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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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再大的難題也擋不住她想要建造一座房子的決心, 哪怕是‘存在安全隱患’, 做出來了后面自然有人改造,直到它完美為止。 天無絕人之路, 人的能力有時候超乎自己想象,陶蔚形容了她所需要的輕巧可遮風(fēng)擋雨的屋頂之后, 奇肯給她找來一種樹皮。 俗話說樹不要皮必死無疑, 這不是絕對的, 有的樹就跟蛇一樣, 天生會脫皮。它們的皮充滿韌性,厚度和柔軟度適中,并且防腐, 比起闊葉和茅草,算是最好的選擇。 “這是什么樹?簡直太棒了?!碧瘴蹬踔鴺淦ば睦锩雷套痰? 難怪說大自然的饋贈才是最美妙的,它孕育著各種用途的東西和生命。 奇肯搖搖頭:“它沒有名字?!?/br> 因為樹木在部落手里就是柴火, 誰沒事給它取名字, 又不能吃, 那些果子才會被獸人命名。 陶蔚也懶得管了,問他這種樹多不多,能否湊夠整個屋頂。答案令人驚喜,這種樹木成片生長, 只要在根部開個口子, 就能把樹皮整片掀下來。 這樹皮可是寶貝, 不僅可以做屋頂, 齊拉姆還給發(fā)現(xiàn)了新用途。 她在給它翻曬時,不小心給抽了絲,樹皮上脫落的絲韌性十足,怎么扯都沒法弄斷,還整個抽出來了。 她把這件事告訴給陶蔚:“拿來當(dāng)繩子不錯?!?/br> 陶蔚對著這薄絲挺感興趣,找來樹皮用小刀輕輕削去外皮,余下整片的薄皮,正是這種絲?!昂孟裢浀模俊?/br> 她忽然想起,以前曾經(jīng)聽說原始人穿著樹皮衣,甚至海南那邊至今還有制作樹皮衣的手藝傳承…… 抱著嘗試的想法,她煮了一鍋開水,把薄樹皮丟進(jìn)去,來回攪拌,等水放涼了些,再下手輕輕揉弄,樹皮在熱水中舒展著,更加柔軟了。 “希望它晾干之后依舊結(jié)實?!碧熘肋@大夏天的,她失去了自己的上衣,每天被獸皮衣悶著,都快長痱子了。 “我來弄吧?!焙鋈簧爝^來一只手,搶了她手里的活。 是伊爾薩斯。 “你怎么來了?”陶蔚問道,獸人都在砌墻呢。 伊爾薩斯沒有回答,只是道:“你有事情讓我做就行?!?/br> 這些天大家都很忙碌,陶蔚更是來回跑,這也就罷了,許多事情她很喜歡自己上手,但是這個世界就連植物都帶著牙齒,她總是一不注意就滿手傷痕。 曾經(jīng)白嫩的雙手,現(xiàn)在大大小小血痕,他很不喜歡看到這個。 陶蔚攔住了伊爾薩斯,“重一點的活我都干不了,但是這個可以?!鄙咸熳屗x開優(yōu)渥的生活,一定是覺得她太懶惰了吧?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老毛絕不會騙她的,不管個人能力如何,都會活下來的,她堅信。 目前為止,對大家來說最困難的還是切割木頭,陶蔚想多準(zhǔn)備一些房梁和柱子,可惜沒有鋸子。 “如果可以,你們幫忙多弄些木頭吧?” 伊爾薩斯沒有動,幫著她弄完了這片樹皮,在太陽底下晾起來,隨后才領(lǐng)著新任務(wù)離開。 “……一聲不響的,真是挺倔的人?!碧瘴祿u搖頭,明明是齊拉姆一手帶大的,母子二人卻性格迥異,齊拉姆多溫和啊。 西蒙冷不防出現(xiàn)在她身旁,把陶蔚嚇了一跳,“伊爾薩斯是真誠的人,如同他的名字一樣?!?/br> “干嘛總是替他說話?”陶蔚捏捏她的胳膊,這么些日子過去,又黑了一個度,可怕! “不是替他說話,陶蔚,你那么聰明,教我們怎么做就行,自己別動手了?!蔽髅蓾M臉認(rèn)真,她看著對方的手指,雜草都能割傷呢! 陶蔚笑了笑:“知道你關(guān)心我,我有分寸的?!闭l沒事喜歡傷口啊,要知道脆弱的人類隨便一點點血絲都能疼老半天,特別是下水的時候。 只是在這個并不安定的時代,保不準(zhǔn)她就有獨自流落荒野的時候,菟絲花是無法存活的。 “那好吧,你不止聰明,還很勤快?!蔽髅蓪Υ送ψ院赖?,她有個這么棒的朋友,比起阿妮塔那些人強多了!“哎,那個瑪蘭還不回去啊,也不幫忙干活……” 瑪蘭是跟著她哥哥過來的,在這邊好些時日了,平時跟大家聊天吃飯,卻唯獨不跟陶蔚打招呼。也不知是在暗地較勁睡眠,估計與那個緋聞有關(guān),這樣下去也許她真的會成為伊爾薩斯的雌性? 陶蔚搖搖頭,甩開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問西蒙道:“我們房子建成之后,這么點人能稱為一個部落嗎?” “為什么不能?”西蒙給予肯定回答,她相信部落正式成立之后族人會越來越多的!“不過我還蠻想念烏沙魯?shù)拇蠹?,蘭尼絲阿麼還有秀娜諾森……你說赤伮族人有沒有過去呢?” “我不知道?!碧瘴狄幌肫鹂死锓蚓蜎]多大興趣,只希望蘭尼絲和其他人能安然無恙吧。 另一邊,伊爾薩斯去切割木頭了,蚌殼刀只有一把,目前正在阿倫伯手里,他在用它據(jù)木板,想要弄出相對整齊的平面相當(dāng)不容易。 伊爾薩斯沒有工具,但卻找到了替代品,把鐵藤弄成拉繩,由兩個人各牽著繩子的一端,通過摩擦以達(dá)到鋸子的效用,這樣切割出來的平面都挺整齊的。 陶蔚看到后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聰明,因為古時候就有用這種方法切的玉石呢,何況是木頭。 分割出來的木板被一一攤在湖邊晾曬,等待他日使用,桌子椅子床、甚至是木桶,陶蔚都想要,做出來才有的用。 在大家把第一面墻建好的時候,所有人歡欣鼓舞,與此同時燒制食鹽的隊伍也平安歸來,由克萊米帶領(lǐng)的五十個豹族獸人,個個背著獸皮袋收獲豐富。 阿布多對此是喜出望外,他和伊爾薩斯都沒有辜負(fù)對獸神的誓言,做到了彼此的承諾,下次合作會更加愉快。 為表示感激,他還多派兩個人手替他們打獵,剩余十人依舊參與建筑。伊爾薩斯收下了他的感激,還有獸人帶著雌性過來幫忙學(xué)習(xí)的,都來者不拒。 一下子,整個火山頭熱鬧非凡起來。 克萊米帶回來的鹽,他們這邊分到了整整二十個獸皮袋,加上豹族那邊過來的一些老弱病殘,不過二十幾個人,平均分下去差不多人手一袋,足夠用到明年了。 奇拉姆抱著鹽巴笑得合不攏嘴,在雪季來臨之前,她可以用這個腌制許多rou干,再也不懼怕寒冷。冰天雪地又冷又餓,那滋味可難受了。 克萊米離開了將近二十天,雖然他帶的人手多,但所燒制的食鹽也多,所以才耽誤的久些。 此時一回來發(fā)現(xiàn)原始的火山口大變樣,最為醒目的就是那條整齊的階梯,沿著山壁直登山頂! “這簡直太棒了?!彼粫r激動,跳過來抱起陶蔚轉(zhuǎn)圈圈。 西蒙反手就對他后腦勺拍了一掌:“干什么呢!” “你干什么?”挨打的克萊米反問她。 “不要對我動手動腳,”陶蔚掙扎下來,雙手叉腰,作為當(dāng)事人她必須說明白了。 “就是,”西蒙在一旁附和,“陶蔚是伊爾薩斯的雌性,你怎么能這樣呢?” 克萊米不信,他搖搖頭道:“又沒有舉行儀式,頂多大家都是守護(hù)者?!?/br> “我可沒有承認(rèn)你們是我的守護(hù)者?!碧瘴得χ兀瑳]時間跟他在這里瞎扯,揮揮手走人了。 西蒙緊隨其后,還不忘回頭沖克萊米皺皺鼻子,“他們已經(jīng)住一起啦,死心吧!” “什么?”克萊米大吃一驚,接著跳腳起來:“在我離開的這些時候發(fā)生了什么?!” 沒有人回答他。 估計是人多了,驚動了湖底的生物,一直以為只有小魚小蝦的淡水湖,突然在某個夜里,躍出一個大尾巴,把目擊者嚇了一跳。 “我親眼看見的,那么大一個尾巴!”名叫戴比的豹族獸人兩手張開比劃了一下,略微激動道:“這樣的大家伙,我們應(yīng)該去獵殺它。” 通常獸人不愛去打水里的獵物,因為魚類個頭沒有陸地的獸類大,并且在水里不易捕捉,身上的刺還很多。 但是它的rou質(zhì)非常鮮美,不是陸地上的獸類可以比擬的,這會兒遇到這樣的大家伙,當(dāng)然不能放過。 其余人聽到他所說,不由感興趣起來,暗暗關(guān)注著這個淡水湖。誰知注視的人多了,湖面反而風(fēng)平浪靜。 在大家懷疑是否戴比看錯時,那條大魚顯露了它的真身。 藍(lán)色的皮膚,魚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幾乎與湛藍(lán)的湖水融為一體。它長著尖利的大牙齒,□□的速度非常快,在湖面一躍而起而后又鉆入水底,消失不見,只余下大尾巴甩起的朵朵浪花。 這一次是在傍晚,許多人都目睹了它的樣子,于是紛紛激動地籌謀起如何捕捉它。 “烤魚滋味不錯,這么大條足夠我們所有人吃!” “但是這水太深了,我們下去會被它叼走?!?/br> “而且它牙齒鋒利,看尾巴力量也很大……” “是呀,就算它不咬我們,這么深的水我們也會淹死的。” 沒人會游泳,大家都一籌莫展,阿倫伯看過陶蔚教大家用藤網(wǎng)網(wǎng)魚,不知道這個方法行不行,于是說了出來。 本著好奇嘗試的心理,隔日傍晚大家收工后準(zhǔn)備吃飯之際,擼起袖子,快速做出一個打好結(jié)的藤網(wǎng),放置水中靜待夜里魚兒入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