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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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冒險內容也老套得很,向左手邊第一位真情告白一分鐘。 許昭意晃了眼手寫告白卡片: “川哥的臉不是臉,是芳心縱火的加冕; 川哥的腰不是腰,是**奪命刮骨刀; 川哥的腿不是腿,是萊茵河畔的春水; ……” 這告白小論文真他媽對仗工整、韻腳分明,一看就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最主要是——卡片是早就寫好的,怎么推測出是她中的? 許昭意不用猜都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干的。 “宋野你過來,這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是不是又你寫的?是不是又憋著壞想餿主意呢?” “意姐冷靜點?!彼我氨淮虺鰲l件反射,爬起來邊跑邊矢口否認,“怎么一有壞事就想到我呢,這樣不好。” “我今天非得讓你知道知道,”許昭意微笑著挽了挽袖子,“你的頭也可以不是頭,是巴塞羅那的足球?!?/br> “欸,愿賭服輸啊,玩不起就要喝酒?!壁w觀良看熱鬧不嫌事大,起哄道。 “點到為止,”梁靖川漫不經(jīng)心地挪走許昭意的酒杯,“她不能喝酒?!?/br> 他話說得很淡,甚至輕描淡寫,但酒桌上沒人再繼續(xù)調侃,許昭意面前的酒被換成了易拉罐裝的飲料。 飯桌上重新熱絡起來。 快散場時,有幾個男生喝高了,徐洋拿著花名冊清人數(shù),安排人幾個一組安全送回去。 許昭意撐著下巴,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困了?”梁靖川撐著她身后的椅背俯身,低了低嗓音。 許昭意敷衍地嗯了聲,不想挪動。 徐洋眼尖,晃一眼就看出了問題,“許妹喝的是飲料吧,我怎么看著像醉了?” 梁靖川微微蹙眉。 他拿起易拉罐轉了轉,掃了眼上面的日語,再晃了眼桌上空掉的四五個罐子,眉心突突地跳,“趙觀良你沒看到上面有酒精度數(shù)?” 47%vol。 比威士忌都要烈,但是味道甜,才容易貪杯。 趙觀良“我cao”了下,“我這可真不是故意的,包裝挺粉紅少女心,挺像飲料啊?!?/br> “意意,我們得回去了?!蓖奚岬呐^來叫她,許昭意悶聲說了句什么,抱著椅子不肯撒手。 “她喝醉了?”舍友愕然。 “這就說來話長了,失誤失誤?!壁w觀良干笑了兩聲。 梁靖川薄唇緊抿成一條線,單膝蹲在許昭意面前,“該回去了,等到了車上再睡?” “可是好困啊,我不想走路。”許昭意揉了揉眼睛,再次摟緊了椅子。 梁靖川拿她沒轍,正考慮要不要直接把椅子一并搬走拉倒,她忽然朝他伸出雙手,像是在索要一個擁抱。 梁靖川身形微頓。 “你要背著昭昭走嗎?”許昭意小聲說,聲音清軟得像是在撒嬌,“昭昭不想走路?!?/br> 梁靖川深邃的眼眸暗色沉降下來,“好。” 他轉頭看了眼她舍友,淡聲道,“你先走吧,我送她回去,讓鐘婷等著她回去?!?/br> 舍友猶豫了下,看到號碼真的撥給了鐘婷,這才安心走人。 許昭意像只小貓一樣,乖巧地趴在他的后背上,心滿意足地摟住他。她縮了縮小腦袋,把臉埋在了他的肩頸間。 “我們回家吧?” 梁靖川心底似乎有一角情緒塌陷,軟得一塌糊涂。 許昭意其實很老實,不哭不鬧、不撒酒瘋,甚至吐字都很清晰,除了邏輯思路似乎有點奇怪。不得不說,醉酒后的她真的十分特別。 特別的可愛。 如果她沒仗著不省人事就隨便撩撥勾引,并且未來可能不負責的話,那就更可愛了。 這一路上,她就沒停過手。 “好軟啊?!痹S昭意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似乎很驚喜,在他頸肩處輕輕蹭了蹭,嘴里還念念有詞,“比我想象中的軟欸?!?/br> “你別亂動。”梁靖川騰不出手制止她,微微嘆了口氣。 “為什么?”許昭意迷惑地抬眸,下巴擔在他的肩膀上,“為什么不可以?” 她對他說的話,倒是比往常多了許多。 梁靖川沒回答她莫名其妙的問題,只是問她,“許昭意,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 “當然知道啊,你不要告訴別人哦?!痹S昭意一手摟著他的脖頸,一手興奮地揮了揮,“我是賣女孩的小火柴?!?/br> “……” 醉酒后她的思路過于離譜。 大約是他的沉默讓她意識到說錯話了,許昭意改口道,“不對,昭昭不是人販子,昭昭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小女孩?!?/br> 她興高采烈地一舉手臂,“我是賣火柴的小女孩。” “……” 還是很離譜。 梁靖川感到十分無力,在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臉時,他順著她的思路問了句,“那你這是在擦火柴嗎,小女孩?” “對哦,你是我的小火柴,”許昭意趴在他肩頭,歪了歪腦袋,“我可以開始許愿了嗎,火柴先生?” 梁靖川沉默了。 “怎么沒反應?。吭冱c一根嗎?”許昭意喃喃自語,手指順著他的下頜線條一路下劃,落在了他的喉結上,指腹輕輕勾了下。 很輕,也很癢。 梁靖川身形微頓,喉結上下微滾,嗓音啞得厲害,在夜色暈染下帶著不自知的危險。 “你不知道男人的喉結不能亂摸的嗎?” 沒有小女孩,也沒有火柴,但她已經(jīng)成功把他點燃。 . 第43章 巴赫舊約 難以言說的氛圍在夜色中游蕩, 微妙與曖昧叢生, 淡淡的, 卻又格外洶涌。( 小 說) 可惜許昭意很不清醒,根本聽不出他話里的情緒。她摟緊了他的脖頸, 頭枕在他的肩上滾了滾,重復著他的話, 費解又茫然,“男人的喉結不能亂——”小聲疑惑道,“可是女的也沒有喉結?。俊?/br> 溫熱的呼吸凌遲著他, 梁靖川被許昭意折磨得發(fā)瘋。 “……你別說話了?!彼D住了腳步, 站在原地心煩意亂地閉了閉眼睛, 嗓音里透著點燥。 許昭意哦了聲,往他肩頸間埋了埋腦袋, 似乎有些委屈,“你是不是不喜歡昭昭了?” 她的聲音低了低, 腦袋繼續(xù)往他身上埋,“你覺得昭昭煩,你嫌昭昭吵?!?/br> 即使邏輯亂得一塌糊涂,也沒影響她伶牙俐齒。 “沒有,”梁靖川啼笑皆非,深覺自己不該跟她較真, “我沒這個意思, 怕你累到了成嗎, 小祖宗?” 燈籠的紅暈撥開濃重的夜色, 翠屏胡同只能步行來去,他背著她平穩(wěn)地往外走。胡同口附近是聿公館,盛開著大片的玫瑰,微風從巷口拂面而來,捎帶著熱意和淡淡的幽香。 才乖巧了一小會兒的許昭意,不安地挪動了下,抬起臉頰,“你放我下來?!?/br> “怎么了?” 許昭意沒回答,只是扯了扯他的衣領,重復著“我要下來”。 很醉酒的人很難講通道理,梁靖川沒奈何,輕輕將她放下來。 許昭意剛一站穩(wěn),就朝著花圃小跑過去,晃晃悠悠又迫不及待。及踝的裙擺隨風卷起,在腳邊搖曳生姿。 “你慢點,別跑?!绷壕复ňo隨其后,見她伸手去折玫瑰,眼疾手快地去攔,“小心!” 差點沒拉住她。 梁靖川輕而易舉地捉住她的手腕,攏到了身前,“說了讓你別亂動,扎手?!?/br> “你干嘛啊?”許昭意還在試圖掙扎,“我要玫瑰花!” 剛出了巷口的趙觀良,被眼前這一幕炸得不輕,“小仙女醉酒還挺特立獨行,這是表演‘采花大盜’?” 瘋了瘋了。 “幫個忙,”梁靖川一手捉著許昭意手腕,一手抽出張卡撂過去,“你進去賠錢,密碼6個0?!?/br> 趙觀良眼睛都瞪圓了,看著梁靖川有些語無倫次,“不是,小仙女不清醒,把你也給傳染上了?” “你哪兒來那么多廢話?!绷壕复▔焊辉诤鮿e人怎么想,眼風都沒掠過他。 好嘛,瘋了兩個。 “想要哪朵?”梁靖川低眸溫聲問她,近乎誘哄,“我給你摘好不好?” “我要自己摘。”許昭意不領情,語氣生硬地回絕,情緒還有些低落。 他沒松手。 她就直勾勾地盯著他。 僵持不到半分鐘,梁靖川讓步。他松掉手勁的同時,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你小心點,就準摘一朵,其他的我來?!?/br> “我知道了?!痹S昭意心滿意足地翹了翹唇角,伸手去折半開半掩的那朵。是香檳色的朱麗葉玫瑰,花心泛著杏色,古典淡雅,幽微的香氣沁人心脾。 下一秒,她將那朵玫瑰遞給他。 “送給我嗎?”梁靖川稍怔,意外地接過來。 “你喜歡嗎?”許昭意微揚起臉頰,睫毛微微一眨,折入眼底的光像是熠熠生輝的碎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