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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全職高手]喬一帆是姑娘在線閱讀 -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團隊賽,喬一帆看向安文逸,對方?jīng)_她點頭,但那一瞬間的不安卻感染了她,一帆寬慰一笑,她走的路,都值得。

    “天啊,上場就是君莫笑和一槍穿云的激斗,手速已經(jīng)飆升到了800,兩個人似乎都拼盡全力,怎么回事?”為什么一上來就仿佛是最終了?李藝博仔細觀看場上大部分人,“現(xiàn)在是九分18秒,兩位隊長手速時高時低,但兩人互相耗著,難道只能看其他人了?”“現(xiàn)在其他人血量都在90%以上,但是一槍穿云65%,君莫笑46%,葉神是消耗太多了嗎?哦,喬一帆趕來支援了,兩人配合默契,千機傘張開遮蓋視野,一寸灰匕首完成偷襲,如果她還是刺客的話,現(xiàn)在用舍命一擊正合適……”

    “啊,使用了舍命一擊。帶走了一槍穿云32%的血,還好,這個血量其實不足以構(gòu)成威脅,我們可以看到,輪回的方明華已經(jīng)打算治療一槍穿云了,相信他能趕在……一寸灰使用了第二次舍命一擊!這不可能!一槍穿云死亡!而一寸灰也被趕回的一葉之秋滅掉了最后0.5%的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輪回的攻擊亂了,他們從沒經(jīng)歷過他們所向披靡的隊長在比賽開始十分鐘就下臺的場面。

    “相信觀眾們都知道,在刺客使用舍命一擊后,一段時間是無法接受治療的,那么喬一帆是如何做到第二次舍命一擊的呢?好,畫面切回來了,我們可以看到,在使用第一次舍命一擊后,一寸灰還有將近56%的生命,這是怎么回事?雖然武器附加的技能只有一級,舍命一擊也只能帶走對方固定的血量,但一寸灰剩下的血也禁不起推敲啊?!?/br>
    “我知道了?!崩钏嚥┖鋈徽f著。

    “是安文逸,在系統(tǒng)對舍命一擊做出判定后那微小的瞬間,為一寸灰加了血,所以她可以支撐起第二次的舍命一擊。”張新杰眼神晶亮,“小手冰涼,真的是很不錯?!?/br>
    “但這種類似于人體□□的戰(zhàn)術(shù),一般人根本不會用吧。”李軒感到毛骨悚然。

    “是的,尤其是出場就用,會影響整場比賽的評定,這個人,只能選擇默默無聞?!庇魑闹菀埠芤苫螅拔乙詾橐勒绽夼_賽的戰(zhàn)斗方式,喬一帆會選擇和葉修并肩作戰(zhàn)呢?!?/br>
    “是怕葉修消耗多嗎?”張佳樂傻白甜地來了一句,三位戰(zhàn)術(shù)大師看著他,恍然大悟。

    “確實有可能?!?/br>
    “葉修倒是說了要退役。那么為了避免手的負擔,先把最厲害的干掉很正常啊?!?/br>
    “可是對一帆也太不公平,這場比賽她怎么著也能被評個最佳搭檔吧。”

    “她是想把最佳搭檔給葉修和蘇沐橙?!?/br>
    她的比賽到此結(jié)束了?;秀敝蜷_門走出去,選了一條觀眾少的路,直直走向場館外。他還會退役嗎?他那么年輕,還能再打三四年吧。無法理解。

    周澤楷可以說是很委屈了,被兩個□□直接炸死,還是他職業(yè)生涯中的第一次,打開門想找喬一帆談?wù)劊瑓s發(fā)現(xiàn)對面開著,人已經(jīng)不見了,興欣選手席也沒人,她去哪了?

    輪回沒有了周澤楷,難打依然難打,也不會跟微草一樣崩盤如散沙,但到底比以往順利許多,就是葉修和很生氣的孫翔戰(zhàn)斗時,多費了些力氣。真是可怕的年輕人啊,葉修在屏幕上打出“榮耀”時,徹底笑了。

    “我去!”黃少天站起來,“我去我去我去我去,太TM爽了!”楊聰就在旁邊,“哈哈,我還以為帶走牧師就算厲害了,原來還能兩個把人家榮耀第一人卷走,長見識了?!?/br>
    楚云秀吐槽,“那你也得先有個高水平的牧師隊友?!?/br>
    “都散了吧,興欣那家伙贏了,看不得那囂張樣子?!睆埣褬冯x開位置,王杰希瞇起那雙標志性的大小眼,四下看了看,“你們誰見到一帆從哪個門出去了?”

    “???她不在選手席嗎?”

    “啊?她不是還在比賽間嗎?”

    “?。克鋈チ??”

    得,看來只有他一人是看著小姑娘背影的。

    此時,喬一帆正坐在場館外的長椅上,看著黑夜發(fā)呆,如果葉修退役了?她該怎么辦呢?前輩不在,興欣還會要她嗎?蘇沐秋環(huán)抱著她,陪她一起在星光下默默發(fā)呆。

    觀眾們開始陸續(xù)從別的門出來,自然看不到藏在陰影里的喬一帆。等到觀眾們逐漸散場,喬一帆也沒什么勁頭,似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一帆?”有人在叫她。

    喬一帆騰地坐起來,是前輩!

    葉修站在馬路牙子邊,有些沮喪,他們把一帆弄丟了,誰也沒見過她回去,連頒獎現(xiàn)場她都沒出席,馮主席還問來著,被他搪塞過去。

    “唉,葉修你帶出來的人,一個個都喜歡玩失蹤?!?/br>
    呵呵呵,葉修無言以對。

    “我去,連獎杯都不拿,妹子干嘛去了啊,不會是走丟了吧,這么大個場館她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也很有可能走著走著就丟了大家說是吧?”黃少天向眾人征求意見。

    “那誰去找找?”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高英杰舉手,“要不然我去吧?”

    “不?!蓖踅芟0阉e起的手放下,“我開車了,你們一起上車,去周圍路口轉(zhuǎn)轉(zhuǎn)?!?/br>
    9:45pm,喬一帆站起,向?qū)Ψ胶傲艘宦?,歡快地沖了過去,葉修張開雙臂迎接她,她從沒有這么快樂過,她要向前輩道歉,她不想讓前輩心情不好,前輩……

    “嗚嗚嗚嗚嗚!”一輛巨大的貨車在夜色中東搖西晃,直直撞上了路燈卻也絲毫沒有減速,帶走了它前方所有的東西。

    刷的一下。

    喬一帆的腿忽然慢了下來,她聽到有路人大聲尖叫的響聲,還有人跑過去的噠噠聲,可她的腿抬不起來,腳底黏在石磚上,像個蠟像。

    前輩他……

    9:40pm,喬一帆忽然從長椅上清醒過來,她好像睡著了,夢到荒誕不經(jīng)的事,可她還是下意識沿著那條路歪歪曲曲地走著,她沒有注意到,以往那個總是陪伴在她身邊,透明的幽靈,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一帆!”遠處有人瞧見他,慢悠悠張開雙臂跑過來,他的身后,也拐過來一輛東倒西歪的大貨。

    喬一帆只記得自己拼盡全力向前跑著,嘴里發(fā)不出聲音,喉嚨只能喘氣,眼淚擦過臉頰,她努力地跑到前輩身邊,用力向右側(cè)一推,男人狠狠跌倒在地,他還沒來得及表示驚訝,就看到隨著路燈向遠處傾斜,那個女孩與那輛大貨一起消失不見了。

    刷的一下。

    9:40pm,喬一帆騰地坐起來,再也堅持不住,在草地上嘔吐著。腰部被撞碎的疼痛感太鮮明,那一剎那火焰一般的燒灼順著腰部的肌膚傳導上來,她痛得想尖叫,可這叫聲隨著她的頭一起被壓在墻壁間。

    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前輩呢?

    她掙扎著起身,腦部的脹痛讓她看不清路,但她還是勉強控制著四肢,往馬路牙子處走去。

    9:45pm,這里沒人,只有夜晚冷風呼呼的刮,沒有前輩,也沒有大貨,她忽然喪失了所有力氣,跪下來痛哭流涕,太好了,太好了,前輩不會有事了。

    9:55pm,“啊啊啊??!”尖叫在場館內(nèi)響起,“著火啦!”

    什么情況啊,誰的聲音?哆嗦著手腳趕忙沖進門內(nèi),順著選手通道往前跑著,一直跑著,不多時,看見了燃燒著烈火的輪回備戰(zhàn)室,和外面灰頭土臉的三個人?!八麄冞€在里面啊!”杜明在哀嚎,喬一帆狼狽地跟過去,她看到火焰中什么人在燃燒,扭動著,費力地逃著,然后倒了下來。

    ……什么啊……

    ……不要開玩笑了呀……

    咔嚓,畫面斷裂。

    9:40pm,喬一帆在長椅上醒來,“師傅,我頭好痛哦!”她不敢相信,她不想相信。然而她抬頭,卻找不到他了?!皫煾担磕阍谀陌??”

    黑夜里的星星閃爍,燈光照耀著前方的路,體育館亮得像個巨大的蛋,喬一帆卻寧愿自己是瞎子。

    沒準是去了輪回那?給自己一個思考空間,她立刻爬起來向前沖去,她記得時間還有,她記得不遠,她記得……

    輪回備戰(zhàn)室內(nèi)三人還在收拾東西,江波濤有些猶豫,“聽說興欣的喬一帆失蹤了?不會是真的吧?”

    孫翔悶不吭聲,很明顯是被今天的戰(zhàn)局打擊到了,此刻正在生悶氣。

    周澤楷看著門口:“啊!”

    9:55pm,她終于趕到了,不顧及還有些沒力氣的身子,跟瘋了一樣撲上前,抓住周澤楷的衣服就把他死命往外拖,按理來說一個小巧的女孩是拖不動一個奮力掙扎的男人的,但喬一帆似乎瘋的厲害,周澤楷不敢使勁,也就順應(yīng)著被推到了室外,她又轉(zhuǎn)頭撲到江波濤身上,拉拽扛,輪回的江波濤明白過來意思,“一帆,是想我們離開?哈哈,你知道興欣的人一直在……”

    刷拉,窗簾像是火炬一樣冒起滾滾濃煙,以著完全不可能的速度飛速蔓延在不算寬敞的室內(nèi),還在里面的孫翔似乎被嚇傻了,桌子和衣柜著了火砸下,眼看著要把孫翔求生的路徹底掩埋。

    喬一帆翻個身子就沖進去,外套和頭發(fā)直接燃起了火,她的身體疼的發(fā)顫,努力頂起一個即將歪倒的木頭桌子,給孫翔留出空位。“快出來?。 ?/br>
    她要撐不住了。

    孫翔繼續(xù)愣在那,門外周澤楷打算沖進來,被聞訊趕來的其他隊員扯住,商量著找滅火器。

    “你快出來??!我撐不住了!孫翔,你走?。 眴桃环X得自己的手已經(jīng)被燒焦了,痛得麻木而且鉆心,頭發(fā)的痛燃燒到了臉部,焦臭味飄在鼻尖,她想哭。

    “我……我不走,我?guī)湍惆?!”孫翔終于反應(yīng)過來,跑過去就想拿那雙對于職業(yè)選手來說最為寶貴的手去掐那起火的木頭柱子。

    “走啊!你走啊!快走!”疼得都要沒了音調(diào)的喬一帆使勁踢踹,把孫翔趕出自己的視線范圍。

    然后,轟的一聲,那根本不科學的崩塌就發(fā)生在眼前。

    碰嚓聲絡(luò)繹不絕。

    “不可能?!睂O翔啞著嗓子,“這是夢……”醒過來就好了,一定要醒過來……他努力拍臉,喬一帆一定就在眼前而已,什么著火都是假的,哼,想騙他,門都沒有!

    “一帆!”眼看周澤楷就要撲進那廢墟里,其他人再次攔住了他。

    9:40pm,喬一帆哭得連眼睛都睜不開,蜷縮在草地上緊緊抱著身子,她好疼啊……師傅,前輩……讓我看到你們好不好……

    手腳都好疼,皮膚被燒得皸裂的感覺就在剛才,整個人像炭火一樣,在火焰里不停扭動,真的,太疼了……她害怕,她不想再去面對……可是萬一還有前輩會出事呢?

    他們會得救嗎?

    他們需要我嗎?

    可是我好疼,去救他們就要再疼一次,好疼啊,好恐怖啊……

    不想疼。

    可也不想失去前輩。

    10:10pm,“碰”的一聲巨響,在這安靜的街道內(nèi)像是點燃了一串竄天炮,吱吱叫著上了天,然后砰地一聲,火花四射。她猛地直起身子,眼神劇烈地震顫,前輩……雙手雙腳又漸漸恢復了力氣,她發(fā)了瘋般跑向人流開始聚集的方向。

    樹忽然倒了啊。

    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像壓到了一輛車,好慘哦。

    車里面人都是當場斃命呦,真衰。

    喬一帆在人群中使勁往里張望,也只能看到被壓扁的汽車內(nèi)明晃晃的幾件微草隊服……

    什么啊……

    騙人的吧……

    “啊啊啊啊啊!”她閉上眼捂住耳朵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她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聽到,前輩們都沒出事,誰也沒出事!這都是她做的夢!

    9:40pm,喬一帆呆滯地看著天空,月亮再也無法在她的眼睛中勾勒出色彩。

    抬起腿,蹣跚地走向十字路口,這中間思考了很多,她是不是可以自救,比如說把大家救出去后自己也跑掉?雖然前兩次都是因為時間不夠而死掉了,但只要有充足的時間,不就夠了嗎?

    她傻傻地笑起來,對的呀,只要在樹倒下之前把王隊他們的車攔住,然后跟他們幾個一起走,不就可以了嗎?

    大家不就都可以活了嗎?

    她默默地站在紅綠燈下,默默地等待著微草的到來。

    9:50pm,她整理著衣服,努力做出一副開心的表情,一會兒要撒個謊才成啊。

    10:00pm,沒關(guān)系,還有時間的,不過他們在哪里呢?

    10:05pm,還沒有來,她往車來的方向走去,看到了身旁黑壓壓伸向天空的槐樹,心里涌出強烈的懼意,快跑!快點跑!把車子攔下來。

    10:10pm,車燈照亮了視野,喬一帆擔心無比,她并沒有跑出這個路口,就像是鬼打墻一樣,不要啊……她嘴里苦澀,還是拼命去攔下那輛車。王杰希開的速度并不快,一路都在張望車外是否有喬一帆的身影。“哇,車前邊的那是誰!隊長!”劉小別忽然大叫起來,王杰希受驚,猛地一腳剎車。緊接著滿面怒火地對雙臂張開,攔他們車的小姑娘走去。

    樹葉嘩啦啦作響,在這個風力不大的夜晚四處作響。

    “王隊……太好了……你……”小姑娘努力擺出一個笑臉,他看出來那其中的絕望和恐懼,他想走上前,他邁出了第一步,可跟著,那路口的大樹猛然倒了下來,龐大而繁雜的枝干落在了自己的車前方,小身影被重重地淹沒成了一個圓形的陰影。

    “碰!”

    “匡!”

    “嘩啦啦,”枝葉亂響,風不刮了。

    “一……一帆?”高英杰從后座鉆出來,劉小別在車內(nèi)不聲不響,呆呆地坐著。

    王杰希徹底跪了下來,雙手前伸,可他什么也抓不住……

    9:40pm,喬一帆橫躺在草坪間,心底里什么都沒有,這次只是一瞬間的劇痛,然后就死掉了呢。嘿嘿,舒服多了。她揉揉肚子,又摸摸手臂,果然還是被火燒最疼了,不!她兩手緊緊環(huán)抱住自己,不要去想了,不能再去想了,會失去希望的。

    她還想要和前輩們一起生活下去的說。

    一定會得救的,每一個人。你看,現(xiàn)在,自己認識的好多人,不都得救了嗎?或許再一個,再兩個,就能標準he了呦!然后,可以見到葉修前輩,蘇沐秋師傅,沐橙姐和一大堆人,大家可以一起活下去!

    對的,一定是這樣的。

    于是,她在街頭徘徊,下一個會是誰呢,快點結(jié)束吧,無論多疼她都能忍的,她可是不會死的人。

    一直找到十點半,體育館外都沒有半個人,夜風些微有些冷,她裹住了身子。

    “轟轟轟!”館內(nèi)忽的響起了劇烈的翻倒聲,“碰,嘩啦!”此起彼伏著,她向著場內(nèi)沖刺,其實她不想看到那個場面,她只想救人,否則心太疼了。

    “隊長!副隊!張前輩!”宋奇英努力把手伸向坍塌的樓梯下方,三人直接掉到了一樓,沒有生息,“救命啊,救命??!”他大叫著,只能大叫!十點半的霸圖眾人,還在二樓找尋著一直不見蹤影的喬一帆,他們并不會想到,那一步,會直接闖入地獄。

    “喬一帆!一帆!你快點找人,救救隊長他們!求你!”從來謹慎嚴肅的宋奇英哭得滿臉花,微弱地哀求著剛從門口進來的人。

    喬一帆呆了會兒,繼而微笑,“沒關(guān)系的,這些都沒關(guān)系的,我一定可以救得,你放心吧!”摔下去不會很疼,不怕的!沒什么好怕的!

    9:40pm,現(xiàn)在的喬一帆是個有特異功能的喬一帆,她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加油!喬一帆給自己打氣,然后直接跑到場館內(nèi),巨大的吊燈在場館頂部旋轉(zhuǎn),綿延于二樓的階梯就在左手位置,她抬腳,踩到的是平地。

    果然,喬一帆的心沉下來,它不允許提前,它只允許選擇,選擇誰死。

    這個世界,還是有救的吧?

    抱著腿坐在地上,似乎睡了過去,昏昏沉沉地就像喝醉了酒?!皢桃环俊敝钡竭@個熟悉的硬朗聲線,在腦袋上空響起,她才迷糊著抬起頭來,十點半,霸圖的人準備從二樓下來,最前面的韓文清已經(jīng)下了兩個臺階,跟記憶里的一樣。

    “啊啊啊!”她猛地打個滾然后爬起來沖過去,推搡著經(jīng)常鍛煉的韓文清身體,“回去回去,不要下來,快回去!”韓隊理所應(yīng)當?shù)赝撇粍?,但疑惑不解的同時也不想讓小姑娘受傷,只得往后上了一個臺階,結(jié)果就撞到了人,“什么事?”張新杰推著眼鏡,歪頭看來?!皣W啦啦。”階梯的石頭不斷下落,裂痕像蜘蛛網(wǎng)般沿著最后一階蔓延上來,韓文清伸手一攬,想把喬一帆抓上來,可右手抓住了空氣,小姑娘順著摔落的臺階石塊往下掉落,“等等!”韓文清何等的反應(yīng),飛快地再次向下?lián)?,拽住了喬一帆的左手手腕?/br>
    “我拽著你,上來!”張新杰走到韓隊的左側(cè)同樣蹲下,“右手,快給我!”

    秒針在時間的面龐上劃過一格一格,還沒有人死,臺階的裂痕擴大開來,蔓延到韓文清和張新杰腳下,張佳樂在后面大吼大叫,喬一帆都聽不到他在喊什么。從頭發(fā)里拿出頂部有些尖銳的卡子,她很輕松,“韓隊,放手吧?!?/br>
    “我不!”霸圖的隊長想讓人上交錢包的氣勢越來越強,“喬一帆!抓住我的手!”

    張新杰平??偸堑ǖ哪樕洗丝瘫唤辜焙ε赂采w,“右手!給我!”

    喬一帆笑了,卡子對著自己左手的手腕猛扎下去,一下,兩下,三下,鮮血噴濺,“韓隊,我說了,放手!”

    韓文清感覺眼眶濕熱,他還是沒有放手,可鮮血濺在手指上,濕滑溫熱,她,到底還是,滑落了下去,“碰”的一聲,平平躺到了地面。

    “她沒準還活著,我們從另一面下去,快走!”張新杰聲音都不穩(wěn)了。

    霸圖一行人飛快跑上二樓,他們走后,那兩階臺階也整個墜落,砸到了她身上,“噗嗤”幾聲,讓他們停下了腳步。

    9:40pm,喬一帆睜開黯淡的眼睛,并沒有從長椅上翻身坐起的想法。上次是十點半吧,那這次該是十點半到十一點之間,還有時間休息。

    她又閉上眼睛,只覺得這個身體不再屬于她,是啊,她該是個死人了,為什么還會在這?

    她不會復活。

    她只是……

    她只是什么?

    那么怪異的世界。

    起身走向館內(nèi),坐在觀眾席上,她看著那處空地,在那里,興欣奪得了冠軍,這讓她想起了很多之前記在腦海里的足可以稱之為美好的回憶。

    她好累啊。

    活著也累,

    死了也累。

    她在干嘛?

    10:40pm,黃少天和喻文州經(jīng)過觀眾席走道,“我說啊隊長,一帆好像真的不在這,他們有沒有說找到了沒啊,這里要是都沒找到她會跑哪里去啊,這要是丟了可咋整,不會出意外吧?聽說有好多激進粉絲之類的,一帆不會是被他們抓走了吧!”年輕的副隊眉眼間都是擔憂,“而且我覺得啊……”他忽然一腳踩歪,疑惑的表情還凝固在臉上,喻文州回頭,鎮(zhèn)靜的表情換成了驚恐,他徒勞地伸出手。

    “隊……”黃少天跌了出去,在空中,他看到另一個身影從隊長身邊沖出來,直撲他而來,他能感覺到,有一個身子靠在后背,似乎是想保護他。

    “一帆?”因為喬一帆的作用力,兩人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向著席間而去?!安?!”喻文州臉色煞白。

    “噗!”黃少天只聽到這樣的聲音,他感覺自己的飛翔停下來了,后背感覺到了鐵塊般堅硬的物體,他慢慢放下腿,踩到了座位?!疤袅宋覜]事哎!”他快樂地抬起眼,只看到藍雨的隊長跪倒在那,泣不成聲。后面有液體聲,“嘩嘩”的,像是傾倒而下的可樂。他就那樣,紅了眼眶,甚至不敢轉(zhuǎn)頭。

    9:40pm,葉修猛地張開眼睛,心口疼的讓他哆嗦,左右看看,這里是輪回的備戰(zhàn)室,其他儀器做過預知夢的人全都聚集在這里,茫然又或者是恐懼地看著四周。

    一帆……一帆呢?無法不去想那夢的真實性,他飛快搖著身邊還在呆愣的黃少天,“手機,少天手機!手機?。 碧K沐橙抹掉眼淚,“我來吧?!逼渌擞械倪€坐在位置上,臉部埋在手掌中心,從那肩膀聳動的弧度,看出是在輕聲哭著?!拔??果果?一帆去哪了?”蘇沐橙的聲音都有些破音,陳果似乎有些疑惑,“一帆?一帆在我身邊睡著呢啊,我倒想問你們?nèi)ツ牧??真是的,一帆找到了你們又不見了,喂……”蘇沐橙掛斷了電話。

    肖時欽深呼吸幾口,他并沒有經(jīng)歷那些個夢境,所以情緒還算平穩(wěn),雖然這個噩夢讓人一點都不踏實。“果然就是個夢吧?”

    “誰能知道它不是真實的!”張新杰用濕紙巾擦著滿臉未干的痕跡,“我有個想法。”

    “什么?!比~修用強大的心理素質(zhì)逼迫自己快速冷靜,雖然他剛才差點心死。

    “這個夢,是我們結(jié)束了第十賽季,也就是,我們做過的預知夢的終點。”張新杰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隔壁,喻文州雙膝撐住手臂,“也就是說,這個可怕的夢,或者說可怕的事實,是我們帶來的?!?/br>
    “那怎么辦!”唐昊忽然咆哮起來,“是要,要我們也去死嗎?”

    全場沉默,葉修吸了口煙,“我想,應(yīng)該不用,這個世界要驅(qū)逐的,應(yīng)該是擁有記憶的我們,而不是原本的我們?!?/br>
    “什么意思啊?”張佳樂疑惑著,看了看那些始終不出聲的人,大多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韓文清的拳頭捏得死緊,氣勢不要命往外放。

    “試試吧,擁有記憶的我們,離開這個世界,回到夢里的那個世界去。”喻文州笑了,“我們要給一帆一個安全的世界?!?/br>
    “那離開了我們的‘我們’,會怎么樣?還會像我們這樣對待她嗎?”孫翔揪著脖子問著,眼淚糊了滿臉。

    “不知道?!睆埿陆苡行┰?,“這些我們都不知道?!?/br>
    “不如給她留條短信吧,大家都寫?!庇魑闹菖Π堰@些碎片聚合在一起。楚云秀看了看蘇沐橙的臉色,很快同意,大家紛紛掏出手機碼字,連平常跟喬一帆沒什么交流的唐昊和李軒都絞盡腦汁寫著什么。

    “一分鐘到了,就這樣吧?!睆埿陆芎芾潇o地檢查手表,“接下來,就是神的事了?!?/br>
    畫面從空白不斷旋轉(zhuǎn),彩色的畫面伴隨著人們的說話聲在腦袋里盤旋,然后飛出了記憶的儲藏區(qū),消散成看不到的粉末。

    “叮鈴鈴!”早上六點整,清脆的鬧鈴聲吵醒了還在呼呼大睡的喬一帆,她揉揉眼睛,很快翻身坐起,偶然間看到了時間卻讓她困惑。她的鬧鐘不是都在五點嗎?為什么跑到六點了?

    對了,昨天……昨天……她抱緊自己,現(xiàn)在是早上了,它過去了,所有的苦難都過去了,誰也不會出事了,一定是這樣!

    “師傅!”她跳下床,高興地在窄小的屋子內(nèi)翻找起來,衣柜,沒有;桌子底下,沒有;對了,去廁所了?廁所,還是沒有;是不是在廚房???廚房……也沒有。

    她光腳站在寂靜的室內(nèi),涼氣很快把她的腳凍得冰冷,但對于死過好幾次的人來說,這點冷根本不算什么。

    而且,這里不是上林苑,她看著臥室內(nèi)放置的微草隊員全家福,神情恍惚,這里是她在B市租住的房子。她在這里,遇到了師傅,開始了自己的路程,可是……這里沒有師傅……

    墻上的日歷清晰表明,現(xiàn)在是第八賽季的全明星賽前一天,為什么……

    一路恍惚著來到微草訓練室,依然還是只有高英杰跟她說話,說不清楚的感覺,她覺得英杰,似乎沒有原來笑容多了,正確來說,跟她說話的時候,帶了分疏離。

    為什么……

    肖云把她的水瓶撞翻了,他并沒有撿。

    為什么……

    王杰希走到他自己的座位,對于喬一帆一直傻呆呆坐著似乎有些不滿意,但也只是眉頭輕微皺起,“喬一帆,開始訓練吧。”然后轉(zhuǎn)過頭去,沒有再關(guān)注。

    為什么……

    上一次的這個時候,前輩們對她的感情,都帶著些奇特的親昵,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是啊,到底是什么視乎變得,她不記得了,她只是為那改變,而歡欣鼓舞。原來,沒有了前輩們的支持,她什么都不是!

    后來,喬一帆的刺客玩得很好,還得到了王杰希的夸獎,她轉(zhuǎn)頭看著那雙大小眼,只覺得這整張臉還沒有她的王隊看著舒服,所以只是簡單說了句謝謝王隊,便趁著中午休息離開了訓練室。

    “唉?一帆?”高英杰完全不明白,看著電腦里刺客那非常好的成績,再看了眼沒有動靜的隊長,忽然,一股子即將要失去什么的恐慌席卷了他。

    回到出租屋,她瘋了般在□□群內(nèi)找到了蘇沐橙的□□,添加好友,下午的訓練也沒有去,隊里打來的電話一律不接。終于,蘇沐橙同意了她的申請,那是晚上六點的事了。

    一寸灰:沐橙姐?還記得我嗎?

    沐雨橙風:嗯,是的,微草的小選手吧,找我有什么事嗎?

    客氣疏離的話語,讓喬一帆勉強聚集起來的勇氣消散得一干二凈。

    她又掙扎著給陳果打了手機,對方不認識她,很正常?!氨?,陳姐,葉修是不是在您那里打工?我是他家屬,嗯,非常感謝!”喬一帆忍耐著眼淚,耐心地等待著。

    “你好,冒充我親屬的小姑娘?!?/br>
    “前輩您好,我不是有意的?!?/br>
    “啊,你是那個,微草的喬一帆對嗎?這么著急找我,是鬼劍士哪里需要指導?”陌生的口吻,陌生的語氣,讓喬一帆再也承受不住哭了出來。

    “喂?喬一帆?你怎么了?”對面還在想著,喬一帆掛斷了電話。

    這些都是冒牌貨,他們根本不是我見過的人。

    都是假的!

    她躺在床上,心里默念著“我要離開,我要離開”然后漸漸睡著。

    “叮鈴鈴。”依舊是熟悉的鬧鐘,喬一帆直起身子,看著鬧鐘上顯示的時間,六點整。

    呵。

    她已經(jīng)學會不再有期待了,她的師傅,沒了。

    她已經(jīng)被打擊得,麻木了。

    木著臉穿好衣服,木著臉洗漱,本意要多穿點,卻被這炎熱的天氣逼迫地不得不把外套脫下來。為什么這么熱,她看看日歷。

    這是,第十賽季的夏休期?莫非她回來了?莫非她正常了?莫非這個世界正常了?

    對了,這里是興欣的宿舍啊。

    興奮的喬一帆沖出門去,卻看到大家的房門里都沒有人,難道大家都去訓練室了嗎?為什么沒人叫自己?

    走到訓練室時,果然,大家都在埋頭訓練,經(jīng)??吹降哪莻€座位,空無一人。陳果看到她,勉強撐起笑容,“那個,一帆啊,心里好受點沒?總決賽的那個失誤你也別太在意,誰都會有失誤的不是?”

    什么啊,興欣不是得了總冠軍嗎?她注意到,那個擺放所有獎項的櫥窗柜中,沒有第十賽季總冠軍的獎杯。

    “葉修前輩呢?”

    “額……”陳果偷偷看她臉色,“他不是在怪你,就是說,到退役的時候了,實在沒有精力再撐起一賽季的比賽,所以,走了?!?/br>
    走了?走了啊,因為她的失誤?走了?因為總決賽她的失誤,走了?

    她找到自己的位置,打開電腦,找到了那天的視頻,然后,看到了一寸灰非常惡心的一次失誤,那簡直不像是職業(yè)選手可以做出來的行為,這個失誤,完美地剪斷了團隊配合的每一根線,讓興欣輸?shù)靡粩⊥康亍?/br>
    ……啊,是這樣啊。

    怪不得前輩離開了,怪不得大家都不理會自己。“沐橙,聯(lián)系上葉修了嗎?”陳果的聲音。

    “嗯,他回家了,他……”會成為世邀賽中國隊的領(lǐng)隊,已經(jīng)確認了,喬一帆沒聽到后面的話,她瘋了般沖出門,狂奔著回到了宿舍,迅速被子一裹。

    她沒有,不是她,興欣贏了,沒有輸,前輩答應(yīng)了不退役……

    這些事實變成了謊言,繼唐柔安文逸后,她成為了興欣最大的毒瘤。

    可是沒有啊,她沒有做啊,這個人不是她。

    對,是冒牌貨,她要離開這個世界,對,離開……

    “叮鈴鈴?!庇质鞘煜さ聂[鐘,她在B市的出租房里,沉靜發(fā)呆。第十賽季,她為什么,還在B市?

    八點,漫無目的地隨便亂逛,就走到了微草俱樂部,門外,嘉世的兩人在登記?!拔艺f,葉修,明明是你要過來的,酒店錢竟然還要我掏!你要臉么你!”

    “哈哈,有什么關(guān)系,沐秋大大,反正你錢多,包養(yǎng)我有什么的!”

    “去你的,又老又沒色,包養(yǎng)你干什么,氣死我嗎?”

    熟悉的吵鬧聲讓喬一帆覺得自己在做夢,她往前走了一步,視野色彩鮮明起來,那個男人,橙黃的頭發(fā),帶著吊兒郎當?shù)奈⑿?,依舊是她熟悉的那個透明面容?!皫煾?!”她聽到自己發(fā)出聲音,狂奔而去,面前的男人望過來,雖然帶著疑惑,但還是向自己這邊走來。畫面停頓在那一刻,被出租車撞飛的那一刻,男人的笑容定格了。

    唉?喬一帆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馬路邊,看著對面兩個男人談笑,她想到那最難忘的幾次記憶,趕緊跑過去抱住對方,“你不要過馬路!會死的!你不要過去??!”蘇沐秋詫異地看著這個有些面熟的姑娘,“這是……”

    “好像是微草的吧,我也不清楚,她什么情況?”

    “不知道啊?!碑嬅嬉婚W而過,高處落下的花盆砸了下來,喬一帆感覺自己抱著的人迅速癱軟下來,葉修慌張的臉被定格住。

    喬一帆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馬路邊,對面依舊是葉修前輩和她的師傅,這一次,她沒敢過去,只是躊躇地站在原地張望。她看到,蘇沐秋,說著說著忽然不動了,直挺挺地倒下,葉修猛烈地給他做心肺復蘇!可是沒有用,“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忽然間變成這樣?”她聽到葉修的吼聲,忽然間,是來自于自己的忽然嗎?只有她,是忽然加入了這個世界……

    不要啊……

    喬一帆瑟縮著后退,七歪八扭地回到屋子,這里也不是她的世界,她要趕緊走,她必須趕緊走……

    “叮鈴鈴?!倍鍤q的喬一帆迷瞪著雙眼,緩慢地坐起。而在這一刻,她忽然記起了所有失去的記憶。

    幼時在孤兒院長大的她,因為智慧出眾,被一對數(shù)學家夫妻收養(yǎng),一直按部就班地讀書,學習,做過的最出格的事,就是十五歲那年報名微草的青訓營,然而沒有成功。在之后上了大學,當過一段時間老師后,現(xiàn)在是個普通的OL。這就是她的人生,是她存在的世界線。

    她的世界,曾經(jīng)在十五歲那年因為執(zhí)念而有所偏差,她的記憶去了另外的世界線,并影響到了那里的喬一帆,然后,實現(xiàn)了她內(nèi)心深處的愿望,成為一位職業(yè)選手。而現(xiàn)在,在另一個世界線經(jīng)歷了三年的記憶又回到了原來經(jīng)過十年的主人身上。讓喬一帆覺得,自己像是兩個人。

    她不知道哪個是真實的自己,是那個生活得無趣的普通人,還是一個普通的,曾得過冠軍的興欣隊員。

    今天是周六,幸虧是周六,她才懶得上班,那種辦公室,毫無激情,尤其是她這種戴著眼鏡,木訥的要死的女人,更不會被領(lǐng)導看重。她只在數(shù)學方面有才能,就像羅輯……啊,說起來,她還跟羅輯上過一個大學。

    她從挎包里掏出手機,而隨著手機掉出的,還有一張卡片。榮耀第十區(qū)的卡,id名稱,一寸灰,職業(yè),神槍手。

    ……

    她慢慢蹲下身體,把那張卡小心翼翼地放在手掌中心,又看了看自己許久沒用過的榮耀讀卡器,心里沉甸甸的,玩一次吧,就玩一次。

    說起來,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線當年的大神們?nèi)缃袢绾瘟?,過得好嗎?她首先打開電腦,查詢著榮耀的相關(guān)情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十六賽季了,認識的前輩們紛紛退役,現(xiàn)在眼熟的,都是當年的新生代。比如藍雨的隊長盧瀚文,新嘉世的隊長邱非,霸圖的隊長宋奇英和微草的隊長高英杰,畢竟距離第十賽季已經(jīng)過了六年,對于職業(yè)選手來說,太長了,長的不得不退役。興欣現(xiàn)在的掛名教練還是葉修,經(jīng)理是陳果,專門負責興欣第三方的老總則是蘇沐秋。

    蘇沐秋啊……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總是帶著惆悵。那樣一段非常美好的記憶,會成為她一輩子的驕傲。

    世邀賽舉辦了很多屆,中國隊有三屆奪得了冠軍。

    這樣的榮耀,真是太棒了。

    她刷卡登錄,界面里的人物依舊是她所熟悉的,連干將莫邪都在,她禁不住的,高興地哭了。這是她曾在其他世界線存活過的證明,起碼讓她知道,那段記憶不是無中生有。

    boss刷新了,她看到世界上有人在喊,緊接著發(fā)來勸說,各大公會都去了,網(wǎng)游玩家們還是洗洗睡吧。

    她cao縱著一寸灰飛奔過去,看到了熟悉的興欣隊伍,眼睛一熱,下意識地就往那沖,迎面而來一散人,正好擋著她行進路線。

    “哎呦喂,姑娘,你是不是想給興欣搗亂的?我勸你還是算了,興欣可是很兇狠的哦?!?/br>
    “哈哈哈哈我去老葉你要不要臉啊一大把年紀了還在這里騙小姑娘,你們興欣兇狠,難道我們藍雨就不兇了嗎?”

    “我看,還是我們霸圖最兇吧,現(xiàn)在小宋儼然當年韓隊和張副隊合體啊,聽說霸圖晚上都格外安靜!”

    “雖然我們微草夠不上兇,但也還是得提一句?!?/br>
    “很兇!”

    “哈哈哈哈周澤楷你個無口的跟著起什么哄啊搞笑呢你,話說……唉,那妹子又去興欣那邊了!老葉你怎么不攔著啊,我靠Z字抖動!我沒看錯吧那兩個是自制銀武?但這等級也太低了?!?/br>
    “我去!”周澤楷眼里燃起戰(zhàn)意,但到底年齡不在,喬一帆又是剛從鼎盛時期歸來,雖然手指有些不靈活,但也足夠跟當年的槍王戰(zhàn)個平手。

    “哇,還好我沒去找揍?!鄙⑷苏f著風涼話。

    “現(xiàn)在的姑娘都這么厲害了嗎?”

    “方點心你干嘛?”

    “我去問問?!?/br>
    喬一帆做著手cao,跟周澤楷打并不輕松,說實話,她一看到對方,就有種給對方舍命一擊的沖動,她是炸上癮了嗎?

    “姑娘,是玩家嗎?幾歲了???”

    喬一帆很想說自己十九,對于平白沒有的幾年,她還是很在乎的?!岸濉!甭曇羟宕鄲偠?,帶著些膽怯。

    “二十五打成這樣?很厲害啊,你自制銀武哪來的?”那個散人問著。

    “師傅和前輩一起給做的?!?/br>
    “我去,難怪這么厲害。”劍客嘴巴不停,“師傅和前輩,是不是咱們認識的職業(yè)選手啊,玩神槍手的還會做銀武的都站出來站出來!”

    周澤楷有些沮喪,“我不會……”

    散人似乎很驚訝,“我去,這不就是我加上沐秋的標配嗎?”

    彈藥專家有些疑惑,“那真是你們倆做的?那你怎么會不認識?”

    “我不知道啊,只是說標配而已,沒準圈內(nèi)還有一位神槍手加武器大師呢?!?/br>
    術(shù)士忽然插話,“我覺得不可能。啊,她下線了。”

    “下線遁啊,這姑娘挺可以,很猥瑣啊?!?/br>
    “廢物點心能不能不要這么自豪,人家姑娘只是有事而已。”

    心臟砰砰直跳,喬一帆拿出一寸灰的角色卡,小心地放進錢包里。就在她做晚飯的工夫,養(yǎng)母忽然打電話過來,原來是為她安排了相親。

    相親?那是什么遠古的術(shù)語?聽都沒聽過啊,她可以假裝沒聽到嗎?

    “你已經(jīng)二十五了,二十五這個年紀,古代的人都要抱孫子了。我這個年紀也已經(jīng)嫁給你爸爸了,啊,說好了,對方才貌雙全,還是你最喜歡的那什么榮耀游戲的職業(yè)選手,哦,雖然已經(jīng)退役了,但聽說當年很厲害的,你絕對不吃虧。媽把地址發(fā)給你,記得過去哈。這是第一個,看不上我還預備了好幾個呢。”

    “哎呀,mama……”

    對方掛斷了電話,并發(fā)來了一連串短信。都是相親對象,這,不會哪一場都要去吧,不得累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