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無情璉二爺_分節(jié)閱讀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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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祖宗?!蓖醴蛉怂α怂ε磷?,轉(zhuǎn)身出了門,帶著人把賈璉要的東西送去了祠堂,那表情,看上去可一點都不生氣,隱隱還有一些興奮呢,也許,不久以后,這些東西,就有大半都到她的腰包里了也說不一定。 王夫人帶著東西到了祠堂,此時一屋子的人已經(jīng)在祠堂等候多時了,王夫人惡狠狠地看著面無表情的賈璉,甩手道:“東西我都準(zhǔn)備好了,你生母的嫁妝,全都沒少,這些年不小心報損的,也用銀子給你賠上了,你可點清楚了,不要到時候又出什么幺蛾子,死賴在我們榮國府里。” 賈璉接過王夫人遞來的銀票和單子,轉(zhuǎn)頭看了看被抬進來的東西和那幾個據(jù)說是張氏的配房,把目光放在了一臉驚慌地看著自己的小丫頭身上。 賈璉點點頭,從配房婆子的手里接過小丫頭:“不要怕,有爹在?!?/br> 小丫頭咬著嘴唇,點點頭,把小腦袋埋在賈璉的懷里,默不作聲了。賈璉伸手拍了拍小丫頭的后背。 賈璉這才看著那幾個配房中的有一個:“就麻煩你了。” “好的,少爺。”從那幾個配房中立馬走出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看上去臉上有些滄桑老態(tài),但是身形卻看著精神得很,他得了賈璉的示意,立馬挑選了兩個配房,仔仔細(xì)細(xì)地清點起王夫人帶來的東西。 王子騰看到這一幕,眼神暗了暗:“既然事情都弄清楚了,那么,還不把正事辦了,”說著,他警告性地瞥向一臉慫樣的賈珍:“你說是吧,賈家族長?!?/br> “當(dāng)然,當(dāng)然,”賈珍點點頭,清了清嗓子高聲道:“既然事情都已經(jīng)交接清楚了,那么,榮國府賈璉,不敬長輩、忤逆不孝,自覺無臉成為賈家人,特自請出族,在這里,讓眾位賈家族老做個見證,把賈璉及其名下子女除名,從此以后,賈璉再也不是賈家人,無論日后飛黃騰達還是窮困潦倒,都和賈家再無半點瓜葛。”說罷,賈珍看了看賈赦,看著賈赦一臉復(fù)雜地站在那里卻沒有吱聲,點點頭,清楚家譜,用筆把賈璉名字話去,同時也因為賈璉休了王熙鳳,王熙鳳的名字也被劃了,而賈琮的名字,也被記在了邢夫人名下,從此以后,賈赦的嫡子,就只有賈琮一個人了。 賈璉在心里舒了口氣,看著已經(jīng)清點完的下人對自己點點頭,也算是完成了整個事情,他懷里抱著小丫頭,看了看周圍的人,把他們或憤恨或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看了個清楚:“既然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那么,我就先走了?!?/br> 賈赦看著自己養(yǎng)了這么大的兒子,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心里也是萬般不是滋味,他不自覺地上前一步:“璉兒,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錯嗎?” 賈璉回身看了賈赦一眼:“事到如今,你還看不明白嗎?”說完,倒是走了毫無留戀。 王子騰看著賈璉帶著那幾個配房和那些已經(jīng)搬上了馬車的財物浩浩蕩蕩地離開了賈家祠堂,冷笑:“我倒要看看,您是否就看明白了?!?/br> “哥,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事情結(jié)束以后,不論大家都是什么心思,這件事也算是塵埃落定了,本來賈赦的復(fù)雜心情,在得知史太君被賈璉給氣到請了太醫(yī)以后,又對賈璉的作為怒火中燒,大罵‘孽畜’地奔向榮慶堂了。 而王夫人,因為之前有了史太君的暗示,倒是隨即就跟著王子騰回了王家,一在椅子上坐定,就急迫地開了口。 “急什么?”王子騰慢條斯理地坐在主位上喝茶:“等著人回來稟報就是了?!?/br> “哥,”王夫人記得像什么似的,如今可如何等得了:“你就告訴meimei吧。” 王子騰得意地一笑:“賈璉他如今也就是個白身,還沒來家族的庇佑,就那幾個張氏留下來的陪房,能成什么事,”說到這里,王子騰停下了話頭,看下來王夫人:“剛才賈璉可以那般自然地就點出那個陪房來,他們之前認(rèn)識?”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王夫人也是一頭霧水:“張氏的陪房我早就能放的放、能賣的賣了,如今留下的這幾個,也是在榮府里,打掃榮府偏僻地方的灑掃而已,因為這二十幾年都沒冒過頭,我都已經(jīng)把這件事忘了?!?/br> “糊涂,”王子騰‘砰’地一聲把茶杯放下:“斬草不除根,如今一看,賈璉能知道張氏的事情,還把事情調(diào)查的這么清楚,就和這幾個陪房拖不了關(guān)系。” 王夫人聞言,恍然大悟:“我可真是糊涂了,糊涂了?!闭f著,討好地看著王子騰,想著讓王子騰把事情交個底。 王子騰又端起茶碗,老神在在:“急什么,說了等著就是了,斬草不除根,也可以讓一個人,身無分文窮困潦倒,既然敢休我王家的女兒,他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準(zhǔn)備。” 張氏留下的那幾個陪房,如今也不過五六人罷了,其中的張喜一家,也就是賈璉剛剛點出來的那個男人,有他的兒子張來和女兒張燕,還有一對也是夫妻,李吉兩口子,都是聰明人,所以才逃過了王夫人對張氏陪房的清洗。 其中,張喜算是個伶俐人,也是他偷偷地調(diào)查出了王熙鳳放印子錢的事情,把證據(jù)給了賈璉,才讓賈璉在祠堂上對戰(zhàn)王子騰的時候,一路占了上峰,而那張嫁妝單子,則就真的要佩服那個死去了的慈母張氏了,張氏害怕自己死后,以賈赦的性格,賈璉會受委屈,但是又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照顧不了賈璉,所以,特意派了人把自己的嫁妝去官媒那里留了份底,又把嫁妝單子謄抄幾份,留在了不同的心腹手里,就是給自己唯一的兒子留條后路,而張喜家的,正好也是那幾個心腹之一,于是,賈璉手里也就有了張喜遞上來的,張氏的嫁妝單子。 賈璉嘆了口氣,真是慈母之心,比他那個不著調(diào)的母親強太多了。 “爺,”張喜駕著馬車坐在外頭:“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里?” 這次張氏的嫁妝總共裝了五輛馬車,幾個陪房,除了張燕以外,每人都駕了輛馬車,別的東西都被換成了銀票或是本就是房契地契而被賈璉保管著,如今離了賈家,這幾個人還真不知道要到那里去。 賈璉懷里抱著小丫頭,此時小家伙已經(jīng)在他的懷里睡過去了:“去城外,母親有哪個莊子在城外還沒有被賣掉。” “西北邊有個莊子,在城郊,離皇家的圍場距離不遠(yuǎn),因為圍場是皇室狩獵的地方,周圍盡量不能有百姓出沒,地形也不好,山多還有懸崖,就零零散散地建了一些莊子,賞給了一些皇室宗親,算是一種象征罷了,其實并不值錢,平時也沒什么人去,老爺當(dāng)年也是因為貴為丞相,才會被賜了一座。想來是實在買不上什么價,又沒人敢在那個地方買莊子,所以,才沒有被賣出去吧?!睆埾沧谲囃?,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給賈璉。 賈璉點點頭,這史太君和王王夫人倒是心挺黑,那份嫁妝單子他也看過了,里面也有幾處不錯的莊子,看來都已經(jīng)被賣掉了啊:“那就去那里吧?!?/br> “是的,少爺。” 馬車在偏僻之地行駛了許久,漸漸的路就荒涼了起來,突然,馬車猛地一停,就聽到車外的馬匹嘶吼的聲音。 賈璉皺眉,低頭看著已經(jīng)要醒來的小丫頭,抬手往小丫頭的后頸一點,小丫頭又歪著頭睡了過去:“怎么回事?” “老爺?!?/br> 張喜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恐怖,讓賈璉的眉頭皺得更緊,他輕輕地把小丫頭放在馬車?yán)?,掀開車簾探了出去。 只見偏僻的小路上,蒙面攔著十幾個黑衣人,看到賈璉的身影,領(lǐng)頭的立馬喊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 賈璉沉聲道:“王子騰讓你們來的?” 那人啞言,眼睛露出殺氣:“自然知道,就乖乖地受死吧?!闭f著,大喝一聲,一群黑衣人立馬舉起刀,沖向了馬車。 第15章 賈璉冷著臉,看著沖上來的那群黑衣人,冷冷地撒下一句:“進去看著小姐?!本统槌鰹跚蕦殑?,腳尖輕點,飛身向黑衣人沖了過去。 也沒看到他怎么大的動作,只在拿群黑衣人中幾個來回,揮劍橫刺、斜刺了幾下,就飄然落回了馬車上。 張喜咽著口水,看著已經(jīng)站在自己身邊的賈璉,顫抖道:“爺,爺?!?/br> “無事,可以走了?!闭f罷,賈璉轉(zhuǎn)身鉆回了車廂里,小丫頭還安安靜靜地睡在那里。 隨著賈璉的聲音落下,拿群站在路中間的黑衣人,還保持這舉劍揮砍的動作,卻向定格了一般一動不動,然后,‘撲通撲通’一個個倒在了地上,脖頸處慢慢流出鮮血染了一地。 張喜嚇得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才顫抖著手拉著馬車?yán)^續(xù)前行,幾輛馬車小心的繞過那群黑衣人,幾人都不敢再看著那些人一眼。 賈璉垂著眉,看著身旁躺著的小丫頭:“一個孩子,我是父親,”他的嘴角勾了勾,隨即又收了回來:“如此,也好?!?/br> 王子騰和王夫人在王家的大堂了等了很久,都不見有人來回報。 王夫人坐不住了:“哥,你說的事情到底成沒成???怎么這半天了,還沒有人來?” 王子騰皺著眉,卻寬慰這王夫人:“放心好了,我派出去的都是我的親衛(wèi),手上功夫不錯,而且直接就是十八個一起出去,這一次,我一定要讓賈璉知道知道我們王家的厲害。” “沒錯,”王夫人點點頭:“先把賈璉手里的張氏嫁妝都給搶回來,再把那些配房都給殺了,再殺了賈璉,讓他知道知道我們王家的厲害?!?/br> “糊涂,”王子騰不贊同地?fù)u搖頭:“殺了賈璉不是白白便宜了他,要讓他身無分文成為廢人,在京中乞討,我們再派人時不時的羞辱折磨他,那才是真真正正地對他的懲罰,”王子騰冷哼一聲:“敢休了鳳兒,折辱我王家,我王子騰就要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后悔?!?/br> 王夫人跟著點點頭,臉上也露出快意的笑容,這才想到了已經(jīng)被帶回王家的王熙鳳:“那鳳丫頭現(xiàn)在……” “不提她也罷,也是個沒用的東西,連個賈璉都拿捏不了,還害的我的鸞兒以后的婚事也會出狀況,真是,真是,”王子騰一想起這件事心里就是火起,即使賈璉就要被自己弄的生不如死了,也不能抵消他此時內(nèi)心的怒火:“我的鸞兒那么可愛溫柔,都是被鳳兒給害的,她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放印子錢,如今到好,被賈璉抓了把柄,這休夫變成了休妻,即使賈璉現(xiàn)在因為忤逆不孝名聲臭了,她的名聲又會好到那里去呢?” “那哥哥的意思,是要把鳳丫頭送去莊子上還是尼姑庵,或者,把鳳丫頭送回金陵,那里不是還有她的哥哥王仁和嫂子呢嗎?” 王子騰搖搖頭:“這倒還不必,因為鳳丫頭說要好好地看看賈璉的下場,所以我就先把她留下來,等賈璉落魄當(dāng)了乞丐,她還想親自過去踹他兩腳解恨呢,只不過現(xiàn)在是不能讓她多和鸞兒接觸了,就先把她關(guān)在東邊的院子里,吵吵女戒之類的禁足吧。” 王夫人這才放下心來,看著自己哥哥對放印子錢這件事那么排斥,她是真怕哪一天王熙鳳會把她也抖出來,好在王熙鳳現(xiàn)在滿腔的恨意都是對著賈璉的,反而還想不到這一茬,等到賈璉的這件事辦好了,她再親自陪著王熙鳳去痛打落水狗,好好地安慰安慰王熙鳳,想來王熙鳳也會在不久后被哥哥送回金陵,到時候,這榮國府,就真的是她兒寶玉的了。 至于大房現(xiàn)在的嫡子賈琮,王夫人嗤笑一聲,庶子就是庶子,填房就是填房,那什么跟她的寶玉爭。 兩個人還在為未來的日子憧憬之時,門外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一個下人,只見那下人‘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老爺,老爺不好了,外面,外面順天府的人來了?!?/br> “順天府?”王子騰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怎么回事?順天府的人怎么會無緣無故過來,”他看了同樣疑惑地王夫人一眼:“你先下去陪陪鳳兒?!?/br> “嗯?!蓖醴蛉艘彩枪杂X,立馬察覺到這件事不是她一個婦人該管的,想想現(xiàn)在也需要再安撫一下王熙鳳,倒是也不多話,點著頭就下去了。 王子騰立馬接待了順天府來人,來人是順天府通判秦中天,此人是順天府府尹尹正的心腹。 王子騰速來與順天府府尹尹正有些往來,一看來的是秦中天,自然是想著自己出了什么事情,剛好犯在了順天府管轄里,可是,自己能出什么事情呢,王子騰心里幾個盤算,臉上卻掛著客氣的笑容:“原來是秦通判,不知您大駕光臨,所謂何事啊。” 秦中天也不含糊,剛剛坐定,丫鬟奉上了茶水,就示意王子騰把人支出去,這才開口道:“府尹大人讓我通知王大人一聲,城郊發(fā)現(xiàn)了十八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