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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一小隊約莫五百人的隊伍悄悄自堯山繞道,一路繞到了清風(fēng)寨敵營之后。樹木陰影,掩住了他們本就隱秘的身形。 借著朦朧的月光,他們把十分干燥輕薄、裝著易燃毒.料的竹筒綁在了箭上,然后點燃引線,朝著敵營射去。 細(xì)微的破空聲劃破黑夜,驚飛了樹梢上的幾只黑鴉。 五百個人約莫一人一支箭,射完后他們便迅速往回退。 箭尖不慎射.到營帳上,發(fā)出了聲響后,守夜的兵衛(wèi)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便又睡了過去。 夜間的風(fēng),越大大了,火星子慢慢侵蝕輕薄的竹片后,點燃了竹筒內(nèi)的毒料。燃燒后帶著臭氣的煙霧,不自覺就被熟睡后的士兵吸了進去。 待易燃的毒物點燃旁邊的帳篷,嗅到臭氣的守衛(wèi)連忙起身,卻見一層黃黃白白的氣體籠住了大半個營寨。 “嗚——嗚——敵、敵襲!” “有敵襲!列軍!” “咳咳、咳咳咳!” 號角聲與軍中士兵高聲叫喊驚動了整個敵營! 熊熊火光伴隨著嘶啞的喊叫和咳嗽聲,充斥了整個營對。軍中士兵聽到將軍的指令,胡亂穿了衣裳,帶上武器,整急匆匆的想要去集隊時,胸腔就悶悶的疼了起來。 起先是悶疼,片刻后像是肚腹中腸子都結(jié)在了一起,疼得人忍不住倒地打滾。 “啊!救命!軍醫(yī)何在!” 小兵看著自己身旁的同伴,忍著切膚之痛,纏著手指著他道:“你、你眉毛、頭發(fā)、胡須都掉了!” 他旁邊的男人胡亂摸了一把臉,只摸到滿毛。隨即,他們發(fā)現(xiàn)營帳中幾乎所有人都開始掉發(fā),掉須。 “小的錯了,天神饒我一命!”疼得直不起身的士兵雙手合十,連忙忍痛跪拜:“定是我殺人奪糧,攻擊李縣錯了,天神大怒,特降下懲罰!” 此話一出,如同開了一個閥門,軍隊將兵如同漲潮的喝水,紛紛跟著跪下,口中求饒。 軍心已經(jīng)動搖。 剛剛還沉浸在美夢之中的敵首崔放,如今已經(jīng)疼得說不出話來,他下令讓人直接攻進李縣,然他的部下此刻都已經(jīng)疼得昏厥了過去。 一萬多人的敵營,轉(zhuǎn)眼大半就昏迷的昏迷,逃逸的逃逸。 * 寅時三刻,李縣縣丞府中,燈光依然明徹。 林知非、周汝凱及幾位謀士心腹都一夜未睡,他們連同林璇枯坐在前廳。 林璇忐忑的坐在桌案前,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濃茶輕抿了一口。瞬間,苦澀如同中藥一樣的味道刺激得她腦子越發(fā)清醒。 現(xiàn)在才清晨四點多,青冥鴉黑,兩個身著黑衣,身姿矯健的青年快步走了進來,待到了前廳,他們才一同下跪,昂首朗聲道:“稟郡公、稟縣丞,敵軍已軍心大亂,敵首似已陷入昏迷,此刻敵軍群龍無首,而我夜襲小隊五百人無一人受傷!” “好!”林知非快意地拍案而起,周汝凱臉上多了幾分激動與笑意 。 一旁謀士忍不住哈哈大笑,沒想到這李縣之危,竟這般解了!本以為會戰(zhàn)敗身死,卻沒想到突然來了這樣一個驚天反轉(zhuǎn)。 不費一兵一卒,就令萬余人的敵軍不戰(zhàn)而敗,這是何等的本事啊!就是說一句鬼神莫測也是能的。 想到此事的主謀者,座下謀士忍不住朝淺笑盈盈的林璇看去,眼中除了嘆服,更有些忌憚。只要一想到這些手段倘若是朝著自己來的,那自己是必死無疑了。 “郡公大人?!彬斢碌那嗄攴兀分救舫銮实睦?,“敵軍群龍無首,紙老虎一般一戳即破!卑職懇請郡公出兵,踏破敵軍!” 林璇忙道:“不可!” 年輕小將皺眉看向一開始便坐在這里的奶娃娃,不服道:“為何不可,此時乃最佳時期,若是去得晚了,豈不縱虎歸山,徒留禍患?” 林璇無奈道:“毒氣未曾散盡,若兵將此時便去,恐怕平白折了進去。” “原是如此。”林知非聞言,便朝那小將笑道:“小將軍今夜辛苦,不若先去營地歇息,待明日本官再小將軍出戰(zhàn)!” “卑職遵命!”那小將好奇的看了眼林璇,便起身告退。 待人走后,周汝凱和李縣官員便開始夸林璇,林璇默默地聽著,等看到林知非看她的眼神,林璇才忍不住打了個冷噤。 每次林知非這樣看她,就代表自己做錯事要被罰了。 待林知非讓周汝凱和謀士走后,他才垂目,深深看向林璇,好一會兒才道:“我兒長進了許多,滿打滿算不過將將九歲,便能獨自離郡,不費一兵一卒便能使敵方大敗?!?/br> 口里是夸獎的話,但神情卻是冷漠而嚴(yán)肅。 林璇心里發(fā)毛,她立即起身跪倒廳中:“阿父,璇兒錯了。” 林知非冷笑:“你可是大功臣,何錯有之?” 林璇伏身,額頭抵在冰涼的地面:“璇兒之錯有三:一是不聽阿父之話,擅自離郡;二是欺瞞母親,行為恣意;三是不知謙遜,忘卻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的教導(dǎo)?!?/br> 林璇讓人做的東西,無論是曲轅犁、火藥、還是毒燃料,都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這個時代的科技水平,每一樣都會引起各國君主在意。 讓人慶幸的是,現(xiàn)在交通水平實在不行,堯城郡除了山高皇帝遠(yuǎn)之外,又過于窮困,連衛(wèi)王也不把這巴掌大的地方放在眼里,更別說遠(yuǎn)在天邊的鄭太子會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