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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在他快要陷下去的時候,鐵鎖“咔嚓”一聲被解開。周楚楚帶著青鸞俏生生地出現(xiàn)在了面前。 陸子卿還以為在做夢,蠢笑著伸手去挽她。可陸子卿沒走兩步就雙腿發(fā)軟,搖搖欲墜的,就墜進了周楚楚懷里。 “神仙……神仙……jiejie……” 陸子卿將頭埋在周楚楚胸口,眼神渙散。 “卿卿好餓……” “好餓……” 他昏了過去。 …… 陸子卿再醒來時,周楚楚還在。 這一次陸子卿不用確認是不是夢了,聞著周楚楚身上的香氣,他篤定這就是周楚楚。 陸子卿正欲開口求安慰,肚子突然發(fā)出“咕咕咕”的聲音。周楚楚忙讓青鸞把食盒里的東西端出來給他,陸子卿一看,竟是醉仙居的燒鴨。 “來禁軍府路上猜到你可能會餓,所以叫青鸞替你打包了一只。”周楚楚滿是寵溺地看著陸子卿,她沒說的是,重生前的那只烤鴨腿,也是今時今日這樣的味道。 “唔……好吃……好吃極了……”陸子卿啃得滿嘴是油,忽而想起了什么,道:“神仙jiejie怎么進來的?” “自然是塞了銀子?!敝艹c青鸞對視了一眼,默契道:“我已經(jīng)大致弄清了到底是怎么個來龍去脈,是薛清在整你,只是我沒有直接證據(jù)指向她,所以暫時沒有告訴蕭正奇?!?/br> 周楚楚把自己的推斷一五一十告訴了陸子卿。 陸子卿一邊啃著燒鴨,一邊聽得有條不紊,只道:“可她與我無冤無仇,更是與我陸家無冤無仇,何苦要來整我?” “她是沖著我來的?!敝艹詭Ю⒕蔚乜粗懽忧?,嘆息道:“周陸本一家,你最近這些日子與我走得近了些,你又是個最沒心眼的,不對付你對付誰?” “她總是試試水深水淺不是?” 陸子卿聽周楚楚這樣講,這心里壓了許久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幸好薛清是沖著自己,得虧薛清是沖著自己,若是她把矛頭全都對準(zhǔn)周楚楚和陸子衿,那才讓陸子卿難受呢。 不過現(xiàn)在不用怕了,禍?zhǔn)滤约阂蝗丝钢?。只要別關(guān)系到周楚楚和家里人,陸子卿死而無憾。 看陸子卿似有深思,周楚楚頗有些欣慰。她從前只當(dāng)陸子卿還是個孩子,不懂人世冷暖。如今看他也會盤算了,這是好事,起碼說明,陸家小少爺長大了。 她就這樣看著陸子卿啃著鴨腿骨頭,覺得他可愛。刑室里的光很暗,周楚楚的心里卻亮堂得很。兩人互相看著彼此傻笑著,青鸞也被齁出了滿嘴的蜜。 …… 禁軍府,詔獄。 蕭正奇正翻閱著底下人呈上的案宗,一臉憂愁。 隨身的侍從云朗奉了熱湯來回話,道:“陸子卿已進了刑房?!?/br> 蕭正奇緩了口茶,喃喃說,“讓下頭人先別用刑?!?/br> “喏。” 云朗俯身應(yīng)了一應(yīng),頓了頓,又說,“其實奴婢有一事不大明白……既然陸子卿沒用刑,為何商小玉卻用了,難道商小玉比陸子卿更有嫌疑放走唐婉不成?” 蕭正奇摩擦著冰冷的手掌,眼神冷峻。他盯著微微打皺的卷宗,說:“這是女帝的意思。” “女帝……?”云朗更不懂了,“女帝不是最疼愛這商小玉的嗎?” “她是最疼愛商小玉,可你別忘了,這商小玉也是唐婉的舊交?!?/br> 蕭正奇望向甬道盡頭的刑室,眉間的哀愁,更濃重了幾分。 “讓我進去!求求官爺,就讓我進去看看他可好?” 蕭正奇正思索著,詔獄大門口忽而掀起一片嘈雜。蕭正奇指了云朗去看,末幾,云朗來報,說是外頭候著的,是陸府的女公子。 陸子衿。 蕭正奇聽過這個名字,京都第一才女的名號可不是空xue來風(fēng)。蕭正奇雖武將出身,可對讀書人到底也是心懷著敬畏。何況對方還是個姑娘,不好強硬著來。 幾相權(quán)衡,他決定自己親自去接待她。 恰是芳菲滿懷的四月,禁軍府旁的幾樹枯枝也都開出了粉色的小花。和風(fēng)幽幽吹落在青石板地上的水洼里,連成一片,仿佛一塊軟絹繡帕。 陸子衿卻沒什么心思欣賞這落英繽紛的春景,她現(xiàn)在心里跟油煎了似的難受。若是陸子卿出了個什么意外,那他們陸家可就幾乎失去了半邊的天。 陸家老爺本就只有一兒一女的薄福,更是指著他們來養(yǎng)老送終。萬一陸子卿這次賠進去了什么,那么連帶著陸家,想必都會跟霜打了茄子一樣一蹶難振。 正細細想著,陸子衿見廊角飄來一抹黑。明泉認得,那是禁軍府的蕭大統(tǒng)領(lǐng),以前幫陸文山跑腿辦公差時,見過幾回。 “陸姑娘,在下蕭正奇,禁軍府統(tǒng)領(lǐng),不知陸姑娘今日到訪所為何事?” 蕭正奇明知故問。 陸子衿懶得與他打太極,只道:“來見我弟弟,陸子卿?!?/br> “他很好,沒定罪之前,我們不會把他怎樣?!笔捳嬉婈懽玉坡杂行﹪烂C,也跟著收起了客套的笑容。 “那好,明泉你可聽到了?蕭大統(tǒng)領(lǐng)說了,沒定罪前陸哥兒不會怎么樣?!标懽玉普A苏Q劬Γ敖袢瘴揖托帕耸捊y(tǒng)領(lǐng)這句話?!?/br> “你就這么容易信我?”蕭正奇有些疑惑,“不怕我是應(yīng)付你才這么說的?” “你可是蕭正奇?!标懽玉菩α诵Γ熬┒汲抢锍隽嗣恼司樱c其說是信你,倒不如說是我信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