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年：“……母胎單身八百二十年的樹精沒有資格判斷?！?/br>
    “……”

    老樹沉默下來。

    宋思年露出勝利的微笑，只是沒等他發(fā)表辯論獲勝感言，就聽見老樹語氣沉痛地開口。

    “主人，其實(shí)我的重重重孫子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栽在四月嶺公園了?！?/br>
    “……”

    “您才是母胎單身了八百五十年的那個(gè)?！?/br>
    “…………”

    作者有話要說：宋思年：我不相信，這不可能【冷漠臉】

    第24章

    宋思年去了葛云聶的家中。

    離著葛云聶的忌日越來越近,葛云聶家里縞素四下可見。宋思年一路走過外門,進(jìn)到院內(nèi),再入里間,幾乎滿眼都是白色。

    里間土炕上坐著個(gè)衣衫破舊的女人,正神色木訥地望著手里的照片，眼睛里都已尋不著什么活人的生氣。

    聽到宋思年走進(jìn)來，那女人也只是慢慢抬起眼，“你是……”她目光里露出茫然的情緒，繼而想到了什么似的，神色稍稍局促，“你是來要債的吧,我——”

    “你誤會(huì)了,我是……你兒子的朋友?！?/br>
    宋思年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房間角落里神色悵痛的怨鬼。然后他轉(zhuǎn)回頭,看向怔怔的女人?！拔医裉靵?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那女人回過神,目光一緊：“什么事？是……是和我兒子有關(guān)系的嗎？”

    “不，是和你有關(guān)的?！彼嗡寄晟裆?，“高速公路上那三起所謂意外的故意殺人案件已經(jīng)告破，與您同村的葛陳已經(jīng)被緝捕歸案?！?/br>
    “……葛陳？”女人愣了下,“竟然是葛陳？”

    宋思年并不意外于對(duì)方的反應(yīng)，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duì)。葛陳就是那個(gè)告訴你他能替你兒子復(fù)仇的人。”

    “這……”那女人的目光突然一栗，“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如何對(duì)我說的？”

    “那不重要?！彼嗡寄暾f，“因?yàn)槟阋彩潜黄垓_,并不知曉具體情況，再加念在你只是為兒子不平，所以案情供述里不會(huì)有你的存在?！?/br>
    “……”

    那女人訥訥未言，似乎是已經(jīng)沒了說下去的欲望。

    宋思年嘆了口氣，“葛陳只是個(gè)普通人，他通不了鬼神，是騙你的?！?/br>
    “我已經(jīng)從一位警官那里猜到了……”女人聲音細(xì)弱。

    “但我能?！?/br>
    “——！”

    宋思年話音一落，坐在他對(duì)面的女人身形江州，而后猛地抬起了頭——

    “你、你說……你說什么！”

    “……”宋思年看向房間角落里同樣震驚地望向自己的葛云聶，他伸手招了招對(duì)方，“你來?！?/br>
    女人的目光順著宋思年的手的方向看過去，盡管什么也看不到，但眼淚倏忽便涌出了她干澀的眼眶。

    葛云聶走到了宋思年的面前，哀聲道：“大人不必這樣的，我……”

    “我懶得替你們傳話，”宋思年捏了捏眉心，“也不是什么善人?！?/br>
    葛云聶目光暗淡下來。

    宋思年瞥他一眼，“不過今天……難得我發(fā)一回善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