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玄學應用指南_分節(jié)閱讀_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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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司馬晴把之前那些人交托給他的芯片都拿出來,放在了那個女孩子的懷中,囑咐她:“收好這些?!比缓笏Φ母駱涞纳褡R溝通,把自己的想法傳輸過去。 一個暫時沒有孕育機械人族的孕育果,在他們身邊悄然打開。司馬晴抱起了那個小姑娘,把她放進了那個純白色的,內(nèi)里看起來比外表柔軟舒適許多的果子之中,輕輕拍了拍惶恐不安下舍不得放開他的手的小姑娘,努力的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放心吧,好好睡一覺,醒來之后你會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安全了?!?/br> 在很多年之后,當年的小姑娘已經(jīng)長大成人,成為了在機械與芯片方面大放異彩的科學家,她毫無避諱的在自己的自傳中,提到了這一次災難,并謙虛的表示,自己之所以能夠在機械設計方面有所建樹,估計是因為自己曾是第一個睡入科技神樹孕育囊的普通人類。神樹同樣賜予了她等同于機械人族的才華。 她還用深情的筆觸,描述了司馬晴跟她告別時的所有神情,那觸動人心的眼神和對于一個孩子來說,最為記憶猶新的安撫與溫柔,那是她永世無法忘卻的一雙眼睛,如果可以…… 她在這段經(jīng)歷的最后,這樣寫道:“我一直沒能找到心儀的對象,可能就是因為沒有人能夠在我心上,留下比他更加深刻的痕跡,雖然這并不是愛情。只是可惜……” 她未能說出口的那句嘆息,是所有看到她那篇自傳的人油然而生的同樣的感覺,真是可惜…… 看著神樹的果實緩緩合上,把那個小女孩包裹起來,司馬晴牽起了神樹的兩條樹根,自己盤腿而坐,努力的吸納起一團混亂的信仰之力,轉(zhuǎn)化為溫和而易于吸收的靈氣,灌輸進神樹的身體里。 對于金丹期修士來說,司馬晴的這點補充,可以說幾乎可以忽略,但是這已經(jīng)是司馬晴能夠想到的,自己能夠做出的,對整個戰(zhàn)事最大的幫助了。 神樹伸出一小條根系,輕輕的搭在他的腳踝上,像是從人類溫暖的身體上汲取了足夠的溫暖,神樹再一次的發(fā)生了變化,微弱的綠色光罩猛烈的旋轉(zhuǎn)了起來。 旋轉(zhuǎn)當然也非常消耗能量,但是與其被那些討厭的火焰燒掉,還不如被他自己用掉。 綠色的光罩一邊旋轉(zhuǎn),一邊縮小,終于縮小到距離神樹的葉片僅僅只有巴掌寬的大小。 原本借住光罩猛烈燃燒的火焰,被甩飛出去,一朵接一朵的破滅在空氣之中。 跟神樹以一種特別的方式連接到一起的司馬晴,根本沒空余去注意他們?nèi)〉玫男⌒〉某晒?,他只是拼盡全力的汲取靈氣。 只要他們堅持得更久一點、再久一點,援手肯定就要到來了。 不僅僅是虛空中的靈氣,司馬晴還汲取了他那把匕首里所有的靈力,灌輸?shù)缴駱涞母抵小?/br> 神樹似乎也感應到了他的努力,無形之中放開了部分限制。 司馬晴發(fā)現(xiàn)自己很難描述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就像是擋在自己面前的一張無形的門突然消失不見了,他能夠一下子拔高到千米之高,又一下子縮小到芥子般微小,這一切都能夠由著他的心意變化。 只是還沒等司馬晴習慣這種充滿力量的感覺,神樹積壓已久的紛亂思緒,全部沖到了他的神識之中。 仿佛只過去了一秒,又仿佛過去了半個世紀,司馬晴才從這片紛亂之中,找出了“自己”,這些雜念,就是牽制著神樹不能夠發(fā)揮全力的力量,它們都來自于那些正在孕育中的果實。 確切的說,是那些滿懷希望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的人,在果實內(nèi)放下的,屬于他們的記憶。 像是斐瑞,他放下了很多跟摩頓幸福的記憶,而摩頓的芯片內(nèi),卻只有很簡略的一兩個片段,雖然片段的主角都是斐瑞,司馬晴也能意識到“他”用怎樣深情的目光,注視著那個男人,但無論怎么說,都沒有達到正常的標準,太少了。 司馬晴迷迷糊糊之間,還覺得有些疑惑,他們兩個人不是一直由摩頓堅持著,想要孕育一個屬于他們兩個的孩子嗎? 洶涌而來的思緒洪流,很快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走了,司馬晴的神識被卷進了一個又一個的家庭、故事的旋渦之中,他努力的維持著本我,在完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神魂越來越凝練,他幫助神樹,把這些紛亂一一分門別類,梳理平順。 然后他接觸到了一段十分特別的記憶,這是一段模模糊糊,幾乎要讓司馬晴以為自己在觀看快要壞掉的碟片的記憶,記憶中的“我”,一開始只能機械的按照別人的命令,沉默的、消極的生活著,等待著使用壽命的終結(jié),或者因為“主人”的喜新厭舊,被提前淘汰掉。 但是那個人出現(xiàn)了,他向主人借走了自己,他的存在就像他研究的那些病毒一樣,成為了“我”芯片中的那個病毒,他們最終相愛了。 作為一個機器人,他懂得愛已經(jīng)非常不容易,更不用說,去弄懂為什么他們的愛不能被允許。 然后他死了,畢竟他真正的主人不是那個人,哪怕那個人為了保護他,做出了再多的努力,只要真正的主人使用屬于他的主人權限,下令清空他的芯片儲存,把他恢復出廠狀態(tài),他就將徹底的消失于這個世界。 力量不夠的那個人,最終沒能贏過整個家族的力量。 從這段記憶中脫離出來的時候,司馬晴還有點懵,這……這是一段屬于機器人的記憶嗎?它怎么會出現(xiàn)在神樹的孕育果實里? 記憶中出現(xiàn)過一次的那塊綠色能源礦石,還有變態(tài)從元羅星到杜德星以來,所有的奇怪舉動,在這一刻,終于找到了答案。 原來那樣的瘋子,羅德尼心目中那個可怕怪物,心里居然也是有愛的。他居然也還算是個人…… 司馬晴不知道自己在這種狀態(tài)中待了多久,直到他身體發(fā)出支撐不住的告警,強迫他從那種狀態(tài)中退出來,清醒過來之后的司馬晴,下意識的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角,張開手掌一看,滿滿的都是血液。 他后知后覺的意識到,神樹的保護罩已經(jīng)破裂了,沫沫從他的胸口飛了出來,用小翅膀扇著他的臉頰:“你醒一醒,拜爾他們過來了,再堅持一下就好,真的就一下就好?!?/br> 這個聲音似乎已經(jīng)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似的,司馬晴癱倒在神樹邊上,模模糊糊的想,他已經(jīng)很努力的在堅持了,沫沫不要再拍臉了,會變丑的…… 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把想的話說出來,不過沫沫真的停了下了,落到他的胸口,軟軟的蜷縮起來。 耳畔似乎還能聽見斐瑞憤怒的吼聲:“你要傷害神樹,就先從我的尸體上跨過去!”另一個冷淡的聲音則含著怒意道:“你以為我不會嗎?” 那聽起來好像是摩頓先生的聲音……可摩頓先生怎么會這樣對斐瑞說話呢? 一道明亮的閃光向他撲了過來,司馬晴恍惚間似乎看見了一架熟悉的玄色機甲向他沖了過來,擋在了他的身前,而他胸口的那塊瘋子給他的不知名的礦石,則像是被那道明光激發(fā)了似的,在半空之中撕開一個圓形的黑色洞口…… 然后司馬晴就此失去了意識。 ——第四卷·機械與心·完—— 第五卷:龍蹤迷影 第一百零六章:痕跡 司馬晴再醒來的時候,發(fā)覺自己居然不是在病房,而是在一片稱得上茂密的叢林之中,就意識到了不對,如果沒有意外,弗洛里安他們成功的救下了自己,是絕對不會把他一個人拋在這里的。而且從星空直接去到大氣層內(nèi),這個意外還想來還很大。 雖然認識并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司馬晴就是莫名的相信弗洛里安他們。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有的時候就是這么妙不可言。 司馬晴覺得自己的臉隱約有些許拉扯感,伸手一摸,滿臉都是干涸的血痕,也不知道看起來到底會有多可怕。他扶著身邊的藤蔓晃晃悠悠的站起來,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藤蔓的手感有點不對…… 司馬晴扭過頭去,跟纏繞在樹杈上,只垂下來一條尾巴的蟒蛇對視一眼,那條好心的看模樣應該是劇毒品種的蛇,就沖他吐了吐信子,緩緩的抽上了自己的尾巴,迅捷無比的鉆到了樹葉的更密處,司馬晴很快就找不到它隱藏之處了。 看了看剛剛又摸了一手血痕、又摸了一條估計從來沒洗過澡的劇毒蛇的手……司馬晴默默的嘆了口氣,人還活著,就已經(jīng)值得慶幸了。更值得慶幸的是,他那種迷倒所有人的氣場還在,連蛇都受到了他的影響,否則在這種沒有蛇毒血清的深山老林里…… 司馬晴抑制住了自己放飛的想象,摸了摸胸口沫沫經(jīng)常待的位置,沫沫似乎還在昏睡狀態(tài)沒能清醒過來。司馬晴猶豫了一下,也沒有叫醒他,而是獨自尋找離開目前所在之處的道路。 這片人跡罕至的密林里,隱約可見前方不遠處,樹林稀疏些許的地方,或許那邊會有人跡呢?帶著一點期盼,仍舊能感覺到一陣又一陣暈眩的司馬晴,一腳深一腳淺的挪到了那個方向。 那里并沒有本地的人居住,那片林間空地大致呈一個“人”型,紛紛壓倒在地的高大樹木,從葉子的青綠狀況還有新鮮的斷痕來看,似乎也是不久之前被什么重物壓折的。 而在這片小小空地的中央,站著一個司馬晴熟悉的人。他忍不住揚聲喊道:“弗洛里安,你還好嗎?” 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的高大青年,默默的轉(zhuǎn)過頭來,盯著狼狽不堪的司馬晴看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不,我現(xiàn)在很不好,我不記得你了,也不知道我們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