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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完澡換上了傅深給他找的長款襯衫,然后又按傅深說的位置找到了新毛巾,用毛巾擦著頭出來了。 傅深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漆黑的眼眸變得深沉。他看一眼后立刻移開了視線,指了指角落里右邊的房間,“那間是臥室?!?/br> 不知道是不是杜若的錯覺,感覺他的嗓音有點(diǎn)兒啞。 傅深說完拿著衣服進(jìn)了浴室,背影略顯慌亂。 杜若,“……”腳崴了能好這么快? 杜若進(jìn)了傅深的臥室里,臥室里跟外面一樣收拾的干凈整齊,深藍(lán)色的布藝窗簾,床單和枕頭都是藍(lán)色格子,書桌上擺了一排書,排列著各式各樣的習(xí)題集。 他上了床,拿出手機(jī)看了會兒信息,本來以為在別人家里會睡不著,外面雨聲淅瀝,杜若意識漸漸昏沉,最后抱著手機(jī)睡了過去。 傅深推開門的時候,就看見某人手機(jī)貼在臉上,手里捏著被角,鼻間正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 燈光灑在杜若的臉上,杜若垂著的眼睫輕輕顫動,白皙的皮膚上印出一條手機(jī)壓的淺色紅痕,淡紅色的唇微張。 睡著時收斂了平時的鋒芒,整個人看上去乖巧了不少。 傅深垂下了眼眸,拿開了他臉旁的手機(jī),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他盯著杜若的側(cè)臉看了一會兒,伸手按在杜若的唇上,把杜若的下嘴唇捻成深紅。 五分鐘后。某人出了臥室,再次洗了個涼水澡。 ☆、第十章 杜若睜開眼,天花板上的燈泛著朦朧的光,四周不是熟悉的環(huán)境,他猛然起身坐直了身子,愣了好一會兒昨天的記憶在腦海里閃現(xiàn),他揉了揉腦袋,掀開被子下了床。 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廚房里傳來鍋鏟翻動的聲音,杜若推開門去了客廳,看見傅深正在廚房里做早飯。 傅深聽見動靜,握著鍋鏟轉(zhuǎn)身看他一眼,“去洗漱,一會兒吃飯。” “哦,好?!倍湃糇⒁獾礁瞪罹袼坪醪惶?,臉色蒼白,眼底泛著黑,他進(jìn)了衛(wèi)生間腦袋又伸出來,關(guān)心道,“你昨晚沒睡好?” 傅深的視線幽幽轉(zhuǎn)過來,看著他似乎頗有怨氣,又帶了些無奈,最后木著一張臉道,“挺好。” “挺好就好。”杜若放心了,收回了腦袋。 . 連著幾天都是陰天,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被人遮了一層布,零星的光灑下來,轉(zhuǎn)瞬又折散在半空中。 放在下周一的周考改到了周五,原因是各大高校的第一次考試都在開學(xué)第一周的周五,附中和一中商議決定,跟其他幾所高校保持一致,統(tǒng)一在周五考試。 而且原先的副科分開考變成綜合考試,文綜和理綜都是兩個半小時,三門科目一共300分,選擇題140分,非選擇題160分。 陸成江說完后班里哀嚎一片。 “才高二上學(xué)期就要考理綜了嗎?” “那么多題才兩個半小時的時間??” “我吐了?!?/br> 陸成江撐著講臺道,“以后都是考理綜,按高考的模式來,提高你們的做題速度和選擇正確率。選擇題一道四分,錯五個以上,就拉開了整整二十分?!?/br> “你們平時都不把選擇當(dāng)回事,錯了一兩道扣兩三分覺得也不影響,做題不夠仔細(xì)認(rèn)真。這些小毛病放到高考上都是大問題?!?/br> 陸成江念了一遍考號,考號是按上學(xué)期的期末成績排的,除了他,趙文玉和李雨浩三個人在其他班考試,其他都是在1班。 他們?nèi)齻€里面,杜若偏科,成績徘徊在年級7080,偶爾物理化學(xué)發(fā)揮好了能排上1班的末尾。趙文玉和李雨浩是七門都不行,家里把他們?nèi)?班混到高中畢業(yè),高考完會把他們送到國外去,或者打點(diǎn)關(guān)系進(jìn)國內(nèi)貴族名校。 每學(xué)期分班人員都會變動,全年級前五十名待在一班,51100名待在二班,以此類推。 他們?nèi)齻€除外。 即便他們考到學(xué)校倒數(shù),也一樣會一直待在1班,畢竟家里關(guān)系擺在那兒,校長也要給三分薄面。 傅深和趙嘉儀沒有上學(xué)期的期末成績作參考,被安排到了最后一個考場,兩人分別坐在最后一個考場的倒數(shù)第一和倒數(shù)第二個位置。 一放學(xué),趙文玉就湊了過來,“若哥,明天夜里考完試沈樾他們?nèi)グ⒐鹉莾撼詿?,我和耗子也去,你跟我們一塊兒不?!?/br> 杜若在收拾東西,把畫稿整理了放書包里。 “看清況,稿子過了就去。” “不過在家里改畫。” 趙文玉看向一旁的傅深,這幾天由于杜若跟傅深走的近,他也跟傅深熟了那么一點(diǎn)。 “傅深,到時候若哥要是去了你也過來唄。” 傅深掀了掀薄薄的眼皮,“好?!?/br> 居然答應(yīng)了。 趙文玉本來以為傅深不愛湊這種熱鬧,他還準(zhǔn)備了一大段說辭想把傅深勸過去,結(jié)果沒想到他答應(yīng)的這么爽快。 前排的趙嘉儀單肩背包,敲了敲趙文玉的桌子。 趙文玉扭過頭來看她。 “走了。”她說。 趙文玉站起身來,朝杜若道,“若哥,我先走啦?!?/br> “明天一定要去!!” 趙嘉儀勾住了他的脖子帶著他出了教室,教室外傳來趙文玉的反抗聲。 “手拿開。男女授受不親?!?/br> 趙嘉儀低聲說了一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