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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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哥哥你看,那老鼠的尾巴還會動呢!”越凝歡快的指著缸中的真元說,“是不是和兔子哥哥給我的兔子一樣?我猜它一定是被人養(yǎng)了很久了,你看它,身上的毛都很清晰了呢!” 御逸也看到了那些毛,那粉紅色的光暈就是環(huán)繞著這些毛散發(fā)出來的,御逸皺著眉頭仔細去看,只見那毛的末端都變成了淡淡的緋紅色。 無論是誰做的這件事,恐怕都不會是出于善意。 御逸長嘆了口氣,心想,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后果不堪設(shè)想…… 皇家兔子56(夜探) 在小公主越凝的催促下,兩個人順著原路返回了祥軒殿。 小公主把御逸送到祥軒殿門口,和御逸交代了幾句不能泄露秘密之類的話,就獨自溜回自己的寢宮去了。御逸看著她小小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才松了口氣,慢步走進祥軒殿內(nèi)。 他剛回來,就發(fā)現(xiàn)祥軒殿里管事的太監(jiān)像被火燒了尾巴一樣在大殿里急的轉(zhuǎn)圈。 那管事太監(jiān)一見御逸邁步進來,連跑兩步來到御逸跟前,哭喪著臉顫聲說,“哎呦老天保佑,您可是回來了,您這是到哪兒去了啊,可把我們給急死了!” 御逸看這太監(jiān)滿頭白發(fā),汗珠順著臉上的皺紋往下直淌,心里滿是歉意。 “李公公,真是抱歉……” 管事太監(jiān)趕忙搖頭道,“公子可別這么說,老奴是擔心皇上回來了見不到公子又會生氣。公子你以后要出去,可還是得先和皇上請旨啊。得到恩準了,才能出去。公子啊,你剛到這皇宮之中沒多久,很多規(guī)矩你都不懂。觸犯了一條,那可都是殺頭的罪過啊……” 管事太監(jiān)站在那里不停的給御逸講著宮中的一些規(guī)矩和不能違反的事情,御逸不好打斷他,便一直站在門口聽他說。 兩個人正說著,遠處傳來聲音,御逸知道,是越然回來了。 御逸笑著對管事太監(jiān)說,“李公公,今天的事情是在下做錯了,以后在下出去都會向陛下請旨的,您放心吧?!?/br> 管事太監(jiān)嘆了口氣,“公子這么說,就是救了這祥軒殿里百十余號奴才的性命了。” “在下還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公會不會覺得為難?!庇菡f。 管事太監(jiān)疑惑的問,“說求,奴才可承受不起,公子有事盡管吩咐,若是奴才能辦到的,一定去辦?!?/br> 御逸壓低聲音說,“今日在下出去這件事,公公可否關(guān)照各位公公和宮女姐妹們,不要告訴皇帝陛下?” 管事太監(jiān)瞪大眼睛說,“老天爺啊,誰敢說啊。不被皇上發(fā)現(xiàn)就是燒高香了。老奴還要求公子呢,您可千萬千萬別說露餡了啊。” 御逸點頭道,“多謝公公。陛下馬上就要回來了,我們出去迎接吧?!?/br> 管事太監(jiān)點頭,隨著御逸出去迎接皇上的龍攆。 還沒到祥軒殿,越然就下了龍攆,一溜小跑沖進正門,恰好御逸從里面出來,越然張開手臂跑過去一把就把御逸抱了起來,原地轉(zhuǎn)了幾圈。 “陛下!陛下別轉(zhuǎn)了……”御逸不敢掙扎,只好喊,“陛下手臂的傷還沒痊愈,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越然放下御逸,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后摟著他邊往里面走邊說,“那點傷不礙事的,朕不是告訴你,天冷了就不要出來接朕了么?怎么又出來了?” 御逸笑著說,“陛下看上去很高興啊,是有什么好事么?” “哈哈哈……”越然笑著說,“當然是有好事?!?/br> 兩人說著進了里面的暖閣,越然把別人都打發(fā)走,抱著御逸坐在暖榻上輕聲說,“剛才朕去了父皇和母后那里,把你的事情都告訴他們了?!?/br> 御逸有些緊張的看著越然,問,“他們……” 越然拍拍御逸的手臂說,“你放心吧,他們不會趕你走的?!?/br> 聽越然這么說,御逸長出了一口氣,低著頭小聲說,“太好了……” 越然勾起御逸的下巴,看著他說,“你說什么了?大聲點再說一遍?!?/br> 御逸臉上一紅,“沒……沒說什么……” “明明說了?!痹饺蝗套⌒Γ?,“不許騙朕,告訴朕,你說什么了?” “我說……太好了……” “為何?” “因為……”御逸皺著眉頭看著越然,半天才說,“因為我不會被趕走了啊……” 越然攬住御逸的腰,托著他的下巴湊在自己面前,柔聲問,“只是這樣?還因為什么?” “還……還因為……”御逸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因為可以陪伴陛下……” 越然輕輕吮吸著御逸的唇,最后的聲音,從兩人的唇縫中流出…… 夜深人靜,御逸輕輕抬起越然的手臂,緩緩的從他身邊挪出來,然后躡手躡腳的爬下龍榻,從地上撿起衣服穿好,回頭看看越然,還睡的很熟,他這才放心的提著鞋子走了出去。 外殿侍寢的宮女都坐在椅子上打盹,御逸躡手躡腳的出了祥軒殿。 一陣冷風吹過,御逸打了個寒戰(zhàn)。 看看天上的月亮,御逸不由得在心里感嘆,自從來到這祥軒殿,自己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到過月亮了吧。 一到晚上越然就想方設(shè)法的粘著御逸,兩個人要么談天說地,要么秉燭下棋,碰到越然沒有批閱完奏折的時候,他也要拉著御逸陪著自己。 想到這些事,御逸嘴角微微挑起一個弧度。 又一陣風吹過,御逸搖了搖頭,向前走了兩步,腳尖點地,輕盈的騰空而起。 白天和越凝公主一起看到的鼠神的真元,御逸一直都惦記著。他當時之所以沒有多做什么,主要是怕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波及到越凝??茨窃褐械那樾?,一定是有人小心的把那東西藏在了那里,每日都去照看,偶爾會補充那透明缸中沉積下來的東西。御逸雖然不太確定,但想來此事說不定是和前些日越永說的那件事有關(guān)。如果這皇宮之中真的來了什么妖怪,那御逸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到底是誰取了農(nóng)亦兄的真元?他又為何將之藏在這赤焉國的皇宮之中?那缸底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又是作何用途? 最重要的,如果那真是越永所說的在皇城中屢次犯下慘案的妖物所為,他會不會傷害到越然? 這些疑問縈繞在御逸心頭,他不得不瞞著越然,獨自出來查看。 宮內(nèi)一隊隊巡夜的侍衛(wèi)提著燈籠無聲的穿梭在各道宮墻之間,御逸回憶著白天走過的路線,飄了那座破敗的院落附近。他提耳細聽,發(fā)現(xiàn)那座大殿之內(nèi)竟然有人說話的聲音。 御逸小心的飄到大殿上方,輕輕落在殿頂之上。 屋內(nèi)之人說話聲音不大,可御逸畢竟是兔神,聽覺異常敏銳,所以那聲音他聽的清清楚楚。 只聽一個略顯尖細的男人聲音首先響起,“還要我說多少遍???時間不到,誰也沒有辦法。我現(xiàn)在想出的辦法已經(jīng)是在冒險了,他急,急有什么用?” “你說話小心點!”這次傳出的是中年女人的聲音,“娘娘就是讓我來問問還要用多久,你還惱了?你這么說話,也不先想想娘娘對你的恩德?” “我怎么沒想?我要是不念著你們救了我一命,我早就離開這鬼地方了!成天這么東躲西藏的,你以為好玩???”男人似乎很是惱怒,提高聲音說。 “你到哪兒不是東躲西藏!”女人語氣中透著不屑,“娘娘讓你有個容身之地,供你吃喝,讓你修行,這就算對你不錯了。要是換做旁人,早就把你扔出去找人除了?!?/br> “你!”男人的聲音沉悶,聽著是強壓著怒火,“反正你回去,告訴娘娘,這事兒急不得,她那邊的事情我也知道,我是無能為力的,這邊一旦成了,那邊的事情也就解決了。耐心點,等吧。” “哼!我看你實在是沒什么本事,虧得娘娘還那么看重你!” “你個老女人!再多說一句話老子讓你立馬歸西!”男人終于忍耐不住,低吼出聲。 “喲,你可真有本事啊,讓我歸西?容易??!但是你要真是有本事的,就趕快讓這玩意成形啊……”女人的冷嘲熱諷御逸并沒有聽進去多少,只有一句話一直在他耳邊轉(zhuǎn)悠。 “趕快讓這玩意成形……” 御逸皺著眉頭想,莫非他們是想讓農(nóng)亦兄的真元重新幻化出rou體?為什么?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 御逸正想著,只聽腳步聲起,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大殿。 御逸趕緊伏下身體隱蔽起來,攏目光仔細去看那兩個人。 月光明亮,御逸趴在殿頂之上,只能看到兩個人的背影。只見走在前面的是一個穿著高等宮女服裝的中年女人,而走在她后面的人,一身黑衣黑褲,從背影看上去,那人很是瘦小,個頭還不及那宮女。 宮女一直出了正門,而那瘦小的男人則身形一晃,跳上院墻,又一提身,向另一個方向竄了出去。 御逸略微想了一下,決定跟著那個宮女。他聽了聽,確定沒有人了,才站起身,腳尖輕點瓦片,朝著宮女走的方向跟去。 皇家兔子57(皇后的夜語) 皇家兔子第五十七章皇后的夜語 前情提要:御逸被小公主越凝帶著發(fā)現(xiàn)了一座荒棄的宮殿,宮殿中的一個透明大缸中竟然放著鼠神農(nóng)亦的真元。御逸對此事非常介懷,故而出來夜探。探聽之中聽聞一男一女的對話,兩人說完話之后各自離開。御逸悄悄的跟隨那個宮女打扮之人,看她前往何處…… 明霞殿中,皇后正對鏡而坐。燭火瑩瑩,望著銅鏡中自己的容顏,皇后不禁嘆了口氣。 自己生于帝王之家,享盡榮華,可這一生,除了錦衣玉食之外,自己還剩下了什么?年幼之時眼見了宮廷之中的血雨腥風,出嫁之后又未能得到夫君的寵愛。這些,不知是不是上天的公平。老天爺讓自己得到了一些東西,然后便奪走了另一些。 皇后打開面前的古漆木盒,里面裝著一柄做工精細的銀梳子。 皇后輕輕拿起梳子,一下一下梳理著自己黑亮的秀發(fā)。 梳子上雕著黎國龍紋,在燭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這梳子,是她離開黎國皇宮那天,弟弟親手送給她的。那時弟弟站在自己的轎前,滿臉淚水,可他卻笑著對她說,“皇姐要事事小心,處處為自己著想……” 她的弟弟錦誠如今已是黎國皇帝了,皇后有時想起那個成天哭哭啼啼跟在自己身后的小男孩坐在那皇位之上,就不由得心如刀絞。 弟弟,皇后想到這個詞語,眼角便濕潤起來。她知道她那個軟弱的弟弟是靠著自己聯(lián)姻得來的勢力才被推上了皇位。自己真的不知是幫了他,還是害了他。 前幾日黎國太傅、老臣安博公派人傳來消息,說是大將軍楊月晉控制了黎國皇城之內(nèi)的守軍,挾持了皇帝。安博公寫的書信中言詞甚是凄慘,求錦如公主救救自己的親弟弟,也是救救黎國的百姓。 讀那封書信之時,皇后的淚水就沒有斷過。宣紙之上,錦如公主四個字被淚水潤開,就像是許多往事,緩緩的凝聚在一起,又消散開來。 救救自己的弟弟,救救黎國百姓,皇后自己又何嘗不想呢??伤荒?,她無能為力,她什么都做不到。 都說她是赤焉國的一國之母,卻不知她其實只是金籠中的一只鳥,玉碗中的一條魚,她甚至連自己的命運都左右不了。 屈指算來,與越然成親也已經(jīng)有將近十個年頭了,起先越然還會偶爾到這明霞殿轉(zhuǎn)一轉(zhuǎn),一年一年的過去,越然甚至像是忘記了還有這座宮殿,甚至像是忘記了還有錦如皇后這個人一樣。 皇后恨過,怨過,可她知道,自古帝王皆如此?;叵肫甬斈旮富屎髮m中的那些嬪妃,多數(shù)也都是如此的。她的命運,自從邁進赤焉國皇宮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注定了。 有了小公主越凝,算是上天給她的賞賜,她很滿意自己沒有生個兒子,因為她厭倦了宮中的爭斗。雖然這赤焉國習俗與黎國不同,向來沒有什么爭位之事發(fā)生,可人心叵測,誰知道以后的事情會是怎樣呢。然而也正因如此,她這個皇后,就變得更加無足輕重了。多少次她都看到了丹妃眼中的不屑,可她不在乎,那些名利,她早就看淡了。 可是如今,她沒有這些名利,她沒辦法幫助自己的弟弟,她真的傷心了,焦急了,她只能用盡心計,只有這樣才能幫助自己的弟弟了。 還好,她的手中,還攥著一枚至勝的棋子。 皇后放好梳子,合上古漆木盒,又將它放回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