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頁
葉芃貞靠近, 吐氣如蘭,媚眼如絲,渾身風情使足十成十—— 這時候不用, 還待何時! 庭曄任她做怪, 視線始終不離, 多年壓抑的情感傾瀉, 是天上云月都比不過的柔情暖暖:“想開了。你是個固執(zhí)的人, 我也是個固執(zhí)的人, 兩個固執(zhí)的人撞在一起,總要有一個人妥協(xié), 不然沒個消停?!?/br> 葉芃貞心間顫動,面上不動分毫,輕輕咬了他一下:“早這樣不就好了?既然早死晚死,結(jié)局都是要一起死, 早和我好了, 你還能早幾年享受美人恩,我這樣……你就一點都不想要么?” 唇齒曖昧相依, 片刻分離,庭曄扣住她細柳腰身,聲音克制且沙啞:“你……安分一點?!?/br> “我就不!”葉芃貞干脆跳到了他懷里,“你只是受了點輕傷, 腿又沒廢, 坐一坐怎么了?別說腿了, 你這渾身上下,哪塊rou不是我的?我想吃就吃!” 什么正經(jīng)話從她嘴里說出來, 就曖昧的不像話。 女財神這些年走南闖北,江湖里流浪, 什么葷段子沒聽過,什么樣的玩笑沒開過,就算沒正經(jīng)吃過一頓豬rou,跑著的豬可是見了不老少了,青樓里都觀摩過,什么不懂,什么不敢說? 她說吃rou,指的可不是紅燒清燉的那種rou,是男人身上某一塊特定部位,用特殊方式吃的。 庭曄眼神瞬間變深,扣著柳腰的動作從推拒變成往自己懷里帶,聲音啞的不像話:“小貞長大了,饞rou了,想要為夫喂你?嗯?” 葉芃貞臉刷的就紅了。 她就知道,這男人慣能裝,實則就是個老不要臉,臭流氓! 什么為夫,呸! 她坐在庭曄懷里不動,指尖輕挑他下巴:“說吧,老流氓什么時候看上我了?莫不是初初見面,十歲上就瞧上我了吧,嘖嘖,變態(tài)! ” 庭曄額角青筋直跳:“誰會喜歡乳臭未干的小丫頭——” 葉芃貞媚眼含波,欺身靠近:“我乳臭未干,庭大人確定?” 隨著她靠近,淡淡幽香撲鼻,間有柔軟觸感,令人遐想連連,這才不是什么乳臭未干的小丫頭,這是只有成熟姑娘才有的香甜柔軟,致命誘惑! 庭曄知道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小姑娘不甘心,總是要逗逗他的,他孑然一身,什么都沒有,能給她的,只有自己的下半生,直到死亡的前一刻,所有的忠誠和守護。他很想她,無時無刻不在思念,歲月于她來說是折磨,于他而言又何曾不是?他想她想的快瘋了,有些欲念根本壓制不住…… 可他已經(jīng)讓小姑娘等了那么久,不可以再不尊重。 他微微闔眸,淺淺嘆了口氣:“真沒有,我性子是有點不講究,可再不正經(jīng),也不至于看上一個孩子,是和你訂親……我才開始感覺不一樣?!?/br> 葉芃貞美眸倒映著他的臉,輕輕問:“ 怎么個不一樣法?哪里不一樣?” 她又靠近,可這一次,庭曄沒有避開,一雙清潤眸子看著她,似收著天上皎月,漫天星光:“有個女人會屬于我,冠我的性氏,將來跟我一起埋入墳塋,從里到外,從身到心,這個女人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我是男人,正常健康,會走會跑夜里也會做夢想壞事的男人,怎會不動心?” “更何況這個女人漂亮,聰明,細腰,長著一雙特別氣人,又讓人忍不住想嘗嘗是什么滋味的紅唇……” 他握住葉芃貞細腰,氣息靠近:“小小年紀就敢跟男人提親,知道自己帶回來的是人還是狼么,小姑娘?” 一個吻,強橫霸道的侵了過來。 帶著入骨思念,穿越時光流年,連溫柔都顧不上了,只想傾訴這么多這么多年對你的思戀,對你的抱歉,對你的無所適從。 我從來不是不喜歡你,我是太喜歡你,漂泊苦愁的歲月,因你而添了色彩,變得可以忍受。你是四季變幻里,亙古不變的色彩和牽掛,自你出現(xiàn),這世間便再無別的女人,她們再美,再好,都敵不過你半分,你是唯一。 可我的小姑娘,我要怎么保護你才好? 葉芃貞抬著頭,承接著他的親吻,這個吻有點深,有點痛,可她很喜歡,他藏在心里的話,她都聽到了。 她狠狠摟住庭曄脖子,更兇的吻了回去—— 老娘用不著你保護,老娘自己就是兇獸,看誰敢惹!老娘連你都能一起護! 庭曄揉著她的腰,輕輕的,打了下她屁股。 連望門寡都敢守,膽子真是太大,以后再不許了! …… 顧停幾人在晉陽多停留了幾日。 庭曄底子好,身上的傷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按著大夫說的吃藥食補將養(yǎng)就好,不多久就能跟正常人一樣,葉芃貞并沒有太擔心,顧停霍琰也正好手頭沒什么事,就多留了留,也不為別的,就是大家正好有時間,能多處處就多處處。 過往十幾年不可能重來,以后卻還有長遠歲月,這么一想,慶幸總歸大于遺憾,所有苦痛都會過去。 顧停常和庭曄聊天,偶爾空的手癢了,就去做藥膳,每一回葉芃貞都跟著。 “我才不是為了他做什么,他欠我的可多呢,狗男人不值得!”她罵了兩句,又垂了眸,“我就是有點……心疼他,反正他也疼我,老娘不虧!” 顧停:“你們什么時候成親?” 葉芃貞哼了一聲:“成什么親?不成!我可恨他呢,說好了要讓他欠我一輩子,愧疚一輩子,他就欠著吧,回頭還可以回江南好好看看和我成親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