許不是這樣,不過這個問題我們也不去管他。此番我們來中土,是另有要事,聽說我們靈鷲山的大對頭,蒼狼神宮的刑無極也來了中土,還出手參與了爭奪天河老祖的天書,只是被人所算,還殺了他隨身的靈鷲,栽了一個極大的跟頭。我們兩姐妹聯(lián)手,或者不懼刑無極,但是也殺他不得,只有收伏了一些道兵,煉就本門的靈鷲萬殺大陣,才能制他死命。殺了刑無極,對蒼狼神宮便是個震懾,至于那天河老祖的天書,我們也務求要奪到手里。”

    李師妹搖了搖頭說道:“只是刑無極吃了那次大虧之后,就行蹤飄渺,不知哪里落腳。得了天河老祖天書的那人,叫做陳七,原來是天馬山的一個強盜,亦逃走不知影蹤。現(xiàn)在天下不知多少人想要找這個陳七,都梁郡都已經被數(shù)十路人馬,翻了個底朝天,若是他都梁郡,只怕已經被找了出來,若他已經逃走去了別的地方,天下這么大,卻去哪里尋找?”

    蕓師姐說道:“不管怎樣艱難,我們都要做成這兩件大事兒,這樣我們姐妹在靈鷲山就有了立足之地。說不定百年之后,我們也能做一做靈鷲山主人?!?/br>
    李師妹知道這位師姐的心思甚大,嘴上不說,心底卻不以為然,暗暗忖道:“靈鷲山的主人,傳下的三個徒兒,一個比一個厲害,我們非是本支傳承,哪有機會上位?”不過她也不會掃了蕓師姐的興頭,只是又說起來現(xiàn)在之事,該如何辦理。

    蕓師姐沉吟良久,這才說道:“看來就只能另外再尋一頭妖怪,讓他幫我們收攏數(shù)百群妖,然后在這涪陵山中,躲避數(shù)月,訓練一支道兵出來。我上次立下大功,不求別的賞賜,只要這靈鷲萬殺大陣,便是為了今日?!?/br>
    六十八、趙紅袍

    陳七這邊輕而易舉的殺了黑公卓,收伏了他的部下,讓那邊正要休息的三頭虎妖一起驚駭。不過還沒等他們有甚反應,陳七已經率領部下,也沖著他們這邊掩殺過來。

    陳七踏在原本黑公卓手下的豬頭軍師頭上,這頭豬妖身子胖大,踩起來十分舒服,身外火鴉翻飛,當真威風凜凜。王山君三兄弟欲待逃竄,但是給陳七兩撥火羽箭飛去,登時破去了他們三兄弟逃命之心。這三頭虎妖的弄風法術,雖然能夠吹轉黑公卓的流火天燈,卻奈何不得陳七的火羽箭,剛才陳七若不是有意留情,這三頭虎妖必然是被射死了。

    王山君三兄弟暗暗叫苦,一個黑公卓也就罷了,法力厲害,手下小妖也多,他們三兄弟也就是勉強能夠分庭抗禮。但是遇上一個法力比黑公卓厲害十倍,手下部眾也多過黑公卓三倍的狠角色來,三兄弟的眼神都頗為絕望。

    陳七瞧著這一股妖兵,心中想的已經不是這一場戰(zhàn)斗,而是接下來該如何發(fā)展,他“陳大當家的基業(yè)”。只消收伏了這三頭虎妖,再加上黑公卓的留下的部眾,陳七手上已經超過一千三百人妖、這一股兵力,想要做甚大事遠遠不足,但是用來割地稱個山大王,卻已經算的兵馬精強。

    “我已經問過蝠吉那老兒,天都郡四府十九縣,除了有九座縣城被斬妖將軍火狻猊王當占了,太守趙滿茶自家獨居盤龍府,那頭妖王據(jù)了陳留府,趙滿茶的兩個子女,趙紅袍和趙觀音,分別把手大名府和天運府,其余的十座縣城都只有些老弱殘兵,因為太過窮困,又容易被截斷路途,占了也要被奪走,連火狻猊王當也不屑去攻打。我既然有此機會,何不把其余九座縣城也攻打下來?”

    陳七當初在都梁郡存身不得,來天都郡本來也是打的暫且安身,然后憑了一身本事出頭的心思。待得來了天都郡,發(fā)現(xiàn)此地境況,與自家想象的截然不同,到處都是兵荒馬亂,根本就沒人管束,便肆無忌憚起來。

    何況他手上的千余雜兵,比起太守趙滿茶的三萬神兵和斬妖將軍火狻猊王當?shù)奈迦f大軍,自然是小蝦米一支,但是兩只大軍之外,便儼然算的一支強軍。

    陳七正思忖,自家該如何下手,方有最多漁獲,那邊王山君和兩個哥哥,卻已經被蝠迎,蝠吉率領眾人圍住。這三頭虎妖雖然也有一手弄風的法術,但是卻不似黑公卓的流火天燈,殺傷力高強,最多不過把人吹走。陳七手下多是妖怪,個個皮糙rou厚,也就是打上幾個跟頭,便能爬起來重新加入戰(zhàn)斗。更兼陳七最近連續(xù)攻下了兩處妖王巢xue,收降了小沛殘兵,亦算是連場“大勝”手下的兵丁氣勢尚可,王山君這一方卻早就沒了士氣。

    王山君眼見陳七站在一頭又高又壯的豬妖頭上,眼光灼灼,似乎又要放那厲害的火箭法術,心里登時打了個咯噔,暗忖道:“如今已經是栽了跟頭,再頑抗下去,只怕他就要思忖泡虎骨風濕酒也,反正也已經是大勢去矣,干脆投降了罷?!?/br>
    王山君大吼一聲道:“這位老爺,某王山君欽佩你是個英雄,愿意投降與你,做個前鋒。不知這位老爺可肯結納?”

    陳七一聲清喝道:“既然肯降,快些放下手中兵刃?!?/br>
    王山君無奈,只能棄了手中的鋼槍,他的兩個哥哥也一樣撒手扔了兵刃。陳七又是輕輕松松,就把這一伙妖兵收伏。這倒也不是涪陵山的妖怪太弱,而是陳七得自三頁金書上的道訣,乃是上古道術,比當今仙道門派中最為強大的三派六道,還要高明許多。這些只能靠了自家領悟的妖怪,如何比得過這上古道術傳承?

    陳七前幾次攻伐,遇上的都是野鴨精靈毛大王,鷂子大王這樣的鳥貨,都煉成火鴉了。山羊怪黑公卓,他又是答應了蝠吉,要斬草除根,陳七也想過,若是自己把黑公卓手下,必然要寒了蝠家人的心思,何況他又不缺這么一頭妖怪手下,便出手殺了,也沒存了留活口的心思。

    但是這次收伏了三頭虎妖,他瞧著便有幾分喜愛,心頭暗道:“我常見那成名的武將,都有一頭好座騎。但是手下群妖,卻沒一個堪騎乘,腳下這頭豬妖倒是身材胖大,但是騎一頭肥豬上陣,卻成什么話?這三頭虎妖雄壯,正好把來當座騎,還可輪番更換?!?/br>
    王山君三兄弟這邊拜倒投降,陳七便叫人把這三頭虎妖扯了過來,他把丹田中那座古塔中積存的幾枚金剛三昧法積攢出來的符錢飛出,化為三卷經文,落在了三頭虎妖的識海之中,大聲喝道:“爾等法力如此低微,但既然投入我門下,便許你們一番好處,只要把這卷經文努力修煉,必然有朝一日,可以成為大妖?!?/br>
    王山君三兄弟得了陳七賞賜,心頭是有悲有喜。悲的是今后就要做人手下,歡喜的卻是,得了這般神妙的經文。妖怪修煉,都是天然開悟,沒甚傳承,除非天資超凡,悟性過人之輩,就算踏入了修煉之途,也不過就是變化人身,延壽幾百載,極難有更高成就。

    如今得了這一卷經文,王山君三兄弟心頭歡喜,還是多過了悲愴,不過一會,也就只剩下歡喜了。

    陳七帶了又自膨脹許多的部眾,正要趕回小沛縣城,忽然又見遠方有煙塵揚起,這一次的煙塵,可比方才黑公卓和三頭虎妖大戰(zhàn),揚起的煙塵大了十倍以上,顯然是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正往這方趕來。

    陳七忙把火鴉放出,飛上天空巡視,卻見是一支三千余人的軍隊,正迤邐行來,軍隊上空都是肅殺之氣,顯然是要來打仗的。

    陳七微微一愣,暗忖道:“這卻是哪里的人馬?”

    他見對方兵馬比自家的嚴整,便不在原地列陣相待,而是下令全軍疾行,在對方的兵馬來到之前,趕回了小沛縣城。他在這座縣城上,也下了一番功夫,有了城墻為依托,比在平地交戰(zhàn),總要得力許多。

    陳七才剛回了小沛縣城,那支兵馬就列兵城下,一個頂盔貫甲的白袍小將,跑馬出來喝道:“吾乃太守趙滿茶之子趙紅袍,你們是哪里來的妖怪,居然敢占據(jù)縣城,難道不想活了么?一個個快些出來受縛,我還可看來上蒼有好生之德的份上,給爾等一個機會,不然待我打破這座城池,就要把你們這些妖怪全數(shù)剝皮抽筋,給我手下眾將士吃幾頓好rou。”

    這員白袍小將說話狠的緊,陳七也自有些心底麻麻的。不過他亦是個狠的,如何肯讓趙紅袍在眼前叫罵?當下站在城頭一聲喝道:“憑你有什么本事,敢放如此大言?說不定轉是我把你擒下,喂了本大當家三頭座騎?!?/br>
    陳七一招手,王山君三兄弟便都不情不愿的現(xiàn)了原形,卻是三頭斑斕猛虎,個個都比尋常老虎大了一倍,猶如牯牛大小。奮力咆哮,努力刮風,倒也弄出許多聲勢來。

    趙紅袍見陳七如此囂張,也不去瞧那三頭虎妖,冷笑一聲,從馬鞍的夾袋中取出一物,拋起在半空中,只見十二枚雷珠起在半空,帶著霹靂雷轟之聲。

    陳七見這白袍小將也會使用法術,不由得心頭凜然,暗忖道:“比法術,俺就怕了你么?”

    他隨手拋出六道黑索,化為六條黑氣,夭矯飛出,但是遇上了十二枚雷珠,只是霹靂一聲,就被打落在地,六道黑索上元氣散去不少,連陳七的祭煉的禁制都松動了。虧了陳七忙把火鴉飛出一頭,把六道黑索抓了回來,他檢視一番,知道只要重新祭煉,這六道黑索還能運用,這才約略放心。

    趙紅袍打落了六道黑索,便把雷珠收了回來,冷冷笑道:“你還有什么手段?可以抵擋我的雷珠?”

    陳七嘿然一笑,把雙手收在肋下,運轉太上化龍訣,一記真龍炮就轟了出去。禾山道的法術威力雖然不高,但是勝在變化多端,用著方便,故而陳七對敵時常使用。但是一招失手,就把這小賊頭的真火勾動。太上化龍訣他修煉的久,論威力,真龍炮也比火羽箭更強猛霸道,乃是陳七第一強橫的手段。

    當他不管不顧,把真龍炮發(fā)出,趙紅袍也變了顏色,慌忙把一拍護心鏡,身上的亮銀盔甲猛然爆出一團精芒來,把全身都護住。真龍炮來的快,只一炮就把趙紅袍連人帶馬一起轟出了十余張。趙紅袍一個翻身,穩(wěn)穩(wěn)落地,他的胯下白馬,卻已經被轟成粉渣,連骨頭都不曾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