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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魏海洋氣的都要哭出來了。 “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少年的聲音響起,語氣平平淡淡的,似乎只是隨口一問。然而魏海洋一下子卻像是五雷轟頂,他極力控制自己不要往那邊看,心里頭、腦子里想的都是一句話——魏松雪來看笑話了。 這一下子,魏海洋心里頭更難受了。 侍者們瞧見魏松雪就高興。 這個人就像他的名字,長得跟高山之巔的雪蓮一般,骨子里透著松柏的堅韌不拔,皮囊又有著雪一般的圣潔,月光之下乍一眼都覺得是傳說中仙人座下的童子入世,好看的緊。 有人連忙說:“今天不是情人節(jié)嘛,將軍府的大將軍娶了新的老婆,往咱們這里也送了好多喜食。先生叫我們把喜食分掉,大家都沾沾喜氣。小少爺,您的那一份在這里,我們正準(zhǔn)備送到你房間里去呢。正好您人在,我們就直接交給您啦?!?/br> 那道聲音似乎是笑了笑:“大哥的那一份呢?我怎么看著,好像沒有多余的盒子了?!?/br> 魏海洋心中刺痛了一下,臉龐通紅。 對話聲漸行漸遠,他以為沒有人了,就喪兮兮的原地癱下,唉聲嘆氣。 不喜歡弟弟,快來個人收走弟弟吧! “你嘆什么氣?” 一盒鮮花松餅被擺在眼前,拿著盒子的手蒼白,手側(cè)還能看見淡青紫色的血管。 魏海洋驚悚抬頭:“你怎么還沒走?” 魏松雪直著腿在他旁邊坐下,困惑道:“我是來找你的,為什么要走?!?/br> “……”果然是來看他笑話的。 魏海洋心中憤慨,撇嘴道:“松餅?zāi)米撸ɑňG綠的,看著就不好吃?!?/br> 魏松雪笑的眼角彎彎:“是嗎?” 他食指與拇指輕輕一捏,從精美包裝的食盒里提溜起一塊松餅。雙手握緊兩邊掰開,里頭是桃紅色的鮮花餡,聞著甜甜的,就像水果園里清清淡淡的果香,勾的人食欲大動。 魏海洋吞了下口水,倔強的像一匹高原哈士奇。他用力撇開魏松雪的手,氣憤道:“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松餅衰落在地上,桃紅餡粘上泥污。 魏松雪看了一會那餅,深吸好幾口氣,心道自己心理年齡三十好幾了,絕對不能跟眼前這個小屁孩一般見識。 他將鮮花餅用紙張包好,丟到角落的垃圾桶里,扭頭懷疑說:“你真不吃?我聽說你這一天都沒怎么吃飯?!?/br> 魏海洋:“不吃!” 話音剛落,他的肚子就咕嚕嚕叫了起來。 這個打臉來的也太快了一點,他的臉色瞬間通紅,尷尬的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魏松雪像是沒有聽見他肚子叫,只拍拍褲子站起來,道:“那我走了啊。這盒子是將軍府特地送來的定制款禮盒,過幾天去參加喜宴要帶回去,盒子里的松餅吃一兩個不要緊,不能全吃,不然我們魏家要丟大臉。我怕我忍不住吃多了,既然你不喜歡吃,那就先放在你這里保管著,晚上我會過來拿,希望你不要偷吃?!?/br> 魏海洋:“……” 這個人有毒,肯定有毒。 他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就是為了送盒餅過來叫他眼饞的嗎?還是說想要看他跪著吃餅的笑話?該死,絕不會讓他如愿的。 他魏海洋就是今天從山頭上跳下去,餓死在老宅,一把火燒成灰揚到海里去……也絕對不會吃魏松雪一口餅?。?! “……” 入夜,魏海洋捧著盒子欲哭無淚。 別說鮮花餅,那盒子已經(jīng)被舔的干干凈凈,就連一點兒松餅殘渣也不剩了。 怎么辦,他完蛋了! 他好像在雨里拉肖邦表達悲憤嗚嗚嗚…… 弟弟說這盒鮮花餅很重要,聽那個口氣,要是吃光光的話恐怕牽連整個魏家的名聲。 本來外人就覺得他們家族忽然崛起,就跟個暴發(fā)戶一樣,一點兒素質(zhì)和底蘊也沒有,該不會因為他,魏家本就所剩無幾的名聲又會慘跌吧。 想到這里,魏海洋捧著盒子傷心的哭了起來。養(yǎng)的小狗狗劃傷魏松雪被強制性送走的那一天,他哭的都沒這么傷心。 魏松雪推門而入,愣神問:“你哭什么?” 魏海洋哽咽說:“我想起來臭蛋被爸媽送走的那一天。雪是那么冷,風(fēng)是那么大,就和今天一模一樣的,為什么分手總在下雨天!” 魏松雪艱難的回憶了一下,方才回憶起名為臭蛋的那條大型異獸犬。他無語說:“我當(dāng)時才一兩歲,你怎么把這件事也怪在我頭上。” 魏海洋哭的更大聲了。 “你來了,它就被送走了。我為什么不能怪你,不怪你難道還怪臭蛋嗎?” 魏松雪無奈說:“是送給別人養(yǎng)了,又不是送去做狗rou了。而且那狗咬了當(dāng)時才一兩歲的我,差點把我直接吞了,你覺得爸媽可能把它留在身邊嗎?” 魏海洋還是哭,哭的正真情實感時,只見魏松雪本來還有點好笑的神情一下子消失,滿眼慌張的看著他手里的盒子。 “怎么一個都不剩了,你全給吃啦?!” “嗝~” 魏海洋被他臉上的肅穆嚇的連哭都忘記了,一邊打嗝一遍跟著緊張:“我全吃了?!?/br> 魏松雪大驚:“糟了,糟了?。 ?/br> 魏海洋聞言傻了,小心翼翼說:“可以說不小心打翻了盒子,這樣我們家名聲就不會扣上沒素質(zhì)了。就算扣上不懂禮貌沒有素質(zhì),爸媽應(yīng)該也不會把我怎么樣吧……畢竟我一天沒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