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沈睿沒有立刻回答宋玉的問題，而是思考起整件事情的脈絡了。

    “是在下逾矩了。只是，在下似在夢中見過沈大人。夢中，沈大人一次次的出現(xiàn)在大夏天牢里，同在下商談時政。為在下帶來周記燒餅和龜苓膏。這半年來，夢境越來越清晰……抱歉，叨擾到沈大人了?！彼斡窨粗蝾５谋砬椋瑧K笑一下。語態(tài)中充滿了落寞。

    沈睿：?。?！

    “DH660，這是怎么回事？”在宋玉說完后，沈睿立即對DH660問道。他之前重置過無數(shù)次游戲，每一次游戲都是全新開始?，F(xiàn)在……NPC覺醒？

    “經(jīng)檢測，程序一切正常。這應該是游戲人物短時間多次重復游戲形成的小BUG，簡單修復即可。”DH660似是檢測了一下數(shù)據(jù)，一本正經(jīng)道。在聽到宋玉夢境的時候，DH660也出現(xiàn)了情緒化的數(shù)據(jù)波動，只是檢測了一下，才放下心來。

    游戲一切正常。

    得到DH660肯定的答復后，沈睿舒了一口氣。

    “沒有叨擾……”

    “謝過沈大人。”

    馬車內(nèi)，沈睿思索了一下，正準備說些什么，只聽宋玉展顏說道。神色也由落寞變成了欣喜。

    沈睿：……

    算了，勞逸結(jié)合，沒事的時候送送和龜苓膏也是可以的。至于這一直變化的劇情……飛就飛吧，他已經(jīng)無所謂了。

    很快的，半個小時的游戲時間轉(zhuǎn)瞬即逝，沈睿調(diào)了一個舒服的睡姿。然后退出游戲。

    蓋世英雄里，宋玉看著沈睿安靜下來的身影，頓了一頓，接著看向車外，不言一語。

    馬車繼續(xù)前行。就在宋玉準備小憩一會的同時，整個馬車突然靜止。

    風禁止了，樹禁止了，周圍所有的一切都禁止了。宋玉面色一凝，接著維持著剛才的動作一動不動。

    一條紅色的絲線突然出現(xiàn)，它順著宋玉的額頭灌入體中，在他身體內(nèi)游走一圈后，絲線順著手腕滑出。宋玉一直維持最初的姿勢。

    片刻后，周圍的一切恢復正常。宋玉摸了摸右手，他的手腕上沒有任何傷口，光潔如初。

    宋玉又回想起剛才的絲線，在他有意識的無盡歲月里，這條絲線共出現(xiàn)過六次。

    第一次，是自己將大夏陛下斬殺，登基稱帝的時候出現(xiàn)了。紅線出現(xiàn)后，自己的‘反復’人生也從宋玉變成了宋若谷。

    每次絲線出現(xiàn)，他的身體總是如萬蟲噬咬，無法反抗。在經(jīng)歷過多次后，宋玉也摸清了規(guī)律。

    在紅線出現(xiàn)時，他只要不移動，不反抗。那紅線離去后，一切照舊。仿佛將其欺瞞住了一樣。剛才是紅線出現(xiàn)的第七次，至于引子……應該是自己陳述的夢境。

    馬車到了驛站，車夫正在跟驛站老板談話，宋玉閉上雙眼。隨著自己‘存活’的時間越久，非常規(guī)的力量也越大。大到可以隨意掌控他人思想，控制時間的流速，控制整個‘人間’。

    但是……宋玉睜眼。

    他依舊像皮影戲里，被牽線的木偶一樣。任人一根手指，都會隨意的被擊垮。宋玉感覺自己困在一個牢籠里，他想要沖出去。

    宋玉看了下沉沉入睡的‘沈思年’。在無盡的歲月里，他當然見過大理寺卿，知道那是一個年約五十，永遠彌勒佛的圓胖子?，F(xiàn)在的大理寺卿則像一個天外仙人一樣，將傀儡留在人間，靈魂來去自如。‘人間’對他來說，更像一個游樂場。

    “你……究竟是誰？”宋玉身體下彎，右手在‘沈思年’的眉眼上劃過，喃喃自語道。

    不管你是誰，你是我走出去，唯一的路。

    ……

    “老板。”大風VR店里，蘇曼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等著沈睿回去。沈睿簡單收拾了一下，接著和蘇曼一起關(guān)門離店。

    現(xiàn)在已經(jīng)寒冬，整個和悅街冷風席席。

    沈睿算了一下，還有一個半月就要農(nóng)歷新年了。

    ……

    “您好，請問這里是大風VR嗎？”

    第二天一早，沈睿準時到店，只見店門口站著一個二十左右，留著齊耳短發(fā)，身著日式和服的軟萌女生。在見到沈睿后，女生彎腰，恭敬的招呼道。

    “這妹子是日本人？長得挺可愛啊?！?/br>
    “在華夏穿日本和服？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我感覺很萌啊，妹子看這里，卡哇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