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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珠簾后緩緩走出一位男子。他一身紫蟒袍威風凜凜,頭上鶴冠斐然,貴氣逼人。 薛海。 薛清嘴角笑了笑,不冷不熱道:“我還說我那好哥哥被休以后都去哪兒了,連家也不回,原來是躲在趙家府里?!?/br> “meimei凈會說笑,我哪里還有家?”薛海搖了搖頭,感慨道:“你那前嫂嫂做事狠絕,休了還沒兩天,連齊王府的牌匾都給拆了。母親大人也嫌棄我,不讓我住在宮里,發(fā)配磁州前,我只能暫居趙自清這里。” 說罷對趙自清點頭哈腰地笑了笑,滿臉阿諛。 薛清看著薛海這不爭氣的樣子,憤憤道:“你要記住,你好歹也是親王之身,怎能活得如此窩囊?” “meimei說得對,哥哥我是窩囊。”薛海甩了甩袖子,“可你別忘了,正是你窩囊哥哥我,這么多年一直照拂著你,要不然,你和你家那個病秧子只怕活得連條狗都不如!” 見薛清氣到發(fā)抖,薛海又道,“我是被那周楚楚搞下馬了,不久后便要發(fā)配磁州??蛇@也并不代表本王可以任人欺凌,你!不過就是我養(yǎng)在齊王府的一條狗!本王憐憫你,許你住著,本王若是不憐憫你,弄死你和你那夫君,也是易如反掌!” “好??!”薛清拍案而起,不顧趙自清的阻攔,放聲道:“你要是有殺meimei的英雄氣概,就去斗垮那周楚楚?。「C里橫算什么本事!一個即將流放的罪臣,沖我一個女人嘶吠,薛海,你可真有本事!” “薛姑娘說的是。”趙自清拉住揚手要打的薛海,看了眼趙佳凝的靈位,恨聲道:“我們真正的敵人,是周楚楚?!?/br> “周楚楚周楚楚周楚楚!”薛海徹底怒了,他推開趙自清,一把抓起薛清的衣領,猙獰道:“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看看我是如何處死那賤人的?!?/br>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觀看鴨! 第11章 11入宮 齊王發(fā)配出京的那一天,恰好是周楚楚進宮的日子。 周楚楚拿著最新的京報,滿目贊許地看著報面上醒目的“齊王通jian”四字。 前夜里,她獨訪掌政司正使蘇青,一五一十與他說了薛海與趙佳凝私通的細節(jié)。蘇正使聽得仔細,一字一句全給記下了。 回府路上,青鸞掌了燈問,“小姐怎么有把握那正使會聽您的?” 周楚楚緊了緊衣衫,含著笑說:“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蘇青多年前,也遇到過內閣通jian外男的穢事,他是最痛恨此等不忠不義之舉的。何況……”周楚楚頓了一頓,道:“何況沒有人會和銀子過不去,不是嗎?” 青鸞默契地笑了笑,頷首道:“小姐神機妙算,便是吃定了那正使的弱點,讓齊王出京前,白白再受一刀。” “非也?!敝艹O履_步,側目看著青鸞柔情四溢的雙眼,“我此番委托掌政司正使刊發(fā)齊王通jian一事,不是為了把刀插向齊王?!?/br> “那是——?” “是為了把刀遞給這京都里的每一位看報之人?!?/br> 周楚楚扭過頭,繼續(xù)往回府方向走著,主仆二人相繼無言,彼此間剩下的,只有微微的腳步聲。 京都入了春,寒氣卻未減分毫。更深露更重,月是今夜白。 周楚楚不禁打了個寒顫,看什么都像是抹了霜一般的剔透。青鸞替她披了大氅,她清楚,主子的身子骨最是畏寒。 一年前,她隨小姐跨入京都齊王府大門。一同帶進王府的,還有他們燕北人懼冷的性子。燕北不比京都,四季分明,那可是何等天凝地閉的關塞寒地。以往人家炭盆火爐只供到三月初左右,唯獨自家小姐,一年中有小半年都得暖著。 青鸞扶著周楚楚的手,清楚察覺到她那驟然變冷的手掌。她順著手掌一路向上探去,月色清輝下的周楚楚,白得像塊拋了光的凈瓷。 青鸞看得略有些癡凝,只覺得眼前的小姐不像是個人,像棵樹,像朵花,像條冷冷的河,她就是不像個人。青鸞說不上來那種感覺,但她清楚,眼前的周家小姐,已經不是往日的那個周楚楚了。 月光稀釋在烏墨般的愁云后,夜色更重幾分。二人幽幽然踱了許久,周楚楚突然開口道,“青鸞你知道嗎?這世上最能殺人的不是刀槍劍戟,而是蜚語流言。” “人言可畏啊?!?/br> 周楚楚長長地舒了口氣,回身看往掌政司的方向,“齊王休想再回到從前?!?/br> …… “齊王已經出城?!壁w自清半揶揄著說,眼神中滿是哀痛。 薛清輕輕拾起手旁的茶,抿了口,又放下,平淡如水道:“他遲早會回來的。” “不過……”薛清像是想到了什么,忙不迭拿出最新刊售的京報,遞給趙自清,“今天的京報你看了嗎?齊王妃休夫的事在陸府詩會上鬧得沸沸揚揚也就罷了,現如今這滿京都的平頭百姓都知道了,連買菜小廝都敢對他評頭論足,趙大人不是說,那掌政司正使并無實權嗎?” “他雖為正使,確實并無實權。”趙自清看著分外清楚的白紙黑字,肅色道:“掌政司每日的京報,須得經過執(zhí)筆令三稿校版確認,最后蓋函印發(fā)。那蘇青是個生性軟糯的,從來不管掌政司的事,現在趁我為愛女守喪,又突然管起了掌政司正使的職務,想必背后一定有人撐腰!” “還能是誰?”薛清嘆了口氣,“可不就是我那前嫂嫂?!甭晕⑼nD了一下,薛清眸色提了提,又道:“聽說今天是她進宮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