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玄學應用指南_分節(jié)閱讀_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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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著快要劈叉到底的姿勢,司馬晴能動的只有自己的頭——他現(xiàn)在真是一點反抗的余地也沒有了。 保持著相對扭曲的姿態(tài),司馬晴被迫一個人冷靜了下來。度日如年的等待著這個奇怪牢籠的下一步變化。 第一百四十三章:抉擇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司馬晴終于感覺到了變化,玉石牢籠帶著他,緩緩的落到了地面之上,然后才瞬間崩解開來,司馬晴就維持著被束縛的姿勢,完成了他之前劈到一半的叉,重點部位“啪”的一下,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但司馬晴就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跟撕裂感似的,倒吸了口冷氣之后,就硬撐著爬了起來,甩著自己已經(jīng)變麻的兩條腿,飛快的尋找起弗洛里安來。 他繞著整個祭壇跑了一圈,除非對方也同時以相同的速度繞著祭壇跑了一圈,否則他不可能看不見對方的所在,但那兩個人都已經(jīng)不見了。 司馬晴仔細聆聽,除了能聽見他自己略微急促的喘息聲,以及祭壇上的縹緲樂音之外,其它什么也聽不見。司馬晴嘆了口氣,便打定主意要往祭壇之上跑。 那條臺階并沒有攔住他,而是放任他一直向上。到得祭壇頂端,司馬晴才發(fā)現(xiàn),那兩尊雕塑比自己之前看到的要大很多,很多很多! 他之前從半空之中向下看的時候,覺得這兩尊雕像大約最高處有四米來高,六米多長,跟他以前見過的那些廣場之中的雕像比起來,也沒顯得有多大。 但是現(xiàn)在真正的站在塑像的面前,哪怕是心急如焚的司馬晴,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這兩座塑像太高大了,他站在祭壇的邊緣,感覺自己還沒有那兩條龍塑像的一根腳趾那么大。 他之前明明感覺也沒有飛多久,那個玉石牢籠到底是飛得有多快,才能讓他上升到把這么大的玉石雕像看得很小的高度? 司馬晴對這一點總有種淡淡的介意,但現(xiàn)在并不是關(guān)心這種事情的時候,他更需要找到弗洛里安。 司馬晴在祭壇之上的祭拜廣場中跑了很久,才終于聽見了武器敲擊的聲音,他下意識的頓了頓,然后加快速度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那兩個人現(xiàn)在都不要出什么問題才好! 至少……至少等他弄清楚,誰才是真正的弗洛里安,司馬晴不無苦澀的想,弗洛里安當時是為了救他才一起到達這個地方的,不管怎么說,他也一定要讓他平安離開才好。 但這一次再見面的時候,司馬晴震驚的瞪大了雙眼,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赫然是兩個弗洛里安,他們穿著一樣的衣裳,拿著一樣的武器,彼此毫不容情的互相攻擊著,這是他們兩個的生死之戰(zhàn)。 司馬晴……司馬晴根本看不出來誰才是真正的弗洛里安了! 他不太理解,那個玉石牢籠把他束縛起來,叫他錯過了這兩人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全部過程,又讓他看到眼前這一幕,到底是為什么? 他加快速度跑了過去,這真的已經(jīng)是他畢生最快的速度了,但相對于他們之間的距離來說,還是太過緩慢,司馬晴也不管會不會驚動其他的什么存在了,大聲喊道:“你們住手!” 但不知道他的聲音太小還是怎么,這兩個弗洛里安中的一個,還是迅速無比的打敗了另一個,將他斬于自己的劍下!鮮紅的血液從對方的腹腔之中噴涌而出,軟軟的倒在地上。 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的司馬晴,感覺眼前一片暈眩,弗洛里安……那是弗洛里安??! 而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之前的那一幕就像是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兩個弗洛里安分別被束縛在他之前待過的那個玉石牢籠之中,看起來很是平靜的沉睡著。 沒有人受傷,也沒有人死亡,他們只是沉睡著。那個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司馬晴眼前的巨大傷口,也消失不見,就像是剛剛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覺一樣。 一塊巨大的玉石面板出現(xiàn)在了司馬晴的面前。上面用本地的文字,寫出來幾行字:他們的考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接下來是你的選擇。這兩個人你可以選擇一個帶走,另一個則必須永遠留在這里,成為洞府的護衛(wèi)靈。你可以使用任何方法做出自己的判斷,但是把他們兩個叫醒回答你一個問題的機會,只有一次。 司馬晴感覺仿佛有一道落雷劈在了自己頭上,這是他最苦手的問題了,一個問題,他僅僅只有一個問題的機會,卻要讓他做出堪稱畢生最為艱難的選擇,如果可以,司馬晴真恨不得現(xiàn)在被鎖在玉石牢籠之中的人是自己,用一切來換取逃避這個選擇的機會。 這個選擇似乎已經(jīng)不是讓司馬晴面對的考驗了,這是在要他的命。 剛剛獨處的時候,司馬晴也不是什么都沒想過的,結(jié)合了他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他猜測這兩個人應該都是弗洛里安,可能一個帶著弗洛里安的記憶,另一個在失去記憶的時候萌生了自己的意識——這不應該是個錯誤。 他當然很愛弗洛里安,但是就像失憶的弗洛里安始終無法確認的一樣,在這種生死關(guān)頭,司馬晴也沒辦法像清楚,他愛的到底是弗洛里安的哪一面。 按道理來說,有著弗洛里安記憶的人才是他,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考慮,正式跟司馬晴定下戀愛關(guān)系的人,是一個有著弗洛里安的性格、長相、相同的知識基礎(chǔ)的人,這樣一個人難道不算是弗洛里安嗎? 感情與一直以來受到照顧的感激,還有各種復雜的感情以及哲學思考,幾乎像一團亂麻一樣,無法拆解的糾纏在了一起,司馬晴從沒有像這一刻一樣,痛恨自己沒有一個像拜爾他們一樣聰明的大腦。 或許是見司馬晴思考得太久,那個玉石面板上的文字逐行消失了個干凈,黑色的墨汁轉(zhuǎn)化成了一個沙漏的模樣,從上端不斷的往下漏。 這對于根本摸不著頭緒的司馬晴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他下意識的伸手捏了捏自己口袋里的算籌,深吸了一口氣道:“假設(shè)我做出了決定,然后一定要有一個人留在這里,那個人可不可以換成我?” 面板上的沙漏停滯了一下,從上端的液體中引出一線來,在玉石面板上現(xiàn)出一行字來——就像冥冥之中真的有某個意志在與司馬晴進行交談。 對方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司馬晴的要求:“你不行,太弱了?!?/br> 活了這么多年,司馬晴也曾經(jīng)受到過不少人的輕視,在他還在地球上的時候,但是被一塊石板輕視了,這還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 被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司馬晴也沒有放棄,反而覺得自己更加冷靜了,他繼續(xù)問道:“那么我能不能陪著那個被留下的人,一起呆在這里,知道我生命走到盡頭?!?/br>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筑基期,哪怕沒有了持續(xù)的信仰之力供給,也能堅持活到兩百歲,只要不介意這個洞府的限制,他跟弗洛里安能夠一起生活,就是非常的幸運了。 弗洛里安會不會恨他呢?一廂情愿的做出這種決定的人,哪怕不被原諒也是應該的。眼看著那個沙漏就要完全漏盡,司馬晴終于決定好了自己要問的問題,把昏迷之中的兩個弗洛里安叫醒。 做好了心理準備,司馬晴又摸了摸他口袋里的算籌,那是沫沫根據(jù)他父親的遺物,拜托拜爾訂購的完全復制品,是徹底到連其中一道被小時候調(diào)皮的他劃下的印痕,都沒有漏過的一比一復制。 這套算籌,讓他在來到星際之后得到了不少安慰,現(xiàn)在,也是它陪伴著他做出選擇。 司馬晴突然靈機一動,面對著已經(jīng)睜開眼的兩個弗洛里安,他突然放棄了原本準備好的提問:“蘭斯暗戀的對象叫什么名字?” 這個問題只能難住失憶的弗洛里安,讓他能夠做出選擇。但是,萬一那個有著弗洛里安記憶的人,根本不是弗洛里安,只是個記憶小偷呢? 懷抱著這種幾乎可以說是渺茫的希望,司馬晴提出來了一個新的問題:“根據(jù)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這個星球的數(shù)據(jù),計算這里卜卦時應該代入的偏差值?!?/br> 說完這句話,司馬晴的心臟撲通撲通猛烈跳動了起來,然后他補充說明了上一次弗洛里安計算時使用的幾個數(shù)據(jù)。 這些數(shù)據(jù)都是弗洛里安在修復機甲的時候,一起測算的,為的是找出來他們使用機甲進行空間跳躍的跳躍點。 弗洛里安機甲上的那些儀器具體有多厲害,司馬晴并沒有什么概念,但是它能夠測算的精度,只會遠遠超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里其它普通人的觀測值。 根據(jù)這個洞府的規(guī)則,司馬晴提出的這個問題,對方能夠聽見,但是為了保證公平,他們的答案彼此之間是聽不見的,只有司馬晴一個人可以。 司馬晴幾乎能夠聽見自己的血液在心臟的鼓動下,在血管之中快速流動的聲響。 而在良久的沉默之后,對面的兩個弗洛里安,各自給他報出了一個數(shù)。 萬幸,這兩個人的答案不一樣! 司馬晴感覺自己的眼淚幾乎就要噴涌而出了,不僅如此,他的身體還因為太過激動,而微微顫抖。 但是他沒有放任自己沉浸在這種距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的激動之中,而是拿出了陪伴他很久的算籌,根據(jù)這兩個人給出的數(shù)值,對某些只有他清楚答案的事情進行卜算。 在開始解讀卦象之前,司馬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仿佛這樣能夠給他一點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