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化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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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避難所正常運轉(zhuǎn)起來,需要每一個人的參與。俞硯在白吃白喝第三天就請纓外出尋找食物,他每日混跡在一群大老爺們之間,可把傅延給擔(dān)心壞了,生怕有別的alpha跟他一樣不怕挨揍挖墻腳。 這天,俞硯剛穿好鞋準(zhǔn)備出去,就有人上門,他臉色倏然變淡,倚在門口道:“你們找我什么事?” 上門的人是醫(yī)院的,純白的制服在四四方方的門口異常惹眼,至少六蠻子就聞聲從那邊看過來了。 作為醫(yī)院的一把手,周年是個受人尊敬的女性alpha,各方面能力比男性alpha不遜色,而且在智商方面更甚一籌。她早就聽聞傅延帶回來的童養(yǎng)媳不僅臉長得好看打起架來更是兇猛,周年盡力擺出友好的臉色,但是她常年給人嚴(yán)肅的意識,一下子有點怪怪的,“我想請你幫個忙” () “他沒空”。傅延從廁所出來,朗聲道。 () 俞硯本來就不愛這幫人打交道,當(dāng)下也拒絕,“你請回吧”,說完便要把門當(dāng)著對方的面關(guān)上。 周年一手撐在門板上,她力氣很大,一點都不像混跡于實驗室中的虛浮無力,年過三十的女人固執(zhí)得可怕,但是俞硯比她更能犟。 () () 青年黝黑的眼珠牢牢鎖定住周年,五指張開抵住門,然后一點點使勁,帶著些閑散的意味,說:“敢問尊姓大名?” “周,周年,年華的年” “周醫(yī)生,姑且這么稱呼你吧”,俞硯保持這男士對女士的風(fēng)度,“希望你不要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了,我是不會配合你們的” “為什么?”,周年語速有點快,“我們根據(jù)傅延帶回來的資料已經(jīng)取得進(jìn)展了,對抗r病毒制作出疫苗,是壓在我們肩上的責(zé)任。你知道全世界每天會死多少人嗎?又有多少人等著我我們?nèi)ゾ仍?,這么好的活例子就在眼前,為什么不充分利用呢?” 傅延臉立刻黑下來,“周醫(yī)生,你需要冷靜一下”,他健步上前,直接把周年毫不客氣的關(guān)在外面。 這已經(jīng)是本月第二起了,周年再來一次就可以制造三顧茅廬的美名了,她深吸一口氣安撫自己冷靜下來,“我還會再來的,希望你們到時候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傅延拿起桌子上的手槍擦得锃光瓦亮,屋內(nèi)氣氛有些凝重。半晌,他終于“嘭”的一聲把槍扔回桌山,煩躁的擼頭發(fā)。 俞硯倒杯茶過來,坐在他身邊,“有這么煩人嗎?” “有”,傅延猛地轉(zhuǎn)身抓住俞硯肩膀,帶著悔不當(dāng)初的表情,“我早該想到的,那時候就不該回這里,直接去我老家耕田織布打獵算了” () 俞硯展開雙臂躺床上,“這話你說出來信嗎?總有一天會有人打聽到我的經(jīng)歷,我被喪尸抓了卻沒有感染,活蹦亂跳的生活著。到時候會有各色人馬等著抓我進(jìn)實驗室,就跟小白鼠一樣” () “你看剛才周年那個急躁的模樣,恨不得把你rou給刮下來放到顯微鏡下”,傅延一說這個就來氣,“上次也是這個女人,什么命令都沒有就心急火燎的跑去抽你血,還打著人口登記的幌子,當(dāng)我瞎呢?!老首長也是,老狐貍一個,看著我們鬧,等差不多了再出來撿便宜。周年要不是個女的,我早就教訓(xùn)她了,我媳婦也是她能扎的?” “所以啊,現(xiàn)在情況不算壞,在這里呆著總好過我們單槍匹馬面對外面各方勢力。住人家的地方吃人家的飯,該退步就得退步,不過周年確實太急切了”,俞硯把玩著傅延的手指,“我不喜歡,先晾她一會兒,讓她惹我延哥生氣” 俞硯用食指在傅延掌心畫圈,最后被對方一把握進(jìn)去,呈十指相扣的姿勢。明凈的窗戶玻璃可以一眼看到絲絮狀的白云,強(qiáng)烈的光線揮開宿舍樓前茂密的樹枝,將灼灼溫度透過厚實的墻壁抵達(dá)屋內(nèi)。 () 俞硯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理理被細(xì)汗打濕的鬢發(fā),翹起嘴角說:“延哥,別人在等我”,他揚(yáng)起下巴看著傅延那高聳的部位,“所以,我無能為力了” “媳婦!你這典型的只管放火不管降火啊”,傅延磨牙道。 青年帶著滿心的笑意走到樓梯口,手指富有節(jié)奏的擊打在光滑的欄桿上,“咚咚”的幾聲在空心金屬極佳的傳導(dǎo)作用下洇入有心人耳中。 羅靳東傷好得差不多,這是第一次跟俞硯搭檔出任務(wù),同行的還有六蠻子這個跟班以及三位避難所的新成員。這幾人當(dāng)中,只有俞硯跟羅靳東有特殊能力,對付這種程度的綽綽有余。 傅延從樓上探出頭來,豁然提高音量,“俞硯!” 樓下眾人紛紛抬頭,眾目睽睽之下,傅延把粗口咽回喉嚨里,擠出古代妃子等待皇帝寵幸的殷殷期盼,“硯硯,早點回來,我晚上等你” () 俞硯:“……知道了” () “走吧” “那個,俞哥”,六蠻子搓搓手,“延哥剛才那話怎么說的這么滲人呢?” () 第一次有人喊俞硯“俞哥”,或許對六蠻子來說,比他強(qiáng)的都可以叫哥,哪怕這個人是個beta。俞硯一把拉開車門進(jìn)到后座,“不是別扭嗎?” 羅靳東在前面開車,六蠻子靠左而坐,他們進(jìn)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車窗打開,隨著自然風(fēng)的呼呼灌入,車廂內(nèi)混合著皮革味的高溫終于散去一些。 羅靳東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聞言插嘴道:“姓傅的在示威” “示威?示什么威”,六蠻子滿臉好奇,“我們又沒有圖謀不軌的舉動” () 羅靳東冷笑一聲,“他腦子不好使,以為誰都像他一樣天天惦記著……” 輪胎扎過石子發(fā)出哐哐的聲音,羅靳東的視線在車鏡中與俞硯相交,對方精致的眉眼折射出冰冷之意,讓他一下子閉了嘴。 alpha把住方向盤的手爆出青筋。 “延哥惦記什么?”,六蠻子神經(jīng)大條的繼續(xù)問。 () 此時,俞硯已經(jīng)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羅靳東微微抬頭,鏡中青年長長的睫毛在臥蠶處落下小片陰影,似乎專注于外面的風(fēng)景。羅靳東換成單手開車,看著前面道:“你旁邊那位,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是他的頭號假想情敵” “哈?”,六蠻子嘴長大得可以塞下雞蛋,他顫巍巍指著羅靳東又指回俞硯,“我讀書少,你們不要騙我” () “傅延說的沒錯”,俞硯收回目光,身體放松靠在椅背上,立體的五官在陽光中鍍出一層泛金的絨毛,沒人注意到,他另一邊臉頰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通紅的色澤。俞硯保持著閑散的表情,語調(diào)毫無起伏,“我確實不喜歡你大哥這樣的” () “自戀”,羅靳東不由嘲回去。 “那什么,我們還要一起行動,不要傷和氣啊”,六蠻子打圓場,生怕兩位大佬一言不和打起來把車給拆了。 一場由傅延為導(dǎo)火索造成的我替老公譏諷其他alpha戰(zhàn)斗到此為止,勝利方———沒有。 汽車朝著彎曲的道路疾馳,轉(zhuǎn)彎時橡膠輪胎急速摩擦地面,揚(yáng)起干燥的灰土。薄薄的塵霧中,大片青山縮成殘影倒退,被碾成一塊塊的石頭,一滴液體猝然掉在上面,那是喪尸經(jīng)過時留下的涎水。 郊區(qū)工業(yè)園,鋼鐵野蠻的駐扎在方圓上百畝的地界,一簇簇青綠的雜草從地磚板縫間鉆出泥地,在荒無人煙的廢墟中囂張跋扈。涂漆的器械在風(fēng)吹日曬之下片片脫落,露出斑駁的朱紅色鐵銹,宛如火燒過后病人殘亂的軀體。 () 羅靳東踩下剎車,率先開門下去,另一輛車緊隨其后停下。 () () 這片工業(yè)園在末世之前扎堆了很多務(wù)工人員,災(zāi)難爆發(fā)時,大部分人變成喪尸,往沒有阻攔的遠(yuǎn)方散開。 在工業(yè)園一角藏著一座化肥廠,其中貯藏著能夠制作炸彈槍炮的原料,俞硯他們的目的就是把這些東西弄回去。在來之前,上面已經(jīng)把地圖都給過來了,原料雖然不多,但是在萬物緊缺的當(dāng)口,蚊子rou那也是rou。 “大伙一起還是散開啊” “一起吧”,羅靳東抬頭看天色,“總共那么大地,沒分開的必要” 粗大的金屬管道交叉橫在頭頂,靠近外面的部分被灼燒得guntang,六蠻子不留神撐在上面,燙的直哆嗦。 () 稀松的腳步聲傳入早已斷電的廠內(nèi),俞硯吧嗒一聲擰開手電的按鈕,指著構(gòu)造圖一角,“就是這里,我們過去吧” 散落一地的包裝袋豁開大大的口子,白色的顆粒物從里面滾出來鋪滿腳下,成半化狀態(tài)的化肥產(chǎn)生極大的刺激性氣味。手電光線晃過的地方,還殘留著烏黑的血手印,那手印從墻角一直延伸到門內(nèi),應(yīng)該是員工逃命時留下的。 幽暗的環(huán)境下容易滋生危險和恐懼,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沖出來咬斷自己的喉嚨。六蠻子把槍端起,時刻警惕四周,幸運的是從化肥廠門口摸到貯藏化學(xué)原料的地方,他們并沒有遇到危險。 () 幾個不銹鋼罐子立在干燥的屋內(nèi)一角,還有一個滾遠(yuǎn)了點。俞硯朝出料口看了一下,回憶起傅延給自己看過的圖片,就是它們了,他上前幾步便要搬起來。 () “我來吧”,羅靳東阻止道,他隨意擼起袖子,手臂肌rou都不怎么鼓起就把兩個化學(xué)原料罐提起。 俞硯不置可否,恍然想起羅靳東的能力就是力量,若不是手不夠,這點重量說不定一次性就能扛走。 其他人兩兩合作,抬著原料罐就要離開,六蠻子朝那只滾遠(yuǎn)的走去。 () 手電筒來回晃悠,照到人臉上的時候因為角度的原因有一霎那的狀若厲鬼,不高不低的人聲腳步從這間房子擴(kuò)散至其他區(qū)域。 “大哥!” () 六蠻子在幾束光線之下抬手指著原料罐旁邊,“有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