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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奉灼關(guān)閉面前的星網(wǎng)屏幕,步伐穩(wěn)穩(wěn)當當跨過了兩房之間獨立開出的門。 “肖瑯隱瞞了很多?!?/br> 魏病衣咂舌,沒有接話。 不說其他,光是裝手顫癥這回事就夠讓人臆想一個百八十回了。 這種事情如果不親自問肖瑯,那么就算費經(jīng)心思估計也想不出有什么好法子得知真相,左右與斂財任務(wù)也是無關(guān)的事情,魏病衣不再糾結(jié)。 “待會肖瑯就要過來對戲。正巧問問他對于唐玥和唐山這事有什么看法,或者說什么打算?!?/br> 魏病衣也沒計較沈奉灼的不請自入,自個歪歪斜斜靠在床上,手中拿著畫的花花綠綠的紙張。劇本這種東西,當然還是紙質(zhì)的更舒服。 他本來就生的好看,此時雖說沒個正形的靠在床邊偷懶,但搭配上通身病弱氣質(zhì)以及是不是輕聲咳嗽幾聲的動作。這在旁人眼里看上去像極了身體弱,不堪重負才靠在床邊休息的。 沈奉灼抬手間關(guān)了屋里大開的窗戶。 “卯畜災的事情你原本用不著參與,現(xiàn)在因為國難犧牲自己跑到這個鬼地方拍戲,演的還是這么莫名其妙的戲碼。你受委屈了?!?/br> “???” 魏病衣是真的有些茫然。 他尋思著自己從事影視行業(yè)這么多年,不敢說挑劇本一挑一個準,但基本上能被他看上的劇本至少都是有很大亮點的。好端端一個通用劇本被冠上‘莫名其妙’這四個字。沈奉灼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么,他哪里委屈啦? 合上劇本,魏病衣說:“你是怎么看這劇本的?” “吻戲太多,床戲多余。都可以去掉。” 沈奉灼還是那么一句話,表情看上去十分正經(jīng),像是簡簡單單的作為看客而提出來的建議,不帶任何私心的模樣。 魏病衣無語半晌,又開口:“我是說劇情。你不覺得劇情看著難受么?我第一次看這個劇本的時候就覺得徐南挺不值得的?!?/br> 這一次沈奉灼思考的時間長了一些,過了幾十秒鐘,他皺眉道:“是不值。他遇見了一個廢物。” “……”魏病衣:“???” 這一點是怎么歸納出來的? 沈奉灼煞有其事說要是他是邵咸,當初鬧出事的時候?qū)W校就不可能舍得勸退他,也就不會有后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所以歸根結(jié)底還是邵咸本人太廢物。 魏病衣正要失笑,就瞧見沈奉灼緩慢偏頭:“再說了,我也舍不得欺負你。” 四目相對,魏病衣心臟不受控制的一緊。 也不是說被這句話和這個眼神打動了什么,他現(xiàn)在沒心思想這些私情。 主要是沈奉灼長得太合他胃口了,眼神定定的看著,輕而易舉就看到了他的心里面去。況且沈奉灼也不像是會開口就扯謊的人,那么這句話給人的負擔就太大了點。 魏病衣干咳兩聲,笑著掩飾方才的動容,語氣輕飄飄的:“那可不,活到這么大,我不可能讓人像欺負徐南那樣我。除非……” 沈奉灼:“除非?” 魏病衣:“除非是在床上!” 虎狼之詞?。?! 肖瑯進的是沈奉灼的書房,這邊放了太多卯畜災資料,門口有人看著,見是他就直接放了進來。結(jié)果誰知道走來就聽見隔壁房傳來這么一句虎狼之詞。 說話的聲音簡直不要再熟悉了,正是魏病衣。后者在肖瑯的印象里,雖然性格有些‘異于常人’,但怎么說也不會這樣口無遮攔。 會這樣說,一定正在和他聊天的那人先開口提及的,不能讓人就這么帶壞了魏病衣。 肖瑯重情,當即怒喝一聲:“誰他媽滿腦子黃色廢料舞到魏病衣跟前了,想死嗎?!” 他加快腳步飛一般跨過那道門,臥室內(nèi)兩人齊齊扭頭,小稚龍振翅飛起,又‘啪嘰’一聲摔落在地,呆萌的眼神里映照出肖瑯目瞪口呆的模樣。 絲毫不夸張地說,肖瑯人都傻了。 第77章 那一聲‘想死嗎’簡直是余音繞梁、蕩氣回腸,將屋里的兩個人都喊愣了一下, 齊刷刷的扭頭瞪著他。也不說話, 就看著。 肖瑯尷尬,但還是堅強的強行掛著面子, 黑著臉說:“你們在干嘛?” “對戲啊?!蔽翰∫路磻?yīng)很快,他不僅僅能先發(fā)制人,還能倒打一耙:“你才滿腦子黃色廢料,堂堂少將軍, 聽風就是雨, 聽床就是床嗎?” 肖瑯:“……” 可是剛剛他確實聽到了床??! 肖瑯沒有發(fā)覺沈奉灼耳廓微染上去的一抹紅,他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兩人的表情。一個滿臉平靜, 一個滿臉匪夷所思的看著他, 好似在說:我在和人對戲, 你想到哪里去啦? 在這樣兩雙坦坦蕩蕩的眼神注視之下, 就算是肖瑯也有些懷疑自己了。 好吧,可能是他滿腦子黃色廢……咳。 就這樣,三人圍坐,面容肅穆。 門口的軍官們聽見sao動,原本還想進來看看,再一看這三人的架勢,紛紛自覺退出房間。 要是有人來找兩位軍官談事情, 他們只滿臉神秘的搖頭:“別進去?!?/br> “???” “少將軍和沈元帥在爭寵。剛剛都吵起來了, 進去就是觸霉頭?!?/br> 哦—— 整整一晚上, 這樣的說辭不知道勸退了多少軍官。也有好事的, 就蹲在門口不走了。美曰其名拿著文件請示上級,實際上都在暗地猜測少將軍與沈元帥這兩人誰更得魏病衣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