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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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煩啊,我本來還想趁著幾天假期出去浪呢,又布置這么多作業(yè)?!?/br> “你就知足吧,我成績不理想,放了假也只有補習?!?/br> 聽著有些熟悉,似乎是隔壁班打過照面的同學。 許昭意頓時緊張。 她掙扎著動了下,想躲開他,被梁靖川按了回去。他沒放過她,湛黑的眼眸淡淡地凝視著她,攏她的腰身靠得更近,挑開她身后的搭扣,壓著她的唇繼續(xù)輾轉。 欲氣十足,侵略性也十足。 “咱們去買杯奶茶再走吧,對面新開了家奶茶店?!?/br> “那你幫我?guī)б槐?,芒果?yōu)格不加冰,我去隔壁買水果撈和手撕面包?!?/br> 聲音越來越近,大約是這里足夠隱秘,路過的人注意不到,并沒什么異樣。 但許昭意放松不下來,后背繃得筆直,心臟跳得飛快。 慌亂間,她的齒關磕了下梁靖川的嘴唇,細微的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開。 “快點,那邊快路燈了,再不走車子要過來了?!?/br> “欸,你等我下,我東西還沒……” 說話聲越來越遠。 不知過了多久,梁靖川終于松開她。 許昭意臉頰發(fā)燙,背過手去系里面的搭扣,不想吭聲。她鬢角到側臉覆了層薄薄的細汗,沿途是他進犯過的痕跡。 梁靖川看著她微紅的耳垂,心情突然變得格外愉悅,拇指從下唇緩緩擦過,眸底暗色沉降。 他輕笑了聲,嗓音微啞,帶著點意猶未盡的余韻,“用不用我?guī)湍阆???/br> 許昭意瞪了他一眼,后退了半步,躲開他的觸碰。她默不作聲地低下頭,自顧自地理好凌亂的發(fā)絲和衣服。 “根本注意不到這里,你怕什么?”梁靖川擁住了她,低頭將下巴擔在她肩膀上,嗓音懶洋洋的,“捏疼了嗎?” 許昭意好不容易才平復了情緒,又被他幾個字攪到面紅耳赤。 她沒好氣地抬眸,輕推了下他肩膀,“做個人吧梁靖川,你就不能不說話嗎?” “不想做人,”梁靖川在她肩頸間蹭了蹭,半瞇著眼玩她的頭發(fā),勾了勾唇,“只想做你?!?/br> 許昭意哽住,徹底不想再浪費時間,跟他繼續(xù)交談了。 他修長的手指勾著她柔軟的發(fā)絲,一圈又一圈的纏繞完,再從中抽走,看著發(fā)絲傾落,不厭其煩地重復著同一個動作。 像是從中得了樂趣,樂此不疲。 國慶假期眨眼就過去了,十二月底有個校際聯(lián)誼活動,后面承接了元旦晚會,最近正在報名節(jié)目安排排練。 老徐正在班里動員,語調慢慢悠悠地,整個人像開了0.5倍速,“雖然從高二開始,大家學業(yè)變得緊張,但這是最后一次大型活動,我還是鼓勵和支持同學們積極參與。高中就短暫三年,多么美好的日子,不管成績還是課余生活,都不能有遺憾……” 許昭意單手撐著下巴,在底下昏昏欲睡,嘗試了好幾次都打不起精神來。 梁靖川手腕搭在桌邊,直直地看著她,“你昨晚沒睡好?” 許昭意嗯了聲,像霜降后的茄子似的,整個人懨懨的,“昨晚看了部恐怖片,然后我就刷了大半夜的題?!?/br> “膽兒小還敢看?”梁靖川挑了下眉,身子朝后靠了靠。 “我沒忍住?!痹S昭意幽幽地嘆了口氣,“我這人好奇心重,就忍不住多瞄了兩眼?!?/br> 最近一段時間,許昭意父母都不在燕京,許崇禮手邊的項目還沒忙完,鐘女士回團隊將工作收尾,過幾日去國際攝影展。雖然不是時時刻刻陪伴,但經(jīng)過上次的事,至少不會出現(xiàn)一年半載見不著面的情況了。 許昭意倒也不太在意,本來她就習慣了,真要是突然親昵,她反而不適應。 她平時照常住校,周末還是跟鐘婷住一塊。 結果昨晚鐘婷在放映室看恐怖片,她忍不住跟著瞟了兩眼,然后到了凌晨三點都在刷題,還背了一晚上的24字真言——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作孽啊。 “行了,老徐走了,”確認了老徐離開,梁靖川抬手揉了把她的腦袋,尾音里沾了點笑意,“你睡吧。” 許昭意聞言,撐著下巴的手歪了下,失去支撐后整個人蔫蔫地趴在了桌面上。 她也沒著急睡,下巴擔在手臂上,慢吞吞地偏過頭。 纖長的睫毛投下鴉青色的淡影,卻掩不住她流光溢彩的瞳,讓人心頭發(fā)軟。 梁靖川筆尖頓了頓,垂眼,“怎么了?” “沒事,我就是覺得你——”她拖長了聲音,意味深長道,“你雖然在行為上經(jīng)常畜牲,但在物種分類上還是個人?!?/br> 梁靖川氣笑了。他微微瞇了下眼,像是無聲的警告,卻也沒跟她計較。 眼前突然罩下一道陰影。 梁靖川將外套撂在了她身上,整個人懶洋洋的,也沒說什么。 清冽的氣息裹了上來,像凜冬皚皚的雪,覆蓋了全部味道。許昭意沒跟他客氣,攏著他的校服領口裹好,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像故意作對似的,許昭意才剛趴下,文娛委員抱著報名表從教室外進來,在她身側停住腳步,“咯吱”拖了個座椅。 “小jiejie,報個名嗎?” 許昭意閉著眼睛,動都懶得動一下,甕聲甕氣道,“謝邀,光合作用中,請勿打擾。” “姐,人沒有葉綠體?!蔽膴饰瘑T戳了戳她的胳膊,無比認真地拆她臺。 “可我是祖國的花朵,需要日光浴,而且我獨生子女,沒你這個meimei?!痹S昭意咝地倒吸了口氣,往里挪了挪,“麻煩你圓潤地走開好不好?” “不好?!蔽膴饰瘑T清了清嗓子,表情真誠地開始了長篇游說,“作為二十班的一員,要有集體榮譽感;身為班委的一份子,要有支持同僚工作的自覺性……” “你有毒吧?”許昭意忍無可忍地抬眸,一言難盡地看著她,“別仗著自己是女孩子就為所欲為啊,再搞洗腦小論文,我就把你丟出去?!?/br> “報一個吧小jiejie,”文娛委員跟個小媳婦似的,抱著許昭意手臂搖了搖,“你看你跳舞那么好,只要肯報名,咱們班就是c位了。上次獎狀和量化分白便宜其他班了,多不好?!?/br> “沒興趣。”許昭意面無表情地把手臂抽回,“我性別女愛好男,不搞百合,撒嬌對我沒用?!彼⑽⒁恍?,“所以乖,邊兒玩去。” 文娛委員趴在她桌面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可憐點,“意姐,求求你了,報個節(jié)目救救我的kpi吧?!?/br> 許昭意有樣學樣,偏過頭來,委屈地看著梁靖川,“同桌,求求你了,報個節(jié)目救救我的睡眠吧?!?/br> 梁靖川轉筆的手微頓,“嘶”了一聲,沉默地看了她好半天。 許昭意眨了下眼,戳了戳他的手臂,“求求你了。” 梁靖川頓了頓,漆黑的眼眸瞬也不瞬地看著她,神色倦懶,“你想讓我報什么?” 意料之外的好說話。 “隨便什么都行,能把她打發(fā)走就行?!痹S昭意輕咳了聲,將報名表推給他。 “我cao,”文娛委員視線在兩人間不斷逡巡,忍不住小聲嘀咕了句,“你們倆有貓膩吧,大佬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轉學第一天,小仙女挑釁完還能全身而退,就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闭鳂I(yè)的趙觀良見怪不怪,“你還是沒見識?!?/br> 文娛委員鍥而不舍,看著許昭意眼睛都亮了,“既然川哥都報名了,你是不是也應該積極點?” “一桌有一個出力的就可以了,請不要只逮著我們桌薅羊毛?!痹S昭意無動于衷,“滾!” 文娛委員根本打發(fā)不走,只是剛晃了兩下,一不小心將許昭意身上披著的校服抖掉了。 “不好意思啊,”她彎腰撈起來,抖掉了上面的灰塵,連聲道歉,“實在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注意,要不然我?guī)Щ丶医o你洗洗吧?” “我同桌的衣服,你得問他?!痹S昭意不太在意,扭過頭看向梁靖川,“要不讓她給你洗洗?”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眸色漠然地看了她一眼,沉冷又寡淡。 周遭一片死寂。 原本活蹦亂跳的文娛委員,整個人有點懵,宛若晴天霹靂,讓她僵化得徹底。 “誰……誰的?”她抱著校服的樣子,就像抱了顆手雷,還是一動就炸的那種,戰(zhàn)戰(zhàn)兢兢,可憐兮兮。 許昭意跟看傻子似的看著她,“我同桌的啊,怎么了?” “川哥,”文娛委員唇角微抖,有點想哭,“要不我給你買一件吧?” 她悲痛欲絕的樣子,不像是衣服掉了,反而像是自己的腦袋即將跟著衣服一起掉了。 “怎么回事啊同學?”許昭意抬眸,有些不爽,“是我的洗洗就行,是他的再買一件,都是同班同學,差別待遇怎么這么大呢?做人不能太雙標。” 梁靖川沒搭理其他人,抬手撥過許昭意的小腦袋,直直地看著她,懶聲道,“你洗?!?/br> “怎么又是我洗?”許昭意瞪了他一眼,“上次淋水讓我洗我認了,誰讓我穿了呢。這次不是我動手,怎么還是我背鍋?” 一個“又”字,讓周圍一群人齊刷刷地繃緊了神經(jīng),豎起了耳朵,專注又興奮地偷聽八卦。 “你還給川哥洗過衣服?”宋野錯愕回頭。 “你還穿過梁老板衣服?”趙觀良驚恐回頭,“搞浴室play?” “你們有病吧。”許昭意抬腿踹了下前排座椅,“整天胡思亂想些什么?” 文娛委員已經(jīng)沒有吃瓜的心情了,她特會察言觀色,把校服往許昭意懷里一塞,撂下句“謝謝哥”,拎起小表格就走,半秒鐘都不想停留。 前排意味深長地對視了眼,終于噤了聲。 許昭意被折騰得有點燥,困意散了一半,懶得再搭理那倆人,只想繼續(xù)跟梁靖川抗議,“憑什么我洗,白得的苦力你都不要?!?/br> 梁靖川不怎么爽地“嘖”了聲,靠近她時,視線自下而上掠過,嗓音壓得很低,“你男朋友的衣服,你想讓別的女人洗?” “嗯?”許昭意怔了下,抱著衣服縮了回去,后知后覺地眨了下眼,“啊……行吧,我來?!?/br> 男朋友的衣服。 嘖。 許昭意趴在桌子上,不自覺地感到耳尖發(fā)麻,臉頰發(fā)燙,小心臟不爭氣地活蹦亂跳。 直到下課鈴響,許昭意才安生下來。 只是好不容易積攢出來睡意,又有人拍她的肩膀。 “jiejie,你怎么了jiejie?”鐘婷握住許昭意的肩膀,猛烈地晃了晃,“你可別嚇唬我,別睡好不好?” “不行啊,我實在撐不住了,”許昭意眼皮越來越沉,“你就讓我睡會兒吧,真的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