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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焚天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陳七運起太上化龍訣,真龍勁在已經打通的一百零八處竅xue中流轉,真龍炮的運勁法門便主動浮上了心頭。陳七也并不知道,任何一種修道法訣,最初級的攻擊手段,都是把真氣外放出去,真龍炮雖然是此類手段的最霸道一種,但基本路數(shù)卻不差往來。

    陳七默默運轉真龍勁,按照真龍炮的心法,雙手合一,猛然收縮在肋下,然后轟然推出,一道金光閃耀的龍形氣勁便噴薄而出。陳七發(fā)出這一記真龍炮,本無目標,但是恰好有一頭野兔路過,被真龍炮轟個正著。

    這一道龍形氣勁一發(fā)即收,陳七不但沒覺得有甚損耗,反而真龍勁微微強了那么一分。他早就知道太上化龍訣的霸道,但真龍炮亦有如此屬性,卻也別出他的意料之外。

    “真龍勁能夠吞噬生靈精血,法寶靈氣,沒想到真龍炮讓這特性更近一步,我努力煉好這一招,下次遇上那頭血蚊子,只怕也不必跑了。只消讓兩頭火鴉糾纏住他,用真龍炮轟個十回八回,就足以擊殺這頭大妖?!?/br>
    陳七試了幾次,越用越是純熟,真龍炮威力霸道,若是轟中山石,便如火藥般爆炸開來,若是轟中樹木野獸,便立刻吞噬精氣。轟山石泥土,要消耗真氣,陳七最多只能轟個一二十記。但是轟中花草樹木,野獸禽鳥,真龍勁便會立刻吞噬其精華,反而有些補益。

    陳七練習了一上午,把真龍炮運用純熟,心頭也甚歡喜。下午便開始把火鴉陣和太上化龍訣分別修煉,到了晚間,仍舊回去荀家莊睡下。

    這般日子,對陳七來說甚是逍遙,他卻不知太湖八妖已經把都梁郡鬧的大亂,好幾座大城都被攪的天翻地覆,卻百尋不著“蕭屏南”。

    黃睛山君盯著王長生,眼神里傳遞出的言語,讓這位禾山道的太上長老肝膽俱裂。王長生這些日子,已經被黃睛山君折磨了數(shù)十回,每次都搞的死去活來,縱然有一身邪術,也低檔不得這頭大妖的手段。

    黃睛山君冷喝道:“你說蕭屏南有可能還在鄱陽府城,我們都已經尋找過了,你說蕭屏南可能潛藏的其他的幾座城池,我們亦尋過了,為何還不見這廝蹤跡?你莫是誆騙我黃睛山君么?”

    王長生心頭叫苦,他心里暗道:“我當然是在狂騙你,可是我說實話,你又不肯信,只認定了我知道蕭屏南那賊子的下落。我哪里知道他在何方?我要是知道,早就尋去了,還用在鑄印山苦等?”

    雖然信心頭如此想,但是王長生嘴上卻不敢這么說,黃睛山君甚不講理,這位老道士已經嘗過滋味,早就學的乖了。

    他有些諂媚的說道:“黃睛山君神威太盛,許是蕭屏南遠遠的見了,便即逃走。不過我猜他也走不遠,畢竟他已經泄漏了行藏,我看他更有可能藏身天馬山。天馬山和鑄印山,乃是都梁郡境內的兩座名山之一,但是占地比鑄印山還廣,最善藏人……”

    王長生胡言亂語,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蕭屏南”會去那種地方。不過黃睛山君也罷,其余的太湖妖怪也罷,都是妖怪的思路,覺得人類狡詐,總有許多辦法,并沒想到王長生實在想不出來辦法,已經是在硬著頭皮狂騙他們。

    黃睛山君微微沉吟,對血蚊子說道:“老七,你就先去天馬山看個究竟,若是發(fā)現(xiàn)有我們要尋的人,就先定下來為方位,切莫貪功,等我和其他兄弟一起趕來,才好下手?!?/br>
    血蚊子答應了一聲,化為一頭暗紅的大蚊子,直飛上了天空。它飛了幾個時辰,到了天馬山不遠,心中暗暗思忖道:“這一次老大帶了我們,想要奪得天河老祖的天書,若是真的得手,我亦可以學得天河老祖的幾手法術,勢必要比現(xiàn)在強大百倍。雖然現(xiàn)在辛苦了些,卻也值得?!?/br>
    血蚊子飛了許遠,已經過了天馬山第一高峰,他仗著飛行迅速,越過了這座高峰,往深遠處飛去。他掠過的天馬山第一高峰上,卻有一個赤著雙足,美目顧盼,凄凄迷離的十二三歲女孩兒,抬頭望向天空,忽然說道:“怎么太湖八妖也來了?這頭血蚊子也是討厭,居然這般耀武揚威。”

    雖然這個美貌到了不似人類的小女孩如此說,卻也并未有對血蚊子有任何舉動,她只是在天馬山第一高峰上靜靜的望著天空,忽然嘆了口氣道:“這次出師的考驗,也不知我贏了,還是師妹贏了。蕭屏南中了我一擊,應該命不久矣,只恨我怎么都找不到那廝的下落,也無法得回禾山經和天河老祖的天書……”

    這個小女孩兒感慨了一會兒,便娉娉婷婷的下山去了。

    血蚊子仍舊茫然不知,他剛才錯過了什么人物。

    太湖八妖這便緊緊追索陳七,陳七卻在荀家莊修行的甚好。

    他得了金烏竅xue圖和真龍竅xue圖,把修煉的主要精力都用在這兩門口訣的上面,這兩部口訣也甚古怪,進境奇速,他在荀家莊一住十余天,不但又凝練了七團真火種子出來,太上化龍訣的第一種攻擊法術真龍炮,陳七也修煉到隨手可發(fā),不似原來還要存神諸竅xue,許多禁忌,每發(fā)一記真龍炮都要準備個三五招的功夫。

    陳七也知,鑄印山非是什么好的修煉所在,尤其是鑄印山經過了秦通的兇獸殺陣和王長生的鬼火燒山之后,連禽鳥都絕跡了,陳七想要捉一頭來祭煉火鴉都難。只是陳七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更好的地方。先后降服了鳥先鋒和鷹九霄,陳七吃到了甜頭,對尋常的禽鳥便瞧不上眼,只想尋找一些修煉成精的禽鳥,只是這種禽鳥哪里有如此好找?

    如此種種原因加在一起,陳七還是決定在鑄印山多呆些時日,至少要把太上化龍訣和火鴉陣的功法,修煉到通身竅xue圓滿,方從容離開。

    這一日陳七正自運轉火鴉陣的心法,忽然心神有些不寧定起來。

    他前后共凝聚了九團真火種子,其中兩團用來收伏了鳥先鋒和鷹九霄。這火鴉真氣一旦凝聚成真火種子,修為便大不相同,火鴉陣的心法創(chuàng)自上古修士,神妙莫測,尤其這真火種子更有許多妙處。陳七的心神不寧定,并非什么傳說中,煉就極大神通的修士,能夠“心血來潮”,卻是他修煉火鴉陣,在打通七十二處火竅之后,他火鴉陣的心法便止步不前,陳七總覺得自己修煉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四十一、暗流洶涌

    陳七修煉火鴉陣心法,打通了七十二處火竅之后,凝練真火種子比前快捷許多,但卻再也不能打通其余的竅xue?;瘌f真氣一沖出七十二處火竅之后,便懶洋洋的,散漫不堪,失去了原本的氣性。

    陳七苦苦思索,但卻總也不得其中關竅,只道是自己修行不足,沒能把七十二處火竅中都收伏一頭火鴉的緣故。

    跟火鴉陣小有阻礙不同,太上化龍訣自從沖破了一百零八處竅xue之后,真龍勁日益雄厚,陳七打通竅xue也比原來覺得容易。

    他每打通一處竅xue,真龍勁便增厚一二分,真龍炮的威力也大了一二分,只可惜鑄印山上已經沒得什么鳥獸,陳七欲尋些目標來轟殺,吞吃精血,也不能得力。

    可饒是沒有取巧的機會,陳七按部就班,也已經把太上化龍訣修煉到一百三十處竅xue,真龍勁的雄渾之處,又漸漸壓過了火鴉真氣。

    陳七體內的兩種真氣,打通的竅xue加起來也有兩百余處,還有幾十處竅xue是兩股真氣都有。但是說來也怪,這兩股真氣同處同一竅xue的時候,涇渭分明,各不干擾,也無沖突。

    陳七只以為是這三頁金書出自同一源頭,就該當如此,卻不知兩種不同真氣,能夠平安相處者罕見之極。同修數(shù)種不同心法之人,十之八九都是半途就真氣沖突,竅xue震破,似他這般平和的,萬中無一。

    便是許多道門大派,傳下無數(shù)上乘道訣,但是門下弟子,也多是擇一而精修,不會涉獵其他心法。兼修兩種心法,分攤到兩門心法上的時間要比只修一種的少一半,成就比只修一種總要差些。算上心法沖突,種種弊端,得不償失。除非有那種極罕見的道訣,由幾種心法組成,幾種心法之間可以相輔相成,并無沖突,雖然修煉加倍艱難,但是日后成就也大,才會有那自分天賦異稟,資質無雙,根骨超凡,悟性通天的弟子去選擇。

    “如今我修煉漸緩,該當出山去尋一些兇猛的禽鳥,只是外面奔走,沒有在鑄印山修煉安穩(wěn),也未必就好?”

    陳七想了一回,還是覺得在鑄印山潛修更好,便定下了心思,暗道:“火鴉陣的心法,雖然進境緩慢下來,但也不是沒有進境,太上化龍訣更是沒甚阻礙。我還是等著把七十二處火竅中都凝練了一團真火種子,太上化龍訣把周身三百六十五竅xue都打通了,才離開鑄印山罷?!?/br>
    陳七拿定了主意,收了火鴉陣的心法,見天色還早,卻也不想修煉了,想著今日不如放松一回,便施施然走回了荀家莊。

    經過這么多時日,陸浩之早就把荀家莊重建了好幾處房舍,雖然他和手下的百余尸兵到了晚間,就要埋入土中吸納地氣,白日里也不好見太多陽光,但是他做人的習慣,總還是覺得住在房屋中舒服。

    陸浩之在天馬山大寨做二寨主的時候,便主持山寨的建筑,此番重建荀家莊,也算得熟手熟路。

    陳七回來時,陸浩之正在指揮手下尸兵,建造一處高墻,荀玉藻和李媚媚在一旁正閑聊些什么。見陳七回來,陸浩之,荀玉藻和李媚媚一起擁了上來,荀玉藻有些羞澀的問道:“陳哥哥為何今日回來的這么早?”

    陳七一笑說道:“今日修煉有些滯礙,便放松一回。陸二哥你建筑這座高墻作甚?我們在這里又住不多久?”

    陸浩之微微有些尷尬,說道:“七兄有所不知,這鑄印山地勢復雜,比天馬山尤適合建造山寨。天馬山也不過就是比這里多一些房舍,多幾百兄弟,如果我們能扯起旗號,想必早晚會有那犯了兇案在身的亡命之徒前來聚義。若是能再招收一些人馬,比回去天馬山也沒甚區(qū)別?!?/br>
    陳七微微一愣,他倒是沒有想過這些。他出身天馬山,潛意識里,便覺得搶下天馬山的大寨主名頭來,才是正途。聽得陸浩之這么一說,他心底也思忖道:“陸浩之說的也是,鑄印山也不比天馬山差了,何況這里不遠處就是好幾條官道經過,打家劫舍也方便?!?/br>
    陳七思忖一回,心底也頗贊同陸浩之的念頭,陸浩之有雙陰秀才的名頭,揣摩別人心思自是擅長,他見陳七有默許的意思,便加油添醋說道:“七兄有所不知,鑄印山地處六條官道交錯之沖,比天馬山要熱鬧的多。天馬山下只得一條官道,油水并不甚豐。只是原本這里乃是荀家的地盤,不消說官府,就算各路豪杰也不敢來打主意,不然這里早就起了一座山寨,呼嘯幾千好漢了?!?/br>
    陳七思忖片刻,便微微一笑說道:“既然陸二哥想的周全,便著手去做罷,就是這里已經被官兵一把火燒的殘破,修建起來要麻煩許多?!?/br>
    陸浩之心底大喜,忙說道:“這些卻不算什么,我過得幾日,還想回天馬山一行,把幾個忠于我的手下也都帶出來,鑄印山這里立時就能興盛起來?!?/br>
    陸浩之心里也有些算盤,他雖然被王長生煉成了活尸,但是武藝卻日漸精進,又有了百余彪悍的手下,自忖跟黑旋風也能分庭抗禮。但若是回去天馬山大寨,天馬山的山賊品流復雜,就算奪了那一處基業(yè),也不敢保證手下都跟他一心,反有許多掣肘,遠不如自家獨立門戶。

    何況鑄印山確實比天馬山地勢要好的多,周圍過往的行商也比天馬山那里繁華,陸浩之自是不愿意回去天馬山。

    陳七對此并不以為意,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陸浩之雖然知道了他許多秘密,但是既然這個秘密已經泄漏出去,也就沒必要再多掩飾。陳七也無心控制陸浩之,反正他只要修為日深,什么都可以憑了一身法力壓下,對這些世俗的勾心斗角,越來越無興趣。

    陳七和陸浩之兩人,三言兩語就定下了計較,旁邊李媚媚和荀玉藻心情各有不同。李媚媚跟陳七關系算是最遠,她是竹枝幫的三幫主,只要不跟陳七淌這一趟渾水,也不會再有甚麻煩。但是她見得陳七法術厲害,心中便有許多尋思,竟然也不說要走。荀玉藻則是見陳七公然就占了荀家莊的舊址,心里百味陳雜。

    荀玉藻家破人亡之時,陳七對她略有些好處,就全身心的投奔了過來。陳七欣然笑納,收了她不說,還要把荀家莊舊址占據(jù),荀玉藻心頭恍惚一陣,便暗暗想道:“也罷,荀家早就沒了,只剩下我一個,連人都是他的了,還理會這些廢墟作甚?”

    王長生心思忐忑,不知自家下場如何。血蚊子巡山回來,言稱并未發(fā)現(xiàn)蕭屏南的蛛絲馬跡,黃睛山君沉吟許久,居然并未出手懲罰王長生,而是帶了這老道士和六個兄弟,駕了一陣黑風,在都梁郡境內四處亂撞。

    太湖八妖雖然修為盡皆強橫,但是妖怪化形,頭腦總不是那般聰明。黃睛山君本擬此番自己算計精準,跟了王長生身后,必然可以輕易黑吃黑奪下天河老祖的天書。但是卻在最要緊的關頭,失去了“蕭屏南”的蹤跡,心底已經隱隱發(fā)愁,所以懶得再逼迫王長生。只想在都梁郡內四下亂飛,看運氣尋人。

    黃睛山君在都梁郡境內惹出這般大的陣仗,其余幾路為了天書趕來的人馬,也都被驚動,見場面如斯混亂,也都再無顧忌,都出手搜尋起人來。

    太湖八妖已經連續(xù)跟三撥人馬起了沖突,仗著太湖八妖人多,黃睛山君又是煉就了煞氣的修為,次次都占了上風,可是那三撥人馬也極厲害,只是被太湖八妖擊退,并未算是真?zhèn)€敗了。

    王長生心底暗忖道:“究竟是誰人cao縱的這一切?我禾山道的經文中藏有天河老祖的天書,連我這個太上長老都不知,就算本派的掌門也未必就知曉。怎么蕭屏南才竊了本派的經書出來,這件事就天下皆聞,惹出這許多厲害的人物出來?”

    王長生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這件事為何如此詭異。本來這就是禾山道和馭獸齋兩家之間的事情,馭獸齋派了一個杰出弟子,想要竊取禾山道的經書,知己知彼,打敗這敵對的門派。后來不知怎么,禾山經中藏有天河老祖天書的事情,就輾轉流傳了開,禾山經轉成了無足輕重的東西。

    王長生還不知道,就連蕭屏南自己也不知道,禾山經中藏有天河老祖的天書,陳七得手禾山經的時候,這部道書仍舊完好,不然他的腦筋更加迷糊百倍。

    就連始作俑者,也不知道會出現(xiàn)陳七這個變數(shù)。

    此時那個神秘之極,赤足輕衣,美貌的不似人類的小女孩兒,已經離開了天馬山。她孤身一人,打扮的古怪,年紀看起來又極幼小,一路上不知惹多少人注目。只是她并不覺得什么,皺著小眉頭,似甚煩惱。

    四十二、東黎三妖

    三個青衣大漢一路狂奔,足下雖然未有狂風趁腳,卻也有些沙石亂飛。其中一個青衣大漢猛然見得路邊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赤了雙足,正坐在路邊皺眉。這個女孩兒眉目如畫,美麗的不似凡間女子,登時便動了心思,一聲喝,住了腳步,帶了其余兩個青衣大漢走了過去,有些不懷好意的問道:“你是誰家女孩兒,怎么在這里停留?可要我們兄弟把你送回家去?”

    這三個青衣大漢,號稱東黎三妖,乃是三頭牛精,他們聽得天河老祖的天書出世,便趕來了都梁郡,只是天書沒有瞧著,卻跟太湖八妖一場狠斗。

    東黎三妖的修為,都比太湖八妖之首的黃睛山君略遜,卻比其余六妖強些,加之又是三人聯(lián)手,心意如一,不比太湖八妖雖然湊在一起,其實修行法門各異,并不能有聯(lián)手之威,所以雖然小有受挫,卻也能安然脫身。

    這三頭牛精性子粗俗,都頗好色,雖然也瞧出來這個小女孩兒有些古怪,但仗了修為,仍舊來搭訕。

    赤裸了雙足的小女孩,見得這三個青衣大漢都不懷好意,小臉上隱隱顯出怒意,清喝一聲道:“鸞兮正愁悶,你們莫要前來送死?!?/br>
    東黎三妖一起大喝:“小小女娃,胡說什么?我等看上了你,是你造化。既然你無家可歸,便隨同我們一起去吧?!?/br>
    東黎三妖各自使了一個眼色,突然一起出手,六只大手,猶如六把大蒲扇相仿,把這個小女孩兒周身空間盡數(shù)封鎖。東黎三妖也是見慣了場面,生怕這小女孩也有什么手段,故而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

    小女孩兒有些無奈的自言自語道:“這些妖怪,果然都沒得腦子,招惹誰人不好,非要來招惹我?也罷,這一場亂,也不少他們幾個,就送他們一個身死道消罷!”

    這小女孩纖纖玉指豎起,閃電般輕盈點出。東黎三妖能夠跟太湖八妖苦斗一場,雖然落了下風,卻能安然脫卻,可見一身修為都自不凡。見得這個小女孩兒出手,東黎三妖各自忖道:“這小女孩不知什么來歷,但不拘她什么身份,都先擒捉下來再說。”

    六只巨掌上妖氣彌漫,東黎三妖對自家的手段頗為自傲,這一招天羅地網(wǎng)掌法,乃是他們獨門所創(chuàng),聯(lián)手擒敵,無不應驗,若是敵人再弱一點,連護身的法器也奪得下來。只是東黎三妖混沒料到,這個小女孩一出手,纖纖如玉的手指,柔嫩至吹彈可折,但是當她一指點出,卻劃出一道玄奧至不可思議的軌跡,從東黎三妖的六只巨掌中穿了過去,后發(fā)先至,在東黎三妖的額頭上都輕輕點了一記。

    眉心中了這一指,東黎三妖盡皆全身一震,動彈不得,只聽得一聲輕笑,那個女孩兒身子輕盈飛起,一股清風托足,竟然一掠百丈。東黎三妖在人生的最后念頭,只聽得那個女孩兒笑盈盈的說道:“能死在我鸞兮的手下,也是你們一世修來的福分。我還是第一次殺生,沒想到就便宜了你們三頭蠢牛,要知道似你們這般身份,本來沒有死在我手下的資格。”

    小女孩話音裊裊,剛剛落盡,東黎三妖就全身爆出一團血霧,三個壯漢就似被千萬年風化了一般,輕風一吹,就如細沙般崩散。

    陳七忽然全身一抖,打了一個寒顫,他揉了揉鼻子,暗忖道:“我如今的修為已經寒暑不侵,怎么忽然有些發(fā)冷?”

    陸浩之要把鑄印山建造為一座山寨,便指揮了手下的尸兵大興土木,清掃荀家莊原本的殘垣敗瓦,如今已經頗有一番氣象。

    陳七漫步其間,頗有幾分巡視自家山場的感覺,他今日沒去后山無人處修煉,卻是因為聽得李媚媚說,最近幾天常有一頭禿鷲飛過,體形極大,看來有些古怪。

    陳七本來就尋思,如何尋一些有靈氣的禽鳥來,好煉化成火鴉。李媚媚說這頭禿鷲古怪,他便動了心思,心道:“這般送上門的勾當,如何肯放過?這頭禿鷲來歷如何,行蹤是否古怪,于我也沒甚關系,要緊是把他煉化了,能增進火鴉陣的修為,方為正經?!?/br>
    陳七等候了一上午,也不見李媚媚說的那頭禿鷲飛過,心底雖然有些懈怠,卻也并不甚沮喪。他本來便是極有耐心之人,心道:“聽李媚媚說,那頭禿鷲都是早上前來,下午少有行蹤,今日許是不能來,也罷,我明日再等它?!?/br>
    陳七不舍下午的這幾個時辰,正尋思是回后山,還是便在荀家莊修煉一回,忽然天上猶如陰云蔽日,一頭極大的禿鷲從南邊飛了過來。陳七登時精神一振,暗暗捏了法訣,把自家豢養(yǎng)的兩頭火鴉遁出。

    陳七養(yǎng)下的這兩頭火鴉,都是練通了竅xue能夠變化人身的大妖怪,此時一放了出去,立刻浮空直上,不過片刻已經追到了那頭禿鷲身后。

    那頭禿鷲正在天上翱翔,忽然見來了同類,驚叫一聲,口吐人言,生入滾雷,喝道:“爾等何人,意欲何為?”

    陳七附身火鴉,也身奇異,一樣喝道:“兄臺何人?為何經常來此地盤繞?”

    那頭禿鷲雙翅張開,比陳七豢養(yǎng)的兩頭火鴉個頭都大些,氣度也威猛,但是修為卻比鳥先鋒還弱,只是仗著先天強橫,其實還未到了練通竅xue,變化人身的境界,只是已經煉化了喉嚨處的竅xue,可以口吐人言罷了。

    這頭禿鷲雖然修為并不如何,但是它乃是有人豢養(yǎng)的寵物,經常跟人廝混,腦筋要清楚許多,當下一聲呱噪,雙翅收攏,往來路投去,想要引這兩頭火鴉去見自家的主人。

    陳七見問不出來這頭禿鷲的實話,也不在客氣,指揮兩頭火鴉飛撲上去,登時跟這頭禿鷲在半空中狠斗了起來。那頭禿鷲也不提防,這兩頭鳥貨居然一言不合,就亡命廝殺,加之修為略遜,登時落在下風,被兩頭火鴉一頓狠狠啄咬,就要給陳七活擒了回去。

    便在此時,正南方的一處山峰忽然飛起一道青光,撲向兩頭火鴉。

    陳七通過火鴉陣的心法,連通兩頭火鴉的心神,見得這道青光來的凌厲,也顧不得擒下這頭禿鷲,忙把兩頭火鴉號令,往高空飛去。那道青光一轉,便護了禿鷲落了下去,一個長身玉立,掌中一張大弓,手捻兩支青青羽箭的年輕人,一聲清喝,把那道青光收回,也是一支羽箭,自動投往他手中的大弓上。

    這張大弓也是奇異,收了這支羽箭之后,光芒一閃,弓弦上搭著的三支羽箭就一起不見。

    陳七通過兩頭火鴉,在半空中瞧得清楚,心中暗忖道:“這個年輕人也是一身道術,這種人我在天馬山上做強盜時,一個也沒見過,怎么一轉眼就能日日見到?”

    下面那個年輕人救回了自己的禿鷲之后,便朗聲長喝道:“不知哪位道友,居然看不順眼某家豢養(yǎng)的靈鷲,直欲下手殺害?”

    陳七見禿鷲有主,自家一時又摸不透這年輕人的底細,哪里有空答他?把兩頭火鴉一招,便自飛落,心底思忖道:“荀家被萬大小姐帶了人殺戮一空,鑄印山可沒什么好東西了,這人來這里卻是為何?”

    那個年輕人見天上的兩頭火鴉落下,并無人答他,也是微微冷笑,手撫自家豢養(yǎng)的靈鷲說道:“沒想到此番來中土,居然就聽到有天河老祖的天書出世,我倒也不貪圖天河老祖的天書,就是想借這個機會,會一會中土的道術之士,看看中土的道術厲害,還是我蒼狼神宮的神法厲害?!?/br>
    這個年輕人說話字正腔圓,但是卻帶有一股怪怪的味道,顯然非是中土人士。

    陳七收了兩頭火鴉,心里盤算了一回,總覺得鑄印山上多了這么一個人,對自己是個極大的威脅。剛才那個年輕人飛出一道青光,雖然十分古怪,但是威力在陳七看來,卻也并不如何。陳七暗暗想道:“這人不管是為了什么而來,對我總不是一件好事,他的法術看起來也不如何,我已經煉就了真龍炮,也不是沒得一斗。若是能殺了此人,搶了他的那頭靈鷲,我的火鴉陣心法又能再進一步?!?/br>
    陳七知道陸浩之,李媚媚等人,已經幫不得自己,便也不跟他們說起,按照火鴉看到的路徑,直奔那年輕人所在的山峰。

    陳七不但練就兩種真氣,鐵骨功亦有第五層的修為,故而腳步快捷,不過半個時辰,已經上了那個年輕人所據(jù)的山峰。他非是來示好,故而存了幾分偷襲的意思,上山時故意隱藏了身形,沒想到才爬到了一半,就聽得山峰上飄下一把帶著奇異腔調的柔和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