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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老大和嫂子,他這奶茶喝起來都沒勁兒了。 明明都是一樣的味道,就是覺得沒有之前好喝。 卓光連連嘆氣,“不知道北海信號好不好,要不咱們打個電話慰問一下?” 宋淑靜:“不怕死的話,你可以試試?!?/br> 事實證明,卓光其實是怕死的,但他也是真的好奇。將最后一口奶茶喝掉,扔下杯子換了手機(jī),立刻便撥通了封遲的手機(jī)。令人意外的是,北海的信號竟然能接通,雖然不是很流暢,但卓光依舊能聽到封遲的聲音以及封遲的話。 他嘿嘿笑了兩聲,不跟封遲胡扯:“老大,嫂子怎么樣了?” 封遲垂眸看了眼手中的鏡子。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隱約覺得小鏡子和前兩天相比有些不一樣。但這不一樣到底體現(xiàn)在什么地方,封遲又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來。那就勉強(qiáng)認(rèn)為宋淑靜提供的刺激辦法是有用的好了。 “有什么事?” “哎呀?jīng)]事沒事,我就是擔(dān)心老大你和嫂子,所以來問問。老大你們大概什么時候回來啊,到時候我給嫂子弄個接風(fēng)宴,什么零食小吃都有的?!?/br> 封遲面無表情按斷了電話。 什么時候小鏡子出來了,就什么時候回去。 * 紀(jì)歡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酸軟,連抬起手臂這個簡單的動作也費(fèi)了不少時間和力氣。他躺在地上,涼意緩緩從地面升起、從四面八方鉆進(jìn)他的肌膚,害得他打了個哆嗦。 揉了揉眼睛,眼前那一層朦朧的云霧漸漸消散,他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目光掃過四周。 二十多天前的記憶開始復(fù)蘇。 他記得照妖鏡突然異常,他不能伸手去外面拿東西,扯開嗓子喊也沒人聽得到。后來,罵了封遲是個大憨批后沒多久,他就暈了。這一暈,好像朦朦朧朧睡了很久,夢里偶爾有一片暖光,也有封遲的臉和聲音。其余的,都不記得了。 他撓撓后腦勺,正欲伸手往上探一探、試試看照妖鏡的屏障是否還存在,然而眼睛一瞥,嚇得差點拔腿就跑。 眼前是一截帶著花紋的鱗片,那鱗片在月光下閃著細(xì)光。再往邊上一看,粗壯的軀體上有一個成人手掌大小的傷口。這傷口對于軀體來說并不大,可上面泛著白,濃水順著軀體緩緩流下落入沼澤地內(nèi)—— 紀(jì)歡:“………………” 他該不會是睡了一覺突然變得厲害了,連封遲的原型都能照出來了吧? 如果是這樣,那眼前這玩意兒豈不是…… 紀(jì)歡:“……” 原來封遲長這樣!一條流膿的森蚺,還不如石頭怪呢! 紀(jì)歡白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但很快,在紀(jì)歡打算移開視線、找點美好事物清洗眼睛的時候,眼前的森蚺突然從龐然大物變成了一個男人。是一個和封遲截然不同的男人。 男人頂著一頭板寸,露出肌rou鼓起的的上半身,他叉著腰,粗聲粗氣地喊道:“封遲你他娘的看夠沒有???老子當(dāng)年做錯了事兒被處罰,在這兒待了一百年老子也認(rèn)了。但你要像今天這么侮辱我,我不答應(yīng)!” 封遲在沉默中抬起眼,面對森蚺的怒吼,他顯得格外平靜,“再看兩眼,確實挺惡心的。” “封遲你他媽是不是有毛病啊你!”氣急敗壞的森蚺氣得瘋狂拍打尾巴,濺得腥臭泥土飛涌而起,封遲連忙后退一步,躲過了這攻擊。 封遲沒理會森蚺的暴怒,只垂眸看小鏡子。剛才,小鏡子好像亮了一下。 封遲擰著眉,尋思著難道真是這森蚺看多了有效果?他回頭,對著面露嫌棄的天狗道:“再去找其他的妖怪,要比他效果好的?!?/br> 天狗跟在封遲身后二十多天,能立刻便理解到‘效果好’這三個字等于‘丑得離譜’以及‘惡心到離譜’。他點點頭,“封先生放心,我立刻去安排。” 接下來的七八天時間,紀(jì)歡感受到了封遲對他深深的惡意。同時,他也對眼前這個破地方存在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妖怪表示非常不可思議。他捂著嘴,對著鏡子里的屏障又踹又打,屏障被撞擊時發(fā)出的聲響很大,但沒有人能注意到。紀(jì)歡心累地癱軟在地上,月光落在他身上,雖然很舒服,卻依舊不能撫慰他受傷的心靈。 凌晨,天邊的圓月落下一地光輝,將整片北海照亮。沼澤內(nèi)的妖怪們紛紛從污泥中露出腦袋,小聲交談:“今天的月亮好亮啊。” 另一邊,封遲如同往常,扣著鏡子對一只蛤蟆上下照了兩遍。蛤蟆有些不好意思地扭扭身體,他之前犯了事兒被雷劈了好幾道,把臉都給劈壞了。沒想到今天這張壞了的臉還有用武之地。他體貼的問封遲:“封先生,我還會做鬼臉,你要看看嗎?” 封遲嘴角一抽,差點沒握住鏡子。 但蛤蟆沒給他拒絕的機(jī)會,下一秒鬼臉已經(jīng)成型。 被荼毒了十來天的紀(jì)歡終于忍不住轉(zhuǎn)身彎腰,口吐白沫。其實這蛤蟆沒有多丑,但他這幾天經(jīng)歷得有點多,一時半會真的承受不住了。 封遲剛想對著蛤蟆喊停,手里的照妖鏡鏡面一閃,忽然變亮,緊接著小黑點出現(xiàn)在他視線中。封遲定睛看去,小黑點滿臉憤恨地用睡衣袖子擦了一把嘴,隨即又想起點什么,拎起地上的白襯衫就捂住了嘴,生怕再一次口吐白沫。 這一刻封遲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松一口氣是必然的。小黑點消失得很突然,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擔(dān)心了很久。而除此之外,他心里又有點奇異的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