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故人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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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坍的大廈露出宛如巨獸利爪的鋼筋,在這篇廢墟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卻是燈紅酒綠,煙火氣息如此格格不入。 被某國反政府組織sao擾的街區(qū)交火的硝煙還未散盡,盡情享受的人們便迫不急待出門步入紙醉金迷的生活。末世于他們而言好像不過是一場短暫的災難,災難過去開始享樂,災難來了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是擋不過就舍掉一身皮rou。 這種不把性命當回事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放在和平年代便是潛在的恐怖分子。 濃妝艷抹衣著暴露的男男女女站在門口拋媚眼,若是有看對眼的,立刻就能進門辦正事。 一輛黑色的防爆汽車穿越荒原駛進這片搖搖欲墜的半廢舊街區(qū),鳴笛聲驚起賊眉鼠眼的盜賊和真正的異形生物。 籃球大小的耗子撐著一副瘦骨嶙峋的軀體招搖在大街上,他們突出的尖銳門牙不再能嚇到這群吃喝嫖賭的享樂主義者。 每天都有那么些人消失,有他殺有自殺,反政府組織不會關心人頭的減少,或許在他們看來,人數少了還能節(jié)約口糧。尸體也不會有污染環(huán)境的風險,因為這里多得是以腐rou為生的動物。 粗制濫造的掛著“賣藝會所”牌子樓房對面是一棟相對體面大氣的建筑。此時,汽車車門被打開,三三兩兩的保鏢護著一個人往里面走去。 俞靜山正在和反政府組織進行一場關于能源方面的談判,長桌最盡頭是三名膚色較黑的人,最中間一人眼凹深眉骨高,絡腮胡子異常好辨認。 不屬于本國人民外貌的三人交頭接耳一番,用鳥語說著保鏢們聽不懂的話語。 俞靜山正后面一名保鏢膚色很白,他在俞靜山的示意下開門出去。大佬之間的談判通??b密警惕,怕黑吃黑,果不其然,當保鏢要出去的時候嘰里呱啦一堆,俞靜山用一口流利的英文稍作解釋。 身材欣長的保鏢邁下臺階,不經意間瞥向路口的攝像頭,然后腳步一轉巧妙的避開監(jiān)控踏入對面的“賣藝會所” 俞硯甫一進去就是唐僧掉進盤絲洞里,多的是妖魔鬼怪想要吞下這塊rou??上?,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清秀青年一點都不手軟,他一手推開露出胸器的白臉婦女,然后微微掀開外套,露出一截槍套,各路妖魔瞬間退散。 俞硯沿著旋轉樓梯一直上到最頂樓,剛才的冷色在無人狀態(tài)下切換成青澀,不知人事的omega在想“怎么會有這么放蕩不知羞恥的人”。 三三兩兩的彪形大漢摟著畫得跟鬼臉有一拼的男女廝混進隔間,俞硯等人都散了才推門而入。東西是早就備好的,俞硯打開皮箱,里面靜靜躺著一把狙擊槍。 不稍一會,好像算準了時間,俞硯剛把槍架好那邊俞靜山輕輕敲擊桌面的聲音就到了。 黑色的耳麥襯著雪白肌膚將近透明,俞硯呼出一口濁氣,慢慢說:“剛才那大胡子說路被堵了” 在末世,燃油是非常重要的軍需物資,世界各國都逃不開喪尸的侵襲,那些盛產燃油的國家也撥不開人手來按需生產。 運送物資的路被堵了,是怎么堵的?山體崩塌喪尸偷襲敵人截貨皆有可能。 俞硯只知道這個消息對俞靜山來說很不利,他安靜等待指示。 耀耀強光從玻璃穿過,在地上留下小圓斑。心思陡轉見,俞硯忽然站起身來,他用軍刀割下小塊四四方方的深色窗簾,然后打結系在瞄準鏡上。 被完全蒙上的鏡片不 反射一絲光亮,風從窗戶縫里鉆進來。同時,俞靜山和大胡子的聲音飄進空氣,最后又收進俞硯發(fā)達的耳中。 低于俞硯所在樓層的對面談判室中,雙方交談進入白熱化階段。大胡子所在陣營的三人語速越來越快,最后嘩啦一聲站起來,空氣中彌漫著看不見的殺氣。 大胡子用相當蹩腳的中文道:“不,要太過分” 俞靜山冷著一張臉看不出喜怒,反正他大多時候都是這副樣子,側面的保鏢見怪不怪。 俞靜山施然起身,拂過衣袖的時候不經意瞥向對面樓房。 大胡子被這囂張的氣焰給氣到了,他冒出一句極具地方特色的粗口,談判因為兩位的不肯退讓而終止。 俞硯如同狩獵的野獸蟄伏在瞄準鏡后面,他在耐心等待俞靜山的指示。食指輕扣在扳機上,槍口遙遙對準大胡子的太陽xue。 五官發(fā)揮到極致,水滴流進下水道的聲音甚至都能捕捉。電光火石間,某種機械被拉動的聲音突然闖入,咔嚓一道微響。 俞硯反應過來是什么聲音的時候,一梭銀彈已經飛至半空,它凌越在所有人頭頂擊碎玻璃窗戶,險之又險的擦過俞靜山太陽xue,在alpha腦袋上劃下一道血痕。 石破天驚的一槍驚醒白日宣yin的享樂主義者,按照他們的經驗,一旦開火沒有半個小時是停不下來的,為了防止殃及自身,正顛鸞倒鳳的男男或者男女甚至女女連褲子都來不及系好,奪門熟練的躥向遠處。 俞硯看著成頭目逐漸被跟隨者圍攏向門口轉移,剛巧擋住了射擊的角度。他當機立斷,抱著槍踹開最東邊一件房門,在來不及逃跑明顯是新手的驚愕下,冷聲道:“下來” 這對男男衣不蔽體被俞硯呵斥下床,害怕得甚至老二暴露在空氣中都沒察覺。 俞硯將槍管從窗戶里伸出去,此時,俞靜山已經跟對方交上火,談判室內木屑橫飛。 俞硯盯著那顆頭上纏白布的alpha,他單膝****,食指猛然下按! 混戰(zhàn)之中,另一枚子彈高速豁開空氣,以刁鉆的角度穿越各色人頭,中途掀飛一名跟隨者的耳朵,帶著必殺的血腥準確綻開頭目的腦袋。 如花蕾初放一般,白布被腦漿染紅,多余的星星點點灑在雪白的墻壁上。 俞硯一擊即中,趕緊矮身躲避,意料之中,敵方的子彈帶著肅殺之氣招呼而來。 青年任務完成就像最尋常的兒子那樣關心父親,俞硯說:“爸爸,你沒事吧” “沒事” 聽到爸爸沒有受重傷,俞硯不自覺松口氣,他三步并作兩步跨出房門,最后一段樓梯趕時間抓住扶手就勢翻身。 不想剛跨出一步就有偷襲,看來那個狙擊手沒有離開。 這事要是換做從前的俞硯,指不定就人高膽大的不要命隨便拎著個遮擋物沖出去。 “爸爸,我看到你出來了”,俞硯看見被保鏢護住的俞靜山,驚喜的招手。 反政府組織的手雷掉在離俞靜山三米遠的地方,轟隆一聲仿佛能掀開全身骨頭,他望向俞硯,冰冷的嗓音吹開彌漫的硝煙闖入對方耳中,“趕緊過來” “好的,爸爸” 俞硯剛邁出腳,那個討厭的狙擊手又出手,青年被迫退入門內。 “爸爸,我過不去”,俞硯略帶焦急說。 “爸爸讓人過來接你” “俞先生,他們的支援還有不到三十秒就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那片廢墟前,轟隆的車響帶起飛塵,第一個迫擊炮彈炸飛幾米街道。 “吳遂還有多久到?” 男人看下手表,迅速說:“一分鐘” 就在俞靜山交談的那幾秒時間內,支援軍發(fā)現了在門口徘徊的俞硯,炮口移動。 俞硯黑黝黝的眼珠子驀然睜大,他下意識的往更里面的地方跑。這其實是一種錯誤的做法,這棟樓房并不結實,就算耐得住第一顆炮彈也接不住第二顆,一旦坍塌就會被活埋進去。 幸運的是,還沒等俞硯動作就有人行先一步闖過來。 俞硯被人橫抱著瞬移到車前,他驚喜的發(fā)現竟然是俞靜山,“爸爸,你果然沒有忘記我!” 汽車如離弦之箭一般沖出來,在槍炮的追擊下險象環(huán)生。 一分鐘后,吳遂終于趕到了,他帶著重武器對著街區(qū)一路轟炸,密集度連蒼蠅都能被炮彈的火焰燎死。 震天的炮火聲不絕于耳,人們龜縮在安全的地方閑嘮,戰(zhàn)火紛飛的時候這地居民已經膽大到幾乎麻木,有得甚至抱著看好戲的態(tài)度賭今兒這次哪方會贏。 俞硯用棉簽沾了藥小心翼翼抹在俞靜山太陽xue的地方,在他彎腰想要吹吹的時候,對方面無表情看過來,俞硯這動作就生生中斷了。 外面炮火喧天,玻璃被撼得咯咯作響,老讓人懷疑下一刻是不是就要碎掉。俞靜山沒有綁紗布的腦袋露出小塊鮮紅的rou,平白增生幾分人氣。 俞硯百無聊賴的安心趴在桌子上轉匕首,他時不時抬頭看俞靜山,虛偽的關心:“弟弟一個人沒問題嗎?” “給他足夠的人員和彈藥武器,要是還搞不定可以自裁謝罪” 俞硯微嘟著嘴巴,此刻樓層晃蕩一下,水杯里的水被沖擊波震蕩起伏,在即將滑出桌面的時候被俞硯一把抓住喝掉。 這場廝殺花費了半個小時,歇氣的時候還放了幾發(fā)冷槍,在俞硯快要睡著的當口,吳遂終于頂著一身硝煙進門了。 這次由對方起頭的談判總體來說,俞靜山并沒有吃虧,他以俘獲的重要人質要挾,得到不菲的能源。 群魔亂舞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取得勝利的吳遂穿著一身sao包皮衣,叼著香煙,以一副還差大金鏈子就能充當上門催債的裝扮,帶著他不諳世事的哥哥,踏入娛樂場所。 五光十色的燈光簡直要刺瞎雙眼,俞硯拽住吳遂的袖子,建議道:“我們找個包間吧” 吳遂哈哈一笑,“找包間就沒樂子了”,他環(huán)顧一眼,雙手張開,仿佛站在高樓上沙場點兵,“就是要這種氣氛才能體現我的不敗戰(zhàn)績,哈哈……” 中二病患者一頭扎進一樓的賭博大軍中,俞硯進門的那一層是二樓,各色比基尼裝扮的畫著濃妝的女人圍著鋼管跳舞。 “吵死了”,這是俞硯的第一想法,他捧著一杯橙汁好奇的打量,漸漸找到了趣味點——聽別人聊天。 俞硯優(yōu)于常人一百倍的聽力發(fā)揮作用,他能夠聽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比如八卦,像誰誰誰被誰給綠了,哪塊地方又出現暴亂,反政府組織的頭目死后誰能頂上的猜想。 重重人影中,俞硯感受到一道分明的視線,他放眼尋找過去,最后在沙發(fā)角落里的暗光中發(fā)現了此人,只見他有條手臂紋滿了紋身。 羅靳東沒想到能在這里看見消失多時的俞硯,怔愣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