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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遲垂眸扯出一個淡笑,“曾經(jīng)它也停止過跳動。” “???” “沒事,要去見蘇涼和鄭刈嗎?”封遲突然問道。 “什么意思啊,宋姐不是去了嗎?” “宋淑靜打不過鄭刈。去嗎?”男人撓著紀歡的下巴,給伺候小奶貓似的,伺候得紀歡忍不住瞇起眼睛胡亂的應下,“那就去吧?!?/br> “嗯。”一如往常般平靜的嗓音下是隱藏著的腥風血雨。 …… 看到封遲和紀歡從辦公室出來,九嬰兄弟對視一眼,很想張嘴說點什么,卻始終都沒有這個勇氣。時嬰拉了拉須和的手,后者挑了下眉,問:“你們去哪兒?” 回答的人是封遲:“鄭刈那兒,一起嗎?” 須和聞言有些意外:“怎么,你還擔心你一個人抓不住鄭刈啊,要我?guī)兔Γ俊?/br> 封遲面色不改:“不是,萬一鄭刈死的隨便了一點,你還可以吞了他填填肚子?!?/br> 須和:“…………” 須和的表情看著有些不大對勁,眼神狐疑地瞅了封遲好幾眼,他朝著九嬰兄弟勾了勾手指,隨即跟在了封遲的身后。一伙人在門口遇上了匆匆趕來的卓光,卓光著急地要命,一看外面的天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兒,結果走到妖管局門口才發(fā)現(xiàn)一伙人跟要去春游似的準備出門。 看出卓光一張嘴要開始叭叭叭,時九迅速將他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側,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卓光愣了一下,回想起什么,連忙點點頭。 封遲似乎并沒有要理會身后人的意思,很快就不見人影。卓光等人對視一眼,終于忍不住了,“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天突然變成那個樣子,我他媽以為小歡歡出事兒了?!?/br> 時嬰擺擺手,將麻雀精找上門來的事兒說了一通,“但我覺得麻雀精說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兒?!?/br> 卓光點點頭,隨口問道:“所以那只麻雀呢?” 話一出,他便發(fā)現(xiàn)身邊頓時安靜下來。幾只妖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了長久的沉寂之中。卓光有些迷茫地撓撓腦袋,“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時嬰:“那只麻雀好像沒出妖管局。” 須和抬起腦袋,叼著胡蘿卜,“多半死在封遲手里了?!?/br> 天都變成那個樣子了,要說那麻雀還能從封遲面前安全離開,須和覺得這不大可能。封遲可不是那種人。 * 碎玻璃下,蘇涼靠在沙發(fā)一角有氣無力地喘氣,鄭刈抬起猩紅的眼看向門口。那一眼把剛剛趕到的宋淑靜都給嚇了一跳。她抿著唇裝作冷靜的模樣將屋內的情況一掃而過,然而目光在觸及到蘇涼的臉時,卻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氣。 作為女生更能知道臉上扎了密密麻麻的玻璃碴子是怎么樣的感受。 連多看一眼都不敢。 蘇涼臉上的玻璃碴子扎的時間大概是有些久了,臉上的血跡都干涸了。在宋淑靜的注視下,他艱難地抬起眼,嘴巴動了動卻什么話也沒說出口。到底是人類,被這么一折騰沒暈過去還算是好的。 沉默之中,鄭刈忽然沖宋淑靜露出一個淡笑,“宋小姐還是離遠些,省的到時候不小心牽連到你?!?/br> 宋淑靜可沒覺得鄭刈會這般好心,她站在原地沒動。 鄭刈倒也沒有生氣,只是神情淡淡地將蘇涼一腳踹了出去,踹到宋淑靜的面前,“我知道宋小姐來此的原因。不過,如果宋小姐愿意聽我一句勸的話,奉勸你站在旁邊當個旁觀者便好。反正,封遲也不是真的想留著蘇涼的命。哦,對了。封遲應該快到了吧——” 最后一個字落下,鄭刈的話音一轉,“他到了?!?/br> 門后,男人修長高挑的身影逐漸露出來,封遲出現(xiàn)在門口,身邊跟著紀歡。封遲的目光先在蘇涼身上轉了一圈,這個人類如今像一條離了水而茍延殘喘的魚,努力地想要活下去。用了最后的力道朝著封遲伸出手,他張了張嘴,說話間從喉嚨口浮起一層血腥味,蘇涼卻不敢再遲疑,“你……你說、會留我,留我一命的?!?/br> 染上血珠的手指努力繃直,想要揪住封遲的西褲。 封遲輕輕一避,抬起腳踩在了蘇涼的手腕上。 咔噠—— 帶著破碎的□□,蘇涼的瞳孔猛地緊縮,劇烈的疼痛從手腕彌漫到身體各處,讓他連一口氣都喘不上來。額頭上的冷汗滴滴答答淌下來,他狠狠喘著氣,反而疼痛太過劇烈,他伏在地上只堅持了幾秒便徹底暈了過去。 封遲面不改色,抬眸看向鄭刈,“于理,我非常感謝你告訴我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br> 鄭刈的目光卻越過封遲落在了紀歡身上。這個少年和他記憶中的沒有任何差別,長著白凈的臉,一雙眼睛干凈透徹像極了一汪清泉。不管是前世今生,封遲都將他保護得很好。這一次尤其。 他收回目光,露出一個笑容,卻是對著紀歡的,“他知道了嗎?” 封遲:“他不需要知道?!?/br> 有些東西,他和罪魁禍首承受就可以了。 “宋淑靜,照顧好他?!?/br> 宋淑靜連忙將紀歡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從封遲來到這兒的那一刻,她便敏銳地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悄悄變了,她不敢多說一句話,如果可以她甚至都不想喘氣呼吸,就怕驚擾到了他們老大。 黑夜在驟然之間降臨,某些壓抑的感情在此刻像是破了口的汪洋猛地朝著缺口傾瀉而下。封遲松了松衣領,眼皮掀起,眼中黑沉如外面的天,半晌才露出一個笑容,“你還挺有勇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