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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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錦臉頰guntang,暈暈乎乎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也幸虧她帶著帷帽,臉上藏不住的恍惚與嬌羞,才沒能被人瞧見。 回到房間后,她將帷帽摘下,整個人撲在床上,雙手貼著臉頰,眼睛里有種別樣的光彩。 宋先生那樣的男子,怎么會喜歡她? 唐錦有些想不明白,但內心莫名有種虛榮感。 那樣的男子若是生在都府,定是無數(shù)女子都夢寐以求的情郎夫君,長得好看,心性穩(wěn)重,待人寬厚,還特別有錢,這樣的條件是她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 可是他卻說愿做她的入幕之賓。 唐錦翻了個身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帳子上的素紋,臉上興奮之色慢慢就消了下去。 她在他面前表現(xiàn)得可謂十分不好。 而且還露出那般荒唐的模樣,想必他也肯定是猜到,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早就和別的男人茍且。 裴忱來夏摩寺也從不掩藏,宋先生估計能猜到破了她身的男人。 他或許也只是饞她身子,當做一個可以尋歡求刺激的女子。 應是算不作良家女。 她如今處境不好,與裴忱再無進一步可能,想要退一步……怕是也會給別人帶去禍端。 入幕之賓……唐錦思前想后,不知該不該應。 她一面希望能借著宋先生的力量,最好能從裴忱身邊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一面又擔憂宋先生恐不是裴忱的對手,一個是手握兵權的侯爺,一個是在盤踞江南的天下富商。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 宋先生若是被牽涉進此事,萬貫家財恐怕會守不住。 唐錦烙餅一般,將臉埋在被子上,有些憂愁地長長嘆氣。 她十指在被褥上反復抓握,不由又想起宋佛海那雙漂亮的手,他的指尖修剪得干干凈凈,看著毫無世俗欲望,可是伸出舌尖舔在她頸側時,那種讓人想要反復將他按在床上糾纏的想法便會不由自主地冒頭。 他真的……好香。 唐錦耳朵好熱,眼皮顫了顫,食指貼在唇瓣上。 她想起了離開前,宋先生俯身在她唇上碾過的香吻。 他比自己要更投入,攬著她的腰,用最世俗的方式表達對她的歡喜。 在屋內遲遲靜不下心。 唐錦起身走到書桌邊,將紙張鋪開,用鎮(zhèn)紙壓住,挽袖研墨。 窗戶被推開,山風吹進屋內,解了些許熱意。 她坐在椅子上開始抄經(jīng)文,抄了幾頁《金剛經(jīng)》,內心那些浮動也就慢慢沉淀下來。 紙上的字跡也從飄然慢慢變得規(guī)矩。 身上的血液涼下來,腦子也就清楚了。 她想,還是要拒絕宋先生。 不能讓他為自己深陷泥潭,若是換一個品行不那么好的人,她心里定是毫不猶豫會選擇利用。 可是利用宋先生,她心里會備受譴責。 這世上有些人本就該永遠待在神壇之上,不該為某些小蟲豸走下神壇。 蚍蜉一生短暫且虛無,神佛予萬物平分慈悲仁愛。 她便如朝生暮死之蚍蜉,受不得法相莊嚴的神佛偏愛。 落地逐漸堅定,唐錦的目光也逐漸堅定。 窗外遠山山脊上慢慢下沉的橘光灑落在窗柩上,幾許遲暮的暖色照亮了她半張稚嫩卻又已初具女子風情的臉龐。 而站在另一座院子的宋佛海,隨意坐在石階上,左手捏著黑色的佛珠,嘴角微微翹起,眼底尚存一絲情意。 他的娘子,甚美。 今生別無所求,唯她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