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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失憶的第十四天 白橋沒想到,宮紹卿的母親竟然會來,如果提前知道的話,他剛剛就直接讓宮紹卿送自己和默默回家了。 雖然說宮紹卿的母親沒有反對他和宮紹卿的交往,但也沒有說支持他們,反正每次見面,宮紹卿的母親都對他十分冷淡就是了,雖說冷淡,但說話的時候也沒對他冷嘲熱諷過。 “什么時候回來的?”宮太太開門見山地問。 “上個星期?!卑讟蚧卮鸬?。 宮太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后把視線轉(zhuǎn)移到正坐在地上玩玩具的默默,又問:“這是誰家的孩子,跟你長得還挺像的。” 白橋順著宮太太的視線看著默默,笑著對宮太太說:“阿姨,默默是我和紹卿的兒子?!闭f著,白橋招呼著默默,又說:“默默,快過來跟奶奶打招呼?!?/br> 默默聽話的放下手里的玩具,隨即從地上站起來,邁著小短腿往白橋身邊走去,躲在白橋身后,探出一個小腦袋瓜子,用好奇地目光打量著宮太太。 見默默不說話,白橋又笑道:“默默可能害羞了?!比缓罄^續(xù)哄著默默:“寶寶,快叫奶奶好。” “奶奶好。”默默奶聲奶氣地說,聲音雖然很小,但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宮太太沉默了半晌,最后才開口說道:“老實說,其實我并不是很贊同你跟我兒子在一起,但既然你回來了,紹卿也再次接納了你以及這個孩子,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只是紹卿肯認(rèn)默默做兒子,不代表我也會認(rèn)他做我的孫子?!?/br> 聽到這些話,白橋心里就不樂意了,直接說道:“阿姨,關(guān)于默默是紹傾的兒子這件事情,是毋庸置疑的,您若不相信,完全可以拿默默的頭發(fā)去跟紹傾的頭發(fā)做親子鑒定。這件事情聽起來是很荒唐,但默默是我生的,就算你是紹傾的母親,我也不允許你質(zhì)疑默默的身世。” 白橋把話說得很直白,他彎下腰將默默抱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宮紹卿的母親。 倒是默默,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乖乖地依偎在自己父親的懷中。 就在宮太太還想說什么的時候,這間辦公室的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打開。 宮紹卿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最終將視線放在白橋和默默身上,跟這對父子站在一起,然后問:“母親,您來找我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安排讓趙秘書好好招待您?!?/br> “我聽說白橋回來了,所以特地過來看一眼,沒想到瞎貓碰上死耗子,居然真的能在這里碰到?!?/br> 宮紹卿薄唇微啟,不緊不慢地說:“沒想到母親這么關(guān)心橋橋,我正打算過兩天忙完這些事情,就帶著橋橋和默默回家一趟呢?!?/br> 宮太太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在聽到宮紹卿這話之后,嘴角微微勾起,說道:“畢竟是你的終身大事,我作為你的母親,自然要關(guān)心一下?!鳖D了一下,宮太太又說:“既然你們已經(jīng)和好如初,那以后就好好過日子吧,今天我人也看了,你過兩天帶著白橋和默默上家里坐坐,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回見?!?/br> “我讓趙秘書送您下去?!睂m紹卿連忙說道。 宮太太搖搖頭,說:“不用了,我好歹也在宮氏做過,宮氏的大門朝哪邊開,我還是知道的,趙秘書也忙,你別一有什么事情就差遣他?!?/br> 留下這句話之后,宮太太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白橋和默默一眼,這轉(zhuǎn)身離開董事長辦公室。 過了好一會兒,白橋忍不住問道:“你剛剛不是在開會么,怎么突然跑過來了?” “聽趙秘書說我母親來了,所以特地跑出來看看,怎么樣?我母親說了什么話,她沒為難你吧?”宮紹卿略顯緊張地問。 白橋搖搖頭,說:“她倒是沒為難我,只是質(zhì)疑默默的身世,以為默默不是你的兒子,還說不贊同我跟你在一起?!眹@了口氣,白橋又說:“我其實明白你母親的意思,她是希望你能夠找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千金小姐結(jié)婚,可偏偏你跟我在一起了,她心里估計也挺壓抑的,偏偏你又不肯聽你母親的?!?/br> 聽到白橋的這番話,宮紹卿樂了,笑道:“因為我翅膀長硬了,也有保護(hù)你和默默的能力,所以不需要像別人那樣商業(yè)聯(lián)婚,我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是同性戀,我只是偏偏愛上了你而已。至于默默的身世,我會親自跟我母親解釋的,不過我這要是解釋了,可能會對你的聲譽造成一些影響?!?/br> “我的聲譽不要緊,要緊的是我們家寶寶不能被冤枉,而且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我跟你是一對兒的,咱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剛剛也跟你母親坦白了,我覺得她應(yīng)該會親自去調(diào)查,但是她絕對不會把我的事情說出去,畢竟她是在乎你的,所以你母親應(yīng)該不敢讓外人知道,她的寶貝兒子跟一個會生孩子的男人在一起,母愛可是很偉大的?!卑讟蛐攀牡┑┑卣f道,他也是站在自身角度去剖析這個問題的。 如果這種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他也會這么做,就像他肯為默默,把自己最私密的事情說出去一樣。 白橋側(cè)過臉,輕輕地在默默軟乎乎的臉上親了一下,笑著對默默說:“寶寶,爸爸真的好愛你啊,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爸爸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br> “寶寶也好愛爸爸啊?!蹦f完,便環(huán)著白橋的脖子,在白橋的臉上和額頭上分別吻了兩下,留下濕漉漉的口水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