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世鎮(zhèn)_分節(jié)閱讀_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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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幾天沒有毒品的日子就像是要榨干她,憔悴蒼白的臉在審訊室幽幽的臺燈下泛著油光。 但這跟奧法從前的那些“老朋友”們比起來實在不算什么:“你是什么時候丟的、怎么丟的,詳細說?!?/br> 諾拉卻沒有馬上回答問題,而是略帶顫抖地問道:“這個東西……你們是在哪里找到的?” 奧法沒想隱瞞,邊說邊仔細觀察著女人神情的細微變化:“尸體的肚子里,利比的內臟全都被人掏出來了?!?/br> 諾拉被嚇得頓時血色全無,僵在那里一臉的難以置信:“怎么會這樣……” 以奧法的經(jīng)驗來說,現(xiàn)在的諾拉應該是真的事先不知情被利比的慘死嚇到了,畢竟要一個控毒期的人還來演戲糊弄警察,這實在不太可能。 今天同奧法一起進審訊室的是莫爾德:“所以我們希望你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女人在得知利比的慘狀后就像是徹底掉了魂似的,語無倫次了起來:“我、我我當時收到那個玉是別人送的,我過生日……我也不知道是誰,后來我戴了沒幾次就、就被我不小心搞丟了。” 說著,女人開始動手比劃起了那塊玉當時的大小和模樣,將食指和拇指圈起來重疊了一小部分:“當時它有這么大,我、我也不知道,你們給我看的時候我一下沒認出來……應該就是兩塊材料相同玉吧……” 諾拉的猜想是絕對有道理的,但柯克帶來的確切消息是,絕對不可能有兩塊相似度如此高的血玉,哪怕是仿。 奧法試探道:“為什么兇手要把耳墜放到利比的尸體里,你能猜到原因嗎?” 除了搖頭,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諾拉現(xiàn)在就像是從水里被撈出來的一樣,渾身都被汗?jié)窳?,雜亂的頭發(fā)亂糟糟地貼在額前、臉側。 她很緊張,或者說是害怕,雖然理論上來說這都是正常反應,但她這似乎有些過了,莫爾德想。 第62章 血玉(十四) 艾凡對著柯克調出的地址找過來時非常不湊巧,屋主正在家里接待著另一位客人——貴客——霍格菲斯。 艾凡沒有料到同這位外交部長的第二次碰面竟然會是這種形式。 屋主打開門后,甚至還是霍格菲斯幫他做的介紹,他能明顯感受到屋主不歡迎的目光。 “安德魯前輩,我很抱歉沒有提前打招呼就不請自來了?!卑惨仓荒苡仓^皮上了。 安德魯是個長相斯文的男人,見來人是艾凡,便是一副冷著臉不欲多談的模樣:“跟你沒什么好說的,你走吧?!?/br> 這可以說是艾凡預料之中的情形了,只是現(xiàn)在屋里還坐著霍格菲斯,被拒之門外的狀況讓他有些尷尬。 霍格菲斯笑著替他解圍:“安德魯,艾凡會找過來,應該確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br> 長者端莊的臉上全是親和,艾凡忽然覺出眼前的兩人是上下屬關系,原來安德魯離開情報組以后并沒有徹底走出編制,他現(xiàn)在是外交部的人。 像是礙于上司的話不好發(fā)作,安德魯只得不情不愿地將人讓進了屋里,今天是工作日,他的妻兒都不在家。 艾凡謹慎地往前挪了兩步,安德魯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看不見,一時皺起了眉頭:“你是瞎子?” 毫不客氣的口吻讓艾凡露出一絲不自然的苦笑:“是?!?/br> 然后就沒有下文了,安德魯坐在沙發(fā)上冷眼看著艾凡不知所措的站在玄關處,一點上前幫忙的意思也沒有。 這次依舊是霍格菲斯幫艾凡解的圍,他起身扣上了自己散開的西裝扣,親自將艾凡引到了自己剛剛坐的位置上,對安德魯吩咐道:“別為難人家孩子了,找到你這里也不容易,你們聊吧,正好該說的我也都說完了,先走了?!?/br> 安德魯要送,被霍格菲斯一個擺手攔下了:“你客氣點,就當是給我個面子了。” 安德魯沒吭聲,僅是僵硬地點了點頭,直到目送霍格菲斯出門,屋里的局面才有所改變。 艾凡長長舒出一口氣,誠懇地道出了自己的謝意:“謝謝?!?/br> 安德魯抬了抬眼鏡,幾個呼吸間便像是換了一個人,輕松道:“你能來我很高興。” 雖然艾凡在門口一見到安德魯時便明白了他的本意其實并不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他其實一點也不排斥自己,這一點和傳聞大相徑庭讓他很意外。 艾凡:“為什么要在霍格菲斯面前裝作關系不好?” “那個老東西也不是什么好鳥。”安德魯?shù)吐暤?,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口中的“老東西”現(xiàn)在正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艾凡遲疑了:“所以……當年的傳言……” “大家會離開其實并不是因為你和老莫的傳言。”說到這里,安德魯忽然話題一轉,“這個以后有時間了再詳說吧,你今天來是為了什么,我想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相視沉默過后,兩人異口同聲道:“是尤爾。” 艾凡翻過自己父親所有隊員的檔案,他深知每個人的拿手好戲是什么,比如安德魯?shù)耐敢暋獣r不時的,他也能透過肚皮看看人心。 安德魯都不等艾凡的下一句出口便轉身去了書房:“你等我找找,當年那份卷宗的原底在我這里確實備份了復件。” 艾凡點頭:“局里的卷宗不允許任何意義的外傳,尤爾想要完整的卷宗,也是他告訴我你這里有備份的?!?/br> 安德魯一哂:“老朋友總是讓人懷念,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所不知。” “當年那起案子有什么特別的嗎?為什么尤爾點名要它?”艾凡不解。 安德魯搖頭:“我們也一直猜不透尤爾到底想要什么,他就是個普通人,卻堅持這么多年都圍著神秘學打轉。” 塵封已久的卷宗被安德魯從保險柜里拿了出來,那里是滿滿一柜子的文件,里面從未存放過一分錢。 那是十四年前有關尤爾的第一個案子,比起他后來的“光輝事跡”,這第一起案子實在太不起眼,是個不會引起任何人重視的小熱身。 “當時還是瓦倫丁前輩,也就是你爺爺掌管著情報組,你知道,我很早就跟老莫關系很好,也是被他第一個招進隊里的人,那個時候我們誰都沒想到尤爾會是伴隨著我們、直到老莫離開的那個人,他還太年輕了?!币徽f起當年的事情,沉穩(wěn)如安德魯也打開了話匣子,最后一句話也不知道說的是他英年早逝的兄弟,還是活躍多年的尤爾。 在安德魯介紹卷宗的具體內容前,艾凡想要做一個嘗試:“能讓我自己先看看嗎?” 同樣作為靈媒,安德魯自然明白艾凡的意思。 在他的注視下,艾凡將雙手按到了卷宗上,一雙冰藍的眸子無焦點地固定在了虛空的某一處,手上虛虛實實地在卷宗上方挪動著。 “簡潔、微不足道……甚至讓我覺得沒什么威脅性,比起犯罪,我想這大概更像是一次惡作劇。”艾凡盡可能地描述著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