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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跳了,頭好暈?!?/br> 秦顧不知她剛才做了什么,只以為她是喝多了酒,頭暈了起來。 “既頭暈,便回去休息?!?/br> 沈容點點頭,錦衣衛(wèi)們見此都松了一口氣,要是大人還折騰的話他們都快不行了。 沈容這一覺睡的十分踏實,只是第二天一早醒來時頭有些痛。 她打折哈欠下床給子自己倒了杯茶,正喝著沈容動作一頓, 她昨天喝多了? 誰平地摔了? 是她。 誰喝多了把人當成金魚? 是她。 誰把出手相救的恩人當成菩薩? 是她。 誰當眾表演爬柱子? 是她。 誰耍酒瘋給大家表演舞劍? 是她。 沈容想起這些,口里的茶頓時喝不下去了,張開嘴面無表情將茶吐了回去。 她不配喝茶。 她今天也不配吃飯,更不配踏出這個屋子。 蘇濱白早聽說沈容昨天的豐功偉績了,一大早就蹲在沈容房門口,就等著沈容醒來的時候嘲笑她。 他聽見屋里有倒茶聲音,知道沈容醒了,敲了敲門,憋著笑道,“世子!頭疼不疼啊?我這兒有醒酒藥!” 房屋里靜了一瞬,蘇濱白等了一會沒等到回聲,還以為沈容又睡了。 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房門被拉開了一個小縫,沈容一個眼睛漏了出來。 沈容生無可戀的問,“...謝謝,有耗子藥嗎?” 蘇濱白,“哈?” 沈容,“醒酒藥怕是救不了我,耗子藥吧。” 蘇濱白被逗得哈哈大笑,而今日輪值的小六正巧來叫沈容吃早飯,見沈容在與蘇濱白攀談,就準備上前跟她打個招呼。 他熱情的揮了揮手,“大人早......” 沈容的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速度快的讓蘇濱白眼前都帶了陣風。 小六還沒反應過來,撓撓頭看向蘇濱白,“蘇大夫,我們大人怎么了?” 蘇濱白憋著笑,拍拍小六的肩,“可能毒耗子去了吧?!?/br> 小六,“?” 耗子?哪來的耗子? 是以咱們太子殿下今日等到中午都沒有等來自己小寶貝,十分疑惑。 “貢之,世子呢?” 貢之在外頭探頭說道,“聽錦衣衛(wèi)的小六說道,好像是在房間里抓耗子。” 秦顧,“?” 其實,只是咱們世子殿下沒臉見人罷了。 秦顧這一趟北邊視察的時間有些久,從四月到現(xiàn)在快要九月中旬,將近大半年的時間了。 秦顧眼傷未好倒也不著急,只是太子不急皇帝急。 這日,貢之從外面將皇帝的信拿進來時,秦顧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曬太陽,身旁的沈容正趴在床沿睡覺,十分愜意。 貢之看了一眼睡著的沈容,小聲道,“殿下,陛下的信?!?/br> 秦顧皺了皺眉,十分干脆道,“拿走,瞎了,不看?!?/br> 貢之無奈,只得加上一句,“送信特地囑咐,陛下叫您必須要看,如果不看,日后每三日一封?!?/br> 秦顧休養(yǎng)至今,眼睛已經恢復了大半,只需避開強光就行。 讀書讀信之類,是可以看的。 貢之起身將窗戶都關上,阻擋了強光的照射。 二人對話聲音倒也小,沈容睡得熟也沒被吵醒。 他將信遞到秦顧手中,“殿下耐心看看也無妨?!?/br> 秦顧抬起眼皮看了看那信,不用看都知道文昭帝寫了些什么。 秦顧伸手撕開紅漆封印,將信展開: 太子你跟沈家那小子死在外面了? 不是就說眼睛瞎了嗎? 腿也斷了? 視察視察了四個月? 你怎么不干脆視察四年? 等鄭家造反結束了再回來? ..... 秦顧剛看了兩行就不想再往下看,他將信團成球扔到一邊,說道,“我便知道他要說什么?!?/br> 貢之看了看那封被殿下扔到一旁的信,斟酌著開口道,“陛下許是在催殿下回京吧?” 回京這事兒自然是要回。 鄭家買馬的事兒查的倒也差不多了,眼上的傷也好了大半,再留在漠北倒也沒必要。 秦顧點點頭,吩咐道,“明日去一趟漠北王府之后就回京?!?/br> 眼下秦顧眼睛好了些,準備去漠北王府上盤算盤算奴隸市場的事情。 千明是嚴禁奴隸買賣的,像奴隸市場這樣不正規(guī)的市場,是不允許的。 其實每個地大多都有這樣私下的奴隸買賣,只是不敢太高調。像漠北這樣的,直接在大市中央舉辦的這般大型的買賣,實在是張揚過了頭。 秦顧自然不會睜只眼閉只眼,更何況沈容差點搭在里面。 貢之倒還想起一事兒來,就是蘇濱白。 蘇濱白原先只是為了醫(yī)治沈容的傷和太子的眼睛才一路跟著,眼下他們回京都的話,那是否要帶上他? “殿下,蘇大夫那邊.....” 秦顧伸手敲了敲床沿,思忖片刻后道,“蘇濱白此人醫(yī)術高明,但性子自由不受拘束。進宮做御醫(yī)他已說過不愿,便只問他愿不愿意一起隨同回京吧。” 貢之領了命便下去準備了。 秦顧看了看趴在床邊睡的香甜的沈容,忍不住笑了笑,明德,我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