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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紀容都不關(guān)心,她疑惑的是,為什么魏琮沒有來。 第186章 你還知不知道禮義廉恥 以魏琮的性子,他不會錯過她的及笄禮才是。 可他就是沒有出現(xiàn),紀容等到最后一刻也沒有等來他的身影。 廣安伯府沒有送禮,禮單上寫著裴少儀的名號,永昌伯府人沒來倒是送了禮來,是塊白玉蓮花,中規(guī)中矩,薛府送的及笄禮是最重的,紀容一點也不意外。 紀清媛看著紀容插上貓眼石的簪子,簪子的清華瀲滟的姿色萬里挑一,纖薄的身姿透出的冷艷,讓人不忍褻瀆,心中涌起一種我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 她打量了四周一圈,低聲問身邊的丫鬟:“十四王爺怎么沒來?” 丫鬟也不知道,“及笄禮倒是送來了,人卻沒有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br> 及笄禮的第二日,白笙忽然跑來找紀容。 “四小姐,你快去看看王爺吧!他,他不肯喝藥?!?/br> 他是冒著惹怒魏琮的風(fēng)險跑出來的。 魏琮拿到解藥之后,撐不住昏死過去了,回到王府,就請了郎中來看,疫癥倒是好了,昨日卻忽然吐血,倒地不起,意識模糊,不肯喝藥。 想到自家主子最在意的就是紀家四小姐了,白笙這才失了分寸,跑來找紀容。 本就因為昨日及笄,魏琮沒有來而心生疑惑的紀容登時站了起來,“出了什么事,王爺他怎么了?” 白笙一時間也說不清楚,紀容匆匆出了門。 十四王府里,魏琮像一只蝦,蜷弓成了一團,原本高大明朗的一個人,此時臉上布滿了痛苦的神色,蔣玉堂不禁感嘆,他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剛從紀府走,就進了十四王府的門,他都快成這家人的府醫(yī)了! 紀容到的時候,蔣玉堂還在選針,魏琮渾身抽搐,看上去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她無意識的收緊了手,快步上前,“王爺,這是怎么了?” 聲音里帶了難以掩飾的哭腔,蔣玉堂卻不以為然的道:“你別擔(dān)心,他的命比你硬,你幫我把小杌子上的那碗藥給他喂下去就好了?!?/br> “勞煩蔣大夫快些,王爺他現(xiàn)在不大好?!?/br> 紀容說著端起小杌子上的青花瓷碗,扶著魏琮的脖子道:“乖乖喝藥好不好,喝了藥才能好起來啊。” 魏琮雙目緊閉,眉頭皺成一團,聽著紀容的話,卻漸漸的神色放松起來。 蔣玉堂“嘖”了一聲,這女人果真是溫柔鄉(xiāng),銷魂窟,尤其是這種光看看就很養(yǎng)眼的女人,聽聽這溫柔小意的聲音,能有這福氣的人,真是羨煞旁人。 不過美人雖好,卻也要有命消受才是,想到十四王爺,蔣玉堂收起了自己的心思。 魏琮還有一點虛弱的意識,隱約間聽見那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心神一松,是他的丫頭來了。 想到自己病著的那些日子,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一向好強的紀容鼻子一酸,喊著白笙,“幫我把王爺扶到床上去。” 似乎是能感覺到紀容的氣息,魏琮忽然伸手緊緊的環(huán)住她的腰,像個孩子似的,盡管渾身發(fā)抖,卻不肯撒手。 蔣玉堂覺得自己應(yīng)該回避,不過這肯定是不行的,他只能安慰自己,我是來治病救人的,對,治病救人的。 紀容費盡心思的各種哄,總算讓魏琮乖乖的喝了藥。 等到扎針之后,魏琮昏睡了過去。 紀容很擔(dān)心,她問蔣玉堂:“王爺?shù)牟乐貑???/br> 蔣玉堂點頭,又搖搖頭,紀容蹙眉,“有什么話,蔣大夫不妨直說。” 蔣玉堂這才道:“原本不嚴重的,是因為有疫癥,所以加重了王爺?shù)陌Y狀,以后王爺恐要戒酒,戒色了。” 這……戒酒還好說,要一個正直壯年,血氣方剛的男人戒色……不是紀容多心,實在是想想就覺得不靠譜。 她沉思著,沒有注意到蔣玉堂的目光在她的臉上頓了頓。 想到三月十八就是婚期了,紀容想了想,打定了主意,圓房可以推遲,魏琮的身體最重要,不管他怎么說,自己也必須狠下心來。 等送走了蔣玉堂,紀容進了內(nèi)室,魏琮背對著她側(cè)躺著,男子氣息均勻而綿長,紀容長長的透出一口氣,輕手輕腳的給他掖了掖被子,轉(zhuǎn)身往外去。 “不走?!?/br> 身后傳來魏琮的聲音,一反平日的冷漠,像是撒嬌似的,聽得紀容心中一震,轉(zhuǎn)過身去,卻見魏琮還在睡夢中,莫名的,她忽的嘴角一翹,心情輕快起來。 白笙見紀容從屋里出來,上前問:“可要為四小姐準備廂房?” 紀容搖頭,她不能留在這兒過夜,現(xiàn)在魏琮已經(jīng)喝了藥,她還是要回去的,后日就是婚期,到時候她才能名正言順的在王府住下,如今,還不合適。 “不了,王爺會乖乖喝藥的,若是他不聽話,你再來找我?!?/br> 白笙只好打消心中疑慮,點了點頭,吩咐小廝套車,送紀容回去。 回到紀府,剛踏進紀家的大門,榮生低眉順眼的迎了上來,低聲道:“四小姐,您可回來了,二爺發(fā)了好大的脾氣,讓您過去呢!” 紀容聞言一愣,旋即對著榮生笑了笑,讓冬霜賞了個紅封給他。 榮生笑著接了,“這都是小的應(yīng)該做的?!?/br> 然后低聲道:“七小姐去漱玉齋哭鬧了一場,七小姐剛走,二爺就把剛買回來的粉彩茶盅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