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玄學(xué)應(yīng)用指南_分節(jié)閱讀_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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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為那座墓的生氣與他勾連在一起,抵擋在小男孩本身的氣運之上,所以他的氣運現(xiàn)在還只是晦暗而已,并沒有被他氣運中突兀顯現(xiàn)的一個黑點徹底鉆透,那個黑點給司馬晴的感覺很是兇惡不吉,根據(jù)司馬晴的猜測,等到黑點把生氣鉆透的時候,這小男孩估計就只有一個結(jié)果了。 那座墳?zāi)构催B過來的生氣 本來也很有限,只夠護佑他三代小富的,現(xiàn)在看來,能保住性命就已經(jīng)很是不易,更不用說能夠讓他吃飽穿暖了。從面相上看,受到那團黑氣的影響,這孩子的父親估計已經(jīng)過世,母親現(xiàn)在也是臥病在床,命不久矣。 這種利用風(fēng)水玄學(xué)害人的事情,司馬晴還是第一次遇到,或許之前在地球時也有,只是以他當(dāng)時的眼力看不出來而已。 在好奇之余,更多的也是不忍,他拉了拉弗洛里安的衣袖,想要讓他湊過來一點,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他,如果到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家沒有做什么惡事,是有人刻意害他,就出手幫他們一把。 就在這時,底下的狀況又發(fā)生了變化。 那個小男孩捂住短短時間內(nèi)就紅了一大片的左手,憤憤不平的瞪向為首的那個少年,對方則是用言語諷刺了他好幾句之后,才很享受的甩著那只兔子,招呼自己的小伙伴:“走,我們?nèi)グ堰@只兔子烤了吃掉?!?/br> 小男孩的臉上漲起一抹紅暈,似乎想要破口大罵,但他抬起頭后,眼中卻掠過一抹驚慌,還有些許恐懼和害怕,他不著痕跡的往后挪動了兩步,但很快被那個貌似憨厚的三郎發(fā)現(xiàn),他的回頭一看,臉色也變了。 三郎拉了一把還想要說些什么的為首少年:“有狼!跑!”說著搶先跑出兩步,另一個跟著一起欺負小男孩的少年,臉色也變了,跟著一起跑起來。小男孩更是在三郎開口之前,就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這片山林原本的大型獵殺者,都被他們的長輩驅(qū)逐捕殺了干凈,他們才敢?guī)讉€人赤手空拳的跑來這里,也不知道那只狼是怎么跑了過來的,此時出現(xiàn)在此地,他們幾個半大少年,肯定沒法殺掉他,只能跑了。 小男孩占據(jù)了先跑兩步、身形又靈巧的便利,居然被他跑在了最前面。邊跑邊回頭的四五個孩子跑沒多遠,就臉色大變,那只潛伏中的狼,只是一個縱身跳躍,就追上了小半距離——經(jīng)過了一個食物匱乏的冬天,看見這么多新鮮的獵物,這只餓狼也是超常發(fā)揮了。 為首少年毫不猶豫的把手中的那只小兔扔到了后頭,但見那只餓狼三口兩口把那只兔子吃下去,就繼續(xù)追了過來,根本沒有耽擱多少時間。 那個憨厚少年倒是深諳“我不用跑得非???,只要跑得比同伴快就好”的道理,眼見著小男孩跑在第一,他前沖兩步,一腳踹在小男孩的膝蓋處,小男孩磕在了旁邊的樹上,瞬間落在了最后,除了為首的那個少年似有不忍,被三郎強硬的拖著跑了,其他人都是頭也不回的往前跑了。他們幾乎都能聽見那只餓狼急促的喘息聲。 小男孩卻沒有就此認命,腳崴了跑不動,他便從地上抱起一塊大石頭,他阿娘還在家里等著他,他決不能就這樣死在這里。 司馬晴再拉了拉弗洛里安的手,弗洛里安便也非常有默契的半攬住他,兩個人從高大的樹上一躍而下。 這種普通的并沒有多少特殊能力的狼,對于弗洛里安來說,只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獵物而已。他只需要一腳,就可以把它擊殺。 一邊跑一邊回過頭看的幾個少年,全都震驚得停了下來,事實上,沒有了餓狼的追逐,他們也不需要再逃跑了。 對于這兩個輕描淡寫的就處理掉他們面對的危機,還穿得稀奇古怪的成年男子,為首的少年不著痕跡松開了被憨厚少年牽著的手,向前迎了兩步,似乎是受過禮儀教育的,行禮的姿態(tài)還挺好看:“謝過兩位救命之恩。” 那個憨厚三郎和他的小跟班一起,也向前走了兩步,行禮的姿態(tài)明顯是模仿他,但卻笨拙許多。 司馬晴還沒想好要用什么禮節(jié)應(yīng)付他們,最靠近他們身邊的那個小男孩,已經(jīng)拋下了那個比他腦袋還大的石塊,嗷的一聲邊往司馬晴身上撲,一邊大哭起來:“仙人,救救我娘吧!” 司馬晴完全想不明白,這些小孩的腦回路到底是怎么轉(zhuǎn)的,剛剛救下這些孩子的人,明明是弗洛里安,他也不過是個搭著弗洛里安的手,才能飛來飛去的普通人,哪里是什么仙人了? 比司馬晴反應(yīng)更快的是弗洛里安,他不知什么時候抽出一根樹枝一攔,就把那滿臉眼淚灰土的小孩攔在了司馬晴身前,那小孩也不害怕,只是揚起一張小臉,誠懇而認真的道:“您長得這樣好看,肯定是從雪山上下來的仙人吧!求求您救救我娘親!” 司馬晴:…… 這依然是個看臉的世界啊。 第一百一十章:釘子 他一不會治病,二也根本不是什么仙人,司馬晴下意識的就想拒絕,只是那小男孩哭得實在太慘,弗洛里安又幫不上忙——雖然他遮掩得很好,但是司馬晴還是看得出,他根本就聽不懂對方說了些什么,做出的決定,都是根據(jù)那些人的表情舉止進行的分析。 也是,就算弗洛里安再聰明,中文也不是這么輕易就能學(xué)會的語言。 司馬晴沉吟了一下,到底放不下這個小男孩頭頂?shù)哪莻€古怪的黑點,自忖還有弗洛里安存著的特效藥物打底,應(yīng)該對大部分普通疾病都有幫助,就算真的不行,大不了弗洛里安還能直接帶著他跑掉,于是點了點頭道:“我可以隨你去看看?!?/br> 那小男孩高興的幾乎雙眼放光,他也知道弗洛里安嫌棄他臟兮兮,便用衣裳把臉上的臟污暫且擦干凈,露出一張白凈的小臉來,精致的五官,大大的眼睛,看起來長得居然還挺可愛。只是這衣裳的布料太粗,他又太用力,抹得臉上紅了一片。 司馬晴好笑的給他遞過去了一塊擦臉巾,而在其他幾個少年羨慕中還帶著幾分嫉妒的注視之下,小男孩直接把那塊擦臉巾藏到了懷中,那么好看的仙人給他的布!據(jù)說仙人給的東西,用完之后,過上一段時間就會變成葉子或者小石頭,他要把它好好收起來,拿回家給阿娘跟弟弟看。 只是在幾個小孩領(lǐng)路帶他們?nèi)ゴ迩f之前,弗洛里安眉頭微微一皺,從旁邊的大樹上折下一根長度合適的樹枝,把地下的狼尸一挑,就抗在了自己肩上,司馬晴回頭看他,他只是微微一笑:“打到的獵物,總要帶回去給人看看的?!?/br> 司馬晴很快就意識到了,弗洛里安這樣做的用意,雖然這只普通的狼,對于弗洛里安這種級別的超人來說,是不值一提的小獵物,但是對于陌生人,卻足以通過這只兇獸,來判斷他們的武力,并據(jù)此表現(xiàn)出足夠的尊重。 在穿著打扮都跟其他人不一樣的他們乍一出現(xiàn)在村莊之中的時候,得到的并不完全是善意,至少對于弗洛里安來說不是,他的穿著打扮都非常古怪,相貌也跟這些基本都是黑發(fā)黑眼的村民很不一樣。 但是這些打量并沒能持續(xù)多久,在看到弗洛里安輕易扛起的狼尸,又從其他幾個半大少年的口中得知,那是他一腳踹死的之后,這個小村莊的村長,就飛快的向他們迎了過來。 跟那些看到司馬晴的相貌,就被徹底震撼,以至于忽略了其他細節(jié)的孩子們不一樣,能當(dāng)上一村之長的人,肯定不會把司馬晴他們當(dāng)做是什么神仙,不過從這兩人的氣質(zhì)和態(tài)度上來看,這也是他們平日里難以接觸到的大人物了。 在這位村長的口中,司馬晴找到了自己在這些村民中形象的定位——出來歷練的貴族子弟。 弗洛里安的存在就更不用說了,是負責(zé)保衛(wèi)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貴族的護衛(wèi),估計是哪位江湖傳說中的江湖俠士。 從對方口中聽到“江湖俠士”幾個字,司馬晴簡直無言,這里難道是存在真正武功的地方嗎?那可真是十分的不科學(xué)了。 不過連他這樣的神道修士都出現(xiàn)了,有真正的武功又算得了什么?說到不科學(xué),修仙可比氣功不科學(xué)多了。 那個小男孩先跑回家去找mama了,剩下幾個少年都各自回家,司馬晴就趁這個機會,詢問剛剛交代自家妻子去殺雞的村長:“我們此來,是因著那個小孩的請托,他當(dāng)時哭得可憐,我也沒能問清楚,他母親是得了什么病呢?” 那村長臉上露出些許為難之色,司馬晴意識到這里可能另有隱情,便開口道:“若是其中有不足以為外人道的內(nèi)容,村長也不必為難。我……”他到時候去問別人也行。 村長擺擺手道:“這倒是沒什么,只是說來話長了,那九娘也看過不少大夫了,所有人都沒能看出來,她到底得了什么病?!?/br> 然后村長把這個小男孩十五郎跟他母親九娘的事情,簡略的跟司馬晴說了說。這些事情村里的人都知道,也沒有什么隱瞞的必要。 總之,這一大家子原本是村里最殷實的人家,而且家風(fēng)也很好,那位老爺子還得到了高人的指點,埋在了村落不遠處,一家子又興旺了兩代。跟司馬晴從墓xue生氣中預(yù)測的一樣。 但是到了十五郎父親這一代,卻突然出了問題,先是十五郎的奶奶突然病倒,十五郎的父親耗費了大半家財去救她,也沒能救回來,又是十五郎的父親病倒,他自己雖然說不要治了,都留給十五郎,十五郎的母親卻始終不肯,最后家財散盡,十五郎的父親也沒能救活。 之后就輪到心力交瘁的十五郎的母親了,十五郎的父親才故去沒多久,她就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好不容易生下來二十三郎,之后就整日臥病在床,連飯也沒法子做了,都是十五郎跑上跑下的照顧她。 他家原來也請過大夫來看,總是查不出,九娘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婦科醫(yī)生說并不是懷孕坐月子留下的病根,反正就是查不出原因。她自己求生意志倒是堅定,雖然一年多前就看著不好了,但為著十五郎還有二十三郎還小,硬生生撐到今天。 這個小村莊的村長似乎還讀過一些書,這里的風(fēng)氣也遠不到惡劣的程度,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但是卻沒誰去找九娘的麻煩。 雖然村里頭隱約有人說過,十五郎命硬,克父母親人,少年孩子們都不愛跟他玩,但是之前受過他家父輩、祖輩幫助恩澤的人家還在,一直有給他家送些米面糧油的,母子三人可能吃不太飽,但也足夠度日的。 這位村長之所以跟司馬晴說了這么多,既是說到這些事情,心里感慨,也是表明整個徐家村,是個山清水秀、民風(fēng)淳樸的小村落,兩位若是想要找個地方暫住,一定要優(yōu)先考慮我們呀! 司馬晴點了點頭,輕聲說了一句:“這樣啊……”還沒等他講完,村長的妻子就端上來兩盤剛剛炒好的菜,熱心的幫忙補充道:“其實說來也可憐,十五郎根本不是九娘跟……”被村長瞪了一眼,氣勢十足的道:“慎言!十五郎既然入了我徐家族譜,就是我徐家的人了!” 就算司馬晴對他再笑,這位表情嚴肅的村長,也始終不肯再說這方面的事情了,只是熱情的招呼他跟弗洛里安:“來來來,吃吃吃,這只雞正是好吃的時候,我們趁熱吃?!?/br> 司馬晴先看了弗洛里安一眼,對方可能還從沒有在這種環(huán)境下吃過飯,村長拿出來最高規(guī)格的待遇招待他們,家里連碗筷都湊不太齊,更不用說什么餐具成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