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無情璉二爺_分節(jié)閱讀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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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立秋愣了愣,他是知道賈璉的經(jīng)脈盡斷的,而經(jīng)脈盡斷的人,即使恢復地再好,也不可能重新習武,可如今賈璉身上的氣勢,卻讓他也有些招架不住:“這是太子的計劃,太子攛掇皇上在春季狩獵,然后想在皇上狩獵的時候謀害皇上,把一切都弄成意外,那么太子就可以成功上位了。” 賈璉點點頭:“既然如此,司徒煦已經(jīng)計劃好了,你還來找我干什么?” “可莊主武功高強,想來也可以幫到太子,現(xiàn)在正是關鍵時刻,是半點都馬虎不得的啊?!?/br> 賈璉靜靜地聽著柯立秋講完,這才轉(zhuǎn)過頭看著身邊的桃花:“你應該搞清楚,我經(jīng)脈盡斷,此時并幫不了司徒煦什么,這種時候,我還是乖乖地留在山莊比較好。” 柯立秋瞇了瞇眼睛,像是在思考賈璉是否說了實話:“賈莊主,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你可不能欺騙太子啊?!闭f完,他拔出劍飛快地向賈璉沖了過去。 賈璉身形動都沒動,就從角落里閃出一個人影,把柯立秋的劍擋了下來。 柯立秋皺眉看著擋住自己面前的人:“太子殿下的暗衛(wèi),他連這個都給了你幾人?”柯立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拱手對賈璉行了一禮:“是在下的錯,打擾到賈莊主清修了,在下告退。” 賈璉這才轉(zhuǎn)身,看著柯立秋離開:“太子讓你帶的話已經(jīng)帶到了,你可以回去了,我知道該怎么做?” 那暗衛(wèi)低頭行了一禮,幾個起跳就消失在原地,賈璉勾了勾嘴角,繼續(xù)看著眼前盛開的桃花。 賈赦皺著眉,看著跪在地上一臉哭求的人:“我說,王熙鳳,你也要點臉面好不好,這可是我娘子的陪嫁莊子,你有什么資格留在這里?” 王熙鳳一身素衣,容顏憔悴,早就沒了當初的明艷張揚:“大老爺,大老爺,算我求求你,要是你不肯收留我,我這次就要被王家送到庵堂里去了?!?/br> “送去就送去,關我什么事?”賈赦瞪了王熙鳳一眼:“你當初不是很橫,不把我放在眼里,這個時候倒是知道來求我了,憑什么,你被怎么處理是你王家自己的事情,可和我賈家無關。” “可是,可是我是毓兒的生母啊,”王熙鳳哭喊著,‘碰碰’地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就算是為了毓兒,也請你不要狠心地分開我們母女,求求你了,求求你了?!?/br> 賈赦后退了一步,即使心里對于王熙鳳對自己示弱這件事讓他有些沾沾自喜,但是還是有些不適應:“你不要在這里求我,你已經(jīng)被璉兒給休了,就不是我賈家的人了,沒臉賴在這里。” 王熙鳳的頭低著,聽了賈赦的話,反而笑了起來,那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看得賈赦都不安地瞪大了眼睛:“你笑什么?” 王熙鳳抬起頭,扶著平兒的手站起身,一臉狠狠地看著賈赦:“你還有臉說,若那休我的人真是賈璉,我也認了,他不過就是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孤魂野鬼,占了我夫君的身子,轉(zhuǎn)頭就把我給休了,憑什么,憑什么,”她冷笑一聲,臉上也沒了之前的軟弱祈求:“而且,我還知道,是你親手打死了我的夫君,怎么,你們這對假父子是合起伙來要擄走我的女兒不成?!?/br> 賈赦咽了咽口水,怎么,怎么這件事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一樣。 他張張嘴,想要辯駁些什么,卻聽到了一個質(zhì)疑的聲音:“爺爺,母親說的是真的嗎?” 賈赦的身子僵住了,他慢慢地回身,就看見張馥毓咬著嘴唇、眼中含淚地看著自己:“爺爺,母親說的話是真的嗎?是你親手殺了我的父親,而現(xiàn)在這個父親已經(jīng)不是我的父親了嗎?” “當然是,”王熙鳳看賈赦愣住了,冷笑一聲:“你這個好爺爺,親手殺了你的生父,然后和個孤魂野鬼串謀在一起,休了我出賈家,騙了賈家的大筆錢財,還把你我母女分開,真的是殘忍到了極點?!?/br> “爺爺,”張馥毓大喊一聲:“告訴我,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br> 賈赦的眼睛變得通紅,他狠狠地看著一臉得意的王熙鳳,咬牙:“都是你這個賤女人,你竟然離間我們爺孫的感情,自己生不出兒子來還要帶走我的孫女,我要你好看。”說完,竟像個潑婦一樣,向王熙鳳撲了過去。 王熙鳳本就被平兒扶著,這個時候看到賈赦向自己撲來,心里大驚。但是她素來就不是個軟弱的女人,這個時候不退縮反而迎了上去:“我也要好好教訓你,你這個殺了我夫君的殺人兇手。” 平兒看著自己的主子撲了上去,嘴里也大喊一聲,和王熙鳳一起上前。 一時間,這三個人竟就在望梅山莊的門口,打了起來。 張馥毓?jié)M臉淚水,看著據(jù)說是自己這個世上最親的人這般模樣,驚得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喃喃道:“爺爺、母親?!?/br> 張來看著自己的小主子一臉受打擊的樣子,心里更是對賈璉的離開感到后退,他抱起張馥毓,一手捂住小丫頭的眼睛:“主子,不要看了,以后,老奴會保護你的?!?/br> 張馥毓把頭埋進張來的懷里,蒙蒙地:“張來,我想師爹了?!?/br> 張來嘆了口氣,安慰般地派了派張馥毓的后背:“主子,現(xiàn)在,要叫賈莊主了?!?/br> 懷里,又傳來張馥毓的哭泣聲。 皇帝出游狩獵,一般都是放在秋季,因為春夏為萬物生發(fā)之際,不宜殺生,冬季萬物蕭殺,可是天氣寒冷,很難捕到獵物。 所以這一次,乾元帝司徒瀾竟然會同意司徒煦的意見,在春季出獵,確實讓人匪夷所思。 司徒煦的眼睛瞇了瞇,看向自己父皇的眼神閃了一下,笑得更加意味深長。 皇上狩獵乃大事,一旦動身就是勞師動眾,即使這次是額外決定的,也是準備地非常充分。 三品以上的官員悉數(shù)在列,各個皇子也一并出行。 司徒煦勾著嘴角,騎著一匹渾身漆黑的駿馬,走在皇帝身后半個馬身的位置,回頭瞟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眾兄弟:大皇子司徒烈、三皇子司徒熙、四皇子司徒照、五皇子司徒焄。 “好好好,”司徒瀾看著騎在馬上的一眾宗室子弟和那些后起之秀,非常欣慰:“大家也別拘束,各展所長,這一次狩獵的冠軍,朕重重有賞,”說著,他拉起弓,向侍衛(wèi)專門趕過來的鹿上射了一箭,高喊道:“出發(fā)吧?!?/br> “是?!蹦切﹨⒁娽鳙C的年輕子弟,各個都是為了能在這種時候在皇上面前露臉,這個時候自然也是干勁十足,抽打著馬匹,向獵場不同的方向而去。 司徒瀾點點頭,對于現(xiàn)在年輕人的熱血很是滿意,一轉(zhuǎn)身,就看到自己的太子騎在馬上,待在一旁,竟是沒有出去狩獵的打算:“煦兒,怎么不去,這場狩獵不是你提議的嗎?怎么你自己不去?” 司徒煦笑笑,同樣看了看那些策馬奔騰的人:“父皇,這場狩獵,隨時兒臣提議,但是向兒臣建議地卻是另有其人,兒臣只是想看看,這朝堂,還有多少人,想要害了兒臣去?!?/br> 司徒瀾的眼神一凜,意味深長:“太子,這個朝堂,不會有誰想害你的,你可是朕親賜的、大慶朝的太子,未來的皇帝?!?/br> 司徒煦笑了笑:“父皇,兒臣明白,只是,兒臣如今已經(jīng)三十出頭,早已沒有了那些年輕人的朝氣,你看看三弟四弟五弟他們,都比兒臣要好得多,”說完,司徒煦嘆了口氣:“就連大哥,因為常年在軍中,這體魄也比兒臣強健得多,兒臣卻一直待在宮里,慢慢沒了這些東西了?!?/br> 司徒瀾的眼睛瞇了瞇:“煦兒覺得是父皇束縛了你?” “不,這是父皇賜給兒臣的榮耀,兒臣銘記在心?!?/br> 司徒瀾定定地盯著司徒煦,半晌,笑道:“煦兒這么想,自然是最好了?!?/br> 兩人相視一笑,又各自說了些有趣的話題,就看見不遠處一個侍衛(wèi)渾身血跡地騎馬奔了過來。 “報,”他侍衛(wèi)幾乎是從馬上摔下來的:“皇上,圍場有埋伏。” 第41章 當那侍衛(wèi)出現(xiàn)的時候,司徒瀾的眼中就精光閃過,這個時候,聽了這侍衛(wèi)的回報,他下意識地就看向身邊的司徒煦。 司徒煦此時,正緊皺著眉頭,一臉凝重地看著那侍衛(wèi)在稟報完之后,就昏了過去,看向司徒瀾:“父皇,不如,我們先把人都召回來吧?!?/br> 司徒瀾瞇了瞇眼睛:“傳令下去,召所有人回來?!痹捯魟偮洌ⅠR有幾個近衛(wèi)軍領命,騎著快馬往不同的地方而去,想把外出狩獵的皇子宗親大臣們宣回來。 司徒煦看著那跑出去的幾個侍衛(wèi),心下諷刺,皇帝外出狩獵,竟然把身邊的大臣全部打發(fā)出去,這本來,就是一個很不尋常的情況。 近衛(wèi)軍統(tǒng)領邵佐也立馬布置下去,把皇上和太子保護了起來。 不一會兒,西南邊就冒出了陣陣黑煙,司徒瀾的臉色變了變,轉(zhuǎn)頭看著司徒煦:“煦兒?!?/br> “父皇?” 司徒瀾瞇著眼睛,好半晌才開口:“邵佐,派人去西南看看?!?/br> “是?!鄙圩纛I命,又派了幾人出去。 因為西南那個方向,剛剛是司徒焄跑過去的,司徒煦勾了勾嘴角,隨即一臉緊張:“父皇,不如我們先行回宮,如今敵暗我明,不宜正面對敵?!?/br> “也許并不是敵暗我明,而是有人揣著明白裝糊涂,”司徒瀾的臉色變了變,一臉嚴肅地看著司徒煦:“煦兒,你說是嗎?” 司徒煦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回視司徒瀾,然后,臉色突變,翻身下馬跪在地上:“請父皇明鑒,兒臣對父皇的心從來就沒有變過?!?/br> “最好如此,”司徒瀾冷哼一聲,抬眼看著西南的方向,臉上露出一抹擔憂:“也不知道焄兒如今怎么樣了?” 可是這抹擔憂還沒有過去,東南的方向也升起了黑煙,這一下,司徒瀾的臉色終于是變得難看了起來,他猛地轉(zhuǎn)頭看向還跪在地上的司徒煦:“真的不是你?” “不是?!?/br> “那你為何要提議在春季的時候出來狩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