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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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杖護國,南流法師 從良素那里出來,越然迫不及待的想回祥軒殿去見他的兔子。路上,小太監(jiān)跑來稟報。 護國法師南流云游歸來,求見。 這位護國法師原本是位云游僧人。越然的父皇在位時,有一年全國蔓延鼠患。鼠患所到之處,無論糧米人畜均被啃噬精光,只留下盛食的器具與森森白骨。自首例事件上報之后,時經(jīng)數(shù)月,竟沒有一人見過那為非作歹的鼠群,設(shè)下的捕鼠器具,也多被損壞,投入患區(qū)的貓,也沒有一只能活著出來。 越然的父皇為這件事大傷腦筋,廣發(fā)皇榜召集能人驅(qū)除鼠患。榜文發(fā)出,揭榜的人是不少,成功的卻一個都沒有。就在所有人都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赤面大耳,大腹便便的和尚出現(xiàn)了。和尚手持七尺禪杖,衣著破落。身后還跟著個灰頭土臉瘦弱不堪的小和尚。 看榜的官兵見兩個和尚如此不堪,心想他們可能是迫于生計不得已而為之,于是苦苦相勸,可和尚卻似乎胸有成竹,口口聲聲稱這是妖孽作亂,他非揭這皇榜不可。 當(dāng)時皇帝下令,凡揭皇榜者,無論成功與否,只要活著出來,皇帝都親自召見,并予重金撫恤。 兩個和尚是揭了皇榜之后唯一見到了皇上的人。 鼠患一除,全國上下歡欣鼓舞?;实壅僖姾蜕袝r問和尚是如何除去鼠患,和尚不說話,只是將手中的禪杖橫著舉起?;实鄞笙?,立時嘉獎給和尚封號,“一仗護國”。從此,護國法師便成了全國上下傳頌的得道高僧。 得道高僧總也有些怪脾氣。那大和尚法號“南流”,小和尚法號“容溪”。容溪是南流撿來的孩子,而南流本身就是個云游僧,所以師徒二人多年來都習(xí)慣了云游生活。雖然被嘉獎了封號,可他們還是拒絕留在皇都,堅持云游的生活。于是皇帝準(zhǔn)了他們隨時晉見。 越然登基之后,南流和尚也回來過幾次。越然挺喜歡這個不拘小節(jié)的笑面和尚,也挺喜歡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個羞澀的小和尚。以前每次他們一來,越然就立即召見他們。不過這次,越然卻有了些顧忌。 思索片刻,越然決定還是先回御書房,召見南流師徒二人。不過這次他特意找人去叫來了良素。 御書房之內(nèi),南流和尚仍是談吐風(fēng)趣,笑聲豪放。這和尚,如今已經(jīng)年過花甲,一把稀疏雪白的胡子凌亂的打結(jié)。他的身后,當(dāng)年的小和尚容溪,也已經(jīng)變成了高挑健壯的青年。 “法師此次回都,可是要定居了?”越然問道。 南流朗聲說,“老和尚云游了大半輩子,走到哪里就算哪里。這輩子是不打算定居了?!?/br> “法師年事已高,不如考慮一下,皇都之外那百草山上的百草寺一直等著法師去呢?!蹦撬略菏钱?dāng)年越然的父皇賞賜給南流的,現(xiàn)在雖然香火鼎盛,可南流卻一次都沒去過。 “哈哈哈。老皇爺賞給老和尚的寺院,老和尚這輩子怕是都住不上了?!蹦狭髡f著拉過容溪,“陛下,老和尚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此事。這孩子隨老和尚在外面風(fēng)餐露宿了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老和尚現(xiàn)在想跟陛下討個賞給他,不知陛下可否應(yīng)允?” 越然略微點頭,“這寺院原本就是法師的,法師指定繼承人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法師,這件事朕交給公孫去辦,他雖是御醫(yī)總管,卻也常出去給朕辦事,你若有什么想準(zhǔn)備的,盡管告訴公孫良素?!?/br> 南流看看良素,滿意的點點頭。拉著徒弟起身告退。 待他們出去,良素才說,“陛下差遣我辦這件事,是何用意?” 越然皺著眉頭說,“他們師徒二人都是有真本事的,這個時候他們回來,我怕……” 良素也皺起眉頭,“莫非……與御逸有關(guān)?” 越然點點頭。 良素趕緊追問,“陛下,他到底……” “無論如何,”越然打斷良素的話,“我都不會放他走。更不會讓人有機會傷害他?!?/br> 14.依依惜,青草地 越然見過護國法師師徒二人之后迫不及待的要回祥軒殿,良素像塊狗皮膏藥一樣粘上來,說什么順便做健康檢查,一定要跟著來。實在甩不掉,越然也就由著他跟來。進了殿門,越然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兔子沒有出來迎接。 他皺著眉頭到里面去找,也不見人影。 “兔……御逸去哪里了?” 越然的吼叫聲嚇得周圍的太監(jiān)侍女都不敢抬頭。一個管事的太監(jiān)顫抖著上前一步,答道,“回稟陛下,御逸公子剛剛出去,奴才們攔不住……” “去哪兒了?” “說……說就在周圍走走,曬曬太陽……” 不等太監(jiān)話說完,越然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他有點生氣。兔子竟然沒得到自己的允許就隨便跑出去了。這絕不是好現(xiàn)象。 祥軒殿后面是一座花園,里面養(yǎng)了不少珍禽異獸,還有個大荷花池。越然猜想兔子應(yīng)該會跑到那里去。 果不其然,繞過花園門前的大石頭,越然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兔子。 兔子正蜷著身子躺在草地上睡覺。 越然走上前,蹲下身,看兔子睡的香甜,不忍心弄醒他。良素過來輕聲說,“叫醒他吧,地上這么冷,會加重他的傷?!闭f著伸手要去拍御逸的臉。越然趕緊出手擋住。 這是他的兔子,別人不許碰! 越然瞪了良素一眼,才溫柔的輕輕拍拍御逸,喚著,“御逸,御逸,別睡在這里,起來了。” 良素皺著眉退出好遠。皇帝的那個語氣真是……太可怕了。 御逸緩緩張開眼睛,發(fā)現(xiàn)一張大臉都快貼到自己臉上了,那臉上還掛著一如既往扭曲的“笑容”。 “陛下……”御逸艱難的坐起身,淺淺的笑著,說,“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越然馬上換上不悅的表情,有些責(zé)備的說,“祥軒殿里的太監(jiān)說你擅自出來,我就找過來了?!?/br> “啊。那幾位公公和侍女jiejie都阻止我來著……”御逸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說。 “那為什么不聽話呢?” 御逸伸手摸摸身下已經(jīng)有些枯黃的草,“冬天快到了,我想再看一眼綠色的草地……” “看夠了么?”越然問。 御逸似乎有些不舍,又呆呆的看了一陣,才戀戀不舍的轉(zhuǎn)過頭,笑著說,“回去吧。” 越然將御逸打橫抱起,大步往園外走。 御逸被他這動作嚇了一跳,失聲喊道,“陛下!在下自己可以走路的!” “別說話?!痹饺怀林曇粽f。 “可是……” 沒等他再說出什么,越然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令人無法反駁的威嚴感讓御逸把要說的話都咽了回去。 良素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后,不敢上前,更不敢出聲。 御逸被越然這樣抱著直接走進祥軒殿,穿過珠簾,越然輕輕的把他放在龍榻之上。 “以后要乖乖聽話,想去哪里就告訴朕,朕會帶你去的。不可以自己擅自跑出去。明白么?”越然鄭重的說。 御逸不解的看著越然,終于忍不住問,“在下……為什么不能出去?” 因為你是朕的兔子,朕非常不放心! 雖然想這么說,但是越然更怕惹兔子不高興。他也知道這樣要求很不應(yīng)該,可是他實在不想讓兔子隨便亂跑。 “因為你身上有傷,又不熟悉這里。這里太大了,萬一你出去的時候身上的傷發(fā)作了就糟了。朕不放心。” 聽他這樣解釋,御逸才釋然的點點頭,笑著說,“勞陛下費心了。其實,在下的傷也沒有那么嚴重……”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越然打斷了。 “那也不行。朕不會限制你去哪里,但是一定要讓朕和你一起去?!?/br> 那語氣里有著不容反駁的氣勢。 御逸只是淺淺的笑著,不再說話了。 皇家兔子15 16 15一劫難逃 趁著御逸睡著的功夫,良素把越然叫出來悄悄說,“陛下有沒有覺得御逸很不對勁?” 越然一皺眉。御逸承認自己是“兔妖”這件事,越然沒有告訴良素。莫非良素發(fā)現(xiàn)了? “哪里不對?”越然皺著眉頭說。 “臣在遠處都聽到了,陛下問御逸為什么去花園的時候,御逸回答說,想再看一眼綠色的草地?!?/br> “那有什么不對的?冬天快到了,草都已經(jīng)開始枯黃了不是么。他只是感物傷懷罷了?!?/br> 良素搖搖頭,“臣在一邊看的清楚,御逸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非常悲愴,就好像……” 越然也想起那個時候御逸的表情,可是他不像良素那樣懂得察言觀色,良素這么一說,他才覺得似乎是這樣。 “好像什么?”越然急切的問。 良素看看越然,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說的好。 “陛下,你好好想想,御逸有沒有和你說過什么奇怪的話?像是有什么事情沒辦法做了,或者是有什么心愿沒辦法達成之類的?” 越然仔細的回憶著這幾天御逸和他說的每一句話。 突然,他的頭像是被錘了一下似的。他想起了。 “若在下能躲過這一劫,縱是相伴陛下一生一世又有何妨。怕只怕……” 那時候他只想著怎么才能讓御逸接受自己,怎么才能留下他的事了。他只注意到了那承諾,卻忽視了御逸最想說的話。 見越然臉色有些發(fā)白,良素趕緊追問,“陛下,你想起什么了?” “他說過……他怕躲不過一劫……”越然喃喃地說。 “什么一劫……” 沒等良素話說完,越然轉(zhuǎn)身跑回了祥軒殿。 良素一看,也急忙跟著跑了回去。 “御逸!御逸!醒醒!御逸!”越然大力的搖晃著剛剛睡下的御逸,大聲叫喊著。 御逸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被越然嚇了一跳。 “怎么了……陛……” “你快告訴朕!你說的那一劫是怎么回事!”越然焦急的抓著御逸的手臂大聲問。 御逸一愣,不知道皇帝在說什么。 “昨天晚上!你我二人躺在這里說的話!你說,若是能躲過一劫,就可以留在朕身邊一生一世!你說的一劫,是怎么回事!” 聽他這么一說,御逸才知道他想問的是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