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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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做著做著,你可能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他了。” “……” 鐘婷感覺自己的智商被狠狠侮辱了。 她無聲地咬了下牙,勉強(qiáng)扯起溫柔的笑,“沒關(guān)系,未來總會有個人在等著我。” “誰會等你,閻王爺嗎?”許昭意頭也不抬地反問道。 “你怎么沒給人打死呢!”鐘婷拍桌而起,抄起課本就想揍她。 她忍了一下午了。 許昭意偏頭躲了躲,終于拆掉了層層的包裝,將禮盒里的jk制服和漢服分別抖開。 左手是刺繡細(xì)致的水手服,少女感十足。 右手是明制織金的高定,滿繡的絳朱、玄朱間色裙,暗紋花印在其間,灼灼其華。 鐘婷停下手中的動作,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誰送你的,明華堂這套有價無市啊,不是絕版了嗎?” “我發(fā)小?!痹S昭意略微思量了幾秒,“小時候你們還見過?!?/br> “哦,沈嘉彥那死胖子?”鐘婷瞬間興致缺缺,“不過他人還挺大方的。” “人家現(xiàn)在不胖了好吧?別老管人叫死胖子,多難聽?!?/br> 沈嘉彥小時候確實(shí)是位“重量級人物”,不過他小升初之后就不胖了,一個假期脫胎換骨。 學(xué)校里每天都有小姑娘給他塞紙條,也算是對他顏值的肯定和證明。雖然因?yàn)樗胩珶┤肆耍S昭意至始至終沒get到他的帥。 “沈嘉彥那個垃圾,就應(yīng)了一句話,丑人多作怪?!辩婃美湫χ籽鄱伎旆教焐先チ?,“別跟我提他,一提他我就來氣?!?/br> 鐘婷打小跟許昭意關(guān)系好,在許昭意多了個跟班后,就覺得自己地位受到了威脅。小時候跟沈嘉彥三天一大撕,兩天一小懟,勢同水火,梁子早早結(jié)下了。 明明這么多年沒見,他倆還是沒能緩和。 許昭意懶得當(dāng)和事佬,也沒替沈嘉彥說好話。 梁靖川夠意思,許昭意說不讓他來,他就真曠過去兩節(jié)課。路上遇到巡視的“炫邁”,還挨了好一通懟。 他進(jìn)教室的時候,許昭意正將小裙子小心翼翼地疊了回去,格外的認(rèn)真專注。 難得看到許昭意從課本分神,梁靖川略微詫異地多看了眼。 許昭意心情的確好,她這人鐘情于“破產(chǎn)三姐妹”多年,對剁手收集小裙子有種戒不掉的癡迷。 顧及到男生的鑒賞能力,她只抖開了jk制服,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好看嗎?” 見她興致好,梁靖川本想從善如流地夸幾句,結(jié)果一眼掃到她丟在桌子上的卡片。他的視線在落款幾個字上停留了三秒。 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這落款是男的沒跑了。 這水手服,這小短裙。 cao。 梁靖川唇角的笑意微斂,薄唇緊抿,“丑?!?/br> 許昭意小腦袋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你說什么?” “我說丑,丑死了?!绷壕复ㄉ舷伦齑揭慌?,冷淡地看著她,“別穿?!?/br> 許昭意對小裙子的興致瞬間被澆熄了大半。 她難以置信地看了兩眼水手服,總覺得她跟梁靖川審美有壁。 前一秒還相親相愛好伙伴,這一秒友誼的小狗說死就死,他倆的關(guān)系可太脆弱了。 薛定諤的友誼。 “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真的太欠了,”許昭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好歹朝夕相處,你的嘴就不能有甜一點(diǎn)的時候嗎?” “怎么,”梁靖川懶懶散散地掀了掀眼皮,“你要接個吻確認(rèn)下?” “……” 第30章 梨光夜曲 周遭的氛圍變得詭異而微妙, 附近一小片熱鬧的聲音戛然而止。上一秒還動如瘋兔的學(xué)生, 這一秒安靜得像被扼住命運(yùn)喉嚨的小雞仔兒。 視線齊刷刷地挪過去。 “梁靖川你哪天要是死了, 那也是被自己活活sao死的?!痹S昭意忍無可忍地剜了梁靖川一眼,低下頭裝作無事發(fā)生。 前桌宋野拿課本擋住臉, 激動地懟了下趙觀良的手肘。 “哎呀, 你聽到?jīng)]有,這是學(xué)生該辦的事兒嗎?”他壓低了嗓音, 嘖嘖連聲, “太明目張膽了吧?!?/br> “豈止是明目張膽啊, 簡直是膽大包天, 根本不把教室這種學(xué)習(xí)圣地放在眼里嘛!”趙觀良配合地拍了下桌面, “而且你換個人看看, 換個人梁老板頭都能給你擰掉?!?/br> “盲生, 你好像發(fā)現(xiàn)了華點(diǎn)?!彼我叭滩蛔⌒Τ鳄Z叫, 朝他抱了抱拳, “厲害厲害?!?/br> “哪里哪里?!?/br> “佩服佩服。” “不敢不敢。” 兩人越說越起勁, 肩膀也越來越低,宛若兩只腦殘的蝦仁。 “……”許昭意在后面聽得一清二楚, 十分無語地看著突然興奮到抽風(fēng)的兩人。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不動聲色地將袖子一點(diǎn)點(diǎn)挽上去, “挑個地方,我給你倆上上課?” “別別別?!彼麄z拖著課桌往前挪了挪, 極大發(fā)揚(yáng)了不怕死的精神, 笑得肩膀都在抖。 “生命本就短暫, 你倆何必走捷徑?”英語課代表正發(fā)作業(yè),邊吃瓜邊同情地?fù)u頭。 兩人離當(dāng)場去世就差那么一丁點(diǎn)。 好在臨近周末,徐培林抱著一摞成績單反饋表晃悠進(jìn)教室,“班長過來發(fā)一下,大家?guī)Щ厝ズ灻?,別忘記提醒家長準(zhǔn)時來學(xué)校參加家長會?!?/br> 繞著家長會和考試成績分析,徐培林說了大半節(jié)課,底下考得不好的學(xué)生大多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死氣沉沉。 捕捉到“家長會”三個字,許昭意的心情突然更差勁了。她看著成績回執(zhí)單,抿了抿唇。 又要找人代簽。 她不怎么想看到別人好奇問詢?nèi)缓蟀参克臉幼印?/br> 恍神間老徐提到運(yùn)動會,底下集體回血。家長會這種不愉快話題被自動略過,討論聲基本圍繞著運(yùn)動會報名。 “老胡你給我過來,運(yùn)動會口號你報了什么啊?”徐洋拿著一沓材料從門外進(jìn)來,“炫邁說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逮著我好一通罵?!?/br> “他上次急著統(tǒng)計,咱們班同學(xué)就隨口扯了個,”體委聳了下肩,撓撓頭,“也沒什么吧,就十六個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千秋萬載,逼界最強(qiáng)。” “可別跟他犟,”徐洋無奈地擺擺手,“他說咱們班再敢瞎報口號,就給改成‘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班里有男生忍不住抗議,“炫邁事兒媽,非得填個‘精忠報國,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才能表明決心?” “我覺得行,”宋野擺擺手,“你還想跟他叫板啊,報效祖國總比發(fā)配牢房有排面吧?” 徐洋剛將報名表格送到手,文娛委員和體委就跟聞到腥味兒的貓一樣,圍到許昭意桌邊來,異口同聲道。 “開場舞了解一下?” “運(yùn)動項目挑一挑?” 話音一落,文娛委員和體委不爽地瞪了眼對方。 “搶人啊你,沒看我們許妹跳舞好嗎,女孩子應(yīng)該負(fù)責(zé)貌美如花。”文娛委員對踏青時的battle印象深刻,滿懷希望。 “大姐,你又不是拉不到人,”體委逛過許昭意打籃球的帖子,煩躁地擺擺手,“你們女生參加運(yùn)動會比賽都不積極,好不容易有顆獨(dú)苗苗,你沒點(diǎn)ac數(shù)嗎?” “我不管,反正許妹只要進(jìn)校隊,就一定是c位,哪里輪得到你一個妖怪反對?”文娛委員冷笑了聲。 許昭意其實(shí)更想坐在觀眾席上,吃零食、打打盹、看比賽。不過架不住兩個人輪番轟炸,她還是要了兩張報名表考慮考慮。 “那什么,再幫幫忙?!斌w委臨走前,往她手邊多塞了張報名表,緊張地咽了下。 “嗯?”許昭意沒反應(yīng)過來。 體委遞了個眼神,暗示許昭意問問梁靖川是否報名。也不等她說拒絕,自己就溜之大吉了。 “……”許昭意眉心跳了跳,實(shí)在不理解這群人居然這么怵他。 她懶得跟梁靖川搭腔,直接將報名表拍在了他的桌面上,連一個標(biāo)點(diǎn)符號都欠奉。 梁靖川抬眸看她,平靜而散漫。 隔著幾個座位,體委雙手合十,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一個勁兒地使眼色,做了個口型: 為了集體,為了榮譽(yù)。 許昭意無語地跟體委對視了幾秒,實(shí)在受不了對方一大老爺們兒努力裝可憐,勉強(qiáng)開口道。 “你自己填一下。” 除此之外,許昭意一下午沒搭理他,一直僵持到放學(xué)。 說實(shí)話梁靖川耐性不算好,也沒體諒過誰的情緒,從來只有別人順?biāo)獾姆輧?,所以他真理解不過來她為條裙子介意。 沒想到她會記仇,更沒想到她記仇時間還不短,明明考試的事她都一笑而過。 兩人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微薄友誼,居然被一件水手服打敗了。 “你真生氣了?”他側(cè)了側(cè)身,無奈又挫敗。 許昭意收拾好東西,緩慢地站起來,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沒有,你不用管我。” 梁靖川沉默了下,非常不能理解,“我就是隨口一說,你穿什么都好看。” “哦,謝謝你。”許昭意彎了下唇以示禮貌,然后將上揚(yáng)的弧度冷淡拉平。 “……” 就算很不能理解她的心思,梁靖川也看出來了,她心情很差。 許昭意確實(shí)不太高興,但也不算是為了他。她因?yàn)榛貓?zhí)單心煩,實(shí)在沒什么心情解釋和敷衍人,轉(zhuǎn)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