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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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側還有人竊竊私語,“居然是尋人啟事欸,我剛剛還以為有人要表白呢?!薄ⅰ暗刂鞯纳祪鹤記]地方燒錢嗎?尋個人租led屏,今晚太魔幻了?!?/br> 許昭意腦袋嗡嗡的,只想遠離這些智障玩意兒,朝服務區(qū)一路跑過去。 沈嘉彥閑散地癱在沙發(fā)上,沒多少坐相,跟個少爺似的候在服務區(qū)。 他眉眼清俊,側臉線條利落、棱角分明,生了一副干凈清冽的長相,不過那雙桃花眼內(nèi)勾外翹,總讓人有深情的錯覺。 她一推門,他似有所察地抬眸。 “拉風嗎朋友?”沈嘉彥挑挑眉,“我的創(chuàng)意很不錯吧?” 這邀功似的口吻,聽得許昭意腦仁都疼。 她做了個深呼吸,努力維持著僅剩的平靜和友善,朝他招招手,“沈嘉彥你過來?!?/br> “怎么了?”沈嘉彥日常覺不出危險,懶洋洋地起身,“我迷路了,沒報警都能找到你,是不是覺得我特機智、特可靠、特聰明?” “聰明,您的確很聰明,”許昭意附和了幾句,面容溫和,甚至帶著微笑。直到沈嘉彥靠近,她刷地變了臉色,“聰明你大爺!我今天就手刃了你這個不肖子孫?!?/br> 她右手疾然掠過,手臂死死卡著沈嘉彥的脖頸,這手干凈利落也夠狠。 “還愿意入你家祖墳嗎?我現(xiàn)在就讓你先入祖墳!”許昭意掐死他的心都有,“我是手機沒電,又不是失他媽蹤!總共不到一百米,你廢物嗎還有臉迷路?搞那么大動靜是想死嗎?” 沈嘉彥只是笑,倒也沒躲沒還手,從“老大我錯了”一路喊到“祖宗饒命”,最后還硬生生挨了下。 “這不是好久沒見了嗎?”沈嘉彥伸手想要來個擁抱,“久別重逢,還是跟老大你,怎么能這么沒趣?!?/br> 還沒碰到她,他忽然落了空。 肩上有人一攬,許昭意硬是被這股力道帶著后退了幾步,磕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這就是你近幾天的驚喜?”梁靖川卡著她肩膀,嗓音壓在她耳畔,低沉的、不爽的,滿是敵意。 他平日里散漫和緩的好脾性,像是被一把銼刀磨到毛毛躁躁,話里話外都是刺。 . 第45章 先撩者賤 對面沈嘉彥笑意尚未收斂,就rou眼可見地凝固在面上。他那雙深邃漂亮的桃花眼,自下而上打量過梁靖川,微冷的視線落在他攬著許昭意的手上,眸底漾著些不快。 劍拔弩張的氛圍里,硝煙味迅速彌漫,一觸即燃。 “驚喜?什么驚喜?”許昭意有些發(fā)懵,反應了兩秒才意識到梁靖川誤會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解釋了一通,“你先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了?鐘婷說得驚喜不是這個。” 然而沒人理會她的話。 “朋友,你誰?。俊鄙蚣螐┪⑽⒉[了下眼,冷笑了聲,“我看你對我敵意挺大啊?!?/br> “我是你爸爸?!绷壕复ü创捷p嘲,嗓音里的笑意格外刺耳。他挑釁人的水平實在好,一句話就把仇恨值直接拉到滿。 “cao。”沈嘉彥低罵了聲。 話不投機半句多,這下連針鋒相對的廢話都省了,沈嘉彥突然挪移身形,右手刁鉆地劈出,直取梁靖川肩膀的位置。劈落時他化掌為拳,強勁又兇狠地砸向他的臉頰。 他身手委實快。 動作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挾著勁風的一拳雖然快,但卻在意料之中。梁靖川側身避開的同時,將許昭意拽向身后,他抬手格擋開襲來的拳頭,屈肘結結實實撞上去。 砰—— 拳風掠過耳畔,肌rou骨骼相撞的聲音十分沉悶。 “把手給我挪開。”沈嘉彥嗓音里的不痛快都要溢出來了。 “你做夢?!绷壕复ㄉ舷伦齑揭慌?,淡淡地吐出三個字,右手還裹著許昭意的腕骨。 他的眸色是沉郁的,薄唇是微抿的,漂亮的下頜線條緊繃,面上淬著絲絲縷縷的冷意,挺不耐的,過分沉郁。 氣氛跌到了冰點。 許昭意被拽得趔趄了下,才在梁靖川身后站穩(wěn),然后看著眼前一幕頭皮發(fā)麻。 事實上她并不樂意跟一個物件似的,被這倆人爭來爭去。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狗血的言情小劇場,快被煩得沒邊了。 她知道這兩人水平,都是動起手來狠得沒邊的主兒。這些年沈嘉彥雖然一直追在自己身后喊老大,但他其實只是拿自己當朋友,處處讓著,沒打算也沒真動過手;梁靖川更是不消說,打架根本不留余地。 她就是沒想到,以這倆人的心性,居然能跟小孩子似的,一言不合就打起來。 見了鬼的幼稚。 力道和速度相差無幾,兩人交手之后就能覺察出。剛緩下攻勢,沈嘉彥的手掌掠他的喉嚨時,梁靖川出手如電,抬手提拳朝他的面門掄過去。 照這架勢,怕是要不死不休。 “怎么回事?怎么打起來了?”服務區(qū)的管理才分了神,這邊就動了手,她看著鬧得不可開交的一幕,出聲制止,“再胡鬧我要叫保安了!” “行了,別胡鬧了?!痹S昭意同樣忍無可忍。 許昭意貼身上前,強行制止這兩人的動作,出手干凈利落,硬是卸掉了沈嘉彥強勁的拳風,點住了梁靖川頂撞過來的膝蓋。 動作的確夠帥夠拉風,但她制止后的滋味很不好受—— 后發(fā)的寸勁震得許昭意虎口和膝蓋疼,麻意蔓延了半條手臂和小腿。 cao,真他媽疼。 這兩人下手太狠了。 梁靖川和沈嘉彥身形微僵,幾乎同時停下動作,對著許昭意異口同聲,“你沒事吧?” “沒事你大爺!我給你們倆一人一下試試?”許昭意忍不住想罵人,“你們倆想干嘛?決戰(zhàn)校園之巔,爭奪全國校霸之首嗎?” 許昭意有一萬句國罵要脫口而出。她心說招誰惹誰啊,居然為了兩個神經(jīng)病犧牲這么多。 她揉了揉微酸的手腕,面無表情地晃過兩人,“要不現(xiàn)在去天臺痛痛快快打一架吧,地方空曠,都不用給你倆騰個地兒了。我就坐旁邊,給你倆鼓鼓掌?!?/br> 這下徹底消停了。 一場鬧劇莫名其妙地開始,無聲無息地結束。 好不容易緩和了氣氛,互相介紹完也算認識了,三個人順道去吃了火鍋。 地兒挑的特有老北京的味兒,一應物件是老的,主色調(diào)是暖的,懸頂掛著燈籠和油紙傘。地道的銅鍋涮rou,“清水一盞,姜蔥二三”,羊rou手切立盤。 許昭意再三交代別鬧事,才起身去調(diào)蘸醬。 “嘿,朋友,”不知道是想找茬,還是單純閑不住,沈嘉彥忽然莫名其妙地夸了梁靖川一句,“我看你身手不錯啊?!?/br> 梁靖川眼皮都懶得掀一下。 沈嘉彥翹了翹唇角,手臂搭在桌邊,微微傾身,“她跟你提過我的事嗎?我算是她發(fā)小,打小一塊玩,關系特別鐵?!?/br> “你?”梁靖川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他一眼,像是看到什么笑話似的,輕落落地突出幾個字,“沒有,只字未提。” 沈嘉彥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梁靖川對自己有敵意。但他沒想到,這人連基本社交禮儀式的敷衍都省了,半點面子也不給。 他意味深長地哦了聲,深邃的桃花眼漾著不明的情緒,似笑非笑道,“看來你倆關系不怎么樣啊,要是跟我在一塊,她肯定無話不說?!?/br> “也可能只是因為你不重要,”梁靖川懶洋洋地向后靠去,意態(tài)輕慢,“不值一提。” 沈嘉彥被他激得微微皺眉,臉色哐當當直落三千尺,微攏的手掌在桌下緊攥成拳,隱隱能看到手背淡青色的血脈。 媽的,這人可以啊。 是跟他比誰會的成語多嗎? “隨便你怎么說,”沈嘉彥不還對方一刀就不痛快,用一種足夠平靜的語氣,把意味不明的話說完,“反正她的籃球是我教的,她上下學是我接的,她從小到大就給我做過飯,我們朝夕相處、形影不離,可能沒有比我跟她更親密的人了。” 梁靖川輕扣著桌面的手忽然頓住了,面無表情地抬了抬視線。 沈嘉彥挑了下眉,心說這哥們是不是打算翻臉掀桌,再打一架。 氛圍僵硬時,面前多了一份調(diào)好的蘸醬。 剛回來的許昭意莫名其妙地看著兩人,“你們又在聊什么?” “沒什么,”沈嘉彥這次學乖了,挑起半邊嘴唇道,“我就是想給你同桌講講,先來后到的故事?!?/br> 許昭意:“……” “先來后到?我只聽過先撩者賤?!绷壕复龡l斯理地抿了口茶,輕哂,“不過我可以抽時間給你講講,后來者居上的故事?!?/br> 太找揍了。 三言兩語又要把人撩到上火。 “停!”眼看歷史又要重演,許昭意一言難盡地看著兩人,“你倆有完沒完?能不能好好吃飯?好不容易消停會兒,又打算組團去中國成語大會pk嗎?” 如果能重來一次,她就算腦殘了也不會再心存僥幸,以為一起吃頓飯就能緩和關系。 一頓飯吃得無比坎坷。 許昭意十分懷疑,自己以前并不夠了解這兩個人,居然能把氛圍搞僵到這份上,過完兩招還要嗆對方兩句?,F(xiàn)在終于沒什么反應了,就冷著臉垂著眼,周身上下籠罩著股難以言說的氣場,沉郁的,不耐的,冷淡的。 挺壓迫人。 許昭意有生之年是不打算再跟他倆共處一室了。 月朗星稀,風疏夜?jié)狻?/br> 熬到分開后,時間也折騰到不早了。沈嘉彥為今天的所作所為口頭檢討了一路。 “我真不是故意的老大,氫氣球玫瑰花和噴泉那是附加服務,我就租了個led屏,用了個廣播?!鄙蚣螐┰掝}越扯越偏,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你要是不喜歡玫瑰花,不喜歡氫氣球,咱們下回換一種?!?/br> 下回?居然還敢想下回。 他是覺得這一連串saocao作和掀起的軒然大波還不夠嗎? “行行行,別說了?!痹S昭意聽得腦仁疼,轉(zhuǎn)了話題,“你怎么現(xiàn)在就過來了?我周末要復習,下周前兩天考試,最近沒時間搭理你。” “我這不是想你嗎?”沈嘉彥懶洋洋地把手臂搭在許昭意身上,“反正學校放假早,我可以多待一段時間。” “有住的地方嗎?” 沈嘉彥本來想說不用你cao心,但他突然改了口,“沒呢,我一下飛機就來找你了,你家還有空客房嗎?” 空客房的確有,鐘女士一回來,許昭意就回家住了。但她一點都不想跟沈嘉彥處在一個屋檐下,太折騰了,他是時時刻刻能讓人過的“多姿多彩”。 “一下飛機就過來,那你的行李呢?”許昭意輕嗤,不遺余力地拆穿他的謊言,“跟腦子一起落在飛機場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