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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地形特殊的緣故,夏暑熱帶雨林環(huán)境燥熱,不開花的野生動物成群結(jié)隊,這里至少有數(shù)十年沒有人踏足過了,因此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塊地方的異?,F(xiàn)象。 “有點兒眼熟?!?/br> “眼熟?” 身旁忽然響起一個聲音,蔣空楓被嚇了一跳,連忙扭頭看去。 見到肖瑯,他一愣:“你怎么......” 肖瑯猜到他心里頭在疑惑著什么,聳肩說:“我們是往一個方向跑的,你忘記了嗎?” 不等蔣空楓回應,他不打算繼續(xù)這個話題,“這個地方你當然會覺得眼熟了,這就是那幅畫?!?/br> 蔣空楓沉思好幾秒,猛地抬頭。 沒有記錯的話,剛剛那只卯畜畫出來奇奇怪怪的東西,其中就有這樣一條‘河’。 蔣空楓遲疑了一會,說:“如果它畫的就是這條礦脈,我記得那幅畫里面是有很多小點點的,那些小點點又是什么東西?” 肖瑯沒有回答,只是遙遙的沖那邊一指。 礦脈還是老樣子,只不過部分泥土覆蓋的區(qū)域變得比之前更加薄弱了。有黑色的烏鴉從低空盤旋而過,帶起的風將表面覆蓋的干沙卷走,干沙下頭是不一樣的顏色。 那是—— “是新變異的物種?!?/br> “?。。 ?/br> 蔣空楓直接將震驚兩個字寫在了臉上,它看了看那礦脈,看了許久之后方才轉(zhuǎn)頭,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奧義:“這礦脈有改變動物基因組的能力?” 肖瑯點頭。 兩人沉默許久,都知道這個消息要是被傳出去,將會造成的嚴重后果。 往遙遠的說,畢竟人類也是動物,要是豺狼虎豹接觸這些可以變異,那么人類呢。難道人類接觸動物,還可以產(chǎn)生多次變異,這樣說起來,說不定日后人人可軍官! 往近了說,眼前的礦脈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野獸們發(fā)現(xiàn)的。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數(shù)不清的物種正在變異,或者即將變異。光一個卯畜就有夠沈奉灼受的了,再加上其他動物的話,只怕......肖瑯覺得自己肯定跑不脫。 他這手,要是上了戰(zhàn)場那就麻煩了。 蔣空楓沒有注意到肖瑯滿臉凝重,他還以為肖瑯擔心的是其他問題,便瞅準了機會說:“情況也許沒有那么可怕。少將軍您看,現(xiàn)在從土里出來的都是卯畜,說不定這礦脈只適用于卯畜。還有,礦脈的資源始終有限,最后只可能一部分人享用到資源,不可能均攤到人頭上。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可以均攤到人頭上,大家使用的都是一樣的資源,像魏病衣那樣的普通人變強,天資傲人的軍官們也只會更強?!?/br> 肖瑯轉(zhuǎn)頭,直白回:“你又不是軍官,跟著瞎驕傲什么?!?/br> 蔣空楓臉色一白,悻悻然換了一個話題:“畫中的‘河流’、‘魚兒’都有了解釋。那么礦脈周邊的小黑點點又是什么?” “......” 肖瑯極度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說:“從土里出來的都是卯畜,所以礦脈只適用于卯畜,這種因果關系虧你想得出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一開始發(fā)現(xiàn)礦脈的就是卯畜,已經(jīng)變異的召喚未變異的一起,通過特殊的方式——比如埋藏在土里。等從土里出來的時候,估計就完成了基因進階。” 說完,他看向蔣空楓身后,說:“礦脈里的小黑點是卯畜,那礦脈附近是什么還用的猜嗎?!?/br> “......”蔣空楓猛地拔槍,警惕的對準身后。 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身后已經(jīng)有數(shù)只卯畜悄無聲息的圍了上來,各個都有人腰線高,體型有碩大無比。乍一眼看過去,得有十幾二十只。 蔣空楓聽父親提起過肖瑯手顫癥的毛病,這個事情已經(jīng)算眾軍官之間心照不宣的一個小八卦了,肖瑯自己都知道手底下有很多人在傳這件事。 因此蔣空楓也沒有避諱。 他糾結(jié)幾秒鐘,幾乎已經(jīng)做好了獨自對敵的準備。誰知道剛抬起手中的槍支,脖頸處就猛地一痛,他眼白一翻,整個人就往地上栽了過去。 卯畜們不安的用爪子扒拉地上的土,瞪大眼睛看著穿著輕便的高大男人。 那人類撿起地上的槍,單手撐了一下槍托。 “竟然還嫌棄魏病衣是一個普通人,我看他要是在場的話,比你都要強一點。” 肖瑯已經(jīng)下意識忽略了魏病衣的病體,反正圖一個爽快。 說完以后,他神情的嚴肅終于緩和了一些,松一口氣:“又可以解壓了。” 卯畜們一擁而上,子彈在同一時間出槍膛,動作簡潔迅速,穩(wěn)當?shù)牟荒茉俜€(wěn)當了。 要是讓肖瑯的下屬們看見,估計要受到不小的驚嚇:那個遇見三個以上敵人都拿不穩(wěn)槍支的少將軍,如今對上十幾二十多個敵人完全是如魚得水,開槍的動作順暢的不像話。與其說他是與野獸搏斗,倒不如說好不容易碰到這樣的場面,他舍不得打死敵人,此時此刻正在慢慢的戲弄它們。 槍鳴,烏鴉起,越來越多的卯畜聚集過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蔣空楓猛地睜開眼睛,‘騰’的一下子坐起身。 “卯畜???!” 他大吼一聲:“拿命來!” “......” “......” 對視幾秒鐘以后,肖瑯做出松了一口氣的樣子:“醒了?” 蔣空楓茫然,摸著鈍痛的脖子:“我是怎么暈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