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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病衣:“……?” 這都啥跟啥啊, 他的婚約對象是肖瑯么? 想著,他也就問出了口:“肖瑯要退婚?” 魏海洋愣了一瞬,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幾秒鐘過后,他說:“不是。我是說沈奉灼想要退婚, 肖瑯一直在旁邊挑事。雖然他的原話不是說你配不上沈奉灼,但在我看來就是一個意思……” 后面的話魏病衣沒有聽見,他已經(jīng)全然陷入了懵逼之中。 所以說魏松雪原本的婚約對象就是沈奉灼? 靠!他之前是被豬油蒙了心么,竟然一直都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性! 在南寒雪山的時候,他與沈奉灼有過一次簡短的談話。大意是沈奉灼有喜歡的姑娘,但他也有家族聯(lián)姻,他要想退婚的想法。 后來在機場,也許沈奉灼是真的太混淆了,才跑來問他要不要退婚,魏病衣當時想著反正和自己無關(guān),所以給出了一個極度中肯的建議——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不喜歡那個人就退婚。 “阿雪?阿雪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魏病衣猛然回神,勉強掛起笑容:“我剛剛在想事情,你說了什么?” 也許是面前的人神色蒼白,雙眼失神的模樣看上去受到的打擊太大。 魏海洋焦急的撓了撓頭發(fā),僵硬的安慰說: “不要擔心。你和沈奉灼聯(lián)姻,我和長公主聯(lián)姻,這樣魏家立場就懸了。但要是元帥退婚,那么魏家立場肯定和首輔閣、皇室站到統(tǒng)一戰(zhàn)線。這件事情不是沈奉灼,白談绔兩個人說了算,別忘記還有顧皇后、沈家和我?!?/br> 魏病衣:“……” 這話的意思和逼婚有什么區(qū)別啊啊?。?/br> 魏病衣自認為他的市場還沒有差到這個地步,扶額道:“你只和肖瑯對話了?沈奉灼他自己呢,他自己沒有說別的話嗎?” 白談绔所住的地方離魏家落腳點并不算太遠,魏海洋復述談話內(nèi)容的功夫,他們已經(jīng)快要走到目的地了。越靠近這邊,附近不屬于魏家的軍官也就越多,最后魏海洋只得總結(jié)了一下。 “他本人的意愿很強烈?!?/br> 說到這里,魏海洋心里的小人簡直是瀑布淚的在指天咆哮了。他和沈奉灼明明年齡相近,為什么戀愛的思想會差這么多啊啊啊。 喜歡就上不就行了,為什么偏偏要看自家弟弟的眼色呢。更何況現(xiàn)在弟弟對顧棠戈都沒感覺了,為什么沈奉灼還是要畏首畏尾? 還是說他不想先婚后愛?不想強迫阿雪? 魏海洋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不過現(xiàn)在安慰弟弟最要緊。想了想,他說:“剛剛吵的那一架也不是全無收獲的。沈奉灼提前告知我,說他想要在訂婚宴結(jié)束以后向白談绔提出退婚的事情,白談绔為了拉攏我們魏家,他一定會點頭。但沒關(guān)系,顧雙芝到時候肯定不同意。” “顧雙芝?” 想了足足好幾秒鐘,魏病衣才想起來這人是誰。他頓了頓,提醒說:“大哥,十年前就是顧皇后叫白談绔派人追殺我的。我們之間有仇?!?/br> 聊了這一路,魏海洋已經(jīng)將魏病衣送到了房間門口,附近來往的魏家人有不少。所有人都是遠遠的站著,沒敢靠近聽這些利益糾纏。 打開房門,魏海洋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摸摸魏病衣的頭,眸里閃過一絲厲色。 “阿雪,這仇交給我,你不用摻和進來?,F(xiàn)在不適合談這件事,但你要相信,哥哥從來沒有哪一天忘記過這件事。我比你,更想她死?!?/br> 魏病衣神色微愣,啞然半晌。 說完那些話,魏海洋神色一變,又變成了憨憨笑容:“28號訂婚宴的禮服已經(jīng)做好了,明天叫人給你送過來,到時候我們穿的漂漂亮亮的,說什么也要讓沈奉灼后悔莫及?!?/br> 等人走了,魏病衣開始秋后算賬。 “說吧,為什么我想說同意當太子妃的時候,話都到了嘴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還有,當初在南寒雪山與顧棠戈談話時,我言語傷害顧棠戈,竟然也能體會到魏松雪的感情。我分明記得,你和我說過魏松雪已經(jīng)死了?!?/br> 系統(tǒng)知道這次是躲也躲不過去了,一直以來沒有什么感情的電子音都帶上了一絲無奈。 【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魏病衣坐直,對著虛空滿臉認真。 “你說的對。但是我覺得知道太少對我會有壞處,比如今天,我要是提前知道某些時候不能回答問題,那么就不會浪費這一粒特效藥了。說不準未來某個生死存亡的時候,缺的就是這一粒特效藥。” 【……】 “你還想要跟我隱瞞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一次沉默的時間尤其長。 【魏松雪沒有活過,自然就是死了。】 “嗯?什么叫沒有活過?” 【……他就是你,你就是他。或者說,你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br> 這句話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魏病衣愣了好長時間,在他的記憶里,自己確實一直叫這個名字,‘魏松雪’這三個字在17年人生中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21世紀的青少年一般都看過不少網(wǎng)絡(luò)小說,魏病衣很快想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可能性:“你的意思是我失憶過?在我高考考場出事穿過來變成了魏松雪,經(jīng)歷了十年,然后在逃婚的時候失憶了?那么你是一直都陪著我的嗎?”