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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書銘聞言,繼續(xù)點頭微笑道:“好,我明天就按您說得做,說來,也是我前些日子疏忽了,沒照顧到其他同事的心情?!?/br> “對,你這樣想就很對,本來我還擔心你和其他同事相處冷淡,是不是跟同事相處不好,現(xiàn)在一看,還是你平時話太少了,大家都不知道你是個熱心腸的人?!?/br> “白總助高看我了?!?/br> 第二天,許書銘果然退讓。平時他上班就去的早,先為鐘聞天泡杯咖啡送到秘書那兒,然后再回到自己的工位,處理自己的活兒。 早上,他看到小張,就主動告訴他,鐘聞天早上有咖啡的習慣,不要糖,要加一半的奶。 小張一聽,反而笑著道:“鐘總的習慣,大家都知道呢,我早就送過去了?!毖韵轮?,要你扮好心人多嘴? 許書銘一聽,拿眼好看了他臉上的笑容好一會兒,才笑著道:“是我多言了?!?/br> 小張卻不看他,扭頭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嘀咕道“不就是泡杯咖啡,搞得就自己會泡一樣,巴巴過來拿來做人情,笑死人了?!?/br> 他說完,旁邊有個姑娘拿胳膊推他,小張被她這么一推,脾氣也上來,對著她道: “干嘛,我哪句說錯了?” “少說兩句!”那姑娘低聲道。 小張看她伏低做小的樣子,很是不屑,但是到底顧著許書銘另一層身份,不甘不愿地閉了嘴。 許書銘對那姑娘笑笑,那姑娘低著頭,對他飛快地回笑一下,道:“小張沒別的意思,你別放在心上。” 許書銘知道小張是故意的,擺明就是為了他下他的臉子,但是許書銘還是對那姑娘道:“我知道,我沒事。” 那姑娘看他還在微笑,心里覺得有些不安,只馬上對他點點頭,埋頭做自己的事。 許書銘沒事人一樣回到自己的位子,大概是因為他氣勢太弱,坐下來的時候,還能聽到一兩聲輕笑回蕩在空氣中。 許書銘眼皮都沒撩起來看,是誰,他心里清楚,也就那幾個人了。 見到鐘聞天似乎是改掉了不吃窩邊草的習慣,心里那點見不得人的念頭就越發(fā)蠢蠢欲動。 許書銘可不就成了眼中釘? 這邊許書銘安靜地坐在辦公室,一直到下午都沒踏出過辦公室大門,就連開會的時候,都借口要出去送文件,給推脫掉了。 他不知道,下午開完會之后,鐘聞天就叫了白鉞過來,問道: “許書銘今天請假了?我怎么沒收到請假條?” 第28章 有人要倒大霉了。 白鉞聽到鐘聞天這么一問,頓時心里一咯噔,心說遭了,事情做得太過火,鐘聞天都覺得不對勁了。 他心里大罵許書銘真是中看不中用的東西,讓他少露頭少露頭,又不是完全不露頭?——真是膽小怕事的,整一個繡花枕頭,但是臉上卻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樣恭敬地道: “小許?今天倒確實沒見到他,鐘總是有事找他么?要不我去看看?” 鐘聞天皺起眉頭,心里有些異樣,人都來上班了,他又不是那等沒事給下面的人氣受的刻薄上司?這又是鬧什么脾氣? “你是看看許書銘今天上班了沒?!辩娐勌鞂Π足X語氣淡淡的吩咐道。 白鉞領命出去,沒一會兒就回來道:“許書銘今天按時上的班,這會兒正在辦公室呢?!?/br> 鐘聞天聽完,神情不變地點點頭,心里頭卻當即不痛快起來。 他仔細一想,好像自打許書銘進入到他的手下工作以來,態(tài)度一直以來就是這樣。從來不積極,就是這個月升到自己身邊吧,也還是沒有熱情起來。 一切都是公事公辦,看到他也是謹遵上司和下屬那條線,從不越雷池一步。 他呢,既然許書銘有意要和他保持距離,那他自然不會主動討嫌。他一向是高傲慣了的人,從來只有別人上趕著他的,還沒有他低三下四討好別人的。 再說,在鐘聞天心里,他對許書銘已經(jīng)放低過許多次姿態(tài)了,換了別人,早就對他感恩戴德,但是許書銘還是一副自己欠了他的樣子,讓鐘聞天有時候覺得許書銘有些不識好歹,但是偶爾又覺得這感覺很新鮮。 可是真要說許書銘工作差,倒也不能這么說,許書銘對待手頭的工作卻很認真。 就拿今早來說,他到辦公室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第一口,就差點吐出來。在辦公室待命的經(jīng)理,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想上前瞧瞧,就被鐘聞天制止下來。他對幾個經(jīng)理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只抽了一張紙,把嘴里的咖啡全吐了干凈。 吐完了,桌子上擺著的溫度正好的咖啡就再沒看一眼,直到咖啡徹底冷掉,才讓門外的女秘書拿出去全部倒掉。 除了咖啡,中午吃飯也讓鐘聞天吃得一肚子火,雖然還是以前的口味,但是對比這個月以來的口感,實在有著巨大的差距。他嘗了幾口,怎么也強迫自己咽下去,最后還是讓人拿出去扔了。 就這么不愉快的到了中午,原本他是有一個午睡習慣的。 他的辦公室有個套間,里面放了他平時要穿的幾件衣服,以便遇到急事,可以換洗。還有一張單人床,能讓他工作疲憊之余,可以躺下小憩一會兒。 本來,他對午睡沒什么要求,絕對安靜即可。但是自打許書銘來了之后,中午的時候,小套間收拾的干干凈凈,偶爾還點一根安神的香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