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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模樣,簡直就是個翻版的衛(wèi)姨娘。 紀容盯著紀宏,嗤笑道:“若是我沒有猜錯,七妹想嫁的,就是廣安伯府二公子吧?” 她怎么會知道?紀宏一驚,還是點了頭。 紀姝卻愣在那兒,盯著紀容道:“你是不是想拆散我們,我有什么你都想搶,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有十四王爺了,憑什么還……” “紀姝,是誰給你的勇氣說這番話?我搶你的,你有什么值得我去搶,從小到大,是誰每日里盯著我院兒里的事,差點活成了我的影子,這些年還真是幸苦你了,我不說你,你就沒皮沒臉的,果真是應(yīng)了那句人不要臉,鬼都害怕!” 紀姝氣的渾身發(fā)抖! 秋葵卻一臉崇拜的望著紀容,夫人如今真是越來越會罵人了,只身對戰(zhàn)這不懷好意的父女兩也毫不畏懼,懟得她們都啞口無言,真是令人敬佩。 紀宏忍不住了,他不明白怎么別人家的女兒都特別聽話,他卻生了個忤逆不孝的東西,真是想想就氣的心絞痛! “我真是對不起你母親,當初就不該心軟,讓你沒人管束,成了這幅樣子!我今兒就告訴你,你就是當了皇后,那也是我紀宏的女兒,天王老子也改不了!” 他說著就要抬手,外面卻像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岳丈大人息怒!” 紀容微愕,抬頭就看見一抹玄色身影很快走近,是魏琮無疑。 他還穿著黑色云錦的繡莽束腰長袍,頭戴玉冠,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精瘦養(yǎng)眼,遠遠的就能認出來。 又找人去通風報信了!紀宏不悅的瞪了紀容一眼,紀容一雙眼睛全在魏琮身上,壓根兒沒有注意到紀宏的表情。 “王爺怎么突然來了?”紀宏還算客氣的問魏琮。 魏琮笑著朝他拱了拱手,露出一口白齒。 “本王的王妃在此,本王散了朝會,自然要過來接了一起回去,畢竟她現(xiàn)在不是紀家女了,而是皇家——媳?!?/br> 說到最后,意味深長的看了紀宏一眼。 紀宏再傻也聽得出,自己這個好女婿是什么意思了。 這就是赤果果的警告他,自己這個長女現(xiàn)在不比從前了,不是他能隨便動的了……呵,難怪如今氣焰如此囂張,從前在府里的時候,怎么不見她如此張狂,原來是有人撐腰了,不用夾著尾巴做人了! 紀宏認真的對魏琮道:“王爺,雖說容姐兒嫁了你,可她到底是我的女兒,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她德行有失,難道我這個做父親的還不能教訓(xùn)她了?” “王爺,王爺!jiejie她欺負人,難道還有理了,你都看清楚了,孰是孰非,爹爹要教訓(xùn)她,也是為了她好!” 紀容冷笑,紀姝還真是不遺余力的在搞笑! 魏琮不耐煩的瞥了跪在地上的紀姝一眼,臉上就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嫌棄:“岳丈大人,府上七小姐莫非是瘋魔了,不如交給我,這城外義莊就有個屋子專門關(guān)這種人,她雖身份低賤了些,憑著本王的人脈,還是能塞兩個人進去的?!?/br> 義…義莊?紀姝嚇得差點閉過氣去,紀宏的臉色不好看,“沒有,小女性子就是性子冒失了些?!?/br> 魏琮卻并沒有打算息事寧人,他看也沒有看紀宏,直接吩咐白笙:“把人帶去吧?!?/br> 輕描淡寫的,好像只是在說天氣很不錯,中午吃了什么。 紀姝卻是嚇得大哭起來,“爹爹,我不要去那種地方,我不要去那種地方!” 紀宏大驚:“王爺,這不妥吧,畢竟是我的家事?!?/br> “難道小婿和岳丈不是一家人,為岳丈分擔,是小婿應(yīng)該做的?!?/br> 紀容覺得魏琮可能就是紀宏的克星,他一來,就把紀宏層層逼退,無力反抗。 白笙拉著人走了,紀宏還是不忍心:“姝姐兒!王爺,還請高抬貴手!” “放開我們家七小姐,啊!殺人啦,殺人啦!”龐mama哭天搶地的撲上去和白笙搶人,卻被一腳踢在胸/脯,直接滿臉朝地來了個狗啃泥。 若不是她是非不分,紀容還真想表揚她一句忠心可嘉。 紀宏紅了眼,抬手就要打紀容,卻被魏琮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手腕,母雞護小雞似的擋在紀容身前。 電光火石間,兩個人怒目而視,魏琮身高占了優(yōu)勢,用絕對壓倒的視線俯視著紀宏。 紀宏感覺自己的手腕被越收越緊,最后疼的額頭都直冒冷汗。 “疼疼疼……”他迭聲呼痛,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紀容這才對魏琮道:“算了吧?!?/br> 一句話說的很是無奈,魏琮卻心疼起來。 她是受了多少委屈,才能把這樣的事情輕飄飄的壓下去。 魏琮緩緩松手,“王妃不懂事,自然有本王擔著。岳丈大人若是再這樣動手,本王也沒有這么好說話了。” 末了,又補充道:“畢竟,本王護短?!?/br> 看著兩人揚長而去,紀宏這才后知后覺的揉著疼的快要斷掉的手腕。 他這哪里是嫁女兒啊,完全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添堵的! 這往后想要再找他們辦事兒,只怕是不容易了。 白笙去而復(fù)返,對紀宏道:“紀家二爺,我們王爺說了,他岳母就只有王妃一個女兒,若是誰想做岳母的女兒,那就把牌位拿過去他過目?!?/br> 紀宏差點兩眼一翻,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